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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宠物。”
“二师兄,你到底什么意思?”少年目光冷冷的望向绿裳女子身后缓缓走出的那抹雪影。
二师兄面无表情,目光淡淡的,盯着少年手中的云愫,声音好听得似玉珠坠地,“小师弟,你的脸色很难看。”
云愫挣扎着,都要被人掐死了,脸色能好吗?
“六师弟,他也是师父的徒弟。”二师兄缓缓的走过来,一袭雪影站在漫天粉色倾城的桃花丛中,有着令天地都为之失色的惊心。
少年的手掌松了松。
二师兄抬袖,雪色的衣袍在空中划过一抹华美的弧度,他那手掌朝空中虚空轻轻的抓,那被钉在树上的白狐突然扭曲起来。
“可恶!”少年咬牙切齿。
“你放了她,我也放了你的宠物。”男子声音轻轻缓缓的,语气淡漠至极。
“他怎么能跟我的小十四相比?”
“嗯?”二师兄抬眸,墨眸幽深如潭,然后抬起的手掌虚空慢慢握紧。
云愫脑子已经呈现空白了,但这句话却听得十分的明白,她的命,还不如一只畜生。这仇,她记下了!
“薄倾城,你给爷等着!”上官烈龙将云愫甩到了地上,然后红袖一拂,钉在树上的白狐落到花瓣里,他气呼呼的捡起奄奄一息的白狐,回了龙吟阁。
云愫咳嗽着,终于重新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抬头的时候,一双修长好看的手伸在她的面前。
绿裳丫环见云愫还在发呆,提醒道:“云少爷,我家公子是要扶你。”
云愫无视面前的手掌,站了起来,转身便走。
男子那双平静无澜的眸底似乎闪过一抹淡淡的伤,他轻蹲下来,雪袖一拂,身边的花瓣倏然如浪,直接将云愫抱在怀里。=。
真的能感受得到……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一个人温度,气息,感觉。
云愫张嘴,狠狠的咬在男子的肩膀,尖锐的虎刀刺破了他的肩头,腥腻的血水弥漫她满嘴。
绿裳丫环脸色微变,轻声一呼。
云愫如小兽般嘶扯着他的肩头,他仅抬手之间,就能这么远的距离取狐性命,这样的人,她要练多少年才能杀得了?不如就先咬死他。
男子缓缓的松开了她,伸出手指,抚过云愫唇边的血迹,又看了看自己流血不止的肩头,不怒,反而微微的笑了笑。
云愫嘀咕道:“娘的,有病!”
“你娘有病吗?”男子突然开口,如玉如画的脸上露出一抹好奇。
云愫抬头望向那个绿裳丫环:“姐姐,你家公子有病?”
绿裳丫环呆了呆,然后认真的点头:“我家公子是有病。”
“他出门没吃药?”云愫抹着嘴角的血迹。
“没……没有。公子的病,吃药没用。”丫环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露出深深的忧伤来。
“……”云愫呆住。
丫有病还随便放出来?!
男子虽然放开了云愫,却微微弯着腰,轻住云愫的手,没有松开。那微低着头的姿态,优美从容,四周百花都黯然失色。
云愫抽了抽手,抽不出来,不禁有些恼:“二师兄,你能放开我吗?”
“不能。”男子平静的否认。
“可是我要回去了,等会院子都栓门了。”云愫那张清秀稚气的脸上有着浓浓的排斥。
“不行。”男子依然盯着她。
云愫突然呆住,然后苦着一张小脸,伸手去摸男子的脸,然后露出贪婪痴迷的表情。一般来说越是长得不似真人的人,都讨厌别人用贪婪痴迷的目光看他。
男子没有动,任由着她摸着,还很平静的说道:“你喜欢摸,就多摸会吧。”
云愫咬牙切齿,“你他妈到底想怎么样?”
“跟我在一起。”男子看着她,缓缓的说着,语气淡漠得,好像在说一件不关已的事。
“老子差点儿死在你的手里,还跟你在一起,我有病啊。”云愫恼怒般的抽手。
握住她手的那只手掌慢慢的握紧。
只听男子缓缓而道:“我知道你的身体跟我的不一样!”
“咔嚓。”云愫倒抽了一口凉气。
手掌被他握断了。
六、我是那种没操守的人吗?()
他知道她的身体不一样?他是怎么知道的?那他为什么没有跟人说?难道是想拿这个把柄来要挟她?想从她的身上得到什么?
好强大的信息量。
云愫呆忡了几秒,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她是傻子,她是傻子。
装都不用,可以直接傻。
于是咧嘴哇哇大哭。
男子那双平静清澈的眸底,光芒微微一闪,盯着她眼角流下来的眼泪,一脸的好奇。
“疼,疼,哇哇哇……”云愫哭得嘶心裂肺。
“疼是什么?”男子若有所思,看到云愫盯着他握着的那只手,转头望向身后三米处的丫环秀青。
“公子,你抓着她的手,所以她哭。”秀青一脸无辜的望向云愫。
男子缓缓的松开了手。
云愫是真的痛了,再加上这么多天的压抑的委屈一股脑全部都发泻了出来,妈的!自己小心翼翼掩饰得这么谨慎,还以为自己的秘密没人知道,哪知道就被二师兄轻描淡写的给说出来了。
还这么一本正经的说出来,二师兄,你别用这么呆萌的表情,说这么可怕的话儿好不?
薄倾城盯着哭得一塌糊涂的云愫,好像有些不知所措,他奇怪自己突然冒出这种感觉,有些疑惑的望向身后的丫环。
丫环望天,她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她不能靠近公子,一靠近,就会被公子给一掌拍出去,不死也残废。
云愫哭得直抽筋,却见二师兄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他那脸上不喜不怒,不悲不燥。
冷血?
