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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凤眨了眨眼,不是很明白小九的意思。“你在这儿守着吧,我去找白泽聊几句。”
“好,嘴巴积点儿德,别惹着它,毕竟它可不会比我好欺负!”
“放心吧,我和它的关系没好到能够去欺负的份儿!”
听着小九的话,小凤心里一乐。
白泽静静地趴在屋檐边,眺望着山下的风景,似是思量不尽的样子。
察觉到了身后有其它神兽的气息,白泽稍稍回头,眼角中闪现出了九尾狐的身姿。
“何事?”“许多事,你若觉得不便直接问人,可以问我。”
“我为何要信你?”“信不信在你,不在我。”
白泽跳下了屋檐,返回到了长廊之中。小九随后也落在了白泽身边,却也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白泽,你眼里的自由之身,是什么?”
小九突然提问,白泽倒是没有料到,它竟然会问出这般的问题。
“卿月总是会念叨一句话,说‘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自以为是一切之主的人,反比其他更是真正的奴隶。’虽然,此言之意,我也是琢磨许久才明白了些许。但日子过久了,我真心觉得,现在这般的生活,比我曾经的好无束缚而言来得更加自由。”
小九趴坐在一旁,“你能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白泽看着小九,目光冷淡,依旧不吱声。小九无奈叹息,“罢了,不说这些了。”
“你说的很多——不,应该是说,柏卿月说的话很对。”白泽闭上眼睛,回答着。
第219章 一欠一还()
小九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白泽,觉得其实白泽并不像自己印象中的那般高傲冷淡,或许只是对不熟悉的对象,它才会沉默寡言吧!
“数千年,我一直都自由着。但是,却也一直都被使命禁锢着行动。曾经我也想过要打破这种局面,却发现,本能之中竟然会对此恐惧。或许,就如同对死的恐惧一般,违背了天道,就会让我进入真正的覆灭之路吧。”
突然,小九想到了一件自己心底里埋藏的疑惑之事。它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白泽,你转生过吗?”
“那是自然。”“你的记忆一直留着?”“啊,留着,不能忘。”
小九耷拉下了脑袋,脑袋枕着自己的爪子,一脸的郁闷。
白泽看着它的样子,似是嗤鼻一笑,转身走开了。
它知道曾经的九尾狐到底遭遇过些什么,只是它更意外于如今的九尾狐,竟然会如此与人亲近。
九尾狐,本就是被人伤透了心的神兽。这新的一世成了妖兽,也是曾经的九尾狐自己的要求。
到了晚膳的时间,白泽早已经不见踪影,柏卿月和尚云初来到了接受宴请的上清殿之中。
徐福没有出现,乃是元馥在此接待。
“哦?白泽只是跟着你一会儿,什么都没问?”“嗯,是啊,不太明白它在想什么呢……”
柏卿月无奈叹息,元馥也觉得有些奇怪。因为,白泽不是个会有意见憋在肚子里不提的家伙。
只有一旁的小九,倒是心里踏实了许多。“卿月,做你想做的事,其它无需多虑。”
“也对。”柏卿月伸手去揉了揉小九的后脖子,“一切随缘吧!我本来就没有贪心到想把白泽也硬收入麾下,就连枢黎……我都没敢想。所以说,觉得有些事,果然还是需要到合适的时间,才会有合适的结果吧!”
枢黎坐在一旁,在这里,他总是保持着人形,没有变回过原样。在枢黎的印象中,神兽来到雍阳宫中若是有要事,以人身示人则会显得更为有礼有节。看了看小九,似乎完全忘记了这么个不成文的规定,也确定了它确实是失去了曾经的记忆。
白泽本就身居最高之位,要以怎样的形态示人都是它的自由了。枢黎看着面前的酒杯,苦笑了一声,一饮而尽。
“高处不胜寒,要让白泽放下自己的位置,去到人群拥挤的地方居住生活,对它而言,乃是极大的挑战啊。换做是我,也得再三思量!”枢黎的话,倒也是让尚云初等人明白了些许神兽的心思。
“云初,此前提到的那位中郎……我想去看看他,道个谢,可以吗?”柏卿月忽然提及此事,同时也让尚云初想到了司寇安转告的,那关于“怀胎”之事。
“明日一早,我便带你去吧!”“好,早晨去,也可以多聊一会儿。”
柏卿月颔首微笑着,似乎很期待这一场见面。本以为,她或许会逃避,但尚云初看着她敢于直面心中矛盾的问题,很是欣慰。
果然,她也在成长。
白泽虽然不在上清殿,却是找到了司寇安,盘坐在他面前。
司寇安一脸无辜,“了解柏卿月,你倒是找她本人更好吧?为何要问我?”
“参考而已,你别想太多。”白泽回道。
“呵……好吧……”司寇安嘘叹一口气,回忆着自己第一次见到柏卿月时的情景。
“第一眼看见她时,她身上不同的气场就让我觉得很特别。接着,就看到她身边的小九和小凤了。当时我还真觉得不可思议……一个才从九州来的女子,竟然能够如此快速地学会控兽,还是这么两只难办的家伙!特别是九尾狐,你自然是明白的,它到底是个什么脾气的东西!”
白泽点点头,听得很认真。
这一夜,司寇安与白泽聊尽了可说的一切,而柏卿月正琢磨着,明天应该如何面对那位救过自己的中郎。
“云初,你这一世的父母,也是你自己指名的吗?”
“嗯,是啊。”“为什么选择他们呢?”“因为,我看中他们的人品,言行,教养。也因为,他们也确实欠了我不少。”
柏卿月沉默了。躺在尚云初的怀里,她不敢问,是不是选择下一世投胎的对象,都是会找欠了自己人情的对象呢?这样一来,就像是一欠一还一样,对方也不好意思拒绝呢?
