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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听我也得说,那晚上为什么不救你?你自己去巴上了新的金主,还好意思的来问我这些,你可真是……”
秦斯被气得狠了,也没骂出脏话。
他和他儿子的本质区别就在这里,他从来都是刻板的去在某个道德圈子里,苛刻着自己的行为,可偏偏秦琅钧却完全的跟他不同。
几乎是两个极差。
他没骂出来的话,我也听出来是什么意思了。
让我觉得受辱难受的不是他骂人的话,而是他竟然以为我是主动的爬到男人身上的?
我在他眼里,就那么不值钱了?
“是啊,我就是愿意多睡几个男人,不然的话光你们男的出去找那么多情人,我就那么一个可不就亏了吗。”
我心里也憋着一股的火气,干脆故意顺着他来,娇笑的说道。
声音甜腻到我自己都膈应。
“要不你也来跟我做一笔生意,看在老顾客的份上,我给你打个五折,算不算是友情价?”
我深知他不会碰我并且现在厌恶碰我,干脆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感受着他身上的僵硬。
“比如说,我弟弟的事情你给我圆一下?”
我手臂攀上了他的脖子,侧着身体像是八爪鱼一样的缠上,却在看到他紧绷隐忍的脸上,突然没了兴趣。
这样的报复,更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软绵绵的没了力道,偏偏收回来拳头也不舒服。
就是烦!
之前怎么没发现他那么烦呢!
“别逼我!”
秦斯脸都涨的通红了,把我扯开。
可能是他光拿着粉笔的原因,手指肚子上起了些干皮,摩擦的我手臂很疼。
又是这句话,他的话我基本上闭着眼都能背下来了。
我心里那股火气出不来,烦的想抽根烟,刺激一下喉咙好清醒一下。
可在摸口袋的时候才发现,我根本没有烟,平时抽的也就是秦琅钧的而已,并且抽的也不多。
“我今天来找你就这么个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弟弟那边要是退了学,我妈肯定不会放过你,我妈的脾气你应该知道吧?”
兴趣都没了,我干脆把腿搭上去,欣赏一下自己的美腿。
剩下的话不用我多说,他肯定也是知道的。
我妈能知道我俩之间的苟且,那还是归功于他难得在我那边过夜的时候。
被我妈突然造访给撞见了,虽然是暂时的瞒住了,可是我妈那人除了自私,再就是把她那儿子当做是命根子,若是触及到了她的命根子,不管是谁都得陪着下地狱。
我作为她亲闺女都难免了,别说是秦斯了。
没了烟,嘴里空荡荡的,再加上旁边的人还总是闷不做声,更是无趣。
懒洋洋的侧头看了他一眼,果然他的脸色难看了,显然是对我那个妈记忆尤深。
本来我也不待见我妈,可在看到秦斯脸色变的像是苦瓜脸的时候,心情莫名的好了些。
林株说的一句话没错,我就是天生给人添堵的。
瞧瞧现在可不就是吗。
沉默了很久,秦斯才只松口说让我收拾好毕业的东西,却死活不提我弟弟。
毕业对于我来说不是那么重要了,毕竟工作我都找好了,毕不毕业的有什么区别?
看他眼角皱起的皱纹,以及耳边鬓角的白发的时候,我才突然的发现,哦,原来他也会老了,也不再年轻了。
在秦斯厌恶看过来的时候,我对着他弯弯眼,心情颇好的笑了笑。
他老了,我还尚年轻,只要我不出意外,我有的是时间和功夫给他添堵。
“不要得寸进尺,你毕业的事情我都允了,你弟弟的事情我管不着。”
秦斯冷声的直接打消了我的念头。
说话也很坚决,就是不肯管这个烂摊子。
“那你不管没关系呀。”我对着他笑,笑容能多灿烂就有多灿烂,“不是还有琅钧嘛,上次照片的事情可是他帮我摆平的呢,这次不还是小事一桩嘛。”
我故意提起照片的事情,秦斯的脸也如我所料的黑沉下来。
做老子的设法想弄死我,而做儿子的却不停地护着我。
这场大戏,只怕上演个几十年我也不会厌。
“唐枳。”
沉默了很久,秦斯开口,声音没多少的力气,和当初他连着上了一天课之后沙哑的嗓子一样。
让我有点恍惚。
很少,我从他嘴里听到我的全名,现在他在叫我,在叹息。
叹息什么呢?
“你才毕业,你还年轻,何必要自甘堕落,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呢?值得么?”
我耳边全是幽幽的叹息,很长,长到让我都有一种缠绵的恍惚。
是啊,我还年轻,我正在用所有的青春和年纪作为抵押,哪怕一无所有哪怕堕落到泥潭,也势必要和他纠缠。
恍恍惚惚中,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
该放弃吗?
可不甘心啊。
我从来都是爱的飞蛾扑火,轰轰烈烈,更是恨的歇斯底里,偏执疯狂。
秦斯是我的病,我病入膏肓,可他却从来都不是我的药。
我无药可救。
值得啊。
很久我才听到我自己这么说。
第051章找人()
秦斯的车早就开出去很远了,估计已经到停车场里了。
我早就下车,站在原地。
脑子像是放空一样,一动不动。
秦斯还问我,那你爱我什么,是什么放你放不下?
