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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自己的战士再强悍,可面对这些不见踪影却随时会出现在你面前或身后的幽灵也是防不胜防,深有余悸。
如果是白天,铁摩勒完全有办法对付那些幽灵。如果不是混战,他同样有办法对付那些幽灵。
只是,战场上没有如果!
不过,现在倒是还有一种如果……
如果此战形势这样继续,他相信自己这支战部一样会将卒字营全部杀死在此处,也能令云南府军死伤过半,只不过自己这支战部同样也会被打残,最坏的可能是与这一万云南府军同归于尽。
以四千战部换一万战部,不论放在哪一场战事对弈之中都极为耀眼,会成为日后各战部学习的精典案例。
只是,对于铁摩勒来说,这却是一种耻辱!
大月氏国铁骑,在关外纵横数百年,对于一个看似强盛却积弱多年的中原战部,竟然打成双残之局,是他万万不能接受的。
不过他知道,只要不让那些幽灵无机可乘,战场优势便会重新回到自己手中。
而且,他有这个能力!
因为,他是铁摩勒,是大月氏国第一主将!
他冷冷地看着那个不断想冲到自己身边的莽汉,冷冷在看着那个云南府的将军,同样冷冷地看着在火把中时隐时现捉摸不定的幽灵,神情愈发漠然。
他举起火把,快速舞出几个动作。
装神弄鬼()
江上来上半身才偏入乱石之中,眼前景色陡然一变。
只见眼前光线灰暗,景象阴森,无风起寒,如身在地狱一般。
前方无雾无尘,眼却似难及五尺之远。
“五行八卦阵”——少阴之地
他刚想抽身返回,却发觉无论跃向何方,除了眼前景色略有不同外,再也回不到先前之处。
或阴暗不清,或光线渐明,或鬼风阵阵……但不论所见何种,莫不隐透一股肃杀之气!
听不到脚步声,听不到人声。
先前一同进来其它二人,早已不知去向,就连那进入阵中的二十多人也遇见到一个,一个个如同鬼魂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放声大叫,完全听不到有丝毫回应,而自己的声音就在自己听来,也是没有感情,没有怒意,如铁敲朽木一般,迟顿、呆滞、突兀。
“‘八卦阵’?”江上来突然想起,此情此景,与江湖传闻的“八卦阵”如出一辙,“难道破军是太极门或是八卦门的人?”
太极门是武当旁枝,第一代门主曾是武当传人。
八卦门发源不详,因热衷于奇门遁甲而疏于武学,在武林中也名声不显。
这两个门派极小,而且都对八卦阵颇为研究,虽说在武林中并无多大名气,但若说观阴阳,看风水,摆城布阵绝无他派可及,就连武当也有不如。
“莫不是今日我当命丧此处?”江上来在阵中狂奔许久,仍未看到一个人影。
饶是他江湖阅历无数,对这种“八卦阵”却是一窍不通。
“破军,有本事你给老子滚出来。”江上来又急又怒,他知道此地最适合破军发挥,只要稍有不慎,即可能丧身于其剑之下。
想到其弟江上去也在阵中,却不见踪影,也不知是生是死,心里哪能不急。
在江家,兄弟二人为家中柱石。江家名声,完全是靠二人在江湖上硬生生闯出来。家中后辈之中,虽有一两好手,但短时间内难当大任。
如他二人有事,江家或可会在江湖上消失!
“那老头在叫你呢,要不你去刺他一下?”凌小星看着气急败坏的江家兄弟与慕容一宇等人,笑道。
凌小星与破军还有一只狼睚此时藏在阵中正北坤位的太阴之位,对阵中情形可眼观,可耳闻,如不是熟悉“五行八卦阵”之人,永远也找不到这太阴之处。
就算在阵外可清楚看到阵中情形,却也看不到他二人所藏之处。
破军使出那招“剖月”之后内力大减,但刚吃完午饭,又在阵中休息一会,才慢慢恢复过来。他听到凌小星之言,淡淡道:“时机未到,待江家兄弟火盛力疲之时方有胜算。”
凌小星笑道:“我又不是让你去和他们打架,你只需……”
他在破军耳边叽歪几句,破军点点头,走了出去。
阵中各处方位,这几个月来破军早熟记于胸,只要知道对手所处之地,他便能顺利找到。但他一旦离开那太阴位,同样两眼如同一黑,看不远也听不切。
好在凌小星内力已是大涨,再有破军教过他传音之术,虽然他现在传音尚不能及远,但在阵中相互联系倒也不难。
“西北艮位,江上来。”破军随着凌小星的指引,掩身摸到江上来一丈之处,对江上来传音道:“江上去已死,等下再轮到你。”
江上来在阵中转了许久,本就心神不宁,忽听耳畔传来破军声音,忙扭头一看,并未见他人影,又听他说其弟已亡,当真又骇又怒,只觉胸中一闷,“哇”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江上来怒目圆睁,看向破军发声之处,厉声喝道:“破军小儿,装神弄鬼算什么英雄,有本事出来与老子一斗。”
其实他听到破军用传音之术与他说话,他也完全可用传音之术唤江上去,便可知其是否已死。只是他此刻心怒神乱,早已忘了还有此一法。
“东南兑位,江上去。”
“东北震位,慕容一宇。”
破军如法炮制,只骇得几人几欲魂飞魄散,惶惶然如丧家之犬,全无斗志。
