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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白的,黄天明从学校毕业也3年了,你这相爱得时间也太长了吧?怎么,攀上的公子哥儿不要你了?”郭萍儿虽说和黄天明一起长大,但是谈对象是去年开始的,谈了不到半年这姑娘就跑出来膈应人。
姓白的姑娘被郭萍儿的话噎了一下,继而转头眼泪汪汪的看着黄楚楚:“楚楚…”
“你不要叫我的名字,我和你不熟,你也不要想着来找萍儿姐的麻烦,谁做我嫂子都比你好。”黄楚楚吼了出来。收回之前的话,她宁愿让郭萍儿做她嫂子也不愿意让这个白荷花做她嫂子,有这样颠倒是非的嫂子她家还有宁日吗?
白荷花一脸不敢置信的惊呼出声:“楚楚…”这不对啊,不是听说黄楚楚和郭萍儿闹翻了吗?既然闹翻了不是应该和她统一战线羞辱郭萍儿吗?
“嘭!”的一声大门被推开,一个二十□□岁的年轻男人气喘吁吁的走进来,穿着一件白衬衣,一条灰色西装裤,脸上带着付金边眼镜。
“萍儿,你没事吧?”年轻男人看也不看其他人,径直走到郭萍儿面前,语气担忧而急切。
郭萍儿看着自己眼前这个男人,以前觉得他千好万好。从小她就一直仰望他,后来她上高中了,听到院里的人说他有对象了,对象是个有俄罗斯血统的漂亮姑娘,她伤心的吃不下饭。
后来她毕业了,出来工作了,他也回来了,听说也和他对象分开了,她特别高兴,同院的王阿姨介绍他们谈对象的时候她很痛快的答应了。
可是越相处越知道,这个男人,处处留情,对于单位女同事献殷勤从来不会拒绝。不允许她穿裙子,不允许她化妆,她喜欢吃炸臭鱼,这个男人说有味道,不允许,因为喜欢他,这些她都忍了,可是她忍不了这个男人和前任藕断丝连!
“萍儿萍儿。”黄天明眼中藏了太多的痛苦,语气都小心翼翼的。
郭萍儿看着黄天明,突然有些啼笑皆非,她爱他的时候他对她可有可无,她决定放手的时候这个男人又表现的如此深情。
郭萍儿看了眼还在抽泣的白荷花,又看了眼眼前的黄天明,然后直视黄楚楚:“楚楚,今天这些话,我只对你说一次。”
黄楚楚抬头迎向郭萍儿的眼睛:“什么?”
“我和你哥哥分开,不止是因为她。”郭萍儿用手指指旁边的白荷花:“我和你哥哥分开,是他性格上有缺陷。你应该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脾气,我可以忍受他生活方面的小忌讳可我却忍受不了他一边享受着别的女人献殷勤,一边又和别的女人藕断丝连。”
这些话郭萍儿从来没有和黄楚楚说过,黄楚楚捂着嘴巴,看向自家老哥。自家老哥一脸尴尬,显然郭萍儿说的都是真的。
“哥,你明明不是这么跟我说的啊!”黄楚楚紧紧的盯着自家老哥,黄天明在她的目光下低下了头。
郭萍儿讽刺一笑,看,这就是你喜欢十几年的男人,没有担当,所有的错都是别人的。
很快胡园长就过来了,她客气的把黄天明和白荷花请出幼儿园,对黄楚楚和郭萍儿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黄楚楚和郭萍儿一个下午都没有说话。下午罗雪这个班有3个孩子没来上学,但都让熟悉的家乡过来请了假,罗雪也没说啥,刚刚上幼儿园的孩子上两天休息两天这都很正常。
下午下班罗雪把孩子送出教室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现在校门口的程建安。今天的程建安一夜没睡看起来疲惫极了,胡子也没刮,看起来老了好几岁。
