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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中的羡慕连萍儿和嫣儿都听得真真的,想来这陌芊芊更是自鸣得意至极。
陌芊芊走过去,从莫鸢手中一把扯过薄袄,抚摸着薄袄的绸面,面上总算挂了笑容,只是这笑太过高傲:“那是自然,想你堂堂的正室,也不见得有这批绸缎薄锦吧?”
不用莫鸢回答,看她刚才的反应自是知道没有,陌芊芊一直都想给莫鸢难堪,这送上门来的机会她当然不会放过。
莫鸢点点头:“流烟倒是有一套,应该是郡马特意为她留下的。”
这一句触动了陌芊芊的怒点,差点儿忘记了自己来此的目的,既然南翼枫不在这里,她也没有必要再逗留下去了。
“对了,妹妹,姐姐这里有流烟送来的几盒点心,本来还想着待会儿给你送过去,现下你来了,也免得再奔波一趟。嫣儿,去点心来。”
嫣儿把点心取来,莫鸢打开盒子:“妹妹,你看,都是上好的糕点,据说是郡马从江南水乡特意带回来的。”
果然,但见每枚糕点花式和颜色都不一样,口味也不尽相同。
陌芊芊的嫉妒之火又窜了上来,还没开口但见红绫已然接了过来。
“啪”
响亮的耳光着实印刻在红绫的左脸上,手中的糕点也散落一地,摔的不像样子,紧接着,陌芊芊的呵斥之声响起:“贱蹄子,我让你接了吗?”莫鸢在一旁吓得倒退几步,才幸免没有让糕点溅在摔碎的糕点溅在自己的衣裙上。嫣儿挡在莫鸢身前,目光中尽是对陌芊芊的不友好。
莫鸢拍了拍嫣儿的肩膀,递给她一个无妨的眼神,摇了摇头。嫣儿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闪身到一旁。
陌芊芊这次打红绫,是为了南翼枫送给流烟的这些糕点。一个还未过门的妾室就如此上心,那她这已然过门的妻子,为何要的还是人家吃剩下来的?她恨透了流烟。
红绫呜咽,跪地求饶:“公主,是奴婢不对,饶了奴婢吧。”
陌芊芊怒火攻心,红绫在这儿下跪,白白让莫鸢看去了笑话,心中越发的窝火,扬手又要打。
“哎,妹妹,这件事怨不得红绫。”莫鸢挡在红绫身前,一把抓住了陌芊芊的胳膊,两人对视,僵持良久,莫鸢才扶着陌芊芊的胳膊慢慢落下,回身又把跪在地上的红绫扶了起来,叹口气道:“妹妹这是何苦呢?既然事情已成定局,就莫要在纠结结果。反正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就算郡马无心也毫无退路可言啊。”
陌芊芊听出蹊跷,不禁皱眉问道:“姐姐这话什么意思?”
莫鸢依旧是那副眉头深锁的样子,无奈又感伤:“还能是什么意思,那日去给流烟送胭脂水粉,碰巧看见她正在呕吐,症状明显,当时吓坏我了,当真以为她怀孕了……”
莫鸢眼角余光扫到陌芊芊渐变的脸色,眉头皱的越深,语气中的无奈更甚,甚至有丝凄凉:“莫不是因为这,老夫人又怎么会把流烟收入府中……”
陌芊芊袖中的手已然攥成了拳头,脸上极力想掩藏的愤怒藏也藏不住。
火候已经差不多了,莫鸢恍然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做急忙掩口状,瞪大眼睛咽了口唾沫,讪讪道:“你看姐姐,不小心说了错话,这些话妹妹莫要往心里去,就当是姐姐胡说的。”
这种话哪里能胡乱的说,陌芊芊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不等莫鸢解释完,带着红绫离开,脚步比来时更急。
