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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
“嗯~不错不错,你现在可以开始和我学功夫了。”有模有样地摸着下巴,稻香满意地说道。
当然是不依咯,想想以后的日子要是都是这样子度过,包子柔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原来就要躺尸的身体忽的坐了起来,就跟诈尸差不多,急忙摆摆双手拼命拒绝,说道:“不,我觉得还是不要劳烦稻香姐了,以后我跟着你一起上街就好了。”
说完马上逃之夭夭,后怕地往天上一望,拍拍胸脯,看看时间,也是高倩找自己的时候了。
“哟哟哟,肉包子你这是怎么了,有喜了还是摔着了,腰板怎么就弯着了。”一脸戏谑地看着包子柔低下的腰肢,高倩拿着流苏吊坠的美人扇遮住那幸灾乐祸的嘴脸,好不自在。
知道以高倩那学医多年的专业水准,区区扭伤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当然是她为了嘲笑自己,恶狠狠地瞥了她一眼,包子柔撇撇嘴。
或许是跟云沫和宇文萌这两个傲娇相处得多了,包子柔也渐渐退化成为了二分之一的二分之一的二分之一的傲娇属性,简称为“二二二傲娇”,高倩一看欺负冷下去了,买买路边的香甜麦芽糖,那诱人想香气让本来就是吃货的包子柔根本按耐不住那颗“欲求不满”的爱心。
当最后一朵荷花在瑟瑟秋风中凋零的时候,代表别致的夏天已经过去,秋天踏着清凉的脚步践踏了一群逗逼的,呸,文人才子是思绪。一片菊花的清香袭来,如果你无视掉那断断续续的哈欠咳嗽声,秋天,真的是很美好的!
那个断断续续的哈欠咳嗽声当然是大煞风景的包子柔传来的,她拿着漂亮的花手帕,一旁的高倩并没有十分安慰,而是幸灾乐祸地走在不远处,脸上仿佛写着“旁边那个白痴我根本不认识她”。
要说起来,还是熊孩子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刚刚靠近落花桥的时候,包子柔就十分荣幸地被一群打闹而来的熊孩子泼了一盆清凉的河水。那股舒爽,简直透心凉,心飞扬~
都说“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尘泥更护花”,凋零的荷花乖乖地沉入河底,留下平静无澜的河面由众人欣赏。
第84章 红妆能否博君一笑3()
眯起眼睛,包子柔忽然看到平静无澜的水面上竟然浮起了一抹红花,揉揉眼皮,该不会是这几天受气太多了吧?不对,有古怪。
越来越清晰的红花,让包子柔吓得不禁缩起了瞳孔。那,那根本不是什么花朵!而是凌乱着长发三千丝的红衣女子。看着那诡异的一动不动的身子,包子柔后怕地抱住自己的肩膀,她已经清清楚楚的明白,那长发三千丝的后面,是一具苍白的尸体,被河水泡得发肿。
这时乌云遮阳,渐渐冷了下来,游人们还在庆幸凉快的天儿,包子柔却吓得微微发抖,湿淋淋的裙摆发出渗人的寒意,脸色有一些发白,无力地蹲下,把头埋在胸前。
整个人像是被浸泡在冰窟里面一样冰冷,无助得可怕。
还好高倩也不是那么没心没肺的,拉起包子柔放在地上的手掌,微微地皱起来眉头,她是怎么回事?怎么手儿会这么冰。关心地说道:“冷了吧,哈哈,快和我去换件衣服吧,天儿冷了。”
“……”当然没有回答,包子柔抽出手来。
气氛不是十分尴尬,高倩知道,包子柔并不是这种很爱闹脾气的小女生。许久,包子柔站了起来,苍白的面孔让高倩不知所措,她指着不远处隐藏的树叶丛林中浮起的红衣女子说道:“高倩,那人,好像是迎春……”
“什么?”高倩吓得退后几步,朝着包子柔所指的方向去看。