孩子都送走了,罗雪就和程建安一起回家,程建安是开车来的,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罗雪坐在副驾驶座。
“你那个兵,没事儿了吧?”沉默良久,罗雪开口。
程建安开着车转头看了罗雪一眼,“没事了,已经取出子弹了。”
“那你?”罗雪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程建安一下子就笑了:“你不要担心,我没事,昨天那件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他已经是老兵了,动作行为规范他都知道,所以…”其实程建安也不知道上级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那他为啥犯这么低级的错误?”罗雪很疑惑。
“那个怂包,去年入伍的时候在家里搞了一个对象,上个星期他写信回去说是要再当几年兵,人家姑娘不干了,写信回来说已经在家里定亲了,这个怂包就因为这个走火了。”程建安说着捶了一下方向盘,罗雪吓了一跳。
到了营地,罗雪一个人回了家,程建安开车去了团部。
第二十二章()
铁血特团部是一栋白色的三层建筑,第一层一进门就是一个大厅,大厅的两边各摆着一盆一人高的盆栽。墙上写着各种标语,还有铁血团的简介和铁血团的荣誉榜。
从大门进入直走是楼梯,程建安顺着楼梯爬上三楼,在到三楼以后向左转,走到第二扇门前整理整理衣襟,抬手敲门。
“笃…笃…笃…”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传进程建安的耳朵:“请进。”
程建安深吸一口气,在回家的路上他已经想明白了,这回如果把他撸下来,他就回到地方去,相信在地方上他也能闯出一番天地。
程建安推开门,团长办公室有30平米左右,一进门的右手边是一张巨大的办公桌,桌子的右上角是一台电话,电话旁边摞着一摞书,书桌的左边搁着一只绿色的还冒着热气的茶缸。
“报告团长,侦查连程建安前来报道。”程建安向俯首在书桌上工作的喻景坤敬了个军礼,喻景坤对程建安点点头,指了一下待客区。
待客区在一进门的左边,两长两短的四张紫红色皮沙发围着一张一米二左右的红木茶几,茶几的一角放着一盆富贵竹。
程建安走到长沙发上坐下,腰挺得笔直,两条腿分开,手搁在膝盖上。
大概过了10分钟,团长喻景坤放下笔端着茶缸走到程建安的对面坐下,他大概45岁,眼角已经有了皱纹,一双眼睛显得特别凌厉,可能因为常年板着脸的关系,嘴角处也没有笑纹。
“程建安,你当兵几年了?”喻团长喝了口水。
程建安的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他站起来回答:“报告团长,军校4年,来到铁血团也4年了。”
喻团长没有开口说话,良久才说:“团部已经讨论过了,这次的事,原因不在你,但是你监管不力,给你记大过一次。”
程建安抬头,眼里尽是激动。
“行了行了,你赶紧回去吧,这个点儿估计你媳妇儿在等你吃饭了。”喻团长嘴角扯出一抹笑。
程建安站起来对喻团长敬了个军礼,一脸笑容的出去了。
他回到家的时候罗雪刚刚剁好辣椒,米饭已经闷上了,今晚的菜也简单,就做一个韭菜炒鸡蛋就行了。
程建安一进屋就抱着罗雪亲了一口,罗雪两只手都不敢碰程建安,她用手肘敲了敲程建安的肩膀:“快放我下来,我手上还有辣椒呢!”
