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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衙役在门口气急败坏地叫唤:“喂……”
男子便是宇文萌。
大堂张灯结彩,喜庆,热闹。
包子柔在大堂里面,坐在梨花木椅上面,抱着熟睡的云潇雨。而一旁,包子柔的侍女,桃红和柳绿正在合力哄着吵闹的云潇风。
“兴许因为是哥哥,身体更健壮一些,才会比弟弟活泼,但是也太难伺候了吧。”桃红叹了口气,手中拿着红绳不听地变换花样,逗弄着云潇风。
“是啊。”柳绿吃力地抱着乱动云潇风,生怕他一不小心从怀中掉了下去,“要是大少爷也能像小少爷一样安静就好了。”
这时,黑马行至大堂前,宇文萌一勒缰绳,跃下黑马,见到抱着孩子的包子柔,眸中一亮,欣喜地呼唤:“阿姐!”
正在大堂之中,处理着其他事物的云沫,脸色一沉,赶在宇文萌接近包子柔之前拦住了他,双手环臂,说道:“这不是满弓寨主吗?怎么,这次来倒是没有带彩礼。”
“我是怕,要是带来了,县太爷府可塞不下。”看着挡在包子柔身前的云沫,宇文萌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人的气氛很僵,大堂里面的其他人也不敢有所动作,安静得连掉根绣花针都听得见。忽然,云潇风“哇哇”大哭了起来,霎时间,云沫卸下了冷漠的脸色,着急地回头去看柳绿怀中的云潇风。
还是包子柔及时打了圆场:“弟弟来阿姐这儿还需要带什么彩礼?一家人,能来就好了。”
宇文萌点点头,勾起唇角,望着包子柔怀中安静沉睡的云潇雨,眼里满是溺宠。
周岁宴的重头戏是抓周。
抓周的东西摆满了整整一个桃花木桌:算盘,狼毫毛笔,剑,锤子,胭脂,绣花针,镯子,朱钗,金步摇……
两个孩子被放在了木桌的最中间,哥哥云潇风活泼,眼珠子骨碌碌地如同深邃的银河系,像寻宝一样在桌子上面乱爬,弟弟云潇雨比较胆小,一直跟着哥哥的脚步。
大人们围满了桌边,叽叽喳喳地讨论了起来:“我猜呀,大少爷肯定会抓那把剑,能像县太爷一样上战场建功立业。”
在一旁听着,云沫暗自高兴,作为一个傲娇,他脸上还是不动声色,唇微微张开:“嗯。”
“那小少爷,应该会抓那把狼毫毛笔,说不定日后能当上状元呢。“他们又开始议论了。
两个孩子像糯米团子一样毫无目的地乱爬,脸上的婴儿肥像羊奶一样润滑,宇文萌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想着:阿姐小时候,应该也这么可爱吧。
想着想着,他的双手就不由自主地伸了出去,云潇风眼睛一亮,像是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东西,手脚并动地往宇文萌这边爬,云潇雨也紧跟其后,接着,下一刻——
云潇风抓住了宇文萌的左手,云潇雨跟在哥哥身后,侧过身子,抓住了宇文萌的右手。
一岁大的婴孩的手,小小的,只够抓住宇文萌的指头。
宇文萌觉得自己的手指仿佛被羽毛拂过,在心尖上面挠痒痒,如同触电一样,酥极了。
“……”
大人们不再议论,安静了下来,鸦雀无声。
云沫的脸又沉了。
第二天,县太爷的两个儿子抓周啥也没有抓到,就抓到了小舅舅的手的消息,传遍了百花镇。
“周岁宴也参加过了,他还待在这儿做什么!”云沫忍住了上去揍宇文萌的冲动,皱起眉头,醋意极浓,不平地和包子柔抱怨道。
“弟弟不是好久没有来衙门了吗。”包子柔握住云沫的手,安抚了这只炸毛的傲娇,柔声劝慰道,“让他多待一会儿,也没事。”
“好吧。”云沫叹了口气,无奈地妥协道,“晚上要吃桂花糕。”
“嗯,给你做。”
没想到,宇文萌一待就是一整周。
说来也奇怪,只要宇文萌一在身边,云潇风就不再那么吵闹,安静了下来,乖得与平时判若两人;云潇雨也不会那么嗜睡,会咧开嘴笑着盯着自己的舅舅宇文萌。
无论是桃红和柳绿,还是包子柔,都挺高兴,孩子终于好伺候了,不用再那么劳心费神了。
但是云沫不乐意了,他感觉自己的孩子被“狼外婆”拐走了,找正在“拐”孩子的宇文萌理论道:“你们满弓山寨整天都没有事情可做吗,你在衙门待这么久,就不管一管你的下属吗?”
