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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在这期间想要见父母,都被安贵妃给拦截了下来,说是在孩子落地之前,不能让她和家人相见,更加不能让家人知道她的所作所为。怀孕这件事,除了安贵妃和女子,以及安贵妃身边的亲信,没有人知道。
就连当初安贵妃向皇上请求要去庆王府中安心养胎,也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出于要好好照顾女子,怕她肚子过大,在宫中会泄漏秘密。
如此这般,在生产之际,安贵妃没有想到自己面临的何止是生男生女的问题,血崩险些丧命,好在滑胎之后,命人把女子所生的男孩儿抱了过来,当作了自己所生。
女子忍痛割爱,本以为完成安贵妃交给她的任务之后可以安心回家和父母团聚,不成想,安贵妃扬言派人送她回家,却是在半路经过人烟罕至之地时,被送她回家之人推下了悬崖。
好在悬崖下面枝蔓横生,即便是在这寒冬时节也多少可以起到拦截的作用,故此女子才未丧失性命,却是身受重伤。
陌云清经过此处之时,恰巧救了她,询问中得知她的故事。当时女子叙述之时并未言明是安贵妃,迂回婉转,陌云清是何等聪明的人,思前想后,联系实际,一准猜出了事情的真相。追问下女子才终于承认,确是被安贵妃所害。
女子讲述完毕,皇上已然龙颜大怒,望向安贵妃的目光中满是杀气。相比之下,太后倒是淡定许多,看也不看安贵妃,倒是极为和蔼地盯着女子和她怀中小皇子温柔相对,母子情深的画面。
这样的画面,让太后回忆起当初自己初次生下皇上的情境,心中感概时光飞逝,如今孙子都已经长大成人,有了自己的主见和行事之风,甚至能为皇上分忧解难,排除异己之人。
“安贵妃,你还有什么话可讲?”皇上隐忍着怒气,对安贵妃瓮声瓮气道,任是谁,都能感觉到声音掩藏下的惊涛骇浪。
安贵妃早就吓得魂飞天外,这等欺君罔上的罪名,哪里是她能承担的起的?仅是欺骗皇上和女子同床就够她吃不消的,如今连孩子都是假借别人的来充当自己的,罪加一等,安贵妃心中恐惧,死牢是小,冷宫是大。
第一百五十五章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死牢中有她自己的人,自是不会过的太差,想自己好歹和皇上夫妻一场,又为他养大了陌云廊,他自是不会如此绝情到置她于死地。
冷宫,是皇室中最禁忌,最阴冷,最恐怖的地方,比死牢更令人发指的地狱,当然,是对于宫中这些被荣华富贵和权势,还有皇上的宠爱娇纵坏了的女人而言。
“父皇,安贵妃欺瞒您的不止这些。”陌云清火上浇油,止不住地向外说出和安贵妃相关的罪状。
安贵妃惊恐地望着陌云清,仿佛他那一张一合的嘴能瞬间把自己吞噬掉,整个身体都僵硬掉了,连皇上时不时投向自己刀子一样的目光,也被她尽数接收在自己的身体中,一阵强似一阵的疼痛,憋闷的窒息。
皇上接二连三遭受打击,心绪已经有些疲惫,听闻安贵妃还有事情瞒着自己,怒火中烧已经不足以表达他的愤怒:“讲!”
