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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遵旨!”俩小子一听便明白自家主子是要变着法子收拾那个四公主,便又补充了一句:“主子,方才七皇子是皇上带走的,您说他是不是要改变主意,不让静妃带了?”
“他要是真改变主意,就该让阿彻留在我这儿才是。”姒玲珑眉头深锁,低头看自己受伤的手心良久。
被亲人遗忘的滋味,可真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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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的皇宫冷风习习,七皇子姒延彻只穿着一身白色中衣站在上书房门口,他冻得打了个喷嚏,又立即安静站好。
一个黑影从屋顶轻盈落下,与他对面而立,姒延彻一抬头,便看清了来人是白日里拖着自己见宪文帝的黑衣侍卫,只是此时,他似乎穿着一件能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鬼魅玄衣。
“被你父皇罚站了?”他幽幽问道。
“是、是的。”姒延彻打了个激灵,他此刻觉得这神秘男子比他父皇宪文帝还要让人敬畏三分。
“你那件沾了血的外衣,是不是被你父皇拿走了?”
姒延彻点了点头:“父皇说我不该伤了三姐姐,罚我在这里吹风醒醒脑。”
“呵!”般若冷笑一声,“他果真是动了心思。”
心思?什么心思?
姒延彻的话还未问出口,那黑子男子便如雾气般在夜里消散,伴着阴测测的风,邪气鬼魅更甚。
而在不远处的重华宫内殿,很快也迎来了这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阴风。
姒小姑奶奶靠在塌上满不在乎的打了个哈欠:“师父,你这么晚来,是不是要告诉我什么重要的事?”
第97章 他要杀人()
“为师以为,你应该还在生气,”般若毫不客气的往塌上挤,一手勾住她的腰以防她逃离,“看来是为师想多了。”
“不,师父,你没有想多!”姒玲珑对着他的腹部就是一击肘击,那日他摸她的帐,她还没清算呢!
般若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记,却抬手撕开了假面具的一角露出额头,那上面,有一块淡化了一些的淤青,“乖徒儿,前回你欺师灭祖撞伤为师,为师讨点利息难道有错?这回你又打了为师,你觉得除了摸,为师该再向你讨点什么好呢?”
姒玲珑一听,赶忙推开他自己滚下床榻,“师父你讨什么都好,可男女授受不亲,我又是有婚约在身的人,你能不能别用这种方式?”
“这种方式?”床榻上的人散发出一阵阵堪比恶鬼的寒气,“你的命是本座留的,身子也是本座治好的,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本跟本座谈‘方式’?还是说,你要为了裴骏生那小子做个贞洁烈女?”
姒小姑奶奶‘嘿嘿’讪笑:“徒儿还这么年轻,做‘贞洁烈女’肯定是没有天分的,但裴小侯爷人还不错,我也不能随便‘绿’人家吧?”
“绿?”般若勾了勾唇,一刹间原本木然的假面皮邪魅无比,“你觉得他头顶上的绿与脖颈间的红哪个更会让本座赏心悦目?”
不好!他要杀人!
而且还是认真的!
姒玲珑前世作为一个不太厚道的商人,也经历过不少生死大难,对方有没有杀意她还是分得清的。
况且般若即便帮她,也从未让她摸清过他的底子,对于这样一个神秘莫测、又随便路过就能顺手了结几个探子的江湖高手,她再多言,那就差不多该去做个后世传扬的‘贞洁烈女’了。
姒小姑奶奶背后沁出一层冷汗,起身拍了拍尘土,又默默的坐回床沿,任由般若将她揽入怀中。
“你不是说不能随便‘绿’那个裴小侯爷么?怎得变得如此之快?”