那是树叶丛林中点缀的一朵红花,却隐藏着可怕的女尸。高倩拍着胸脯安慰自己:迎春本是老鸨,又是极为深情之人,不会忘了黑郎而一枝红杏出墙来。能够身穿红妆的必定是出嫁女子,肯定是包子柔看错了。
虽然心里想要安慰,可是心跳愈发快了,呼气变得急促,手心也出了冷汗。
方圆十里内,谁家闺女出嫁哪里寡妇再嫁,有朝颜在,高倩哪里会不清楚?而且,整个青楼里面的人,自从上次迎春给高倩拿了白糖红枣银耳汤之后,她出了门来,就再也没有看到她。
离红衣女尸只有几步之遥了,高倩屏息凝气,加快的心跳仿佛雷声震鼓般回荡在耳边不止。
细微的微风抚起高倩娇嫩的粉脸,扇子般蒲扇的睫毛颤抖着,终究还是忍不住睁开了。
那人,那尸,便是迎春。
迎春身着红色长衫,衣袍边缘裹上精贵的金丝,看上去这套嫁衣肯定下了不少功夫,上面绣着百鸟齐鸣,象征着子孙满堂。看这上面的功夫,就是全语花镇最好的绣工,没有半个月以上赶制,绝对没有办法做出这么精致的嫁衣的。而且,这套嫁衣合身至极,无论是三围还是大小,都紧紧地捻在迎春的身体。
让人好奇的是,迎春的手中紧紧握住一支漂亮的金钗,包子柔掰开那即使死了也要紧握住的手指,谁知,金钗刻上了一圈字眼——红妆能否博君一笑?
女子的沧桑和希望,都在了这几个字上面……
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迎春为什么会穿上嫁衣!高倩感觉有一块巨大又沉重的石头压住胸口,喘不过气来。
第85章 迷雾重重1()
语花镇最热闹的一条街——双花街,被常客戏称“双花夺珠”,如今,清冷得可怕,喧哗得恐怖。
“朝颜,等会衙门来人的时候你先叫众姐妹不要慌张,迎春已经走了,采春楼还要继续。可不能让别人看出笑话。”拍拍呆呆发愣的朝颜,高倩垂下眸子,同样是失落,“快点准备罢,芳菲满园的人早就等着我们出丑了。”
听到高倩带有一丝激将法的安慰,朝颜颤抖着瘦弱的肩膀,缓缓才转过头来,苦笑说道:“碧倩,咱这里,就你和迎春最有主见。可是,如今……就是你使用激将法,我还是……”
朝颜那不着画眉的眼皮肿得就像泛白的电灯泡,红红的眼眶依旧水灵灵的,洁白的贝齿咬着朱唇,靓丽的胭脂水粉被一粒粒黄豆大小的泪珠染得淡淡。高倩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眼眶虽然没有朝颜那么红,但是也是一般可见,差遣了包子柔去衙门找人,自己给迎春检查了一遍,结果不忍直视。
“随遇而安吧,我们要尽最大的潜能,把迎春白手起家的采春楼保住。”高倩深呼吸一口气,闭上眼眸,许久,当眼眶不再那么红,她才睁开眼来,推开红木雕花门,大跨步地走了出去。
徒手将迎春拖上岸以后,高倩的衣服湿了一大半,出于考虑,认识采春楼花魁的那场人可是不少,特别是在落花桥上面的那场“万花丛中独一枝”的选秀活动后,一战成名。如果前去叫人的话,肯定是不明智的选择。兵分两路,包子柔查看尸体的死亡时间,去叫人和找衙门;高倩给迎春把脉,然后急急忙忙地跑回了采春楼。
刚才,一干二净地来到落花桥;如今,却反倒弄得一身浑水。
一袭红装,一枝金钗,一句心问,一河池水,一座青楼,一位老鸨,一身池水,一个衙门,一个迷雾重重的事件?
语花镇的所谓双花街,如今恐怕只能一枝独秀了;落花河上落花桥,那知落下红装不是花?不落红装只落花。
“高姑娘,你来了?”包子蔡一脸愁容地看着地上一身红装的女尸,紧凑着眉头,时不时瞄瞄门外。
此时此刻,高倩难道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对着他认真又犹豫的脸色犯花痴,向他里面的点点头,开门见山,直入主题:“包捕快,恐怕,你还在为这位小姐是死法发愁吧?”
