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水玲珑垂下眸子,不语。
诸葛钰对准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咬了一口,这回没舍得用力,水玲珑便没瞪他,他轻笑着道:“放心吧,那种事不会发生的。退一万步说,我真被人给算计了,也绝不留个女人给你添堵。”
水玲珑无语,这个男人到现在都没弄清楚她生闷气的原因,不是因为白富美,也不是因为白金花,更不是担心他某天会遭了算计而弄出第二个冷薇给她添堵,她居安思危,却不会杞人忧天,男人的心在你身上,自然不会随便眠花宿柳,若他变心了,别说一个冷薇,十个八个也能给你弄出来。未来的事谁都说不准,眼下诸葛钰心里只有她,她感受得到,但前世的荀枫就一点儿也没对她动过真心吗?她犹记得荀枫要立她为后,十名德高望重的官员齐齐跪在金銮殿,求荀枫收回成命,否则便血溅金銮殿,荀枫就眼睁睁看着他们撞死了。她相信,荀枫的爱情哪掺杂了太多太多旁骛,但也曾经有一刻是真实存在过的。只是爱情经不起岁月蹉跎,熬不过时光荏苒……
为了将来少受一点伤害,她还是决定少投入一些。
只是日子要过,诸葛钰若一生气就冷战,日子可没法儿过!
水玲珑叹了口气,对他的回答表示不满!
诸葛钰微微一愣,想了想之后试探地道:“气我没理你?”见水玲珑眉梢轻挑,他知道自己猜中了,笑了笑,他道,“我不是每晚都偷偷回来看你了吗?”
正因为偷偷地才不好!
水玲珑恼他,想揍他,但转念一想,指望他一连通房都没碰过的小年轻懂女人心,懂宅子里的弯弯道道,似乎太强人所难了。水玲珑按了按眉心:“没事了。”
诸葛钰亲了亲她软软的红唇:“不许再和爷怄气,明白吗?”
“只许你和我怄气吗?”水玲珑反问了一句。
诸葛钰愣住了……
诸葛钰喜欢生闷气,不习惯把内心的想法表达出来,与人交心他觉着别扭!偏水玲珑也是这个性子,如果二人谁也不肯让步,感情永远无法跃进。
水玲珑失望地撇过脸,看来他不仅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只怕还认为自己做得挺好。他是不是想着,她和郭焱半路离开,把他扔马车里不管,回来他一个人在书房克制火气没凶她,夜里还偷偷看她,其实委屈的是他?
水玲珑没再说什么,微微一笑,站起身去了净房。
诸葛钰浓眉一蹙,追到净房,从身后拥住她:“以后不睡书房了,每晚都抱着你和儿子睡。也……不和你怄气了。”
水玲珑的嘴皮子动了动,似乎打算说什么,却只道:“嗯。”
“不是故意避开你的,我长这么大,就没与人这么近的相处过,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就一个人窝在书房里想。也气你丢下我不管,玲珑……我真的很讨厌被人丢下……”讲到最后,他的胳膊明显收紧,声线也透出了从未有过的颤抖……和隐忍!
水玲珑心口一震,难道他以前被丢下过……这一次自己的行为让他想起曾经的阴影了吗?
转过身,水玲珑抬手抚上他因隐忍而冷汗直冒的脸,想追问,但她明白他能解释这么多已经是极限了。水玲珑拉过他僵硬的大掌放在自己柔软的腹部,柔柔地笑道:“我舍得孩子也舍不得。”
诸葛钰却是摇头,很固执地道:“他舍不舍得我不管,我就要你舍不得。”
水玲珑笑出了声,短暂的压抑就这样揭了过去。
水玲珑在临睡前,再次挑起了话头:“有件事我和你说一下,德妃突然获宠了,而且应该是主动勾引了皇上,因为皇后很愤怒,可见皇后是不赞同她这种做法的。是不是你父王……让德妃这么干的?”