姒玲珑华丽丽的翻了个白眼:“人家大好青年姻缘无限,绿了便绿了吧,总好过莫名其妙死在你手下。”
般若一双长臂箍紧怀中纤细的少女,调笑道:“那看来你对他还是有情有义,不惜委身与本座也要保住他。”
“师父过奖了!”姒小妞日日看青尘碧尘两兄弟顺杆爬,自己也学了个七八分。鉴于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排斥,她换了个一双手护胸的姿势,“师父,你来了这么久,还没说到底是为何而来的呢?”
般若不紧不慢的伸出一只手,生生掰开她那只护在胸前的受伤的手,挑开上面的纱布轻轻摩挲,微弱的刺痛让姒玲珑眉头一皱:“嘶!”
“若是知道疼,下次便不要随意受伤,特别是在某些人面前。”
“某些人?”姒玲珑脑中快速的闪过几个影子,却没什么头绪,她扭头看看般若,又看看自己被匕首划伤的右手,忽然想通了一件事情:“师父,那一日你出现在冷宫时,其实不是要杀我吧?”
第98章 春意朦胧()
“哦?何以见得?”般若饶有兴致的重新为她换药包扎,手法虽然不太熟练,却极为细致。
姒玲珑看得愣了愣,用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他送的那把匕首,语气间颇有玩笑之意:“这匕首虽削铁如泥,却不太适合用来当杀人的武器,尤其是像你这等本事的江湖高手,选择这种过于近身的器物,看起来就没有‘伤人于百步之外’的高手风范了。”
“你这个理由倒是有趣的很!”般若笑道,“可即便本座平日里用得不是这把匕首,杀你一个病怏怏的小丫头,也未必需要用到本座擅长的武器。”
“那你当时杀我这么一个病怏怏、在宫中又毫无势力的小丫头做什么呢?”
姒玲珑一针见血的问话让他动作一顿,不由得抬眸去细细端详。
少女眉间三分狡黠七分灵气,墨玉般的黑眸里似乎早有答案,却又在等着他亲自去揭晓
“丫头,”般若用纱布在她手腕处打了个结,正色道:“若你真的只是个柔柔弱弱的病秧子,恐怕早已不在这个世上了。”
“原来如此。”
或许他那日并不是要杀她,或许他只想利用她什么,但即便是利用,若得不到他的赏识她还是没有活下来的机会
姒玲珑收回那只被他包得不怎么美观的手,忽而勾唇一笑:“师父,下回我再受伤流血,一定先知会你一声。”
“好,如此便好。”这一笑让般若心头莫名一震,面上却不露分毫。他重新将她揽回怀里,在她耳边轻声道:“对了,你白日里‘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模样甚妙,本座看着很是心悦。”
拿着鸡毛当令箭?这是在说她利用宪文帝的那道旨意将四公主姒锦玥软禁在重华宫的那件事吗?
姒小姑奶奶当下就不太高兴了,帝王的圣旨再小也是圣旨,怎么到了他嘴了就成了‘鸡毛’,还把她当成了拿鸡毛耍的小丑呢?
“师父,你看天色也不早了,您是不是该回去了。”某小妞下起了逐客令。
“是啊,天色不早了。”
他广袖一扫,内里不知藏了何物,竟让还在生气的姒玲珑一瞬间有了睡意,“师父”
“嗯。”
春意朦胧中,玄衣男子手握金针无声落在女子如玉的肌肤上,而他的嘴角,似有笑意久久不能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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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之事,注定不能人人如意,当有人顺了心,有些人便不能顺意了。
同一轮明月下的鸾秀宫,此时正迎来一位神秘的客人。
梁蓉的哥哥梁商殊一袭黑衣,在二公主姒锦绣引路下入内殿与梁蓉汇合,整个过程不允许宫人靠近分毫。
“大哥!”梁蓉一见来人便激动的泪光盈盈,她福身道:“妹妹实在是没有办法才请大哥深夜到访,还望大哥莫要怪罪。”
梁商殊点了点头,坐下来听梁蓉母女讲事情的缘由,而后不屑的一笑:“我倒是什么事情呢,左右七皇子还小,那个三公主迟早要出宫建府完成婚事,就算她有心要把人夺回去,也无法一直带在身边。”
“舅父,可她现在带走了锦玥啊!”姒锦绣焦急道,“而且我们也没料到那个裴小侯爷会真跟她看对眼,现在良妃跟我们已经不对付了,再要她去说动裴家退婚谈何容易!”
