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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莺对李莫鸢之前说的倒是不感兴趣,人为她是调转她的矛头,想让自己以后不对她构成威胁,可听到她后面的话,她着实是感兴趣了。
“姐姐,瞧你说的,我怎么会把你当成仇人呢,就算我恨,也只能恨南翼枫不是?”姚莺瞬间像是变了个人,对李莫鸢笑着,一边差人给她倒茶。
“不必了,我到这王府,又不是为了喝茶,我可是着实的是为妹妹着想。”说话间李莫鸢美眸瞥了下姚莺的两个丫鬟,欲言又止,暗示着姚莺有些话不能当着外人说。
姚莺立即明白了,打发了两个下人去厨房那边去做糕点和沏茶,就这样,便只剩下她们二人了。
见如此,李莫鸢才开口道:“妹妹,不瞒你,庆王爷诞辰那天我来王府的时候,去后花园转转,偏偏看到了一些……”
“一些什么?”
“我从那里见着了安贵妃,起初我还不知道是她,偏巧我前几日随我的嫡母去宫里头遇着了才知道了她的身份。”李莫鸢知道自己的话已经勾起了姚莺的兴趣,便故意不紧不慢的说,吊着她的胃口:“在花园里你说我看见安贵妃怎么了?我竟然看见……看见王爷和她……”
姚莺整个人都听愣了,让她心神俱震,好半会没有回过神来:“你别和我开玩笑,王爷怎么可能和他的母妃有染。”
一棵手腕粗细的杏树,虽然此时不是杏树的花期,但这棵树开花甚早,似乎是特殊品种,枝条正好探到这边,上面开着鲜艳的杏花,一股子芬芳传来,迷醉人心,香气袭人。
李莫鸢笑意盈盈的,纤长的指尖掐着那花枝,慢悠悠的说着:“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安贵妃又不是王爷的亲生母妃,他们之间有何不可?”
“怎么可能。”姚莺茫然的看着那枝杏花的枝条,还是有些怀疑。
“王爷可亲切的叫着她颖涟呢!”李莫鸢说着,看出她的犹豫,接着叹了口气:“该告诉你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了,信与不信你自己斟酌,但是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你从王府中呆不了多久了,因为庆王爷娶过的那些王妃也是这样走的。”
李莫鸢笑得深邃,庆王爷接连死过几个妃子和小妾,她的言下之意是姚莺的下场会和那些‘亡妃’们一样。
许久没有回声,李莫鸢不想等,也没那耐心等了,于是站起身便要走:“你何时想通了,便传信到南府,我会随时为你出主意的。”
“南府?南翼枫不是将你休了吗?”
李莫鸢没有回答姚莺,高深莫测的一笑,接着便离开了王府。
留在原地,姚莺觉得自己跟李莫鸢比简直差很多,同时也觉得李莫鸢美的像是罂粟花一样,带给你好处的同时,也会让人反噬,这一刻她真不知道到底要不要相信李莫鸢。
第三十二章 府中有内鬼()
下午,夕阳的余光尚在,较之中午时虽然减去了些许温度,却灼热依旧。
李莫鸢自己独自一人回到李家,她去庆王府的时候并没有带任何人,甚至连萍儿都放在了家里。
自从和梅氏一起进宫那次以后,她就觉得其中些端倪,感觉似乎好像有双眼睛被放在自己身边似的。
身为庶出的女子,再加上出嫁,她身边的人少之又少,除了萍儿这一个丫鬟,几乎不像是个当主子的样子,像李家这样的商户人家,一个小姐身边配五六个丫鬟都算是少的,所以她没理由不怀疑,那个和梅氏嚼舌根子的人是陪她到大的萍儿。
入得李家府门内,穿过宽敞的大院,映入眼帘的是曲折的长廊,长廊之下池水清澈,锦鲤听到走路声,不但不惧人,还争相浮上水面,李莫鸢无暇观赏风景,一路走过,径直朝着何氏的院落走去,正好途径一片竹林,不想从里面听见了说话声,她立即放轻了步伐。
若是那竹林里说话的人是别人,李莫鸢也不会停下,偏偏里面的声音十分熟悉,一细听,才方想起来,这不是梅氏身边大丫鬟芝儿的声音吗?