目送着陌芊芊的背影,莫鸢盈盈落座,目光柔和,丝毫没有了刚才的恍惚和大意。
萍儿连忙打扫了地上的烂摊子,嫣儿在一旁不高兴了:“平白糟践了这么好的糕点。”
莫鸢却是笑了:“这你就不懂了吧?舍得孩子才能套到狼。”
嫣儿撇嘴:“她比狼都可怕。”
莫鸢只剩下笑,不再语言,想必现在陌芊芊正忙不迭往流烟那边赶呢吧。
套上那件绸缎薄锦,陌芊芊朝流烟闺房中赶去,她倒要看看,这个流烟到底是因为怀孕了才被纳入府的,还是南翼枫爱她至极理所当然收为妾的。无论是哪种理由,都是陌芊芊所极度憎恨的。
若是流烟真的怀孕了,就让她的孩子从此消失,若非这样,就要让流烟知道谁才是南家真正的主人,不是莫鸢,不是老夫人,而是她陌芊芊,休要想着越过她而称霸南家。
走进流烟的闺阁,流烟正在床上躺着睡觉,怀孕之人极易疲劳,陌芊芊曾经听宫中的太医说过,比较嗜睡,这一点倒是极其符合症状。这样想着,陌芊芊心中的郁结更甚,看了看身上穿着的绸缎薄锦,没来由地又想起刚才莫鸢所说的南翼枫送与流烟的绸缎薄锦。送给公主的东西,怎么能同时再送给一个丫鬟,确是南翼枫对流烟的情感不同以往,怕是不仅仅因为她肚中的孩子吧,还因为她这个人。
眉眼流转,桌上的一盅补品引起了陌芊芊的注意,走近细看,心道南翼枫给她请的是宫中的太医吧,怎么开的方子和宫中妃子怀孕时所开的方子一样。
陌芊芊心中冷哼,看了身旁的红绫一眼。方才三番五次惹恼主子,给自己苦头吃,红绫正愁怎么样能够将功补过,如今看陌芊芊给自己递眼色,又看了看桌上的补品和躺在床上,双手放于小腹的流烟,点点头示意明白陌芊芊的意思。
伸手入怀,掏出的是一个由红色琉璃瓶所装的打胎药。红绫四处观瞧,眼下除了她和陌芊芊,没有第三双眼睛。
“哎呀,这流烟丫头真是有福,飞上枝头变凤凰啦。”一个老嬷嬷的声音。
红绫和陌芊芊皆是一惊,侧身向着门外看去,在走廊的拐角处,有两个嬷嬷正手捧着绸缎布匹朝流烟的房间走来。
陌芊芊快速向外走,红绫忙不迭跟上,两人向着走廊的反方向急走,闪身躲在柱子的后面,那两个嬷嬷自顾自地聊着天,并未注意到。
“可不是,不过,我倒是听到一个不好的传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穿墨色粗布衣的老嬷嬷神秘兮兮的说道。
另外一个穿着墨绿色粗布衣,闻听这话,也警惕地向四周瞧了瞧,上下看了眼身边的嬷嬷:“姐姐,这话可不能乱说。”
墨色粗布衣的老嬷嬷“啧啧”两声:“你看你看,透露给你一点八卦传闻还拿乔了,跟你没听到似的。”
这样说着,两人已经来到了流烟的房门口,互相使了个眼色噤了声。两人捧着绸缎在房屋外站好,墨绿色服饰的嬷嬷高声道:“流烟姑娘,老夫人派我们给您送来绸缎。”
里面的流烟似是刚醒的样子,声音有些迷糊和沙哑:“好的,两位嬷嬷稍等片刻。”
不一会儿,流烟亲自把两位嬷嬷迎进了屋。
陌芊芊一直很好奇两位嬷嬷没有说完的话,有什么消息要避讳着流烟说?
正在疑惑之际,两位嬷嬷已经走了出来,和流烟拜别后离开。
陌芊芊亦步亦趋跟在两位嬷嬷的身后,果然听见二位继续刚才的话题。
墨绿色服饰的嬷嬷相较来讲比较谨慎,看了看四周无人,才问道:“姐姐,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墨色服饰的嬷嬷显然大大咧咧,不在乎言论是否会被他人听了去,脸上倒有着发现秘密的兴奋:“就知道你也听说了,我是听和郡马一块去南屿进购南家出售商货的跟班伙计说的。”
墨绿色服饰的嬷嬷显然已经确定了两人说的是同一件事,不禁皱眉:“这么说是真的了,郡马真的得不育症了?”
