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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听说得云淡风轻,方龄看着他的眼里却闪着狐疑:“是不是昨晚我爹,或者我哥跟你说什么了?”
“说什么了?”沈听错愕地问道。
方龄沉吟了下:“是不是他们要你去对付北饮刀的?”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们了。”沈听笑道:“再说了,这是我的事,哪里要别人吩咐?”
方龄长长地舒了口气,喃喃道:“你这是……幸亏只是受些皮外之伤而已。”
“现在好了,我可以安心去摇光城了。”沈听笑道。
方龄想了想:“北饮刀呢?他真的……”
“他的左手手筋已经被我废了,从今以后,再也用不了天行刀法了。”
沈听认真看着方龄:“他的北冽狂刀又不足为惧,今后的北府,已经威胁不到战龙宗了。请小姐尽管放心。”
“那就好!这事儿真多亏了你。”
方龄喃喃说着,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照你说的,天行刀法比北冽狂刀还难对付,那你怎么破得了它呢?”
沈听哈哈一笑:“这只能说我运气好了……”
说话间,云凤提着个篮子匆匆走来:“听哥,小姐,吃早饭咯!”
早饭过后,方龄突然不想让沈听再去押船了,只要他先把伤养好再说。
沈听哪里肯,他早在龙尾镇呆腻了,迫不及待想跟着船出去走走,看看外头的大城物华。
方龄终究拗不过他,两人还是一起打马直奔龙尾港。
整装待发的嘲风号,此时正高耸在港口边上,船上的油漆映着日头,闪闪发亮,使得整条船似乎在发光。
这是魏家和战龙宗恢复合作以来的第一次出航,双方都非常重视,不但魏喜和方龄联袂来送行,而且还在码头举行了盛大的欢送仪式。
穿过载歌载舞的人群,走上张灯结彩的甲板,沈听看着浩淼的江面,只觉心怀为开,尤其是江风吹过,更是有种难言的舒畅感。
“沈兄,我来给你介绍下。”魏喜带着三条大汉,热情地过来。
“这是嘲风号的船老大,魏飞。商船上的一切事都听他的!”魏喜指着一个高瘦的汉子介绍道。
又指着一条黑黝黝的壮汉道:“他是魏东,船上的舵手长,管行船的具体事务。”
最后指着一个满脸麻子的汉子到:“这是保货长,负责保管船上货物的。”
麻子脸陪笑道:“听哥你好,我叫魏焕!”
“这个声音,是他!”沈听心头一动,他认得这个阴恻恻的声音,就是沈听第一次登上嘲风号后,那个在暗中说要把此事传报给北府的人。
原来他就是船上的保货长!那他的同伙应该也还在船上……
沈听心头雪亮,脸上却是不动声色,抱拳笑道:“沈某第一次押船,还请三位多多指教!”
“哈哈!沈兄不必太紧张。除非遇到劫匪才需要你出手,否则你什么也不用做,只管跟着船看风景就行了。”魏喜笑道。
沈听也笑了笑,点点头。
方龄则是招了招手,两个大汉大步过来,冲着沈听躬身行礼:“听哥!”
“这是何冲和岳鹏,他们都是押船多年,对沿途水道的情况极为熟悉,这次会陪你走完全程,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问他们。”方龄说道。
沈听点了点头,眼角一瞥间,发现那魏焕正冷冷盯着他,眼里的凶光毕露。
“这家伙是北老头的走狗,肯定会在路上给我找麻烦,我得小心点。”沈听心中暗道。
沉吟之际,一阵悠长的角声传来。
“吉时已到,船要开了,方小姐,我们该下去了。”魏喜大声道。
方龄点了点头,快步走到沈听面前,深深看着他:“路上风波险恶,自己多加小心!一定要安然回来,知道吗?”
“小姐,放心吧!十天后见!”沈听笑道。
一转眼,他的心头又暗暗一凛。那个魏焕,又在角落里,用恶狠狠的目光在盯着他。
第54章 将计就计()
何冲与岳鹏把一杆写着斗大的“战龙宗”三个大字的旗帜,插在“魏记”大旗旁边后,嘲风号就升锚杨帆,在舵手的号子声里,缓缓地驰离了龙尾港。
沈听站在船舷边上,目视着龙尾港在身后渐行渐远,他看到方龄一直在码头看着他。
直到双方都成为远去的黑点,这场告别这才结束。
眼前只剩下浩淼的江水,蟠龙江非常极其广阔,两岸的青山绿岸,从船上望去都显得分外渺远。
沈听这是第一次押船,不过并没有丝毫晕船迹象,反而有种难以言喻的兴奋感。
前世当死宅肥,他今生只想好好走出去,多看看世界。
这辽阔的江面,可比沉闷的龙尾镇,更让他感到心神舒畅。
凭舷遥望之际,耳边突然捕捉到一个尖细的声音:“魏哥,他一直站在那边发什么呆?”
片刻之后,魏焕阴冷的声音才传来:“有可能是晕船了,你看他动都不敢动的。”
“也对,这不是他第一次押船嘛?任他在陆地生猛如龙,第一次上船上也要瘫软如虾。”尖细的声音贼贼笑了起来。
不用回头,沈听也能听出来,此刻这两人,就躲在远处一堆货物后面冷冷盯着他。
“如果他真的会晕船,那要对付起来,倒是容易多了。”魏焕又冷冷道。
“没错,千万别硬拼……北府爷那么厉害,都被他打败,我们得设法智取!”
那个尖细的声音带着难以掩抑的兴奋,“北府爷可是说了,只要我们能在船上做掉他,就每人一万银子!”
