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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刚刚还一脸的担忧,如今闻言倒是慢慢恢复了严肃,脸上平静的没有一丝情感。
皇后能看见皇上的脸色,见他这样忙又改口:“臣妾只是过于思念云天,怕思念成疾会影响腹中孩子的成长,故此才说出‘怕胎儿不保’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还望皇上看在臣妾和腹中胎儿的份上轻饶过云天和臣妾刚才的无心之失吧。”
开始是以柔弱获得同情和怜惜,如今皇后看到皇上渐变的脸色,也放软了话语,凡事好商量,但是不要说的太过份,见好就收,这是皇后在后宫中长年磨砺出来的经验。
果然,皇上的脸色稍缓,重新拿起汤匙喂皇后保胎汤,这个时候,皇后知道,她最好是乖乖听话,缄默不语。
一碗汤顺利下肚,皇上为皇后擦了擦嘴角,让皇后靠在自己身上,这才缓缓道:“爱妃,事情总有个解决的办法,但是云天,决计不能在这个时候放出来。当初他所做的那些事,别说朕不会答应让他离开牢房,就是满朝文武官员也得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朝堂之上的事情,如果求情就可以办下来,那要律法何用?要皇权何用,这满朝的文武百官又是做什么吃的?对于云天,放与不放,看似是朕一句话的事,实际上是满朝文武官员的事。”
这当然是个很好的推脱借口,皇后知道,就算是皇上一句话把云天给放了,文武百官又能说出什么不好的言辞?无外乎是对皇上不满的积怨,细想,这不是皇后所该做的事情。这样求情,似乎真的是太过逾越了。
“不能放他,不代表爱妃不能见他。”看到皇后失望后垮下去的脸,皇上也是于心不忍,这些天因为怀孕,皇后受了不少罪,吃了吐,吐了吃,为了孩子还要强迫自己不断填食,就是怕肚中的胎儿营养不良。
莫鸢曾经对皇后说过,不管你多恶心,为了孩子都要忍一忍。
这不,莫鸢在御膳房为皇后研制了预防恶心的保胎汤,皇后吃后果然减轻了呕吐的症状。
闻听皇上有松口的迹象,皇后精神一阵,抓住皇上的手不觉用力了几分,脸上闪过欣喜之色,声音也因为高兴而增添了几分圆润:“真的?皇上说的是真的?臣妾真的能够见云天了吗?”
见到皇后的脸色瞬间好转,也不知是保胎汤的原因还是因为听到了能见到云天的这个消息,不管怎样,脸色好转对于胎儿有利无弊,对于皇上来讲,龙种相比百官,总还是有个轻重之分的。
“是,朕答应你,每个月允许你召见云天两次,这已经是朕的最大极限了。”这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不会在群臣中造成对皇上的不满,又能满足爱妃的请求,有利于胎儿的成长。
即便是这样,皇后已经非常高兴了。毕竟,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能够让皇上做出让步,已经是非常不易之事。
按照皇上给的规定,每月中旬和下旬,皇后可以各召见云天一次。
如今中旬已到,皇后半卧在床榻之上,静等云天的到来。
一旁的小桌上放着金色熏炉,里面冒出烟雾袅袅,这是外邦特制熏香,于进贡之时朝贡给皇上安神用的。因了皇后怀孕,这种熏香经太医检查,没有对胎儿不利的成分,因此皇上赏赐给皇后安神所用。
皇后心心念念的都是自己的儿子云天,熏香哪里还管半点用处,见不到人,皇后是越发的心浮气躁,心中隐隐惴惴不安。
“怎么还不见人来?莫不是皇上传错了旨意?”皇后在这里暗自揣测,一旁的莫鸢看她耐不住性子,忙安慰道:“皇后娘娘莫要着急,事情总是有个程序的,可能宗人府那边需要证实一下,毕竟,假传皇上旨意是杀头的死罪,而不分真假盲目履行所谓的‘皇上’旨意,同样是要被砍头的。故此,宫中的人都很小心翼翼。”
经莫鸢这么一说,好像是那么个理儿,皇后耐着性子继续等着。
太阳眼看偏西,接近下午,依旧不见云天的影子,皇后索性让莫鸢去看看情况。却不料匆匆忙忙跑来一个太监,上前就跪地磕头,一个劲儿的请求皇后恕罪。
“你何罪之有啊?细细道来。”皇后压制住心中不好的预感,问道。
小太监哆哆嗦嗦道出了实情:“刚才奴才去请太子殿下,不料在为他梳洗打扮的时候,发现牢房之中的那人,竟然不是太子殿下!”