你这么看着我哭,让我一个人唱独角戏?
没意思。
云愫突然哭不下去了。
微凉温润的指尖抚上云愫那红红的眼眶,指尖处带着湿湿的泪痕,他将触摸到泪痕的手指突然放入唇间,轻轻的吮了吮。
云愫呆住。
我去,这么诱惑,连呼吸都停滞了。
男子尝完指尖,然后望向她。
十岁的孩子,那张哭过的脸上,一脸的戒备,眼底还有着冷冷的寒意,他微弯着身,伸出双手,墨发从肩头垂泻,一片雪白渲染,如墨如画。
云愫见他动作,后退了一步。
这动作怎么看起来像是要张开双臂等着她走到他的怀里去?
这可是她的仇人啊,前身的仇还没有报呢,他怎么就这么缺根筋。
事实上,许久以后,云愫才明白一件事情,二师兄不止缺一根筋,他压根就只长半根筋,多的也没有。
她后退一步,男子清瞳微眨,依然是维持着那个动作。
他等着她到他的怀里来。
云愫再次后退,突然身子被一股力气给吸着,直直的撞到他的怀里。
男子将她抱在怀里,“小师弟,你先陪我吃饭吧。”
“我又没说要陪你。”云愫挣扎,这叫什么事啊。
“我说的。”他说的。
“你这是强迫人,是强盗的行为。”
“什么是强迫?”
“就是我不愿意,我不喜欢。”
雪袖抚眼,云愫抓着他的衣服,却见他肩头,刚刚被她咬过的地方,还在流血。
殷红的血映着雪白的衣袍,如彼岸花般妖治。
“什么是不喜欢?”
云愫抚额……
男子抱着她,踩着一路的落英,朝云径小筑走去。
来到他所住的云径小筑,他才将怀中的云愫放下,然后自己坐在她的旁边。
看着满桌的食物,云愫嘟嚷道:“好烦啊。”
她一只手受伤了,只得腾出用另一手,抓起面前的一碗米饭,开始吃。
门外一个深灰色劲装的侍卫走了进来,将金创药递了上去,“公子,你肩上的伤,需要处理一下。”
“嗯。”
侍卫又看了一眼云愫那只鲜血已经干涸,肿得像猪蹄的手掌,然后默默的过来,“云少爷,你手上的伤,奴才替你包扎一下。”
云愫还没反应过来,侍卫就已经将她那只伤手拿过来开始清洗伤口包扎。
云愫一口饭还噎在喉咙里。
你不给你家主子包扎伤口,给我包扎,不怕渺视主子,大逆不道?
再看看二师兄,二师兄面无表情,眸色清淡,似乎并没有什么不悦的情绪,坐在那里,目不转晴的看着她。
云愫低头,抓起半只鸡,开始啃。
末等弟子伙食不好,每天咸菜加糙米饭,吃得她想吐,又想到这具身体需要营养,便强迫自己吃下去。
男子又将面前的一盘鱼推到了云愫的面前。
云愫放下啃完的鸡骨,开始吃鱼。
侍卫已经将她的手包扎好,然后恭敬的退了下去。
云愫看着侍卫退下的身影,惊愕得忘记合拢嘴,这就完了?
喂,那啥,你快回来,你家主子的伤还在流血呢。
“他怎么……”
男子突然伸出手来,手指拈起她嘴边的一颗饭粒,然后放入了自己的嘴里,面无表情的吃着。
云愫不说话了。
别以为你勾引我,诱惑我,我就可以不报仇了。
我是那种没操守的人吗?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该还我的,还是要还的,一条命,可不是一顿饭,一个拥抱,就可以随随便便的给抵消的。
吃了半晌,云愫实在忍不住男子那诡谲的盯着,一拍桌子,恼道:“不吃了。”
男子看着桌上的残羹,平静的看着她,“没有菜了。”
都吃完了,你说不吃了,是没吃好吗?男子如是这么想。
然后他朝门外招了招手。
刚刚那个侍卫走了进来。
“秀凌,没有菜了。”他淡淡的说道。
秀凌默默看了一眼云愫,又看了一眼满桌的空盘,用一种养猪的眼神盯着她,然后恭敬回答:“奴才马上去叫厨房再准备一桌。”
这傻子怎么这么能吃?秀凌走出门,抬头望天,主子好不容易找到个乐子,可别撑死她了,还是叫厨房做点消食的汤吧。
云愫站了起来,“我说我不吃了!”
没叫你再去准备啊。
“没吃够。”男子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嗝!
云愫挫败,这话没说好,人家理解错误了,于是认真道:“二师兄,我吃饱了,我要回去了。”
“你要陪我。”二师兄拿起桌上的金创药,塞到云愫的手里。
云愫看他还在流血的肩膀,一边低头用牙拔药瓶,一边嘟嚷道:“怎么还在流血?我也咬得不深啊。”
抬头的时候,男子已经将上袍解开,露出流血的肩膀。
那如玉细腻的肌肤泛着清冷的光泽,像一块上好的和田美玉,让人情不自禁的被吸引住。
云愫头有些发昏。
你勾引我,收卖我就算了,你他妈还色诱我。
呆萌单纯二师兄,如果喜欢,就请收藏他吧。
七、二师兄从小缺爱()
男子拿起旁边盘中的一块布帕轻轻的擦了擦她嘴角的口水。
“嘶。”云愫一头黑线。
胡乱的将一整瓶金创药倒在他的伤口处,然后将瓶一丢,“好了,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