“这事都怪太子!”梁蓉‘哼’了声道:“谁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居然出手帮那小贱蹄子!”
“太子终究要忙前朝的事,帮不了她多少,”梁商殊顿了顿道:“放心吧,只要七皇子在我们手上,那三公主不会对玥儿下手的。只是你们若真不放心她这门婚事,那这件事就交由我来办吧。”
第99章 局面打平()
梁商殊料得不错,姒玲珑确实暂时不会对姒锦玥怎样,因为她要的,不过是借此牵制梁蓉,她的弟弟在梁蓉手上,梁蓉的女儿也被她软禁,以一换一,局面打平!
“主子主子,您起了没?”
青尘和碧尘一大早便来敲门,谁知吃了个闭门羹,姒玲珑这一觉睡得极舒适,以至于懒懒的不想起身,“你们先去忙吧,今日我晚点起。”
门外的两人相视一笑,从冷宫出来不到两个月,主子势单力薄的走到现在也不容易,是该好好歇歇了。
虽然主人不起,但整个重华宫的宫人依然各司其职。
六公主姒明珠带着五公主姒芙芳亲自给被关在芙蕖苑的姒锦玥送早膳,将一碟青菜和一碗白粥放在了她面前。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姒锦玥从未吃过如此‘粗糙’的膳食,自然极为不满,“这些东西也是人吃的吗?!”
姒明珠撇了撇嘴,没好气道:“太医说养伤期间只能吃些清淡的,我们这儿穷,只有这些,你爱吃不吃吧!”
“哐当!”
姒锦玥抬手就将饭菜推落地面:“反正我不吃!等我饿坏了,我看你们怎么向我母妃交代!”
“四四姐姐,”五公主姒芙芳怯生生的看着满地碎片,劝道:“太医确实是这么说的,你还是多少吃一点吧!”
“你这贱婢!谁是你的四姐姐!”姒锦玥从前以捉弄姒芙芳为乐,从未把她当成过妹妹,更别说听她的劝了,“这儿没你说话的份,还不快滚!”
“你狂什么狂啊!以为这里还是你那鸾秀宫吗?”姒明珠拉起姒芙芳道,“五姐姐我们走,别理她!”
两姐妹手牵手走出芙蕖苑,姒明珠还不忘回头扮了个鬼脸,骂道:“让她不吃,活该饿死!”
“她饿死了,那三姐姐怎么向父皇交代?”姒芙芳愣愣的问。
“哎呀,我就是随口一说!”姒明珠吩咐宫人去备马车,拉着她向外走去,“今日难得空闲,咱们出宫去逛逛吧!”
一听到能出宫,姒芙芳也很是期待,她从小到大都被当做宫女使唤,还时常被姒锦绣姐妹针对欺负,还未有过机会出宫游玩,于是便满心欢喜的跟着她走了。
姒玲珑这一日是舒舒服服的睡到了晌午,她起来时发现自己的衣衫开了一些,便知道般若又为她用金针调理的身体,至于他脱了她的衣服后有没有占什么旁的便宜,姒小姑奶奶决定不再深究。
反正又不会少一块肉!
唤来宫婢梳洗完毕,青尘便匆匆将姒锦玥的情况报了上来:“主子,那四公主闹着不吃饭,您看这事?”
姒小姑奶奶耸耸肩:“随她不吃,记得水也别给她喝,还有,给守门的宫娥送点好吃的小食过去,要看起来好吃闻起来香的那种。”
“是!”青尘立刻领会姒玲珑的意思,主子这是要馋死那四公主呀!
“主子主子!”碧尘带着一小队宫娥太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