“这些我自会安排,不必县太爷您操心了。”宇文萌冷冷地回道,手中不忘捏了捏云潇风的脸。
侄子的脸,跟想象中的一样嫩,像阿姐做的牛奶布丁,Q弹顺滑,感觉一用力就会坏掉。宇文萌勾起唇角,喜悦的花儿在眼中绽放。
之后,宇文萌又待了一个月,期间只回了满弓山寨一次,还是为了把自己的行李带来了衙门。
然而,云县太爷已经有一周没有抱过自家的云潇风和云潇雨了。两个糯米团子明天都在宇文萌身边忙得筋疲力尽,早早地睡下去了,恰巧这几日百花镇的事务特别多,云沫要处理到很晚。好不容易抽空出来去找两个糯米团子,却发现宇文萌左手一只右手一只,无论云沫怎么哄,两个孩子都不肯离开宇文萌半步。
第262章 番外 风雨潇潇2()
所以,云沫气急败坏了。
“我们衙门不是不缺地方住吗。”扯了扯云沫的衣角,生怕这只傲娇再次炸毛,包子柔咧开嘴角,柔声说道。
感受到包子柔不希望自己炸毛的期待目光,云沫俯身抱住了她,揉了揉她的脑袋,眼神软了下来,松口道:“那随他吧。”
毕竟。
现在宇文萌每天睁开眼睛醒来的第一件大事,就是来找自己的两个小侄子。把那些桃红和柳绿之前应该做的:给孩子洗脸、逗孩子玩和哄孩子入睡通通承包了。
云沫看的出来,宇文萌看云潇风和云潇雨的眼神比看包子柔的眼神还要炙热。
于是傲娇的云沫就释然了:只要不跟我抢媳妇,抢儿子就随你吧。
两个月后。
云沫开始后悔了。
云潇风是比弟弟云潇雨早说话的,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娘!娘!”
听见了以后,包子柔喜出望外,高兴地把云潇风抱到云沫跟前去,让云潇风再说一次说给云沫听。
满怀期待地看着自己的儿子银河系一般深邃的眼睛,云沫心满意足地听着云潇风糯糯地喊了两句“娘!娘!”之后。
居然听见了——云潇风在第三句话喊出来的是甜甜的“舅舅!舅舅……”
宇文萌乐开了花,叫下属把满弓山寨的金山银山搬来给云潇风当积木玩。云潇风却对那些没有兴趣,一副“金山银山不如舅舅的抱抱”的模样。
md……
堂堂县太爷的儿子居然先叫的是“舅舅”不是“爹爹”。
云沫有生以来,第一次想抛开良好的家教,要爆粗口。
接下来的日子,云沫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还没有说话的云潇雨身上。
金山银山嘛,我县太爷也不是没有。
什么公事文书通通推开,哄儿子才是最要紧的。
可安安静静的云潇雨像个闷葫芦,无论云沫怎么哄,怎么闹,都不肯说话,唯独在宇文萌来了以后,才会咧开嘴笑一笑。
终于有一天,云潇雨张开了嘴,一声糯糯甜甜的“舅舅”像一声雷打在了云沫了心坎上面。
比哥哥云潇风还要过分!人家第一句话喊的还是“娘”,你第一句话就直接喊“舅舅”了——云沫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脑袋疼。
只好沉着脸把包子柔扛入房,云沫道:“肉包子,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吧。”
“……”包子柔无语,依了他。
一个月后,包子柔觉得一阵头晕,叫高倩给她把把脉。果不其然,是又怀孕了。
接着啊,包子柔就开始了不太安分的养胎生活:仿佛不是自己要生孩子,是云沫要生孩子,云沫每天把包子柔照看得无微不至,生怕包子柔和孩子出一点儿事。
“云沫,我想吃西瓜。”
“不行,郎中说太凉了,吃了对孩子不好。”
“我自己就是医生,那么一点儿量没有事啦。”
“……”
“不行就是不行!”
