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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天宁落座,接着问道:“王妃,您在清单上所列之物已全部备齐,明日我们是否先去探一探?”
其余二人都很是期盼,端木琉璃却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不行。”
几人都是一愣,苏天宁已好奇地反问:“为什么?王妃担心碰上蓝月白?倒也是……”
“不,不是他,”端木琉璃依然摇头,“据我观察,沙漠之中这几日必定会有风暴,一旦与之遭遇,便会有性命之忧,必须等风暴过去之后再出发。”
几人面面相觑:是吗?我怎么瞧不出来?
端木琉璃忍不住笑了笑:“天蔻不是说早些年跟天宁在西朗国呆过很长时间吗?”
“是啊!”苏天蔻点头,“但我们都知道沙漠凶险,因此多数时候只是呆在京城及周边地区,从来不靠近沙漠的。”
怪不得。端木琉璃了然,简单地解释了几句:“风暴的迹象已经比较明显,应该就在这几日。为确保万无一失,还是等风暴过去之后再说。你们若是不信,可以去找附近有经验的居民问一问。”
苏天宁忙摇了摇头:“王妃说笑了,您的话我们怎会不信?只不过咱们都是为了早日拿到血寒玉给凌云解毒,自然难免心急一些。”
端木琉璃淡然一笑:“你们都是凌云的至交好友,为他心急我自然知道。但若论心急,又有谁比得上我?只是我虽然心急,却不会拿你们和隐卫的性命开玩笑!出发之前,凌云把我托付给了你们,但同时也把你们托付给了我,既如此,我就必须毫发无伤地把你们带回去!”
几人闻言各自心中一震,只觉一股热血上涌,一时激动得说不出话。显然误会了他们的意思,端木琉璃又是一笑:“怎么,觉得很可笑?是不是觉得我功夫烂得可以,自保都成问题,还说什么保护你们……”
“不不不!我等绝无此意!”苏天宁用力摇头,语声诚挚,“王妃内力虽差了些,但正所谓术业有专攻,至少您的聪慧无双便少有人及!何况若论与大沙漠作战,我们更是束手无策!”
“是啊!”狼燕跟着接上,“譬如方才,王妃若不告诉我们有风暴,我们可能早就闯进去了,有没有命回来还是两说!”
“所以,不要误会。”苏天蔻做了最后的总结,微笑着开口,“我们方才只是为你们夫妇的气度折服,觉得跟着这样的主子实在是三世修来的福气!”
余下两人猛点头,端木琉璃已忍不住失笑:“我们都是朋友,说什么主子奴才?总之不必心急,等风暴过去之后,我们再奔赴大沙漠!”
因为等待风暴,这两天众人便都难得地轻松了些。何况必须符合“古玩商”的身份,白日里端木琉璃等人便到处走走逛逛,碰到些还算有价值的古玩便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之后买下,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
这日黄昏,几人又装模作样地买了几件东西,一路说笑一路往客栈走。正在此时,只听前面一声惊呼:“啊!我的钱袋!站住!来人呐!抓小偷!”
小偷?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
三人闻声抬头,果然发现一个戴着帽子的男子正往这边飞奔,身后则跟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一边跑一边尖声大叫,惹得路人纷纷侧目。
“过分。”狼燕冷哼一声,刷的窜过去拦住了那小偷,“站住!钱袋拿来!”
一看去路被堵,小偷也急了眼,刷的一个急刹车,紧跟着向右一拐飞奔而去。狼燕气得咬牙,然而不等她展动身形去追,便见人影一闪,一个温和的声音跟着响起:“朋友,不劳而获是可耻的,还是把钱袋还给人家吧!”
一句话的功夫,他已轻轻松松地将那小偷制服,顺手夺下了钱袋。端木琉璃等人定睛一看,各自抿唇:蓝月白。大哥,咱们跟你也太有缘了吧?怎么走到哪里都能碰上?
那小偷一试便知碰到了高手,立刻连声讨饶:“好好好!大侠,钱袋给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此时,那妇女已追到近前,接过钱袋气喘吁吁地呵斥道:“狗三儿!我就知道是你!以为戴个帽子我便不认识了?我说你这偷鸡摸狗的臭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
原来是个惯犯。狗三儿耷拉着脑袋,片刻后嬉皮笑脸地连连作揖:“韩大娘!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饶了我,快向这位大侠求求情吧!我小时候您还抱过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死在这人手里吧?”
韩大娘叹了口气,果然对着蓝月白行了一礼:“这位大侠,多谢您啦!这小子一贯的手脚不干净,不过人还不算坏到了家,您就高抬贵手,就当放个屁,把他放了吧!”