一个字,似是卯足了劲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
陌云清故意忽略掉逐渐冰冷的氛围,继续阐述。
陌云清三掌击过,有一位奶妈怀中抱着和小皇子同等大小的婴儿走了进来,参见太后和皇上。
皇上和太后均诧异,拿眼神询问陌云清此孩子的来历。
陌云清看了安贵妃一眼,见她面上除了已经强自恢复的淡定和镇静之外,在见到奶妈和孩子之后面上并无任何的波澜起伏,甚至于在眼底都看不到丝毫的情感流露。陌云清敢肯定,这件事的真相,她其实也并不知道,于是,娓娓道来。
原来,当初贵妃娘娘血崩,其实并未滑胎,实实在在生下了一个女孩儿。这个女孩儿刚生下来的时候被误以为已经死亡,故此简单的包裹一下便被扔到了废墟之上。有亲信直接把直接就把小皇子当作了新生的儿,抱给了安贵妃。并告知了安贵妃事件缘由。
安贵妃让女子和自己共同怀孕和生产本意就是以防万一,如今自己滑胎的既是个女孩,虽说未见一面,也没有什么可以遗憾的,直接把女子的儿子拿来当作自己的儿子。
不料前去外面购置庆王府日用品的奶妈经过废墟时闻听了婴儿的哭声,就把孩子重新捡了回来,一直养在庆王府中。
有当时扔掉安贵妃女儿的下人看到这个孩子,一时惊异,直到验证了孩子背后的胎记,才确定这个就是安贵妃之前“滑胎”的孩子。得知孩子并未死,那名下人因为怕安贵妃知道之后会处决她,一直威胁奶妈让她保守这个秘密。
直到近日,陌云清前去庆王府找陌云廊议事,恰巧陌云廊有事要归来的迟一些。陌云清举步要离开的时候,途经一个小花园,无意中听到了奶妈的感叹。
“明明是公主千金的命,却阴错阳差成了小老百姓,你说说,你的父母究竟是怎么想的,男孩子就那么重要吗?皇上万一喜欢的是女孩呢?”
陌云清越听越不对劲,隐蔽在假山之后探头望去,奶妈正怀抱着女婴在小花园中闲闲散步,冬日和煦的阳光打在两人身上,一副外婆和外孙女温暖的画面令陌云清也动容了。
对于陌云清的出现,奶妈诚惶诚恐,她没有料到自己刚才对女婴所讲的话都尽数被陌云清听了去,眼下也只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承认自己怀抱中的女婴,正是安贵妃的女儿不假。
发现女婴的经过陌云清散散带过,有庆王府的奶妈作证,也不怕有什么地方不详尽,但凡皇上有不明白或者觉得哪里疑点重重的地方都尽数问向奶妈,奶妈一一回答。
这件事倒是安贵妃所不知道的,闻听自己的骨肉还活着,安贵妃心中自是高兴,可现在不是她表露的时候,这个孩子说什么都不能认,一旦认了,也就变相的承认了之前陌云清所说的所有事情。
搞不好,转眼间皇上就把自己临时处斩。
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安贵妃一直狠得下心去,绝不沾染。
就在这时,陌云廊求见,陌云清趁机提议,正好让对这件事有疑问的所有人查个清楚。
“既然庆王爷来了,不如就势做个滴血验亲,也好对这件事情有个交代。”陌云清说的很官方,实际上,哪里是交代,分明就是证据,证明莫鸢没有说谎的证据。
陌云廊的出现纯属意外,如果她他知道今日莫鸢前来揭发自己和安贵妃,尤其是涉及到他和安贵妃两人之间的孩子,一定不会前来“送死”。无奈边疆事务今早在朝堂之上和皇上说的不是很清楚,皇上下得圣旨中有几处针对陌云廊接掌权势不是很有利,故此他这才再次来到宫中,试图和皇上谈谈。
走到太后宫殿外面,听太监说郡主、七皇子殿下、安贵妃都在里面,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情。因为太监宫女都在外面听候差遣,所以并不是很清楚,也不敢妄自揣测,毕竟皇家的家事,万一有所差错,掉的可不止自己这一颗脑袋,那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陌云廊当时心中唯一的警觉就是,莫不是安贵妃又在找莫鸢的麻烦,不然何以要当着太后、皇上的面来和莫鸢对峙。