我没回答,我也不知道。
不爱有无数种理由,可爱却从来都没理由。
秦斯说毕业最后的流程他会给我办完,其实我也知道,根本不需要我走这一遭,他只不过想避人眼线,想甩开我这个牛皮糖而已。
我于他而言已经是个不定时的*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嘭’的一声,把他一辈子的荣誉和人生全炸毁了。
脸上有点水滴的时候,我回过神来,警惕的往头上看了几眼。
后知后觉的伸出了手,任凭毛毛细雨落在手上。
原来不是鸟粪,是下雨了啊。
刚才还甸甸沉的心情,现在好了些。
秦斯也不是没软肋的。
我仰头眯着眼笑了笑,雨滴更畅快的落在我脸上了。
他会帮忙的,我弟弟的事情,但是前提是我需要找到我弟弟压着他来学校认错。
才有转机。
已经是很不错的结果了。
……
可说归说,真到找人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原本的脾气到底多么的压不住,多么的急躁。
翻来覆去的找,却压根找不到那个混小子的地方。
我妈王华同志坐在自家庭院的门口,也不管来来往往的人,就放声大哭。
弄得像是马上要举办丧事那样。
“找到了吗?”
在看到我的时候,王华着急的跑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急促的问我。
抓的太狠了,她基本不怎么修剪的指甲都深深的陷进了我的肉里。
在听到我回答的时候,她脸色一下子垮了,然后又变得难看。
“找不到你回来干什么?”
瞧这话说的。
我就站在她面前,任凭她抓着我的手腕,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的母亲大人。
心下却觉得有些讥讽。
我就为了个这样的母亲和那样不成器的弟弟,在秦斯和秦琅钧之间的钢丝线上冒名前行?
值么?
我想起了秦斯的问话。
“那既然这样的话,我以后也就不来了,反正要是说买断亲情的话,之前你拿的钱也够了。”
我撂下话就走,可王华却松开我的手。
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掩着脸哭,没最开始那种故意的鬼哭狼嚎了,倒像是真的伤心,“造孽啊造孽。”
“当初要不是因为生你的话,我哪里会身材走形没人要啊,要知道你这个样子,我应该就去堕胎,我要你干什么啊。”
她哭丧丧的,说来说去的那些话都是我听过无数次,耳朵起茧了的。
我站在她面前看着,看了很久,一直到她哭的声音小了些的时候,才转身离开,一个字也不想说。
哪怕关系都到这种地步了,可她的忙我还是要帮,不光是因为生我养我的恩情,也是因为在我每次破落出事的时候,她虽然骂骂咧咧的,可还是有时候会出来。
有时候想要计较的时候,想要扒旧账的时候,想想就算了。
想多了头疼。
本来活着就累,何必要费心费神的去思考那么多,得过且过吧。
林株知道我这边的事情,果不其然的把我骂了一顿,她骂人的话可是比秦斯厉害,几乎是翻着花样来不带重样的。
骂归骂,我都应着,倒是没不高兴的情绪。
左右她骂完了,还是会帮我收拾烂摊子,会帮我去找人。
每个人关心的方式不一样,不过我都懂。
手机响了几下,我才发现我忘记了最大的事情。
我给忘记了秦琅钧这个大金主了!
这可是我一直抱着的粗大腿,却直接给忘到了脑袋后边了。
等接起电话的时候,那边的声音还是低沉沉的沙哑浓浓,依旧像是早上没睡硬的那个音调。
隔着个手机,就莫名的有点撩耳朵。
刚接通的时候他没说话,只是听到那边的呼吸声音,不轻不重的,听的恰好清楚。
好像他现在就在我旁边,衔着我耳朵,在故意的往我耳蜗里吹气一样。
“来昨儿去的房间,地方你还记得吧?”
我等了会儿,秦琅钧才说话。
“嗯,记得。”
我一愣,下意识的回答。
回答过去才反应过来。
这才几点,就有了酒场了?
他这几次不管去哪都带着我,基本像是宣告主权的把我推出来,我分辨不出来他怎么想的。
我猜测,大概是让我做个幌子,帮他遮住外边那些扑上来的女人,或者是只是用来膈应他老子。
不过这些跟我没关系,我尽量的扮演好我花瓶和拜金娇宠情妇的样子就得了,不想节外生枝。
秦琅钧哪怕对外边狠辣不留情,基本也不把人命放在眼里,可是不招惹他甚至算是他的人的,不会受到迁怒,并且过的也不会很差。
我现在的日子就过的很不错,除了作死的去报复膈应秦斯,基本我都是安安分分的。
秦琅钧那边没废话,继续说话,但是带了点迟疑,“我让人去接你?”
他声音比刚才更沙哑了,带了点鼻音,不知道是不是感冒了,可听着却更是有磁性。
说的夸张了,就是能听的让人耳朵都怀孕了。
“不用,我离着那边不远,打车过去就行。”
我看了一眼旁边的商店,说道。
他那边才嗯了一声,挂断电话。
也不是我为了他省司机费用,而是这边是我那个混蛋弟弟经常来的地,我想顺便过去看看有没有他的影子。
哪怕光找到他这个人,也就够了,不用我出面,直接让我妈带着他去学校认个错,记个过就行了。
网吧和酒吧我爱着问过去都没人。
那再往前走的话,娱乐场地这一片就到头了,只剩下一家专门打麻将和台球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