第一百一十九章 冒充()
“那是何人!”皇后声音不觉提高。
“小……小的不知。”太监重重把头磕在地上,口中不住求饶,“请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和莫鸢对视一眼,随即传旨:“把牢中的人给本宫带来,本宫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冒充太子!”
牢房中的人被带来,衣衫褴褛,血迹和肮脏并存,看样子在牢中的时日已经不短了。走路,举止,哪一点像云天,分明就是个冒牌货。
“抬起头来。”皇后说道,对一旁的莫鸢道,“帮我看看,是与不是。”
莫鸢不用看,来人一个劲儿的发抖就一定不是。
抬头,一张脸已经被太监洗净,长得倒是端的一脸清秀,但决计不是云天。
“回皇后娘娘,不是太子殿下。”莫鸢如实回禀。
“那你是何人?”皇后娘娘质问。
来人一看就是个孬种,问半天说不清一句话,显然已经被眼前的阵势给吓住了。
也是,皇后娘娘一副能把他给吃了的样子,当然,儿子被掉了包,见不到儿子,皇后能不着急吗?
好不容易,断断续续把所有的话联系起来,莫鸢和皇后总算听明白。下跪之人已经是个死囚,过不了多少时日就会被斩首,天天在牢狱中以睡觉度日。
昨天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的困,睡了一觉,醒来也没注意自己的牢房被调换了,却是看见又太监来为自己洗漱打扮,待太监见到他的面容时,吓得掉头就跑,还让看守的人把自己看严实了。
再之后,他就被带到了这里,而至于他究竟是怎么被调换了牢房的,一概不知。
皇后惶恐,会不会是安贵妃做的手脚,想让云天犯下更滔天的罪名,好置他于死地,彻底不能翻身。
莫鸢相较皇后,更为平静,无论怎样,这样关乎几个人命运的事情,不能草草下结论,云天,究竟是明知故犯自己所为,还是被他人陷害,最好在不惊动皇上的前提下,能够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太子殿下失踪,尤其是身怀重罪,万一被皇上知道了,这是多大的罪过!
皇后派人把牢房负责看守太子的牢头带来,追问:“大胆的奴才,太子殿下究竟去了哪里?亦或是被你们给害死了?看到他云天被废,连你们这种蝼蚁鼠辈都欺负到他的头上了吗?别忘了,他还有本宫这位母亲!”
皇后真的是生气了,扶住椅案的手上青筋暴露,显然,她把力气都用在和椅案较劲之上了。看的出,实在太过紧张太子殿下,所以才会这么失态,不然,以她母仪天下的身份,到底是不好和牢头这种叫嚣。
下跪的牢头比刚才那死囚害怕的更甚,额头上看得见的汗水颗颗往下滴,想擦又不敢擦的样子,只是皇后这么几句话,他登时瘫软在地上,连下跪都显得力不从心。
“皇后娘娘在问你话,你倒是回话,否则,谁也保不了你。把实情相告,莫要有半句的谎话,你知道,一旦有闪失,那是株连九族的死罪。”莫鸢本来不想吓唬他,但见他越发的软弱,哆哆嗦嗦别说半句话,一个字都蹦不出来,不吓吓他更是难以逼他讲出实情。
半天,牢头只顾流汗,哆嗦,半个字都吐不出来,瘫在地上就好像一摊烂泥。莫鸢向身旁两个带他来的太监使了使眼色,太监即刻上前,强行架住他。可他呢,就好像临刑的死囚那样,垂头耷拉脑袋的,任凭太监架住自己,两条腿仿佛灌满了铅,伸都伸不直。
皇后真的怒了,“啪”地一下拍在椅案之上:“大胆的奴才,来人,把他押下去活活打死!”
