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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的!姑娘请随我来!”
店里的掌柜倒也是并不稀奇她的提议,才伺候着她再次坐下身,就主动说了起来:“姑娘这般天生丽质,让外头那些客人盯着看,也是在所难免的了……”
“哦?难道这里的女人出门,都得戴着面纱才能杜绝了他们这般无礼的看法吗?”柏卿月有些不高兴了。
掌柜摇头,“这倒没有,只是……通常像姑娘你这样的,衣着打扮看着就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又生的好看,旁人多半会以为……”
“以为什么?”
“以为,你是不是从家里头逃出来的呢……”
一口水,险些喷了出去。柏卿月无奈地咽下了口中的茶水,“逃?”这会儿可是把她给逗了了,“我不仅不是逃出来,还想找认识的人呢!只可惜,和朋友走散了……”
“姑娘笑得这般轻松,想必找这认识的朋友应该不难吧?在梦国呀,能穿得上锦缎的人,身边的朋友也多是达官贵胄,想必姑娘的朋友也必定是个人物了!”
柏卿月点头,“是啊,确实是个人物。对了,掌柜的,劳烦问问你,现在梦国到底是个什么状况?我在去央国的路上遇到了一支军队,横冲直撞地就把我们一行人给冲散了呢!”
掌柜无奈叹息,“梦国的军队,都是这般的……姑娘,你不是梦国人吧?还是别打听的好!这里头,水太深!你若是要去央国,明儿个一大早,最好马上就往那儿赶!现在的梦国,流寇什么的确实不会有,应该没人会为难你一个姑娘家。只是,若是遇到了叛军……”
掌柜的向外张望了一下,而后低下头,轻声耳语道:“叛军与正规军交战,可是难免会伤及无辜的!所以,千万都得离这两拨人远一些啊!”
柏卿月莞尔,“多谢掌柜的提醒,你还真是实在!来,这些钱,多的就当是我赏的吧!看在你们照顾得如此周全!”
“哟,多谢姑娘!那我这就去忙了,有事再叫我!”
掌柜的离开了,一桌饭菜热乎乎的,看着肯定也是吃不完的。想来日后出门未必方便有好菜吃,她在点菜的时候特意挑选了可以打包的东西。
补充够了能量,来到了马厩,见那匹与自己颇有缘分的马儿倒也是精神了不少。
“走吧!咱可得赶紧回去了!我可不想拖到明日……”
一旁的店小二见状,说道:“姑娘,这就走啊?梦国有宵禁,从这里赶去城门口,多半门都已经关了!你还是明天早上再走的靠谱呢!”
柏卿月回头看了一眼,那小二倒是满脸认真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想来,宵禁的事自己也确实知道,她轻叹一口气,一抿嘴,又拍了拍马头。马儿轻轻哼唧了一声,虽然柏卿月不知道它这是什么意思。
店小二笑了,“这匹马可真是有意思,嘴挑剔得很!它就只肯吃我们这儿最好的草料!”
“是吗?”柏卿月不禁笑逐颜开,“你这家伙,胆小不说还贪吃?”
夜里,依旧是一片寂静。本以为可以轻松入睡,谁知,这客栈的门却硬生生地被闯开了。
掌柜披着衣裳,无奈地看着莫名其妙冲到自己店里来的人,问道:“这位客官,这会儿是宵禁的时候,咱们也都打烊了……你看,这……”
“就因为是宵禁,让我留一夜都不成?我可不差钱!”说罢,那戴着斗笠的男子扔出了一吊钱来。
掌柜的无奈摇头,“不是,今天客房都满了!”
“不碍事,我就在这里躺一宿便是!”这人眼看着,就直接躺在了椅子上。
小二和掌柜面面相觑,“好吧,”掌柜再次开口,“你若是太太平平地在这儿,我也就不赶你走了!若是你……做什么让我们难堪的事,我可就得去报官了啊!”
“嘿嘿,放心吧!掌柜的歇息去吧!我这儿不用人伺候!”
这男人一翘腿,翻了个身,真打算就这么睡了。
二人无奈,转身离去,不过,在这堂中留着一盏灯,让其他客人万一下了楼,也能不被此人给突然吓着。
柏卿月从阁楼围栏处探出头来,观察了一番这个奇怪的客人。
“上面那位,若是要看,大可以下来看个够啊!”
听见此人突然开口,柏卿月一歪嘴,一托腮,手肘枕着围栏说道,“我眼睛好,在上面看得更清楚!”
“哟,还是个姑娘?”那男子摘下了斗笠——虽然留着些许胡渣子,但是倒也是个长相英武的标志男子。他抬头看了一眼柏卿月,稍稍一惊。不过,他脸上依旧镇定地说着:“姑娘家大晚上在这儿看男人,不妥吧?”
“反正又没别人,我看谁,碍得着旁人的事吗?”
“好吧!”男子苦笑,又躺下了。
“这种天,你就睡在这里,不怕夜里着凉吗?”
说着,一条被子从天而降。
那男子一把抓住被子,快速地翻转了一圈——似乎是在被子里找什么东西一般——柏卿月看出来了,这个男人似乎是担心有人暗算。
如此谨慎,又如此迅猛的反应,让柏卿月对此人的身份颇为好奇。
“多谢!”确认了被子没有异样,这个男子才应了一句。
第13章 监斩台上()
柏卿月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进了自己的屋子里。
第二天,等她起身,那个男子已经离开了客栈。
掌柜已经准备好了给柏卿月打包带着的干粮,“昨天那些不新鲜,我们留着会派别的用处,不会浪费的!姑娘,这些干粮你拿着!”
