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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愫心里念着二师兄,刚刚换洗完身上的衣服,便跑到二师兄的云径小筑去了。大师兄默默的看着已经走远的身影,心底淡淡的有些失落。
是夜。
常青阁内,一袭紫袍,玄纹云袖。男子坐于桌前,低垂着眼睑,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却透着淡淡的苍白,几分病态,几分幽冷,在他的面前摆着的几道清淡的小菜。
侍女谷雨站在他的身边,神色冷肃,小心翼翼的说道:“大人,我们何时回宫?现在袁相动作频繁,只怕会趁着您不在的时候,有所动作。”而且那个袁相最是卑鄙无耻了。
男子淡淡的抬头,幽暗深邃的眸子透着淡淡的冰寒之意,剑眉,桃花眼,一张薄厚适中的红唇,此时漾着令人生寒的浅笑。
“再等等。”
门外,一袭青影,身材欣长,脚步轻盈,缓缓的迈入。
谷雨顿时闭嘴,目光扫过那慢慢走进来的身影。
“三师弟。”叶庭叶撩长袍,坐在了殷恒的对面,锐利的眸光扫视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微微的皱了皱眉。
“大师兄,别来无恙。”男子客套性的看着他,端起倒好的茶水,缓缓的递到了大师兄的面前。
大师兄伸手握住茶杯,也没思索,喝了一口,这才开口:“愫儿在山上过得挺好的,为何要将他接下山?”
“这是君上的意思。”殷恒不紧不慢的回答,寒冽的眸光怔怔的朝大师兄望过来。
“殷折兰又不只有云愫一个弟弟,再说愫儿生性单纯,很多的事情都不懂,怎可将她带入那诡谲凶险的天煞国帝城里去?”大师兄脸色沉了沉,又接着说道:“再说了,愫儿一直都没有见过他的父母,当初天煞国国君也没打算承认他,此时却要将他接回去,到底是为什么?”
“大师兄,我真想不到你会对他这么上心。”殷恒语气淡淡的。
“我一直都很关心他,从他上山的那一刻开始,就决定要照顾他,保护他。总之,愫儿不能跟你回去。”大师兄坚决的说道。
“我正奇怪,山上的师弟们,怎么也都大师兄一样,对那个傻子这么上心,现在一想想,那傻子也确实有不同于凡人之处。”殷恒想到云愫拨剑出来的那股威风,嘴角顿时有些不屑的轻笑。
“三师弟也有不凡之处。”大师兄语气里透着淡淡的寒意,目光冷冷的盯着殷恒。
殷恒轻笑,“大师兄,这话什么意思?我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连身体最起码的元气都没有,哪有什么不凡。”
大师兄咬牙切齿,冷冷的瞟了一眼整个院子暗处的布防,他刚刚进来的时候,就知道如果不是殷恒事先交待了的,只怕现在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你虽不会任何武技,剑术,内力,身体与普通人无异,但是谁人不知平王府的暗器,机关独步天下。”大师兄冷道,看了一眼,此时一脸病弱之态的殷恒,“你身上无任何的内力,所以你能握住赤宵剑。”
三师兄抬眸,慢慢的打量着叶庭风,冷冷一笑,说道:“大师兄胡说什么?”
大师兄手中的杯子突然弹出,直逼殷恒的面门,却在就要砸到殷恒的时候,一道透明的气墙将杯子弹开,大师兄后退了一步,避开了破碎的杯子碎片,冷冷的看着殷恒。
殷恒轻轻的咳嗽着,拿起筷子吃饭。
大师兄抚过袖上的水珠,淡淡的说道:“饭菜凉了,你身边的人怎么不去给你热一下?”