程建安把罗雪放下,去卫生间洗了手,出来的时候顺便把厨房里洗好晾干了的小坛子搬出来。
罗雪把辣椒放进坛子里有往里面加了一点点盐和一点点凉白开,然后把坛子密封好放在厨房的角落。
把辣椒弄好罗雪觉得手火辣辣的疼,这个年代也没有橡胶手套,她是用塑料袋包着手弄的。
“怎么,手疼?”程建安看罗雪一个劲的吹手,快步走到罗雪面前,拉着罗雪的手一看,手背上都红了。
程建安把罗雪拉到卫生间,把水龙头拧开帮罗雪冲手。他大手捏着罗雪的手,一边絮絮叨叨的教训罗雪:“你说你,辣椒酱也不是非得吃,你说你费这么大劲干啥,到时候实在想吃你就去买,又花不了几个钱。”说完想了想觉得说的话不够重,又加了一句:“你说你是不是彪。”
罗雪不是真正的北方人,却也知道彪不是什么好话,她看着程建安的侧脸,噗的一下就笑出了声。
程建安气急败坏的拍了一下罗雪的脑袋,水珠把罗雪的头发都给弄湿了:“说你彪你还不服气,你看谁被骂还笑那么高兴的。”
罗雪踮起脚尖亲了一下程建安的脸。程建安转过头看着罗雪,眼睛里的温柔都快溢出来了。
罗雪慌忙转过头看向厨房,假装很淡定:“今晚你做菜。”
不大会儿米饭焖熟了,程建安把韭菜切成段放在汤盘里,往韭菜上面打了七八个鸡蛋,往里面加了点盐然后用筷子打匀。
往锅里放了点清油,等油热了程建安再把韭菜鸡蛋糊糊慢慢的倒进去,然后用小火慢慢煎着。
罗雪坐在客厅看电视等着吃饭。程建安把菜端上桌她就迫不及待拿起早就放好的筷子夹了一筷子吃下去,然后对程建安竖起大拇指。
这菜炒的真不错,鸡蛋嫩,韭菜炒的也不老,关键是没有炒散,罗雪自问是没有这个功力的。
程建安去厨房盛了一小碗酸豆角。
吃完饭罗雪把这两天存下来的脏衣服都洗了,程建安在床上躺着睡觉,昨晚他一晚上都没合眼。
罗雪洗完衣服回卧室的时候程建安已经睡着了,罗雪把程建安脱下来的鞋和袜子放在水盆里泡着,然后脱衣服上床。
一躺下程建安就把罗雪拉到怀里,罗雪抱着程建安的腰满足的睡去。
第二天程建安起床的时候罗雪也起了,她先把昨晚泡着的鞋和袜子洗干净。
去厨房煮了半包挂面,用水过了一遍。端出上回做炸酱面剩下的炸酱,罗雪闻了一下没有坏,放在锅里热了一下,拌着过水挂面和酸豆角吃了整整两碗。
吃完罗雪看时间还早,调好闹钟又睡了一觉,七点程建安回来吃早餐的时候才起。
她穿好衣服梳好头发嘱咐程建安洗碗以后就出门了。
走到大马路的时候刚好赶上八点的班车,今天车上的人很多。罗雪找了个座位坐好,一路上听着他们的聊天罗雪才想起来今天逢二,农历七月二十二,还有半个多月就到八月十五了。
到了幼儿园,黄天明也来了,。郭萍儿一句话不说的干着自己的活,黄楚楚也不理他们,趴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睡觉。
罗雪的办公桌在黄楚楚的前面,罗雪拍了一黄楚楚的肩膀。黄楚楚睁开眼看是罗雪,用手指了指后院,罗雪对她点了点头,然后把包放在书桌旁边的柜子里锁好就和黄楚楚一块儿出去了。
黄楚楚和罗雪坐在草坪上的滑梯一侧的台阶上,黄楚楚双手抱膝,苦恼的叹了一口气。
罗雪把被风吹乱的几根碎发别到耳后,拍拍黄楚楚的背:“你叹什么气啊?”
“罗姐你不知道,我家里都闹翻天了。每天回家都是我哥在和我妈闹,唉…”黄楚楚的把脸埋在腿上,说话有些模糊不清。
“你管他们这个干什么呢?”罗雪也学着她抱膝坐着。还挺舒服。
“怎么可能不管啊,一天天的这么闹着。”黄楚楚闭着眼睛,“我都不想回家,一回家不是我哥在喝酒就是我妈在骂人,你说以前都不是这样的啊,罗姐,以前我哥温文尔雅,我妈也温柔体贴,到底谁错了。”
罗雪没说话,拍拍黄楚楚的肩膀。与人相处,切勿交浅言深,有些事只能让她自己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