“看在钱的份上,这小子更得死了。”魏焕咬牙道。
沈听心中冷笑,没想到北饮刀对他的追杀令,已经跟到船上了。
不过这也再正常不过了。北饮刀都被他废了,如果真从此就跟他恩怨两清,那才有鬼呢。
“好吧,反正船上挺无聊的,就跟你们玩玩猫抓老鼠的游戏。”
沈听心中冷笑一声,耳听一个浪头涌来,船身正在激烈摇荡,便顺势双脚一软,往后坐倒下来,大声干呕起来。
“他这是……晕船吗?”那个尖细的声音又惊又喜。
顿了片刻,魏焕才冷笑道:“我们的机会来了。等下我去扶他,你就……”
沈听又干呕一声,心头却是笑开花了。他故作无力地爬到船舷边上,靠在那儿大口喘息着。
“听哥!听哥!你怎么了?”一个着急的声音传来。
沈听故作吃力地抬眼,看到魏焕正匆匆地跑来。他双眼闪着光,关切地道:“听哥,你怎么了?”
“我,我感觉心虚气短,脑袋发晕……还一直想吐。”沈听虚弱地答道。
魏焕上前扶起沈听:“听哥这是晕船了,来,我扶你回船舱……”
“呕——”沈听干呕着,全身放松,把重量都压到那魏焕身上。
魏焕只能吃力扶住沈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扶进船舱里。
商船上的大部分空间都用来装货,因此每个船舱都是又宅又小,进去只能低头猫腰。
沈听的船舱算是比较大的,也只能容两个人同时进去。等他躺到床上去,魏焕已经累得腰酸背痛,大汗淋漓了。
“我肚子里翻江倒海的,好像要……要吐了!”沈听苦瓜着脸说道。
“没事,我们有晕船药,我让人给听哥弄点吃下就好了。”魏焕说着,扯长脖子冲着外头喊道:“赵旺,快兑点晕船药给听哥吃。”
“好咧!”舱外传来一个尖细的回应声。
沈听心中暗暗冷笑一声,原来这魏焕的同伙,就叫做赵旺呀。
少顷,那赵旺便小跑着进舱来。只见他长得白白胖胖,看起来甚至有几分腼腆。
只是,他眼里闪过的邪光,沈听却是清楚看在眼里。
“听哥,来,吃点晕船药。”赵旺点头哈腰过来,殷勤地把一碗浊黄色的药水递到沈听面前。
沈听无力地接了,定定看着它:“会不会很苦?”
“是有点,但良药苦口利于病嘛。”赵旺笑道。
沈听断然把那碗药水一推:“苦的我不喝。”
赵旺端着那碗药水,眼巴巴看着魏焕。魏焕急忙挥挥手:“愣着干什么,给药里加点糖不就可以了。”
赵旺回过神来,转身小跑出去:“听哥等着,我马上去!”
“得快点,我肚子快受不了了……哎呦,想不到乘船这么难受,早知道我就不来了。”沈听再次无力地躺了下来。
魏焕笑道:“刚开始总是这样的,习惯一阵子就好。”
说话间,赵旺又端着那碗药匆匆过来:“听哥,加了糖了。我尝了下,不苦了。”
沈听本来摸索着要起身接药的,闻言手却是一缩:“你尝了?”
“对啊,我要尝尝看够不够甜……”赵旺愣愣道。
沈听果断摆摆手:“拿开拿开,我最讨厌喝别人碰过的东西了。”
“可是听哥这是你急需的晕船药啊。”赵旺怔怔道。
沈听更加焦躁了,厌恶地摆摆手:“拿开拿开!我吐死也不喝别人碰过的!”
赵旺再次眼巴巴望向魏焕,对于沈听他已经是无力吐槽了。
魏焕眼珠一转,猛地推了赵旺一把:“你聋了啊,听哥不喜欢,就赶快给他换一碗新的啊,记得糖多加点,你那臭嘴巴别去碰!”
“是是是!”赵旺几乎是连滚带爬走的。
沈听捂着肚子,愁眉苦脸地道:“我看这家伙特别不靠谱……你要不换个人……哎呦,我快吐了!快吐了!”
魏焕忙拿来一个痰盂,放到沈听面前:“听哥,你要真能吐,吐出来也会好点。”
“想吐又吐不出来,这才难受。哎呦!”沈听故意挤出痛苦的神情。
魏焕满脸着急之色,但眼里却闪着幸灾乐祸的光芒。
“来了!药来了!”就在此时,赵旺又捧着一只新碗跑来。
“你这混球,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沈听迫不及待起身,接过那药碗,看着里头浊黄偏焦黑的药水,却是迟迟不动了。
“听哥,赶快把药喝了,就会舒坦点。”魏焕笑着提醒道。
沈听回过神来,皱着眉头道:“这什么鬼啊,看着多反胃,说不定一喝就吐了。”
“不会的,这种晕船药喝了,就不会再晕船了。”魏焕有些急了,他满心盼着沈听能赶快把药喝下去,但沈听却是状况不断,急得他快没有脾气了。
“好吧,我喝试试。”
说着,沈听仰脖子喝了一口。
魏焕和赵旺不由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都是闪烁着莫大的喜悦。
“这哪里加了糖?苦死了!”就在这时候,沈听突然扼住脖子,神情满是痛苦。
第55章 专治各种不服()
魏焕大喜,急忙凑过来,关切地问道:“听哥,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好点了?”
“啊——”
沈听突然尖叫一声,同时“呼”地一声,一口浊黄的药水悉数喷射而出。
魏焕靠得太近了,哪里来得及躲避,当即被喷得满脸都是。他惨叫一声,慌不迭地擦着脸:“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魏焕哀声大叫着,沈听却是只当没听到,把碗愤愤地往地上一丢,大骂:“什么狗屁的药这么难喝,不喝了!不喝了!你们快走,我要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