陌芊芊一听惊得目瞪口呆,一旁的红绫更是惊得差点叫出来,被陌芊芊结结实实捂住了嘴。
墨色服饰的嬷嬷极为肯定地点点头:“伙计说了,在去南屿的途中出了意外事故,郡马受伤了,却根本看不到伤在何处,被大夫一检查,竟然是不育了!”
“可是,流烟姑娘怀孕的事情又怎么解释?”墨绿色服饰的嬷嬷指着流烟的闺阁问道,“而且,郡马去南屿已经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而流烟怀孕也不过是近期的事情,从时间上讲,也根本对不上。”
这件事越说越离谱,墨色服饰的嬷嬷又撇嘴又摇头的:“难说,流烟肚子里这个孩子,不一定是谁的,但绝对不是我们家郡马的。”
“还有一种可能,要不流烟这孩子根本就没有怀孕,这只是个托辞,不管怎么说,孟老夫人总不能让郡马有不育症的消息传播出去吧?”墨绿色服饰的嬷嬷加了一层解释,“没有子嗣继承南家的财产,南家旁支的族系才有理由来抢夺南家的财产,这样一来,怀孕的流烟嫁给郡马,避免这些不必要的灾祸发生,似乎也说的过去。”
两人嘀嘀咕咕走远了,陌芊芊却是再也没有心思跟着了,怔怔地愣在原地,脑海中一片空白。
没想到,自己堂堂公主下嫁给商家南府已经够委屈了,没有正妻的名分她也暂时忍住了,可是南翼枫对她的冷漠和无视,在其他人眼里都只是表面的风光,只有她自己知道每到夜里摸着身旁冷冰冰的床榻会是多孤寂。
可是现在上天又给她一个晴天霹雳,南翼枫竟然有不育症,本以为嫁了个成大事的人,没成想事成不了,连孩子都生不了,没有宠爱,没有孩子,这让她下辈子情何以堪,难不成真的就像宫中的冷宫一样,孤寂一生?
第一百三十三章 声誉扫地()
陌芊芊的委屈都化作了泪水,唯有宫中的安贵妃可以倾诉。
安贵妃听着陌芊芊哭泣着断断续续说完,半信半疑,左手搭在右手的指甲套上,轻轻抚摸着,眉头微蹙,看向陌芊芊的目光满是怀疑:“仅凭两个下人的话,你就信以为真?还跑到本宫这里来哭诉!”语气中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陌芊芊忽的止住哭泣,声音哑哑道:“娘娘的意思是,这有可能是下人们编排的?”
听闻陌芊芊这话,安贵妃差点翻白眼,这个孩子怎么忽然间那么木啊!索性派给她一名太医,让她带着去给南翼枫请平安脉。
陌芊芊士气大振,一想到要揭穿南翼枫和孟老夫人的奸计,心中激动的甚至忘记了最重要的一件事。她十天半个月见不到南翼枫的面,除了书房和商铺之间,根本就不踏足陌芊芊的院子,见都见不到,何谈让太医把脉?
直到这天,在李莫鸢院子中蹲点多天的红绫急急忙满跑来传递消息,南翼枫正在莫鸢的房中用膳食。
这样的好机会,陌芊芊当然不会放过,带着太医前往莫鸢的院落。
还未踏进屋,里面就传来了多天苦盼的声音,正在夸赞另一个她看不惯的女子:“莫鸢,你做的东西总是能轻易勾起我的食欲,在哪里都吃不到这么好的食物。”
然后就是莫鸢娇滴滴的声音:“夫君谬赞了,是今天夫君好胃口,不然我那拙劣的厨艺,又怎么能入得了夫君的口。”
陌芊芊心中的怒火险些压不住,明明最关心南翼枫的人是她陌芊芊,为什么别人做一点点,总是比她这做了太多的人要重要的多,让他珍视的多!还有这个莫鸢,是真的不知道实情吗,若是南翼枫真的得了不育症,有她哭死的时候,就等着孤老一生吧!
这样诅咒丝毫不能减轻心中嫉妒,不过现在不是争风吃醋的时候。强压住内心的怒火,陌芊芊抬脚踏进。
“郡马,原来你在这里,可让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