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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一定会抢先动手,除去那个天香教的祸根。”
浩星明睿不由抚掌笑道:“嗯,以郑庸的为人,必不会留下活口,让他与济王勾结一事有被揭发出来的可能。只不过如此一来,也让他在济王面前暴露出自己意图嫁祸不成,最终杀人灭口的真面目来。”
“原来舅舅您也猜到了郑庸的真正用心!”寒冰挤着眼睛嘻嘻一笑,“不会也是在天目湖边听来的吧?”
“你小子竟敢开起舅舅的玩笑来了!”
浩星明睿瞪了寒冰这臭小子一眼,转而又带了几分得意地笑道:“以你舅舅我的明晰洞察,像这样显而易见之事,又哪里用得着猜?
郑庸这奸宦跟在皇上身边多年,想必对济王这位皇长子知之甚深,自然清楚他与他的那位父皇是一样的刻薄寡恩,不可轻信。无论现在济王向他许诺了什么,待到其真正登上皇位的那一日,都绝不可能予以兑现。
到那时,济王首先要考虑的必然是重用严氏一族的人,其次就是一些可以为他坐稳江山出力的能臣。至于郑庸父子,既已失去了利用价值,他自然不会再把他们放在眼里。
郑庸的大内总管之位必会由新皇的心腹太监接任。而赵展的禁军大统领一职,本就是郑庸替他谋得的。其实赵展本人除了武功高些,对兵法战策所知有限,根本就不是能够统领十万禁军的将帅之才。
对于这些,郑庸他不可能想不到。济王最终所能给他的,绝不会比皇上多,甚至都不会比那个未来的太子多。
那他为何还要舍近求远,去投靠一个根本靠不住的人呢?唯一的解释就是,投靠是假,陷害才是真!”
“我与舅舅您的想法一致,郑庸就是在处心积虑地陷害济王。忠义盟遍布江湖,会用毒的人比比皆是。他根本没有必要让天香教的人参与进来,并且还使用这种明显会暴露下毒者身份的沾衣香。
而他之所以要这么做,应该是想故意留下线索,以便日后让人将我的死与济王联系在一起。”
浩星明睿点头道:“而且他的目标应该就是那位左相大人。一旦让冷衣清发现济王才是害死你的主谋,他必定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杀子仇人。如此一来,正好一石二鸟,既打击了冷衣清,又为济王树了一个强敌。”
听浩星明睿这么说,寒冰却只是笑了笑,道:“我倒是觉得,郑庸的主要目的还是想取得济王的信任。双方一起合作除去了我,其实就是拥有了一个共同的秘密,同时也都掌握了对方的把柄。
这本就是他们这种喜欢玩尔虞我诈把戏的人所惯用的一种伎俩。无论是对于济王,还是对于郑庸来说,这都是一种最安全的做法。待到彻底取得了济王的信任,郑庸便有机会将其引入早已设好的圈套之中了。”
见寒冰的反应如此淡漠,浩星明睿顿时感到有些失望。
其实他方才说郑庸想打击冷衣清,多少是存着某种试探之意。因为他想进一步确定一下,寒冰与冷衣清之间的关系是否已有所改善。
谁知寒冰却将话题转到了济王的身上,似乎根本不关心这件事可能会对那位左相大人所造成的影响。由此可见,这对父子仍是处于貌合神离的状态。
然而奇怪的是,浩星明睿虽然对寒冰的这一表现并不满意,但在他的内心深处,却又隐隐地感觉到一丝莫名的舒坦。
若是让冷衣清那个薄情之辈如此轻易地就得回了被他抛弃多年的儿子,这对自己的妹妹芳茵来说,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浩星明睿当然知道自己的这种想法很矛盾,也很不合时宜,可感情上就是过不去那道坎儿。
丝毫未察觉到自己的脸上竟闪过了一抹古怪的笑意,他又接着方才的话题道:“其实郑庸这一石二鸟之计确是用得很妙。正因为谁也没有料到他会去利用济王,这便给了他可乘之机。
我只命人盯紧了忠义盟的人,却让天香教徒混入了京城之中。刚一听到你中了沾衣香并因此被赵展所伤的消息,可真是把我给吓了一跳!”
“幸亏我有化蝶功护体,一发觉不对,便运功抗毒,延缓了毒性的侵入。赵展根本没有想到我能抗住沾衣香,结果就中了我的诱敌之计。
只是我也没有想到,他的计划跟我的想法竟然不谋而合,都是要先将对方逼落擂台,然后在混乱中趁机出手,制造出一种误杀的假象。
所以为了诱他上钩,我只好自己先掉落擂台,然后利用他手中的剑,将他也一并拖了下去。好在这家伙杀人心切,又舍不得手中的那把宝剑,竟真的乖乖地陪我一起下去了。”
寒冰虽然说得轻松,浩星明睿却听得心有余悸。他看着寒冰苍白的面色,叹道:“无论如何,这次行动都可说是太过凶险!”
“不过这次总算是让郑庸那奸宦自食了恶果。不但赔上了赵展的一条性命,而且他嫁祸不成,又要与济王翻了脸,真可谓是弄巧成拙!”
听到寒冰又故意转换了话题,浩星明睿自然懂得他的意思——无论要经历多大的凶险,他都决不会因此退缩或放弃。
看着这个倔强的小子,浩星明睿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便顺着他的话题说道:“嗯,这次郑庸惹下的麻烦确是不小!
