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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烟闻言眼圈就红了,莫鸢适时地递上一方巾帕:“想哭没事,但是要考虑腹中的孩子,总是伤心落泪,将来孩子生出来总是哭哭啼啼的也不会招人待见的。”
流烟结果巾帕的手在空中顿了顿,抽了下鼻子,硬生生把泪水憋了回去。
“不瞒姐姐说,我是因为实在没有人倾诉,心里有憋闷的慌,故此才来找姐姐叙上一叙。”
流烟说完,抬眼看着莫鸢:“姐姐若是劳累或者心有不愿的话大可说出来,我没有关系的。”
莫鸢嘴角上扬,心中苦笑,却是摇了摇头:“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的一家姐妹,妹妹有苦,不找姐姐倾诉还能找谁?”
早先莫鸢拉拢她的时候她不给颜面,现今碰上难事来找莫鸢,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如此微妙,总是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或者于自己有利的情况下才会晓得去找合得来的人,借以占得一席地位。
流烟是孟老夫人的贴身丫鬟,按理讲她有苦衷和孟老夫人讲最为管用,可人的耐性都有限,耐不住次数的折磨和话语的反复,兴许是从孟老夫人那里碰了钉子,故此才想到莫鸢的吧。
看流烟一脸的委屈相,就知道除了南翼枫,再没有人能够让一个早先身为奴婢锻炼出来的坚强之心变的如此脆弱。
爱情是个奇妙的东西,摧毁人总是在一瞬之间。
无论你是由强者变成弱者,还是由善良变得邪恶,或者求生转为求死,取决于爱你的那个人对你的态度,还有你对爱人的态度。
如今,看流烟的样子,只怕南翼枫辜负了她。
“姐姐,老爷已经半月有余未去我的房中了,你说,莫不是他嫌弃我了?”流烟殷切地望着莫鸢,企图能从莫鸢这里得到满意的答复。
莫鸢笑笑,看了眼她的肚子:“如果他够狠心不要孩子的话,那他就是抛弃你了。”
这话得反着听,流烟狐疑地望了眼自己的肚子,欣喜之色溢于言表,却又忧心忡忡:“可是,他为何连孩子都不看了?我日日在房中等他,早先他说每日都会来看看我们母子,现在倒好,时间一长就懈怠了。看与不看,连句问候的嘱咐话儿都不留。”
话里话外都是对南翼枫的埋怨之词,颇有小家碧玉的媳妇样儿。
莫鸢只好安慰:“现在快到年关时节,家家户户都在准备年货,商铺中的生意自然很忙,南家家大业大,只是凭借他一个人来忙碌,自然有些应接不暇。你是否问过随同他的活计,是不是这样?”
流烟点头:“问过,他说老爷近些时日忙的很,有时要在店中盘货到很晚才歇息,故此有好几日不回家。”
莫鸢望着流烟,眼中的狐疑之色见重,心道她明明什么都明白还大半夜地来找自己倾诉,到底居心何在?