“姐姐,我,我不敢。”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听起来,也是十分熟悉。
李莫鸢一听这第二个女子的声音,心里一惊,她本来还对萍儿抱有希望,没想到到底让她的幻想破灭了。
那个怯生生说话的正是萍儿,而她怎么和芝儿在一起,还唤芝儿姐姐?她们二人无端的凑到了一块,让李莫鸢心一沉,美若芙蓉的脸庞表情凝成了冰点。
记得十岁那年,萍儿和芝儿都是李家的下等婢女,后来被一起收到了梅氏身边,那芝儿比萍儿年长,平时耍心眼不说,还设计萍儿,说她偷了上房的东西,实行家法的时候,那小小的身躯伤痕累累的,差点死去,若不是李莫鸢心里不忍,求着母亲向父亲讨要了萍儿当丫鬟,那萍儿早已死于刑责了。
这么多年,除了母亲便是萍儿和李莫鸢最贴心,在梅氏刁难李莫鸢的时候,也是豁出了性命的护着她,正因为她的忠心护主,她从没有拿她当下人看待,甚至当做了唯一可亲的姐妹,而如今,萍儿和芝儿在一起,该不会真是之前她猜想的那样吧?
“萍儿,夫人费尽心力把你安插在李莫鸢身边,可并不是只为了让你打探消息的。”芝儿语气严厉,训斥着萍儿:“今日夫人交代你的事情,你务必的做了,不然,咱们的父母可吃不了苦。”
“大夫人把爹娘他们怎么了?”萍儿很担忧。
芝儿叹了一口气,语气也有些幽怨:“大夫人的为人你也是清楚,我们当奴才的只有办事的份……萍儿,你我是血亲姐妹,加上那白发的爹娘,怎比不得一个李莫鸢在你心里的位置?你如果不想让爹娘跟着我们受连累,就照着夫人说的去做!”
许久没有听见萍儿说话,只听见人离去的脚步声,不难猜测,萍儿大概是答应了。
李莫鸢沉着脸,一步一步的离开竹林。
第三十三章 你是在怀疑萍儿?()
回想起自己小时候梅氏耍手段说太夫人托梦,说让何氏去词条抄写经书一百卷,害得她风寒严重也无人询问,唯有萍儿悉心照顾。
她如何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萍儿对自己的关心都是一场戏,就如南翼枫对她的好一样,虚伪至极。
不知不觉中,她走回了何氏的院落,便听着屋子里传来咳嗦声。
一进屋,萍儿也在,她见李莫鸢回来了,纠结的小脸上表情稍微缓和了些,急切的道:“小姐,您可算回来了。”
“母亲咳嗽成这样,没让大夫过来看看吗?”李莫鸢表情如常,语气里稍微存有一丝冰冷。
“大夫人那边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原本有的药给停了,大夫也不敢来,不过,奴婢的娘曾患过和夫人一样的病,所以奴婢就照着记忆把方子写下来,并且去外面的药铺抓了药,给夫人熬了。”
李莫鸢撇了一眼桌子上冒热气的药碗,洁白的瓷器映衬着乌黑的药,一眼望去,就觉得格外显眼,心紧跟着一紧,眸光瞬间寒冷。
“小姐,您……您放心,这药保证管用,是乡下的土方子,我娘亲真就是被这个药治好的。”萍儿心虚的说着,语序有些结巴。
“管用就好,总比着大夫人亲自叫人开的药要好。”李莫鸢话中有话的说着,一双眼睛看着萍儿,脑海中思绪飞快,一抹灵光浮现心头。
“药已经凉了,我先喂夫人服下。”萍儿说着过去端药,因为心急,哪里注意药碗还热着,被烫了得一缩手,还是咬牙端起了碗走到了何氏身边,舀起一匙子药吹也不吹就送向何氏嘴边。
眼看着萍儿手指被那药碗烫得发红,可她还坚持不知悔改,李莫鸢也就不对她抱有任何善念了。
“慢着!”李莫鸢喝住萍儿,吓得萍儿手一抖,匙子掉在了地上。