他倒是可以向皇上解释自己使用沾衣香的目的,纯粹是为了对付你这个无人能敌的绝顶高手。皇上对他宠信多年,这一次必然也会信他,应该不会治他的罪。
然而他却无法向济王解释,为何非要杀了那个天香教徒。济王本不是蠢人,只是因为太急于摆脱目前的困境,以致病急乱投医,一时被郑庸所蒙骗。
但经过此事之后,他自会明白过来,郑庸其实一直是在耍弄他,目的就是要置他于死地。以济王那种阴狠的性格,定是不会轻易放过郑庸的。”
寒冰点了点头,眼中却闪过一道冷芒,“但是济王仍在圈禁之中,自顾不暇,恐怕也做不出什么能真正威胁到郑庸的事情来。如今虽然赵展死了,令郑庸折去了一只臂膀,但是宫彦似乎已经投靠了郑庸。”
浩星明睿顿时一皱眉,问道:“宫彦?他今日也在武比现场吗?”
“他混在宾客里,暗中指挥那些禁军围杀我。我本想趁机将他除去,可是这家伙油滑得紧,方一发现事情不妙,便悄悄地溜了。”
寒冰捶着拳头,不无遗憾地摇了摇头。
“这个宫彦确是一个不小的麻烦,而在他的背后,不知还潜藏了多少北人的密谍。我猜他与郑庸之间,应该是在相互利用。但是以郑庸那奸宦的识见,自然明白投靠北人对他毫无益处可言,想必不会被宫彦一味地牵着鼻子走。”
“舅舅说得不错,我也觉得这个宫彦暂时还不足为患。不过从今日的事情来看,左语松应该是已经彻底听命于那个奸宦了——”
浩星明睿点了点头,道:“不错,下一步,我们确是该解决这只笑面狐狸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 笑面狐狸()
忠义盟的总舵坐落于景阳城南郊,依山而建,占地极为广阔,远远看去,其间屋宇层叠,殿堂林立,规模绝不逊于王侯府邸。
然而要是走近了细观,就会发现,这座总舵却是全然没有王侯府邸的门禁森严。其四周灰色的围墙只不过一人多高,平日四敞大开的大门,竟是比景阳城的城门还要宽,足以容得下十几匹马并排而行。
总之,此处给人的感觉就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进出如履平地。
其实在很多年以前,也就是忠义盟初建之时,确实有不少人产生过此类想法。他们认为,这所谓的忠义盟,不过就是些乌合之众占山为王,所以就连这些人的落脚之地,都建得像个毫无章法的山寨。
当然,那时这道低矮的围墙之内并没有如此多的屋宇房舍,只因那时的忠义盟确是个人数不多且实力尚弱的小帮派。不但常被稍大些的门派欺侮勒索,有时甚至还被一些武功高的独行客上门打秋风。
不过这种情形并没有持续多久。短短数年之间,忠义盟便由一个人不满百的小帮派,不断地发展壮大,最终竟成了大裕境内首屈一指的第一大帮。
如今,面对着忠义盟总舵那道仍与几十年前一样低矮的围墙,却是再也没有什么人敢生出那种来去自如的感觉了。
因为在这几十年间,确曾有过很多认为自己功夫不错的江湖高手,轻而易举地就翻过了那道低矮的围墙,进入忠义盟查探。然而,最终无一例外地,他们都是被人从那扇宽敞的大门之中给抬出来的。
忠义盟所发生的这一切改变,完全要归功于其第一任盟主——雪平皓。
这位能在未满三十岁便执掌忠义盟的年轻人,除了有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之外,最重要的,还是有一颗极为敏锐的政治头脑。
早在那位众所公认的太子浩星潇隐忽然被贬为永王之时,雪平皓就已经预见到,大裕朝廷终将会有与隐族人对立的一天。
因此他当即立断,将一切赌注都押在了那位皇长子浩星潇启的身上,开始不遗余力地支持其夺位。
事实证明,雪平皓的这一赌注完全押对了!
永王浩星潇隐谋逆身死之后,皇长子浩星潇启登上皇位,下旨剿杀大裕境内所有的隐族人。
当时已是从龙功臣的雪平皓,继续不遗余力地为新皇效力。他率领已经成为江湖第一大帮的忠义盟,充当了替朝廷铲除隐族人的急先锋。
不幸的是,最终雪平皓本人却在剿灭藏涧谷中的隐族人时,被走火入魔的萧天绝撕成了碎片。
他这也算是求仁得仁,真正做到了为大裕的皇帝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雪平皓死后,忠义盟曾一度群龙无首。
然而,皇上是绝不会任由这只忠犬脱离自己的掌控的。
所以在明面上,他将原盟主雪平皓的女儿雪幽幽委以盟主之位。而在实际上,忠义盟的大权已落到了副盟主左语松的手里。
左语松此人可决不是一个寻常人物。
他追随老盟主雪平皓多年,而且担任副盟主一职也有相当长的一段时日,对盟中事务的了解与熟知自是非他人可及。
然而这些还都在其次,皇上所真正看中的,是左语松此人除了忠心不二之外,遇事还十分懂得变通。
皇上之所以会对这位忠义盟的副盟主有如此深的了解,是因为左语松曾经协助雪平皓,对忠义盟所从事的江湖生意进行了一番大胆的革新,从而使忠义盟彻底地从一个传统的江湖帮派转变为除官府之外,另一支强大的地方武装势力。
在那之前,雪平皓所率领的忠义盟虽然不时要为朝廷跑腿当差,却从不拿朝廷的俸禄。可是盟中上千的弟兄们还要养家糊口,因此一些江湖上的买卖还是照做不误的。
而这些江湖上的买卖可以说是五花八门,涉及到三教九流,黑道白道均沾,其中竟然大多都是官府所明令禁止的。
在发生了多起忠义盟属下因参与走私贩私、绑架勒索以及持械行凶等严重的罪案,被地方官府捉拿下狱甚至是流放问斩的事件之后,副盟主左语松便向盟主雪平皓建议,逐步将忠义盟的江湖生意由偏门转向正行。
这一建议马上便得到了正为此事大伤脑筋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