想到这儿,莫鸢扬声对外叫到:“嫣儿,萍儿。”
不大一会儿的时间,两个丫鬟打着哈欠进屋,一见流烟也在,忙施礼:“见过流烟夫人。”
流烟不好意思地点头算作回答。
“萍儿,你去做些宵夜来吃,嫣儿你把这里的炉火烧旺一些,流烟怀孕,不能冻着身子。”
莫鸢吩咐完,转头看向流烟,却见她正盯着自己出神。
莫鸢笑了:“姐姐脸上有花吗?看的这样入神。”
流烟摇头,下意识脱口而出:“不是有花,是比花更美。”
因为要入睡的原因,莫鸢已经卸去妆容,白嫩肌肤没有了脂粉的粉饰,呈现出婴儿般的娇嫩,水嫩润滑,没有一点瑕疵。身着宽松白色棉布衣裙,慵懒地斜靠在软塌上,和自己相对而坐。卸去头上繁琐的梳妆,乌黑秀发瀑布般倾泻在肩两侧,包裹着那朵出水芙蓉,饶是女子见了,都心动不已,更何况男子。
凤眼懒懒地望着自己,有股会说话的灵动,每眨一下都牵动着和她对话的人的心。
“姐姐,你果然不是凡人。”莫鸢被流烟突然冒出的一句话说笑了。
“你在说什么,是不是困昏了头了,若是来不及回去,就睡在姐姐这儿吧。”莫鸢见她盯着自己不放,也低头打量自己。
流烟回过神儿来,言语中不无酸酸道:“你可知道老爷有多喜欢你。”
这是个肯定句,莫鸢没有回答的必要,只是看着她,静静等待她的下文。
“皇室家宴上我没有去,自是不知道那日的姐姐有多迷人,不过后来老爷回来后,你猜他怎么评价你的。”
流烟盯着莫鸢,莫鸢能感觉到她对自己的羡慕和嫉妒,更多的,是她自己本身的无奈。
“他说,当初是何其有幸,能取得这样一位世间奇女。他死也不会对你放手。”最后的一句话,流烟似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着实把它渲染的带了些强硬和霸道,甚至能感觉到其中的血腥之气。
果然,莫鸢就知道她不是那么娇弱的人,受了丝毫委屈竟然要大半夜的跑带人家的闺房中来倾诉。
但看孟老夫人的为人就知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合自己胃口的饭菜不食,不合自己心意的丫鬟不要。当初若不是流烟够狠,也决计不会在众多的竞争者中脱颖而出,有幸成为孟老夫人的贴身丫鬟。
这样想来,今夜流烟的出现是否太过意外了?
“可我还不是和你一样,独守空房。索性你腹中还有南家的血脉,日后老爷对你重视有加,当然不会是现在这副光景。我没有孩子,孤独终老也说不定,到时候,还要仰仗妹妹的照顾。”莫鸢把话说的很圆满,流烟闻听心中美滋滋的。
如果说她在南家最得意的事情是什么,那就是腹中的这个孩子了。
母凭子贵,在皇室中如此,在各大家族同样适用。
莫鸢不想和她再废话,连打两个哈欠道:“妹妹精神头真好,我都已经困的睁不开眼了。”
流烟何等机灵的人,一听这话就知道人家下了逐客令了,一边起身一边道:“那妹妹就不叨扰了,这么晚打扰姐姐,抱歉。”莫鸢忙做挽留状:“你看外面月黑风高的,不若妹妹就下榻在我这里,我睡软塌就好。”
流烟连连摆手,看了莫鸢的身体一眼,意味深长道:“姐姐,你大概不知道自己的身子是有多娇贵,家宴上的那曲惊鸿舞,何止是惊了在场之人。姐姐也莫要烦恼在南家独守空房,只要你愿意,老爷几乎可以夜夜入眠在此。妹妹是搞不懂姐姐的心思,不过就是替姐姐可惜。再过几年光景,旧人只看新人笑,女子美好的年华无非就是这么几年,何苦非要拧巴着过。姐姐认为呢?”
莫鸢现在终于明白过来,流烟不是来倾诉的,也不是来讽刺自己吃醋的,而是来充当南翼枫的说客的。
初时红了眼眶,大抵是觉得她这样做太委屈她自己了。也是,挺着个大肚子,为了博得莫鸢的同情不得已深夜前来,却是劝说别的女人主动对自己心爱的男人投怀送抱,搁谁身上谁受得了。
莫鸢淡淡一笑:“个人自有命数,强求不来。”
流烟也笑了:“姐姐那时找我联盟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第一百六十五章 天大的笑话()
好一张尖牙利嘴,莫鸢夸赞道:“妹妹真是好记性,如果我所猜不错的话,妹妹这是应了之前姐姐对你说的话了?”