破军装神弄鬼一番,又跑到太阴之地休息了一会,又出去戏弄几人一番,如此几回,那三人早已魂飞天外,再加上不住奔跑,不到半个时辰,一个个喘息不止,神情苍白,似已筋疲力尽,油尽灯枯。
“收网捕鱼。”凌小星看着阵中诸人,对破军笑道。
开始收网()
慕容悦站在阵外,见到阵中情形,心中寒意阵阵窜来。
对阵中众人,她是看得一清二楚,正因如此,她才觉得毛骨悚然,她本想此时离去,却好像被人定了法一般,双腿如铅,一步难动。
她见到江家兄弟与慕容一宇齐身进阵时,发觉他们脸色皆是一变,好似见到了令之匪夷所思之物一般。
她本以为三人会一起相互持助,万万没想到三人竟神色惊慌地各自乱窜,其间似又各自呼唤对方,但对方却似聋了一般,完全听不见。
就算偶尔各自距离近在咫尺,全完视对方于无物,只自顾自在横冲乱撞,好似看不见对方一般。
她也在阵外大声呼喊慕容一宇,想让他离开阵中,但慕容一宇对她呼喊全无回应,只顾东张西望惶然急走。
早在破军二人进阵之时,她也是密切注意,可是这二人在阵中几窜,却再也不见其踪。她能清楚地看到其它鼠窜之众,但寻了好久,也未见破军二人出现。
不多时,她才见得破军走了出来,竟是朝江上来走去,她以为破军会对其下手,可是破军只是对江上来说了什么,竟能令江上来愤然喷血。
她又见破军再分别对江上去与慕容一宇说了什么,更是令得二人神情剧变,惶惶然如蛇鼠乱窜。
“正南乾位,5人。”
“正西坎位,3人。”
“西南巽位,6人。”
“正东离位,江上去。”
……
如此几次,阵中众人除了江上来之外,全数被杀!
“五行八卦阵”可迷眼,可乱神,可障智!
如非阵中独有步法,不知晓其中之窍,则活物近身难见。
所以,有数人相互碰撞却不知所遇何物,心骇之下挥手剑劈刀砍,也是自损无数。
除了江上去与慕容一宇外,其它中招之处或心口或咽喉,或正面击杀,或背后偷袭,莫不是一招即毙!
江上去武功极高,但也是被破军一剑,竟将上半身差点剖开,死得极惨。
“欺天三式之剖月”!
慕容一宇武功稍弱,但破军也未小视二他,却也是一招几乎将其拦腰斩断。
“欺天三式之斩日”!
破军在阵中如如恶狼猛虎,如厉鬼,似杀神!
身影缥缈,出剑诡异,一击即退。
好似阵中所有全在他股掌之中,好似众人生杀大权皆由他一手操控!
在“五行八卦阵”中,杀手破军,就是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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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军连用“欺天三式”其中两式,再加上击杀数人,早感内力不继,不敢再杀江上来。
他退至太阴之地,盘腿调息。
江上来几人在阵外说话,他虽未能听得分明,但从对方口型中已看出其中之意,所以一击之下,绝不留情。
他本来就是一个杀手,本就无情!
对想置自己于死地的对手更是无情!
特别是当听到江上去说要让凌小星断手断手时,杀意更盛。
虽说凌小星时常对他“娓娓道来”,但经过这几月相处,他早已将其视为亲兄弟一般。
漂泊江湖几年,破军早已看透人情冷暖,深知人心可怕。
所以,他没有朋友,更无兄弟!
但此刻,在他内心,能让他冰心渐融的只有两人。
青衣!
凌小星!
破军调息良久,内力也恢复到六七成。他睁开眼睛,看着在阵中蹒跚而行的江上去,神情更冷。
“这家伙虽然受伤,还是不好对付。”凌小星笑道:“他肯定比江上去更为狡诈,你可别上了他的当。”
破军哼了一声,起身走了出去。
………………………………………………
尸体!到处都是尸体!
或三五具一起,或六八具一堆。
江上来终于见到了人。
死人!
每走几步,便能踢到尸首。
地上的血气受阵内阴阳影响,在如雾气般阵中荡开,浮而不散,眼之所及,皆成微红。
他神情呆滞,目无表情,似已无知无觉,如行尸走肉一般。
他不再前行,他也知道走不出去,而是停了下来,站在原地,如根木桩一般。
他微微一叹,心灰意冷,缓缓闭上眼睛……
就在他刚闭上眼时,心中忽然一颤,就如同在漆黑如墨的夜里走了十多天,陡然见到了一丝光亮!
闭上眼,脑海中竟然再也感受不到阵中先前所见的那种诡异?
清明。敞亮。舒畅。
如同在野外闭上眼可以感受到身边的情形一样。
可听见风声,可听见瀑布的冲击声,可听见慕容悦急促的喘息声。
也能听到身后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脚步声!
江上来心中大喜,却未形之于色。
他脑中一片空明,感受周周围的一切,如同平日练功一般。
心静。神宁。气敛。
“破军,你终于来了么?”江上来内心冷冷一笑。
他缓缓将全部丹田之气提于左掌,却又是一怔。
现在他才发觉,刚才在阵中急走,心力交瘁,竟消耗了将近四成的内力!
“六成内力,也可杀你!”江上来嘴角浮起一抹惨淡的笑意。“同归于尽,那又如何?”
此时的江上来,早已不求自己能活着从这里出去,江上去肯定已死,他也抱必死之心。
此时,身后已有凌厉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