“嗯,没错。”不怎么客套,包子蔡因为包子柔的关系,完全把高倩当做了自己人,“请问高姑娘有何见解?”
“验尸。”
“验尸?”
听着高倩的说法,包子蔡皱起了眉头,身为传统的古代人,他总觉得有一些古怪。
知道他会觉得奇怪,高倩走到迎春身边,蹲下身子,伸出一只手掌把住迎春的脉,瞥了一眼包子蔡,解释说道:“想要判断死者的死法,细致一点恐怕只有郎中能够做到,可是哪有思想固执的郎中愿意给尸体把脉?在下这就是想到了,就怕你们会出事才过来。”
第86章 迷雾重重2()
“……”依然皱着眉头,包子蔡摸摸下巴,觉得还是有一些不妥。
“你觉得是想要一个人死的不明不白,还是让她死的时候有人帮她讨回公道?她和我都是女儿之身,无大嫌之别。”高倩见包子蔡还在犹豫,有了一些不耐烦。
“好吧。”最终才点点头,包子蔡松了口,“还需要什么吗?”
“带上一些纸和笔墨,还有让子柔过来,既然你不放心我,那么总相信你妹妹把。”高倩揉了揉酸酸的眼睛,人死了那么久以后,想要单单凭就一个把脉来判断是不可能的。
看着眼前倔强的女子,包子蔡无奈地应了一声,然后跨出门槛,匆匆忙忙地干事去了。
寒兰天朝君竹元年,白乐大帝在位三十二年,九月初九,语花镇新任县太爷上任约两个月,出现了第一件大案,后人拟曰——“落花桥上青衣美人笑,落花桥下红袍白骨枯。”
无缘无故地比平时多披上了一件袍子,包子柔缩起颈子,拉紧了衣袍的袖子,看着被抬上桌来慎人的红衣女尸,探出食指和中指,在被河水泡的起皱的尸皮上面游走。
颤颤抖抖地拉开一层层红衣装,亵裤下面,迎春洁白的大腿沾着比红装还要鲜艳的血滴,如今已经凝成了黑色的血痂,还有那红一块紫一块的血瘀。让人意想不到、惨不忍睹的是,迎春在死之前,竟然被人作出这种事情……
“肉,肉包子,迎春应该就在那天和我们分别以后就出事了,古代,没有仪器测量,或许,或许会少一天,但是至少了两天。还有她子宫里面的孩子,一个月以下,半个月以上。从我几天前发现迎春的饭菜里面有几样是专门针对孕妇养胎菜的情况来看,看啊,迎春不仅知道自己怀孕了,还是坚持要把孩子好好地生下来啊……”高倩越说越失声,最后的声音连她自己都听不到了,揉揉眼睛,忍住不让打转的泪水滴落下来。
包子柔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触景伤情,却又不知道如何安慰,轻轻地拍拍高倩的肩膀,又尴尬地把双手停在半空之中。最终,高倩抱住了包子柔瘦弱的手臂,再次痛哭一场。
或许,可怜的迎春有喜了这件事,除了包子柔和高倩以外,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最后随着黄沙厚土埋进。
青楼红尘老鸨泣,哪有黑郎归来慰?采春楼里迎春等,一胎一子好生养。落花桥下红装现,花魁落泪寻真相!——《采春红尘史》
迷雾重重,那次茶楼里面的黑郎究竟是痴情还是阴谋?为保迎春美誉,探查案件真相的事情,只能由高倩和包子柔两个人偷偷完成,等到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高倩穿越之前的原身碧倩,是一个孤儿,当年还是孤苦伶仃在路边衣衫褴褛、脏兮兮的路边小乞丐一个,因为出窍的五官被出来购买胭脂水粉的迎春一眼看中,带回采春楼,脱离苦海,学绣工,念五书,读四经,弹古筝,记乐谱,跳霓裳。那时候,膝下无女的迎春只能把碧倩当做一种心理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