“好,多少钱?”“不要钱!”“你们开门做生意,哪儿能卖东西不要钱呢?”“咳,姑娘,你昨天给的赏钱那么多,买几顿干粮都够了呀!再收你的钱,这我们的店,岂不是就成了黑店了!”
柏卿月亮出了一行贝齿笑了起来,“还真是童叟无欺!你们这里民风如此淳朴,国家竟然也会有动荡的时候……咳……”
“姑娘,这儿的人,哪儿都没有真坏人!不管是哪个国,大家都各有各的规矩!若是谁,真要做了缺德的事,一传十,十传百,口碑做坏了,岂不是把自己给框死了!”
柏卿月接着干粮,这手里沉甸甸的,心情也是极佳。
“若是我家乡的人,也能如你们这般就好了……咳,不过,千百年前,不也是与这里一样吗?”
掌柜的听不懂她的话,只是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散。
“马儿啊马儿,你又胆小又是吃货,看你一身枣红色的毛色还不错,干脆我就叫你枣子吧!”
按照刚刚到手的地图上所画的指示,她如果要回到昨天打算去的那个城门口,必须要通过集市之后,再过一道城门才行。虽然是绕了圈子的路,可是掌柜的再三提醒,不要走没有人烟的路,万一遇到什么危险就麻烦了。
想来,也确实是走官道更安全。于是,她骑着马,也不能快速前进,只好踱着马步子,慢悠悠地在街上走着。
受到昨天那男子的启发,今天,她也戴着斗笠,换上了男装,身穿斗篷,把背后的箱子遮了起来。
距离城门口不远处,她下了马,例行检查。
“你,把斗笠和斗篷摘了!”柏卿月毕竟不担心自己有什么问题,摘了斗笠后,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庞,那城门护卫觉着,如此相貌的人物,倒也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了。她把随身的包袱打开,里面只是衣物和食物。柏卿月问道:“还要摘了斗篷?”
“算了,不用了!下一个!”
见这人倒也不错,柏卿月回了个笑脸,戴上了斗笠。这一笑,把那护卫看愣了片刻——他马上回了回神,想自己怎么会对个男子的笑容如此在意!
过了检查,柏卿月没有上马。她牵着缰绳,一路漫步看着周遭的景色,突然觉得,这道城门背后的环境明显和刚才的地方不同。
明明只隔了这么一道门,为什么就像是两个世界?
那一边,繁华无限,热闹非凡。而这一边,萧条冷清,人走在路上,都是无精打采的样子不说,甚至还有些人看起来慌不择路。
临走到这一段路的尽头时,依稀能够看到远处的另一个城门了。
看是看得见,可是走,就得走很长一段路。
她试图加快脚步,却又听见了一阵阵熙熙攘攘的人声,和哭天喊地的冤声。
那黑压压一片的人头,似是围着什么。走近仔细一看,竟然是个监斩台!
“冤枉啊!我们没有谋反!大人,为什么要这样做!”那斩首台上一妇人高声叫喊着。
“你们是没有谋反,可那谋反之人中有你们的亲眷!作为连带责任,你们也一样是死刑犯!这一点,在公堂之上都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柏卿月听着这一切,觉得不可思议。如此暴敛的做法,当然不该是一个正常国家应该有的!眼看着眼前的妇人与孩子就要被斩首,她实在是不忍再看下去。
那监斩的官员如狼如虎般的用那双凶猛的眸子扫视了周围的人群:“如此一来,也好让所有人都知道,意图谋反并且参与叛军的后果到底是什么!看你们谁还敢去投靠叛军!”
说罢,那斩字牌被丢下地,眼看着那手提着大刀的壮汉就走上前去,双手把稳了刀柄,运了口气,刀口高高地抬过了他自己的头顶。
那刺眼的阳光被刀锋掠过,众人看着那刀口时,不免被光线所刺着了眼睛。一时迷离之间,只听那刀锋挥下的风声与大汉的喝声,可是——却听不见刀下应该有的人头滚落之声——再次睁眼,所有人都傻了眼!
一个身材并不怎么高大的人,头顶着斗笠,身披斗篷,单手紧紧掐住了那刀刃,眼看着刀口就会划破那只手的虎口,可是,那口刀却竟然纹丝不动!
那斗笠下的目光微微一抬,柏卿月斜视着那刽子手,轻声言道:“让开,否则死的就是你!”大汉浑身微微一颤,可是,迅速就稳住了情绪。他似乎很想继续坚守岗位,与此同时,只听那高台上的官员一阵高喊:“什么人!胆敢劫法场?来人,上去!把这个逆贼擒住!”
柏卿月指尖一震,那大汉觉得自己的手掌顿时生出麻木之感——接着,只见她迅速一个回旋转身,另一只手即刻劈到了那大汉的手腕——他手里的大刀,就这么被轻易地夺了下来!
“抓住逆贼!”几个小吏喊着,提着手里的各种武器冲了过来。
柏卿月一个踢腿,把那刽子手踹到一旁,大刀一挥,火星四溅——那捆绑着妇人和孩子的铁链被劈断,她冷笑一声:“还真是把好刀呢,磨得不错!”接着,看着来袭的那群小吏,“你赶紧把孩子带走!这里我来对付!”
“多谢恩人!”女人抱起了已经吓晕了的孩子,赶紧往那斩首台下逃去。众人似乎不想凑这个热闹,纷纷让开了一条路,那母子眼看着就真的要离开此地了。
“再来人啊!把那对母子抓回来!别让他们跑了!”
另一旁,柏卿月已经用那口没砍成人头的大刀劈向了那些小吏的武器。
“我可不想杀生,不过这口刀可不长眼睛,你们谁想试试这刀的滋味儿啊?”柏卿月露出双排齿,目露三白,邪笑起来。她那冷傲的口气,让这群打算抓住她的小吏们浑身起打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