诸葛钰定定地看着她,眸色一深,道:“不是我父王,是荀枫。”
水玲珑惊愕地瞪大了眸子:“德妃……又与荀枫勾结在一起了?”
诸葛钰轻轻抚摸着她纤柔的肩膀,云淡风轻道:“你之前献出藏宝图,请我父皇保护郭焱,德妃不会想到藏宝图上,她大概以为我父王是洞悉了你的漠北身份,打算支持你复国,而她彻底没了希望,这才转头与荀枫合作。”
复国?她想都没想过。
诸葛钰的唇角勾起一个似有还无的弧度:“德妃原本就十分忌惮你的存在,她和镇北王府迟早要走上对立面,如今提早了些,性质没有丝毫改变。”顿了顿,又道,“我也有件事和你说。”
水玲珑在他怀里打了个呵欠,慵懒地道:“什么事?”
诸葛钰看着她快要陷入沉睡的样子,决定长话短说,他今晚去找郭焱不仅仅是想出口恶气,更重要的是从郭焱口中套出董氏灭门的真相,结果……令他瞠目结舌。
他搂住她娇小的身子,道:“郭焱屠戮董氏一族并非出自本意,而是皇帝下了一道密令,换言之,不是郭焱贪功,而是皇帝要郭焱立功!”
德妃报仇真是报错了人!
……
“郭焱!郭焱醒醒啊!”铺了大红色床褥的罗汉床上,三公主拍着醉醺醺的郭焱的脸,试图唤醒他,“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你跟谁喝酒了?又跟谁打架了?为什么打架?”
早听闻一些风流才子为了某些青楼花魁大打出手,郭焱该不会也是属于这种情况吧?
三公主的想象力真是丰富到了一定的程度,她越想越急,越急越想,但郭焱平日里便不怎么爱搭理他,这喝醉了就更不给她面子了。
三公主仿佛一拳砸在了棉花上!
青铜端了温水进来,看了一眼不省人事的驸马,目光投向了气得咬牙切齿的三公主,眼珠子一转,来了馊主意:“公主啊,你和驸马……是不是……是不是还没圆房啊?”
三公主睨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嗯。”
青铜放下水盆,笑得神秘兮兮:“公主啊,驸马不是不举吧?”
不举?怎么会?洞房花烛夜,差一点就能成了的……他举得很!
三公主红着脸摇头。
青铜凑近三公主,嘻嘻笑道:“那公主还不趁着今晚……和驸马圆房?”
三公主陷入了沉思,郭焱一天不是她的男人,她就一天提心吊胆,总觉得好像抓不住郭焱,总有一天会失去他似的。这次他侥幸从战场下来了,下一次呢?她不敢想……她看向青铜,青铜举起拳头:“加油!”
三公主咬了咬唇,把心一横,道:“你退下。”
……
夜深,寒风刺骨。
诸葛流云坐在书桌前,仔细看着探子发来的一封封密报,气得脸色铁青!
没想到德妃居然主动向皇帝邀宠,他一直让德妃与皇后打好关系,帝王恩宠是其次,在后宫安身立命是根本,皇帝那人太高深莫测了,他可不会出兵帮漠北董氏复国,最重要的是皇后,是太子!
“胡闹!”诸葛流云将密报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怒不可遏道,“德妃是怎么了?从前恨皇帝恨得要死,一夕之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余伯把手里的另一封密信递给诸葛流云,恭敬地道:“德妃身边的小安子曾经悄悄联系过平南侯府的人,德妃突然争宠正是在王爷你中毒昏迷之后。”
“你想说什么?”诸葛流云的眉毛高高蹙起!
余伯追随诸葛流云多年,各方情报都由他一手掌控,分析事件的能力也高人一等,他缓缓道出了心里的想法:“奴才怀疑,德妃和平南侯府的人成为一丘之貉了。王爷中毒是平南侯府许给德妃的筹码,而德妃应当也许了平南侯府什么东西,争宠只是一个手段,真正的重头戏还没上演。”
“平南侯府狼子野心,他们要的无非是皇帝的一条命!”诸葛流云按了按太阳穴,气得目眦欲裂,“我中毒和平南侯府有关,岂不是说明……王妃和平南侯府勾结了?”