殷恒不紧不慢的说道:“大师兄,你若没什么事情便走吧。云愫,我是一定会带走的。”
大师兄怔怔的看着他,疑惑道:“你明明没有任何内力的,你的身体也不适合任何的武技炼,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大师兄的武技不如二师兄吧,两人若是对决,必也不相上下。”殷恒漫不经心的说道。
大师兄微愣,殷恒擅长异能机关之术,而他擅长毒术,若是与薄倾城对决,若是用些阴险的手段,倒也不是不可能。
大师兄站了起来,缓缓而道:“师父未必肯让你将云师弟带走。”
“那就到时候看看。”殷恒冷笑,淡淡的看着他。傅卿不肯让云愫离开,并非是因为不舍得云愫,亦若是担心云愫离开东华山会遇到什么危险,而是担心赤宵剑一旦离开东华山,那么东华山便失去了镇山之宝,当然也更加担心赤宵剑一旦离开东华山,就不知道会被谁抢走。
大师兄转身,走到门口,冷风夹杂着几片粉色的落英迎面吹来,他的脚步突然停了停,凌厉的眸光扫视了一眼放在院中的那台黑漆漆的火炮,黑色的火炮在月光下,泛着杀戮般的寒意。
云筑小径内,一袭深蓝色粗布葛服的十岁少年坐在床前,盯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男子。
站在旁边的秀青小心翼翼的说道:“云少爷,我家公子平日里受伤,不仅感觉不到痛楚,那伤口更是愈合得很慢,一直流血,也不结疤,如果没有专门止血的药,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流血而亡。”
云愫心底闪过一丝淡淡刺痛。
她看了一眼自己手背上的伤痕,那好像是被暗器划伤的,此时已经渐好,而二师兄那苍白的手指,一抹淡淡的,荆棘划过的伤口,此时似乎还有淡淡的血痕渗出。
秀青说道:“公子小时候去摘花园的里的花,不小心被花茎上的刺扎破皮肤了,只是一个小小的伤口,后来也没有在意,结果公子那些日子一直萎靡不振,大夫说公子是贫血,大夫认真检查了,一直找不出原因,后来看到公子手上的伤口,才发现的。”
云愫抓着二师兄的手掌,他的手掌一片冰凉,渗着让人心疼的冷意。
秀青叹了一口气,“公子出生的时候,城里发生了一场瘟疫,死了不少的人,就连他身边伺候的人也都得病死了,只有公子没有事,人心惶惶的,大家都说公子是灾星转世,要处置了公子,后来了一个神医,治好了瘟疫,公子才免于一死,只不过公子的父母却不太喜欢公子,慢慢的疏离了他,没有人陪他他说话,后来也渐渐的没有人愿意接近他……”
二师兄突然蹙眉,握紧了云愫的手,声音轻弱:“小师弟,你要永远陪着我在一起的。”
秀青那唠叨的状态顿时一止。
云愫挥了挥手,“你去外面守着吧。”
秀青愣了愣,说道:“云少爷,你不会真的要跟殷恒走吧?你走了我家公子怎么办?”她见云愫的脸上一片寒意,叹了一口气,说道:“奴婢先退下了。”
窗外,一轮明月照射进来,如铺一层银霜,静谧安好。
云愫脱了小靴,爬到了二师兄的身边睡着,觉得二师兄怎么总是捂不暖,心里有些焦急,于是又竖起耳朵,靠近他的胸口,心着他那沉沉有力的心跳才松了一口气。
她双手搂过二师兄的腰,睡在二师兄的身边,精致的小脸上,有抹皎皎的暖意。看着二师兄那如黑翼般的长睫,垂下一片淡淡的阴影,月光透过窗户照耀在他那着如玉如幻的惊绝脸上,暖暖的铺上一屋淡淡的银霜。
第二天一大早,傅卿便召集派中弟子,商议关于他这个掌门退位让贤的问道。
当然野心最大的景悟此时已经躺在床上,一双阴冷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层顶的天窗,眼底透着浓浓的狠意,他现在全身筋脉尽断,武功又废了,躺在这里半天不能动弹,跟一个废人没有什么两样,偏偏又十分的不甘心。
傅卿决定退位,是他自己决定的,所以依照祖师的规矩,能担当东华山掌门一职的,必须是山上武功最高的。
其实这山上的武功谁最高,大家的心里都是心知肚明,只不过没人愿意提出来而已。薄倾城那性子冷,又不讨人喜,而且听说薄倾城天生孤煞之命,谁与他走得近,便有可以死于非命。当然就更没有人愿意他来担当这个掌门了。
再说傅卿的去意已决,此时让山上的长老越发的小心翼翼谨慎起来。
紫薇长老抱着一个黄瓜在啃,嘴里喃喃自语,“重新选什么掌门,还嫌山上不够乱吗?小心被别的门派看了笑话。哎……今天照了照镜子,自己怎么的又长帅了,下午下山去找烧饼铺的阿梅妹妹探讨探讨人生去……”
戒律长老昨天晚上就已经吩咐自己堂中的弟子,等掌门选举的时候,一定要选他,虽然他武功不是最高的,但是厨房最高。
……
云愫醒来的时候,是被一阵低低的声音给吵醒的。
“你看他在睡呢。”
“怎么办?要不要把他弄醒?”