李莫鸢走上前去,看着她蹲下捡着匙子的碎片,埋怨的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去换一把匙子吧。”
说话间接过了药碗,灼烫难忍,急忙放在了桌子上。
“小姐,是不是烫着了,我……”
“不要紧,刚才药碗这么热你怎么没有发现,看,你的手都烫红了,一会去取匙子的时候,用水敷一敷吧。”李莫鸢语气柔和,故意显得像是没有发现什么一样。
萍儿有些犹豫,她若是走了,万一这万药没有被何氏喝下,那岂不是要被大夫人责罚,但若是不出去,就得引得大小姐怀疑。
“还不快去!”这个时候何氏又咳嗽起来,李莫鸢说完这一句,便转身为她拍打后背,照顾的很体贴。
见此,萍儿心想就算最近李莫鸢似乎比以往不同,应该也不会料到自己会是大夫人的人吧,这么一想,她安心了许多,这才走了出去。
萍儿出去后,屋子里便没有了外人,何氏已经止住了咳嗦声,窗户外的阳光此时照在她苍白如纸的脸上,她不禁伸手一挡,李莫鸢立即过去将窗户给关上。
“莫鸢你是在怀疑萍儿?”何氏从刚才李莫鸢的举止中已经看出来了,毕竟是在大宅生活了半辈子的了人了,纵然不善争斗,却也能看清事理。
第三十四章 奴婢冤枉()
李莫鸢深深叹了一口气,清雅如莲,美眸泛着幽幽的亮光:“这府中的人越来越不能相信了,娘,过几日我就要回南家了,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务必小心才是。”
“回南家?南翼枫为了娶公主休了你,这般无情无义的男人,你回去干什么?”
“不是我要回去,而是他南翼枫亲自接我,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李莫鸢不是那么好休弃的!”李莫鸢表情冷冷,伸手将那药碗端了过来,倒在了花盆里,那剧毒的药汁浇得盆里的泥土冒白沫,也就是在此时,门外传出来了动静:“谁!”
萍儿踌躇着从外面进来,她根本没有走远,就躲在门外听声呢,战战兢兢的看了李莫鸢一眼,从那个药碗在花盆处她就明白,自己的事情已经败露了,何况刚才她还已经把屋子里的事情听的清清楚楚的了。
“小姐,奴婢对不住您,您千万不要怪奴婢,若是不这样做,大夫人就要让奴婢的一家老小全部都害死,所以我不得已才这么做。”萍儿的泪水一颗接着一颗的落,霎时间没多一会,眼睛都哭红了,身子颤抖个不停,好像真如她所说的那样,她是情非得已的一般。
换做前世,李莫鸢定然心慈手软,并且对萍儿的话深信不疑,可如今,经历那么多伤痛,在世为人,她绝不会再这样养虎为患了。
啪的一声,李莫鸢将药碗扔在了地上,前面还笑着,转眼间沉下脸色来:“你对我忠心与否你自己清楚!”
“奴婢冤枉啊,我不过是替大夫人做这一件事情还下不去手,我……”萍儿吓得心惊肉跳的,都忘记哭了,整个人哆嗦成一团,她心说李莫鸢最近变精明了许多没错,可怎么还知道自己出卖她的事情。
一旁的何氏看着自己女儿那绝色容貌泛着冰霜,即便自己看惯了内宅之争,可也想不明白,李莫鸢是怎么开始怀疑萍儿的,按理说一切萍儿都做得滴水不漏,这年的陪伴也是煞费苦心的做戏,却还是没有逃过李莫鸢的眼睛。
李莫鸢冷眼看着萍儿,一句话也不出说,却兀自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白玉佩来。
何氏认得这块玉佩,小时候算命先生给李莫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