余伯顿了顿,道:“暂时……没有证据。”
诸葛流云没想到自己的枕边妻竟然……竟然是这样一种蛇蝎!更没料到合作多年的德妃会跑进荀家的阵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来的?难道是自己派人保护郭焱的事被德妃知晓了?如果是,德妃应当感激他,他若是真与她决裂,早该杀光她的暗卫了!
见余伯还不走,他又道:“怎么了?”
余伯把最后一封密信递给他:“查到水玲珑的身世了。”
翌日,水玲珑一觉睡到自然醒,算是这么多天睡得最踏实的一回。
枝繁和钟妈妈听到响动,忙打了帘子进来服侍。
钟妈妈行至床边,给水玲珑掀开被子,伺候她换衫,并笑得春风和煦:“恭喜大小姐!大小姐昨晚歇息得好吧?很好很好吧?呵呵……”
傻笑!
枝繁拿了足衣和鞋子过来,也跟着笑:“奴婢也恭喜大小姐,虽比钟妈妈晚了一步,但大小姐看在心情这么好的份儿上,也记奴婢一功得了!”
水玲珑略惊地看着她们俩一唱一和。
枝繁笑呵呵地道:“双喜,一来恭喜大小姐和世子爷和好如初;二来,恭喜大小姐和世子爷孕育出了幸福的结晶!”
“是啊!可算盼来小世子了!”钟妈妈一边给水玲珑换衫,一边笑道,“照我说呀,世子爷也是百里挑一的好夫君!这种男人便是打着灯笼也难找了!大小姐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就是拒了太子的婚嫁给了咱们世子爷!名利地位什么的都是浮云,男人的心啊最重要!”
枝繁就想笑,昨晚也不知是谁一把鼻涕一把泪说“世子爷是薄情郎”的!
水玲珑欢喜之余,忆起诸葛钰火烧小厨房的糗事,忍俊不禁地笑了一声,但很快便肃然了神色:“小厨房的事儿可不许外传!”要让王爷晓得他宝贝儿子为女人下厨,不气得把她丢出去?
枝繁点头,喜滋滋地道:“奴婢们省得,昨晚的事就钟妈妈、叶茂和奴婢知道,白梅来问过,奴婢说是自己炖菜时打起了瞌睡,奴婢估摸着,待会儿白梅得向您告状呢。”
白梅和白菊同为一等丫鬟,人如其名,白梅生得艳丽妩媚,白菊则清秀质朴,红珠在时二人都是她的小跟班儿,如今红珠没了,王妃走了,白菊开始巴结枝繁,白梅赏处于观望状态。水玲珑抬脚,方便枝繁给她穿上足衣和鞋子,淡然笑道:“白梅这丫鬟倒是有几分小聪明。”有姿色、有头脑,与当初的柳绿颇为相似,却比柳绿更沉得住气,她倒是希望白梅来告状,起码证明白梅有了投诚之意,可惜,她觉得白梅不会!
水玲珑又扫了枝繁一眼,这丫头别的没学到,倒是学会打压其他人了:“昭云的脸好些了没?”很稀疏平常的口吻!
枝繁几乎是想也没想便道:“好多了,已经看不出任何痕迹了。”
昨天早上她去主院探望刚清醒过来的王爷时,昭云的脸上还有一道尚未褪去的指痕……水玲珑掸了掸裙裾,含了一丝意味不明地笑意,道:“说说你对墨荷院的丫鬟都是什么看法?”
这个范围……很广!
枝繁先是一怔,尔后答道:“自从红珠走后,大家相处得还算融洽。”
水玲珑又道:“昭云走了,我屋子里缺个侍奉茶水的,你看提拔谁比较合适?”
枝繁有些弄不懂大小姐何出此言,到底是真问她的意见还是单纯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