“公子都起床了,他居然还在醒,真真是太不把公子放在眼里了。”
“公子是我们的男神,他一个傻子怎么能爬上公子的床?”
“想当年,我为了能爬上公子的床,无时无刻不在准备着,结果被他一个傻子给截足先登了。”
“他就是一个狐狸精,把我家公子迷迷神魂巅倒的。”
“狐狸精不是女的吗?”
“也有男狐狸。”
“公子居然一醒来就给他做吃的去了,真真是妒忌死我了。我好想把他给杀了。他居然跟我们抢公子。”
“我也好想杀了他,可是他手里的赤宵剑。”
“我们一直舍不得公子有任何的损伤,更加不愿让公子做任何的事情,可他倒好,害公子伤得这么重,现下又叫公子给他为奴为婢的。”
“真的好想杀了他呢?”
“我告诉你们啊,你们想想就行了,可千万别真动手,不然有你们好看的。”
……
“咔嚓,咔嚓……”一阵阵啃咬血肉骨头的声音传来。
几个丫环们脸色一变,朝着声音的方向去寻找。
角落里,一只巴掌大的小怪物趴在那里,小怪物的面前一大堆的骨头,那些骨头还血迹潺潺。
“这是只什么怪物……”那丫环一声惊呼,那血腥的味道里夹杂着几分恶臊,冲得人头脑一片昏沉。
小怪物突然抬头即黑又大的大美瞳,朝那几个花容失色的丫环眨了眨眼睛,嘴巴将面前的几块骨头往那几个丫环的面前,似乎在说,嗨,美女,一起吃呗。
“姐姐,你看这堆是什么东西。”一个穿着绿衣的丫环说道。
黄衣服的女子瞠着美眸,捂着嘴,说道:“谁知道是什么东西,血肉模糊的。”
小怪物很体贴的跑到帷幕后面叼出一只断手出来,放在了丫环的脚边。
一阵尖叫声……
云愫盯着落荒而逃的几个丫环,又看了一眼角落里那一堆蜈蚣和蝎子,皱眉道。
小怪物一脸的委屈,瞟了一眼面前的蜈蚣,从蜈蚣堆里翻出一条小蛇出来,挖出蛇胆叼到云愫的面前,开开心心的去啃那些毒物了。
云愫回头的时候,看秀青一脸苍白指着那小怪物,又指了指云愫手中的蛇胆,战战兢兢的说道:“云少爷,你手里……”
秀青看到小怪物面前一堆人体的部件,又看到云愫手中一个人的眼珠儿,吓得全身的毛发似乎都布了霜,太冷冽了。
云愫一脸疑惑的看着秀青,真搞不懂,秀青怎么会怕几条毒虫。
门外脚步声,云愫捧着蛇胆,看到一袭雪衣漫漫的二师兄正端着饭菜进来。他的脸色微微泛着苍白,神色淡漠,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