礼尚往来,你来说服我,我提条件于你,丝毫不过分。
流烟大概是没有想到她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愣了一下,才讪笑:“姐姐说笑呢吧,现在陌芊芊于你我已经没有威胁,何苦再制造纷争。”
嫣儿取来流烟来时穿的裘衣,莫鸢接过亲手为流烟披上,系好。莫鸢相比流烟高出半头,又因为流烟怀孕的缘故,身子更低,莫鸢低头俯视着她,拿手轻轻触了触流烟的肚子。流烟吓得倒退了好几步,警惕地看着她。
莫鸢掩嘴笑了,接着又是一个哈欠,懒懒道:“咱们三人,只有你有孩子,不过所幸,还未出生。这就是很好的纷争理由。她现在不动手,是因为她有更重要紧急的事情需要去处理。你最好做万全的准备,不要等到像贵妃娘娘那般再追悔莫及。不是每个人都有贵妃娘娘那么好的命,况且,我们这里没有太医,倒是有乡野大夫。”
这一番话,莫鸢说的轻描淡写,时不时地添加上一个哈欠,表明她的确困的很,可说出来的话却条理清晰,字字烙印在流烟的心上。虽是严寒天气,流烟却浑身冒汗。
“等一下,”待流烟拜别,匆忙向外走的时候,莫鸢却叫住了她,“嫣儿,你送三夫人回去,路上小心。”
后面一句话是对流烟说的。莫鸢也真是服了南翼枫,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流烟身怀六甲,天这么冷,也已经这么晚了,他居然放心让她一个人来,丝毫不顾虑她的身体。
仅凭这一点,他还有什么值得莫鸢去留恋和付出的?
望着流烟近乎蹒跚的步伐,莫鸢嘴角挂起了冷笑,自鼻翼中不轻不重的哼出一声。早晚有一天,这些为你痴迷受苦受累的女子,都要你加倍奉还回来。
自从陌云清言明对莫鸢的感情之后,太后对莫鸢的宠爱有增无减,直看的陌芊芊双眼妒火中烧。
安贵妃安慰陌芊芊稍安勿躁,毕竟经历过之前的事情,太后对她还有陌芊芊都没有好感,想要树立好的形象让太后宠爱,也要在宫中多做一些令她老人家能看得见的好事,借以提升自己在她老人家心中的形象。
陌芊芊最大的弱点就是心浮气躁,急功近利,没有耐心去积累,故此在宫中行事的时候总是忙中出错。
她同太后身边的婢女那里买来了太后游园的行踪路径,像待宠侍女等待皇上的赏识一般,等待在太后即将光顾的地方。
可是天不遂人愿。对宫女和颜悦色的时候恰巧太后背过身去没看见,和宫中其他妃嫔打成一片的时候太后干脆改了路径,对太监不小心泼洒了茶盏而莞尔一笑的时候太后又只是看到了她的狼狈……
总之诸事不顺,唯有她忽然变脸,对他人疾言厉色的时候恰巧被太后逮个正着,免不了叹息摇头,折回不理会。
陌芊芊的肺简直都气炸了,她把所有的罪责都怪到了送信的宫女身上,反复盘问她是不是故意给她错误的消息,好让她出丑。
面对公主,宫女岂敢有那等忤逆的想法,下跪坦白也无非就是说自己确实是冤枉的。
什么也问不出来,陌芊芊不耐烦地打发走了宫女,又恰巧宫女被太后唤去做事,看到她双眼红肿,行色异常。细问之下才得知事情的始末,这下太后对陌芊芊更是无力回天,完全放弃了对她的希望。
听闻这些的时候莫鸢正在给太后捶背,面对太后的无奈和慨叹,莫鸢唯有安慰,却是想要达到反其道而行之的效果。即面上劝解,实则加重太后对陌芊芊的厌恶之情。
“邵阳公主除了性子有些急之外,其他地方都无可挑剔。”莫鸢自己都觉得这样说太过见外和客套了。
太后“呵呵”笑了:“你个机灵丫头,有什么就说什么,何苦绕弯子。”
莫鸢等的就是这句话,比免死金牌都好使。
“皇祖母,我和公主交往的时日不多,往常在南家的时候也都是各自成群,很少有走动。我这个人皇祖母是知道的,喜好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