皇后倒也没有如此的狠心和绝情,只不过见他这个孬样儿,想要吓吓他。不说话,那是吓的还不够!
“别别别,皇后娘娘,奴才招,奴才什么都招,求皇后娘娘放了奴才!”一把鼻涕一把泪,牢头瞬间泪奔。
婷儿为皇后娘娘顺气,看向莫鸢,莫鸢挥了挥手,让两旁的太监退下:“说吧,胆敢有半句假话,即刻按照皇后娘娘所言,直接把你杖毙!”
牢头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和泪水,哭着把自己所犯之事一五一十都讲了出来:“皇后娘娘,是奴才的错,一切都是奴才的错。那日您和郡主去看太子殿下之后,太子殿下就已经不行了……”
皇后听到这儿,脸上一变,坐在椅子上晃了两晃,差点晕厥过去,索性婷儿及时扶住了她。
莫鸢脸色微变,不禁皱眉,替皇后娘娘问出接下来的话:“太子殿下怎么会不行?”
虽然莫鸢心中早就猜出一二,却不敢妄下定论。
“是……是奴才平日里打的,因为酷刑过于严重,太子殿下又是娇弱之躯,哪里经受的住,挺不过去就不行了。奴才一看,太子殿下身上全是伤痕和血迹,已然是死人,放在牢房中万一哪天被发现,奴才的小命就不保了。”
“奴才心里想着,太子既然已经被废黜,应该不会有人来看他,正好有个即将奔上黄泉路的死囚,故此李代桃僵,把他换到太子的牢房之中,想要浑水摸鱼,直到皇上下令诛杀太子殿下那天,直接将他就地正法,也算是了结了此事。只是,奴才万万没想到,皇上会允许太皇太后召见太子殿下,因此……”
既然已经开了口,牢头索性一口气全部都说了出来,既是将死之人,即便他自己不说,皇后娘娘早晚都会查出来。他也免得受那酷刑之灾,直接了结生命罢了。
莫鸢朱唇紧闭,丹凤眼微微挑起,脸色也是异常紧绷,如今说什么都是枉然,太子殿下既然已死,还有什么可以安慰皇后娘娘的?听闻此消息,她能稳定自己的情绪保住胎儿就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果然,皇后娘娘从椅子上慢慢站起来,脸色黑的如一头即将咆哮的母狮,对着牢头的方向质问:“说!你给本宫说清楚,你是如何虐待云天的!他的尸首又在哪里,你把云天的尸首藏到哪儿去了!”皇后边说边拍打着身侧的椅案,发出“咚咚咚”的响声,在分外寂静的大殿之上更显震撼心扉。
皇后,确实已经怒了。
莫鸢在一旁盯着皇后,唯恐她一个不小心晕厥过去,摔着肚中的龙种。
“皇后娘娘,稍安勿躁,保护好您腹中的胎儿。”莫鸢好心提醒,伸出双手虚接着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声音哽咽,把脸侧向莫鸢这边,莫鸢一看,她已是满脸泪痕。
“本宫养了这么多的孩子,说没就没了,竟是被一个牢头给害死的!云天死的冤啊!”话语中满满的都是不甘心,含辛茹苦养到这么大,尤其是在皇宫内苑,养大一个孩子,每一天都在提防着暗中的危险,直到长大成人做了太子,以为终于功德圆满,不成想后面又发生了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好端端的太子直接被关进了大牢,而如今,竟是连死,都是死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