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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三师兄的呼吸紊乱,心跳不止,如果此时能看到他的脸的话,只怕能看到他俊脸绯红,红到了脖子、耳根。
一晚上,殷恒都辗转反侧,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心动什么。
不过他确实倒是能解释那卦象中的含义了。
第二天接着起程,云愫和三师兄虽然是坐在一个马车里,但有隔板隔着,谁也看不到谁,三师兄一整天呆在车厢内,也没下车换个气,不知道会不会闷死。
谷雨告诉她,三师兄昨夜掉河里,所以染上风寒了。
云愫正捂着肚子,点了点头,伸手接过惊蛰递给她的烤馒头和热水咬一口。
古代赶路真不是人干的事儿,从帝城到安县,他们已经连续的走了六天了,可这他妈的才走三分之二。
惊蛰小心翼翼的问道:“殿下,您也不也染上风寒了吧,脸色这么难看?”
云愫摆了摆手,“没事,我没叫你的时候,你不要叫任何人打扰我。”
惊蛰担忧的看了云愫一眼,见云愫那不怎么好的神色,识趣的退了下去,既然主子不让他伺候,正好可以去林里抓两只兔子给谷雨做烤兔子。
云愫放下车帘,拉上车门处一道收缩竹帘,整个人都置身于黑暗当中,她喝了一口热水,觉得腹中暖了一些,可还是钻心的痛。
算了算日子,离上次来葵水已经过了三个多月,这具身体的初潮来得晚,而且月事也不稳定,这回是第二次来月事。
云愫咬一口馒头,喝一口热水,最后全部都吐了出来,只得用内力缓解那钻心的痛楚。
身边的隔板放开,露出三师兄那张冷峻苍白的脸,三师兄看到紧靠在车壁的云愫正绻缩着身子,脸色很痛苦。
她额前冷汗涔涔,沉沉的喘息着。
三师兄皱眉,伸手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她的额头,额头很烫。
云愫觉得那只凉凉的手掌很舒服,便抓住了,抓着他的手掌磨蹭着。
“谷雨,前面小镇停车,请大夫。”三师兄脸色不好看,皱眉盯着云愫。
谷雨一愣,“知道了,公子。”心想,公子不会是真的染上风寒了吧,早上明明还很好的,之所以让她说他染上了风寒,也不过是故意找个借口,说给云王爷听而已。
云愫抓住三师兄的手,“别,别请大夫,你妹,你个毛线大夫。一般的大夫治不了我。”
“你哪里痛?”三师兄担忧的问道。
云愫也不知道哪里疼了,肚子很疼,头也很疼,全身都疼,好不容易用内定压制,结果一停下来,就更加的疼了。
三师兄呆了半晌,然后将她扶了起来,将她抱在怀里,他的怀抱可能不似别人那般温暖,但云愫此时全身滚烫烫的,正好是她所需求的那一片清凉。
突然三师兄指尖触到淡淡的温粘触感,低头一看,她身下软毯染上鲜血,刺目妖娆。
“谷雨,速度快点。派一队人马先去前面的镇上把所有的大夫都找过来。”三师兄吼道。由于吼得太急,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云愫并不知道昨夜泡了凉水,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痛苦,她初潮的那几天,正好被太后罚闭门,所以她也就顺里成章的顺了太后的意,当时殷折兰还很疑惑她怎么突然就变乖了。
谷雨一愣,觉得奇怪,掀帘察看的时候,看到殷恒正拿着旁边的披风往云愫身上一盖,眼神寒冽,谷雨没有注意到云愫身下的鲜红,倒是被殷恒那身寒冽的杀气给怔住了。
此时殷恒抱着全身冷汗的云愫,一脸的焦急。
这是谷雨没有想到过的场景,所以她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惊蛰也回头看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一把拦住欲冲入车厢内的惊蛰。
“云王殿下他怎么样了?”
“殿下怎么啦?”
谷雨和惊蛰同时开口。
殷恒语气沉冷,“她昨夜泡了冷水,染上风寒。”
谷雨讷闷,不过是染上风寒而已,公子怎么会这么紧张?而且公子居然会为了一个不学无术的小霸王紧张成这样?
惊蛰赶紧扬鞭,“好,赶紧去前面的镇上找大夫。”
毕竟是自家主子的事情,惊蛰很担心,主子出事,他这个做下人的,也没好日子过。
马车在沆洼的山路上急速行驶着,殷恒设计的马车,与普通的马车不同,即使山道沆洼不平,但是车厢内却没有太大的震动,车轮处都做减震的设计。
突然车马向后一倾,陷往个大坑里。
惊蛰吓得惊出一身冷汗,谷雨却从容的按一下旁边一个机关按捏,陷在大坑里的车轮突然弹起,又回到了主路上。
谷雨轻蔑的瞟了一眼惊蛰。
惊蛰回头,看到车厢内,殷恒搂着云愫,仿佛刚刚马车那么一歪,并没有影响到他们,他也松了一口气。
樊京带着几个随护从附近的小镇上带回了几个大夫,正在往回赶。
谷雨一拉缰绳,将马车停稳,瞟了一眼,那几个年老的大夫,说道:“他们是镇子里最好的大夫吗?”
樊京沉沉的说道:“我把那个镇子里所有的大夫都请过来了。谷雨,公子怎么样了?”