虽然嘴上这么说,傲娇的云沫还是口嫌体正直地找了郎中问西瓜孕妇最多能吃多少。
在这期间,宇文萌身上发生了一件让云沫非常解气的事情:
宇文萌被父亲宇文雁飞催婚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
想到之前白氏设下陷阱催婚自己的经历,隔岸观火的云沫觉得,宇文萌逃不过了,迟早得成家立业,乖乖地离开两个糯米团子。
即使宇文雁飞用尽法子,宇文萌也始终不肯离开两个乖侄儿半步。
最后宇文雁飞送了十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美人儿来到衙门,让宇文萌自己挑一个。
宇文萌皱起眉头,眼睛看也不看一眼,嫌那些莺莺燕燕的美人儿吵到了云潇雨午睡,使唤下属叫他们把十个美人儿赶出去。
可下属哪敢,美人儿是老寨主派来的,赶走她们是新寨主的命令。
真的是,左右为难。
结果那些美人儿发现了宇文萌真的是铁石心肠,心思全在云潇风和云潇雨身上,自讨没趣,但是回去也不好向老寨主宇文雁飞交代。
那就另寻出路呗。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于是美人儿就开始接近云沫,云沫自然冷漠,不沾女色,大袖一挥,让衙役把她们全送到百花镇的驿站那边,不许再接近衙门。
“哇——呜呜——”一声清脆的婴儿哭啼声,打破了产房的忙碌。
十个月后,包子柔的第二胎,是个娃娃大哭的女孩子。
云沫提笔,这孩子日后就叫做云潇潇了。
云潇潇比大哥云潇风还要活泼。
不过还好,云潇潇由云沫照顾着,云潇风和云潇雨又由宇文萌照看着。
包子柔觉得,自己可能是世上最悠闲的二胎妈妈了。
后来云潇潇的周岁宴,抓周抓了包子柔亲手做的棉花糖。
满意地点点头,包子柔觉得自己的厨艺终于有人传承了,这孩子要不以后就跟着自己做甜点吧。
大儿子云潇风呢,云沫打算日后让他习武,亲手教导他。可是包子柔摆摆手,觉得:这可能不用云沫亲自教导,宇文萌可能就承包了这件事。
二儿子云潇雨呢,性格小时候比较胆小,安静,长大后应该会比云潇风沉稳,包子柔打算让他学医。
以及在云沫的“悉心教导”,实际上是极力讨好之下,小女儿云潇潇一年后开口会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爹爹!”。云沫感觉之前在宇文萌那边受的一切委屈都烟消云散了,勾起唇角,笑了三天三夜都没有合上嘴巴,包子柔都要怀疑他脸部抽筋了,给他开开药。
又是一年春好处。
携着一家子去荷花亭春游,宇文萌给云潇风和云潇雨摆弄着风筝,云沫给云潇潇吹起了玉萧,包子柔低头把点心摆到桌子上面。
春风暖,吹绿了北国。这幅瑰丽的水墨丹青画卷,它是春天的杰作。春天是个画师,阳光是她的毛笔,大地是她的宣纸,蘸着浓浓春色,她不停地画呀画呀,山青青,水碧碧,杨柳绿了,桃花红了,人心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