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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振镛则道:“陛下,唐人图谋我大清,一在掠民,二在商利。如果我大清同仇敌忾,能坚壁清野,万千子民与唐人划清界限,不与唐人贸易,不遵唐人号令,我官府也宁后撤不理,也不同唐人合作,而拳民更是扰敌之后,使其不厌其烦,首尾难顾,唐人于我大清得不到丝毫利益,更是失血不止,自那时,唐人便不得不让步,与我朝廷商谈了。”
曹振镛在另一位面中,也是任过军机大臣的。在那个时期,有无数的臣子如王杰、卢荫溥、曹振镛一般,貌似书画艺术上颇有称道之处,个人操守上也堪称儒臣典范,更有劝谏君王或者利民之政的功绩。可是实际上这些人也同样是拖着大清王朝逐渐走向深渊的罪魁之一。
有人曾经写词讽刺曹振镛这样的官僚:“仕途钻刺要精工,京信常通,炭敬常丰。莫谈时事逞英雄,一味圆融,一味谦恭。大臣经济在从容,莫显奇功,莫说精忠,万般人事要朦胧,驳也无庸,议也无庸。八方无事岁岁丰,国运方隆,官运方通,大家襄赞要和衷,好也弥缝,歹也弥缝。无灾无难到三公,妻受荣封,子荫郎中,流芳后世更无穷,不谥文忠,便谥文恭。”
在时代剧烈震荡,新变革在世界其他地方萌生的时候,朝廷没有人能够把握时代的脉络,搞得是什么人际关系和对上逢迎,一生就是打太极,最终捞一个美谥就算是人生赢家了。也无怪乎最后偌大一个国家让人打得破破烂烂,百姓颠沛流离。
嘉庆还是有些犹豫,说道:“这些拳民,朕总觉得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若不是福大学士练兵多年也未能练出可与唐军一战的精兵,朕也不至于连那使江湖戏法的愚夫也要礼贤下士了。”
卢荫溥却道:“圣上,这义和拳总坛大师兄,是有些真本事的。当日以肉身扛那铳弹也是大家亲眼所见,祖宗传下来的御敌之法,总有些是真的,不都是欺瞒百姓之举。”
嘉庆想了想,觉得仍旧有些放不下心,可是就如这两个臣子所说的一样,他能够选择的路已经很少了。。
768 传单()
“恩龄,这飞机坐得可真累啊,咱们坐下喝杯茶再回住处吧。”白欣带着如花笑靥地对张恩龄说道。
张恩龄当然不好拒绝,即便机场的茶馆可并不便宜。但他当初靠投杂志社的稿费能买得起球票,此时自然也请得起女友喝茶。内心里,张恩龄也是愿意跟白欣再多坐一会儿的了。就算大唐风气相对开放,但男女之防还是存在的。特别是男女处对象的话,跟后世动辄就深入交流不同,持礼甚恭还是相当关键的一点。
两人虽然都来到塘沽工作,可是不可能住在一起的。张恩龄所任职的中学会给他提供单身宿舍,而白欣这边因为安全考虑,所以白南出钱为她租了一栋面积不大的独栋住宅,方便特勤人员进行保卫,不至于住女子单身公寓干扰到其他未婚的单身女孩。
之后两人就要各自先前往住处安顿,无法互相陪伴了,所以自然想要多独处一会儿。旁边的周俊宝似乎也明白他们的想法,故意站得稍微远了一些,但是仍旧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警戒着周围的危险。
两人来到了机场内的这家小茶店,实际上这里也卖咖啡之类的饮料,无非就是给候机接机的人小坐的地方。修建在塘沽郊外的这座机场,建筑占地面积已经是极大,堪比一些后世的机场了。强化玻璃的建筑物顶棚内,各种各样的小店服务着往来的旅客们。这间茶店并不大,有些欧洲风格,有一个简单的后厨和柜台,一个小栅栏围起他们的店面,一些小木桌就构成了,显得简单而开放。
白欣和张恩龄点了并不昂贵的绿茶,一份精巧的典型,坐在那里,聊的内容也没有什么营养,更像是在打发时间。白欣问道:“恩龄你已经五年没有回乡了吧。”
张恩龄叹道:“是六年多了,虽然也经常与家中通信,但我弟弟回信介绍家中情况甚少,不知道家中究竟有什么变化了。”
他虽然这么说,但心中却知道,自己那个不起眼的小乡村,恐怕这几年是不会有什么变化的。唐人对于变化这个词是格外敏感的,因为他们每天都在见证着新的变化。市面上出现了新的实用家用电器,电视台播放更好看的剧集。当然更明显的变化,还是那一座座拔地而起的建筑物,或者说一座座从无到有的城市。不亲自来大唐,不走一走看一看,是不知道大唐这个国家的伟力的。
两人正说着话,这时候茶店小栅栏外走来一个发传单的年轻人,朝一对青年那女塞传单,嘴里还道:“驱逐鞑虏,还我中华,振兴革命,人人有责!”