安贵妃如果知道陌云廊首先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莫鸢,或许又是一次心碎。一个是令她失望的皇上,再加上一个自己掏心掏肺却一心惦念莫鸢的陌云廊。
陌云廊是抱着救莫鸢的心境踏入殿中,可是在他看到太医,小皇子还有一个女婴的时候,瞬间就凌乱了。因为他想不出来为何安贵妃指控莫鸢,还需要小皇子和奶妈抱着的女婴在场,另外,还有一脸恐惧之色的太医在场。
只是一眼,把在场所有人的神情扫了个遍,待看到前任死去的王妃之时,心中“咯噔”一下,足下顿了顿,终究还是上前一步:“儿臣参见皇祖母,参见父皇。”
皇上一脸阴沉,连“免礼平身”四个字说出来都带着威慑之力,殿中的气氛诡异,所有人的目光若有若无都落在陌云廊身上,令陌云廊有些摸不着头脑,目光扫过安贵妃的时候,却是见她脸色煞白,冷汗涔涔,更像是在场的所有人中唯一受害的人。只是和陌云廊目光的短暂碰撞,就瞬间转移了目光,仅是那一眼,惊恐和慌张并重,直觉告诉陌云廊,这次被指控的对象,很有可能不是莫鸢,而是他怀疑的人——安贵妃。
“云廊,找朕前来所为何事?”皇上没有直接对陌云廊进行要求,对现场的事情只字未提,却是先问陌云廊来此的目的。
他若是单单为了解救安贵妃而来,出于母子之情也无可厚非,只能说明在宫中有他布置的眼线,即便真的有眼线,这种拙劣的自投罗网相信陌云廊没有那么傻。
“启禀父皇,今日早朝,儿臣奏章中所提到的边境小国侵犯我国边境之事,还望父皇明示一二。”陌云廊没有给皇上太多的猜测机会,直奔主题。都是在尔虞我诈中历练的老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个道理都甚为清楚,可是能运用的好的少之又少。
陌云廊唯有快速讲明自己来此的目的,才能快速的排除旁人对他的猜测和疑惑。
他心中清楚一点,有安贵妃和孩子的地方,就是危险的地方,尤其是,在这个危险的地方,还有皇上在场。
皇上脸色稍缓,对陌云廊摆了摆手:“这件事稍后再议,今天朕要你做一件事。”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转移到了陌云廊身上。
“你和你们王府中奶妈怀中所抱着的孩子做个滴血验证。”皇上尽量平淡无奇地说出这句话,没有谁能保证莫鸢或者是陌云清所说的话就是真的。倘若陌云廊是被冤枉的,所有的这些事和他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皇上和陌云廊之间的关系岂不是由最初在暗中的波涛汹涌,加之这次皇上对陌云廊的不信任,转而更加剧了陌云廊对皇上心中给自己定位的认知,让他有足够的理由说服自己去完成自己的野心?
对国家不利的任何因素,皇上都尽可能的去避免。他盯着陌云廊,让自己的目光中带有商量的成分和以往让大臣办事时的那种诚恳。
陌云廊怔愣了片刻,脑海中迅速翻转,瞬间明白了一半事情,莫鸢是来揭发自己和安贵妃之间的关系的吧?可是为何,滴血验亲不是验自己和小皇子,反而是这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女婴?
后面的事情陌云廊并不知晓,唯有在太医的见证下,和女婴进行了滴血验证。
安贵妃借由女婴滴血的时候,偷偷望了一眼露出小脸的女婴,圆圆的脸蛋上镶嵌了两颗葡萄大的眼睛,滴溜溜乱转,瞟到安贵妃时,竟是不由自主地用得了空闲的手冲着安贵妃招了招手。
安贵妃的心有那么一瞬间融化掉了,毕竟是身上掉下来的肉,可随即,女婴被扎哭,咧嘴嚎啕,又登时把安贵妃从母女情中拉了回来。
在宫中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她,见过多少妃嫔因为怀孕后被人残害流产。当时只觉得牺牲一个孩子保全了自己的性命也是值得的,现今直到亲眼看到生出来的孩子,饶是像她这么狠毒的人,自己也觉得不忍心。
太医盯了半晌的碗,众人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