“卿月,你是不是在想,那位中郎是因为认准了救了你的性命,才指名要让你做他下一世的母亲?”
“我……”她的尴尬并没有结束,尚云初捧着她的脸蛋儿,轻轻吻在了脸颊上,贴在她耳边说道:“正因为有所了解,觉得值得信任,才敢托付自己的出生。卿月,你们虽然没见过面,但既然可以结下着救以性命的缘分,自然就是一种必然了。要知道,中郎们完全可以拒绝帮助,毕竟,救了你,对于他们而言并没有什么好处。”
“嗯,这个我懂。”柏卿月微微点了点头,蹭在了尚云初的胸膛处,衣衫褶皱了起来。
“就像我当年选择我如今的父母一样——卿月,我一直都觉得我可以把他们当做我新的家人,可是你知道吗,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把他们看做我的臣民,而无法把他们视作自己的亲生父母……我很有负罪感,可却怎么也挥之不去,忘不了前世的家人……”
柏卿月的手微微抓紧,尚云初继续言道:“我虽然对他们的面貌都记忆模糊,但情感上,却依旧视他们作亲人。所以,对于我这一世的出生,我觉得自己只是借了个位置,借了一具肉身。但是,生养的恩德还是在的,所以我不会忘记报答他们……”
“也就是说,这并不是一欠一还,对吗?我有点明白你的意思了……”
“不仅如此,中郎会选择我们,也是因为我们的身份。要知道,这里的帝王并不像九州,是不能世袭的。所以,若是帝王有子嗣,其身份最高不过也就是位臣子,而且必须有真才实学。若是想同样为王,也得参与了帝王甄选才可能成功。”
“嗯,就像是嵇玉书……”“嵇玉书?”“对啊,他爹其实就是上一任的泛王,但是鲜有人知的!”
“好吧,他竟然把这么大的事情告诉你了……”尚云初苦笑着摇了摇头。
第220章 直面私心()
柏卿月坐起身,趴在尚云初身上,面对着他的脸庞,认真开问着:“你是觉得那位中郎,其实是觉得,如果出生在我们身边,将来回到雍阳宫,也不会让我们觉得很烦恼是吗?”
“不错,在雍阳宫中重生过的‘王子公主’可是不少的!许多帝王,也都以诞生这样的儿女为荣。你出来此地,自然不会有这般感受。要知道,他们可是到了四岁以后,就会恢复前世记忆,所以你几乎不用花费太多的力气去教育孩子,只需要好好抚育就足够了。”
“的确,听起来轻松了好多。但是,也真的不像是自己的孩子了!所谓亲子之间的感情,就是产生在解决那些矛盾和麻烦之中吧!有付出了,才会珍惜不是?”
“嗯,你不是挺明白?”“好吧,明天好好聊一下,如果我觉得心里没疙瘩了……大不了多生几个,我多吃点苦空头咯!”
“嗯,乖!”尚云初摸了摸她的脑袋。“哎呀……别闹!”
得知了柏卿月的计划,白泽先一步来到了那位想要预定投胎轮回之位的中郎面前。
“原来是你啊!”中郎看起来,确实是老态龙钟了。
白泽化作了人形,穿着蓝白色的玄端,坐在草蒲团上,喝着中郎泡好了的药茶。
“嗯,果然,元琅师父的药茶就是香!”
“过奖了!”那被称作元琅的中郎,眯眼垂须眉,笑嘻嘻地看着白泽坐在自己面前,仿佛就像是自家的后生一般喜欢。
同为元姓,其实并非是他们的本命。在当年跟随徐福一同来到此处的五千人中,大部分人都只有一个代称,没有姓氏。
元姓者,都是在这两千年中对这个世界作出了巨大贡献之人,才会得到的封赐之姓。
司寇安属于少数,其祖辈乃是西周官吏,所以继承了官职作为自己的姓氏。
当柏卿月与尚云初有说有笑地来到了元琅所在之处,见老人面前坐着一位翩翩少年,很是好奇。
只见这少年眉宇清秀,肌肤白净,瓜子脸上还生着一双玲珑薄唇,正启齿言道:“元琅师父,近日身子的状况可还好?可需要我替你采些宝药?”
“不用,不用!现在大问题是没有,只是明显,脏器衰竭得很快……虽然,这秦国之中,有无数珍奇草药。但是,这世间的生死规则,我即便有天大的能耐也是无法违背的呀!没有什么病痛,已经是万幸了!放心吧,我照顾得好自己!”
白泽脸上明显有些愁容。他很喜欢元琅,自己过去受过重伤,都是元琅没日没夜陪护着,把自己给治愈,将深邃入骨的伤口治到了不留伤疤的地步。
“咚——咚——”门口响起了叩门声,那大门虽然是敞开的,但是柏卿月依旧站在门外,叩响了门框。
“哦,今天真是贵客盈门啊!央王陛下,这位应该是天后吧!快请进!”
元琅拄着拐杖,想走到门口去迎接。
尚云初赶紧跨步上前制止,“哎,不用不用,赶紧坐吧!”
元琅眼开眉笑地看着眼前这两人,微微点着头,边说着:“昨日就听得元馥上人提起,说二位要来看我。老夫真是受宠若惊啊!”
“您太客气了,其实今天,卿月是特意来谢谢你此前的救命之恩的。”
柏卿月虽然只是扫了一眼,但也完全打量清楚了眼前的老人——慈眉善目不说,更是道骨清风之态。而一旁的少年,只是静静地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