周俊宝已然抢先一步截住了那张传单,来路不明的人他肯定是不允许接触白小姐的。
这传单刚落到周俊宝手上,几个机场的保安就气急败坏地追了过来,口中骂道:“你这臭小子,又到机场来捣乱,快走快走,别在这里打扰别人!”
那看上去还有几分稚气的年轻人却正气凛然地叫道:“你们几个二皮狗,以为套了一身唐人的皮就是唐人了吗?唐人出了洋就不是我中华儿女了,是一群满脑子就是蝇营狗苟、就知道鱼肉同族的败类!要救中国只有推翻满清,赶走大唐,革命一定胜利!”
他嘴里虽然这么喊,但是两条腿倒是跑得飞快,一眨眼就不见了人。
周俊宝看这年轻人十分好奇,拦了一个保安问道:“劳驾问一下,我们是从本土过来的,那个小伙子是什么人啊?”
保安也是有眼力价的,周俊宝虽然看上去其貌不扬,但是一身军旅气,而且还说是从本土来的。机场的保安实际都是当地人,对本土来的唐人都要高看一眼的。保安比较恭敬地说道:“还能是什么人?革命党呗。”
周俊宝讶异道:“我以前也在塘沽呆过,怎么没听说过什么革命党?”
保安说道:“这两年才冒出来这么个东西,不仅塘沽有,听说南方那边也有呢。具体有什么说法咱不知道,大体上就是要推翻满清,还要把咱们唐人也都打走,建立一个国人自己的什么共和联邦,真是不知所谓。”
白欣听了这话也是新奇,问道:“那除了这么宣传之外,这个革命党还干了什么吗?”
保安看白欣如此绝色,而且气质不凡,连正眼多看一眼都不敢,老实说道:“还能干些什么,就是些吃饱了没事干的人,若是真的能革命,咱们老少爷们还高看他们一眼。可是瞧这些人除了蛊惑一下人,别的也没见做成什么。”
张恩龄也是对这个革命党的存在十分惊奇,问道:“难道你们不去抓捕他们吗,毕竟他们在说对大唐不利的话。”
保安挠头道:“这事儿不归我们机场保安管啊,说白了这些人其实也没什么危害,公安方面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什么时候他们上街发传单或者搞演讲,局里就去清场。这帮人都是怂货,根本不敢在清国境内明着活动,在咱们塘沽因为相对宽容才这么大胆。不过就这样也有好些人给抓到局子里拘留了一段时间。可是这群滚刀肉被抓到局子里有吃有喝,住上半个月又放出来了,之后继续闹事。偏生事情规模还不大,也真的没什么危害。塘沽市局的那些官儿们,宣称什么文化宽容,也没有真个就取缔他们。”
白欣和张恩龄两人听这些就当故事听了,可是周俊宝却是暗暗记在心中。
“看起来这趟来华北,除了那些拳民,还有其他的不安定因素啊。这些革命党现在看起来无害,但是讲的这些纲领却是正经的祸乱纲领。在没有力量的时候,人们可能就当个笑话,可是真的发展起来,说不得对于我们大唐也能够产生一些麻烦,还是要跟当地情报单位联系一下,有必要的话,还是尽量去除这些不安定因素的好。”。
769 孙先生()
塘沽的一处不起眼的小公寓楼中,一个面冠如玉中等身材,留着两撇小胡子的英俊中年男人走进了房间中。房间中所有的人都带着崇敬的表情,齐声道:“孙先生!”