“不是公子,是十殿下。”谷雨淡淡的说话,转身回到马车前,恭敬的说道:“公子,大夫已经到了。”
“你们全部都退下,让大夫进来看诊。”轿内那寒冽的声音传出。
谷雨一脸的疑惑。不过既然公子都发话了,她也不好违背公子的意思,吩咐人退出十米远。
惊蛰却不愿意,“殿下有事,我不能离开。”
殷恒冷冷的说道:“带着云王府的随护退远点,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你敢对殿下怎么样?”惊蛰掀帘,眼前一道耀眼的寒光,他身子向后一仰,从车上翻了下来,几十枚小勾钉钉住了他刚刚坐着的地方。
车厢内,男子好冷冽,不可一世的语气传来,“云王爷的身边没有你们这此随护,我也一样护她安全的到安县。”
惊蛰咬牙切齿,“大祭司,我家殿下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
“我爱管。”殷恒清淡的声音传出。
五章、阴你一道又如何()
惊蛰脸色一沉,自家殿下的事情,怎么得由他这个贴身侍卫来管,殷恒就算是官再大,也没有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
谷雨瞠了一眼惊蛰,冷冷的说道:“你走不走?不走的话,以后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走。”惊蛰恨恨的瞪了一眼车厢,想着殷恒也不能将殿下怎么样,殿下可是君上最宠爱的弟弟,到时候大祭司也不好与君上交待。
所有的随护都退到了十米开外,只剩下几个年老的大夫战战兢兢的站在马车的前面。
这些都只是小镇上的大夫,没见过什么大人物,更加没有见过如此排场的大人物,而且这大人物一句话,威严十足,气场强大。
“进来一个医术高明的,治得好,我重重有赏。”车厢内,男子冷冽的气息逼人,让人不寒而栗。
外面的大夫们没有一个敢进去。
殷恒见外面半天没有动静,而怀里的云愫已经是一脸的苍白。他眸底闪过一抹嗜血,冷道:“年纪最老的进来。”
一个年老的大夫被其他大夫推了出来,老大夫硬着头皮,靠近车厢。
“进来。”男子那清冽的声音响起。
大夫爬了半天,才爬上马车,看到马车内的景像微微一愣,这男的女的都不像是凡人,美得像画中走出来的人儿一样。
大夫战战兢兢的爬到车内,低着头,脑袋都要磕到车底板了。
殷恒拿出云愫一只手给大夫把脉。
大夫全身在颤抖,战战兢兢的握住了云愫的手腕,半晌不敢大声喘气。片刻,松开了云愫的手,垂下头。
“说!”他很着急。
“这位公子,令夫人没什么大碍,只是体虚,失血过多,多喝些红枣汤,红糖水,好好休息,过了这两天就好了。至于风寒的话,小的写个药方,开两副药就没事了。不过每月这个时候,要注意不要碰凉水,否则以后都会不好。”大夫战战兢兢的说道。
殷恒的脸色变了变,也没解释,不过他倒是完全肯定了云愫的秘密,他扔下一串钱,说道:“把药方留下。”
大夫战战兢兢的将药放在车内,转身下了马车。
车内,男子冷冽的声音响起,“其他人全部回去,刚刚那个留下。”
由于三师兄的气势太强,杀气太重,所以其他大夫一听此,像如临大赦一般,疯狂而逃,只剩下那个年老的大夫还一脸胆战心惊的站在车外,等待着三师兄的指示。
三师兄缓缓而道:“你把情况给我说清楚一点。”
年老的大夫怔了怔,小心翼翼的回答:“令夫人初来葵水应该是上个月或者上上个月,至于初潮没有好好处理,导致身子受损……”
“咻~”一声利刃破空的声音,一枚骨钉从车厢内射出,年老的大夫捂着喉咙,惊愕看着前方,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死,更加不会想到,刚刚还赏了他钱的贵人,突然就对他痛下杀手。
很快谷雨和惊蛰回来。
谷雨看到地上的尸体,没有多问,吩咐几个人将尸体处理了。
惊蛰却一脸的疑惑,一掀车帘,问道:“殿下怎么样了,那个大夫怎么啦?”
殷恒不紧不慢的说道:“刚刚有人行刺本官。”
所以他便将那行刺者给杀了,虽然杀人的理由很牵强,那个大夫手无缚鸡之力,根本就是一个普通得不得再普通的百姓,但谁也不敢多问。
殷恒扔出一张药方,“谷雨去抓药煎过来。”
谷雨觉得自家公子突然变得有些诡谲,拿上药方,恭敬的回道:“知道了,公子。”
云愫还在昏睡,梦里,二师兄对她笑,她觉得好开心,抓着二师兄的手,踮起脚尖,吻了吻二师兄的唇,笑眯眯的告诉他,他长成这样,若是换了现代,肯定是毁灭性的灾难,因为他实在是太倾城了,不管男人女人都抵抗不了。
“二师兄……”怀中的少女喃喃开口,嘴角有抹温暖明媚的弧度。
抱着她的男子全身的温度悠然一冷,脸色寒冽,又是二师兄,清醒的时候提,糊涂的时候也提。薄倾城到底有什么好的,只不过长了一副好看的皮囊罢了。
可是她叫二师兄的时候,心里为什么会很难受呢?殷恒拿起旁边已经晾凉的药,递到了云愫的嘴边。
云愫抬手,推开。
殷恒按了一下车厢内的机关,将她的双手固定住,扶着她头,给她喂药,怀中的少女紧闭着双唇。
殷恒眸色幽冷,盯着云愫那张秀丽倾城的脸庞许久,似乎一声轻叹,端起药碗喝了一口,低头对准了她那张小嘴。
……
云愫伸了一个懒腰,慢吞吞的眼开眼,车厢里的药味有些重,她皱眉,记得早上醒来起来的时候头很重,应该是感冒了,再加上肚子很疼,怕是葵水来了,她这具身体明明有自动修复的能力,却不能修复这个毛病,让她很苦恼,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会这么不注意了。
云愫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换了,吓得她出了一身的冷汗,将旁边的赤宵剑一提,从车厢内飞出。
先后阳光耀眼,云愫微微的眯了眯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