来人温和地笑了一笑,伸手向下压了压,道:“各位同志都坐吧,没有必要太隆重。”
这里是中华革命党的一个秘密据点,是几名颇有家资的成员出钱捐赠的物产。在清国境内革命党的活动要十分小心,之前因为行动不密,已经被清官府逮捕了数人,而在唐人的地盘上,也就是“租界”中,虽然大唐的公安部门对其也是持打击态度的,但更多也就是逮捕起来拘留上十天半个月,最后还是会放出来。所以很多革命党的聚会和行动,都是放在塘沽进行了。
中华革命党天津分部的负责人刘乾亨开口道:“孙先生,这一季度以来,我党在天津地区的活动迎来了一个高氵朝,新增党员的数量已经增加了一百多人,大家对于我们的口号十分赞同,都是愿意为理想而战的好同志。”
孙先生拍了拍刘乾亨的肩膀道:“干得好啊,刘同志!”
得到鼓励,刘乾亨十分激动。他面前的孙先生是革命党的创建者,早在十年之前就开始著书论述,鼓动中华儿女自强自立,驱逐鞑虏恢复中华,同时更要外争国权,立世界强国之林。他的声音振聋发聩,启发了相当一部分青年,孙先生又极有能力和人格魅力,通过说服很多爱国商人,从而为革命党争取到了不少经费,再加上他不辞辛苦地奔波于全国各地,串联各地的同志,才能有革命党今日之繁荣发展。
孙先生神情整肃一些,又问旁边另一个人道:“杨同志,华北唐军最近有什么新的动向吗?”
姓杨的革命党人说道:“咱们的同志们都很小心地盯着华北唐军的驻地,看起来如常照旧,没有什么特殊的举动。孙先生,说起来咱们为什么要一直盯着唐军的行动呢?”
孙先生严肃地道:“大唐共和国,虽然开共和、民主和现代化之先河,也是我中华苗裔,但终究出洋之后,自私自利,更无慈悲之心,道德伦理尽丧,对我同胞之兄弟姐妹以商利侵夺,更辱我等同胞人格,实已外国也。而唐人其野心极大,这些年在我中华大地渗透不可谓不用心良苦,其用意不外乎彻底夺占我国,以炎黄正统居之。可能有的同志想,大唐这么先进,据说大唐国内人民生活也很好,为什么我们不从了他们,两国并做一国呢?我曾经不止一次地解释过,大唐北美之地丰饶,人口亦少,自然可以维持较好的生活。但是要维持少部分唐人的好生活,自然要掠夺其他地方,唐人从立国之后,相继夺占日本、暹罗等地,都是这个原因的。唐人占据中原,不是为了能够让我真正中华子民过上好日子,而是能更好地供养他们国内的生活。由此一点来看,唐人与满清鞑子,其实是没有什么两样的。我中华傲立世界东方数千年,领先于世数千年,若要重回巅峰,当我辈有志之士亲手努力获取,是不可以寄希望于外人的!”
孙先生的一番发言,引得众人一阵掌声,有人道:“听先生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果然只有孙先生能够领导咱们大家取得革命的胜利,真正地救国啊!”
孙先生面容谦和,一个劲儿地表示万不敢当,但是在他的眼底,却能够看得出一丝得意的光彩。孙先生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