果然是乡野之地的人。蓝月白微微皱眉,却接着放开了手,含笑说道:“您不必客气,我也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既如此,饶他去吧。”
狗三儿如获大赦,立刻逃也似的跑没了影儿。等韩大娘也千恩万谢地离开,蓝月白才上前几步来到端木琉璃等人面前施了一礼,含笑开口:“这位小兄弟侠义心肠,在下十分佩服。”
“先生客气,”对他本就没有好感的狼燕不咸不淡地哼了一声,“我不过是喊了一嗓子,哪比得上你单手擒贼那么威风。”
“三弟,不得无礼!”端木琉璃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微笑致歉,“先生海涵,我这三弟性情鲁莽,说话也不太中听……”
“不敢不敢!这位公子才客气了!”蓝月白依然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却仔细地盯着端木琉璃的眼睛看了片刻,“是在下鲁莽,真真过意不去。”
接触到他微波闪烁的眼眸,端木琉璃的心居然不自觉地一跳,竟有些不敢跟他对视,立刻含笑说道:“我们兄弟还有事要办,告辞。”
蓝月白目光一凝,笑容依旧:“几位请。”
待三人走过,他的笑容渐渐消失,闪烁着令人看不懂的微光。
回到客栈的房间,还未来得及喘口气,苏天宁便敲门而入:“王妃,凌云有密信送到,要你亲启。”
端木琉璃点头,接过密信展开一看,目光不由一凝:“原来是这样?”
苏天蔻颇有些好奇:“怎么了?”
端木琉璃也不说话,直接将那封信递了过去。苏天蔻看过,眉头也不由皱了起来:“这可怎么办?琅王府距此十万八千里,难道这一路上都要昼伏夜出?即便如此,只怕也……”
端木琉璃目光闪烁,轻轻摇头:“这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将血寒玉自顺元帝陵带出来之后,如何躲过所有人的眼睛!”
既然要阻止琅王得到血寒玉,那些人必定一刻不停地守在陵墓附近,即便能够杀出重围,消息也已经泄露,这一路上万一一个失手,楚凌云必死无疑!
苏天宁也已经看过密信,沉默片刻后说道:“我们可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假装安排一部分人保护假血寒玉上路,另一部分人则带着真玉隐身暗处前进。”
“密信你已看过。”端木琉璃摇头,“如果他们看不到信中所说的现象,岂不就知道那是假玉了?”
苏天宁一怔:“这……这种现象不能仿造出来吗?”
“不能。”端木琉璃摇头,“即便能仿造,也只能瞒过那些普通人,瞒不过真正的行家。凌云尤其在信中提到,他最大的对手也已经赶到,万万不可打算用仿造的法子瞒过他,那根本是徒劳。”
兄妹二人不由对视一眼,苏天蔻接着问道:“那凌云哥哥可曾提供什么好法子给我们?”
“没有。”端木琉璃扶额,“他说我比他聪明,法子我自己想。”
几人齐齐一怔,继而苦笑起来:琅王,您这是纯粹耍赖来的?
狼燕挠了挠头:“那王妃可有法子了?”
“有。”端木琉璃一本正经地点头,接着在众人期盼加惊喜的目光中凉凉地加上了一句,“正在想。”
几人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欲哭无泪:琅王,王妃,你们可真是夫妻俩!
“不过。”端木琉璃又加上一句,“我会想到法子,不必着急,你们先回去休息。”
几人点头,各自散去。端木琉璃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眼眸微微地闪烁着。
凌云最大的对手是谁,他并未提及,但是很显然,能够被他放到如此高的位置,来人绝对不简单。也就是说只要血寒玉被她从帝陵中带出来,无论如何隐藏,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与此同时,他必定在周围布下了天罗地网,要不惜一切代价抢走或毁掉血寒玉!尽管有隐卫随行保护,却怎敌得过对方千军万马?
“夫君,你这不是坑我吗?”端木琉璃叹了口气,“血寒玉既有此特点,你早些查出来嘛,真是……”
站起身,她出了房间,听到动静的狼燕立刻开门出来相迎:“王妃有什么吩咐?”
端木琉璃摇头:“出去走走。”
狼燕点头:“是。”
顺着街道慢慢地走着,端木琉璃依然在思索方才的问题,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凉亭。抬头一看,狼燕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快走!”
端木琉璃吃了一惊:“怎么了?”
狼燕咬牙:“阴魂不散!”
端木琉璃一怔,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突然传来:“原来是两位小兄弟,在下有礼了!”
蓝月白,你果然阴魂不散。
端木琉璃挠了挠眉心,就差仰天长叹: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
蓝月白见状眼眸一闪,笑容更加明朗:“两位似乎很不愿意看到在下,可是在下曾经有失礼或者得罪之处?”
算你有自知之明。狼燕哼了一声,端木琉璃已经含笑开口:“公子言重了,我二人只是途经此处,并非有意打扰公子,这便告辞。”
原本是想早走早利索,谁知就在二人转身的一刹那,蓝月白突然幽幽地叹了口气:“在下对王妃从无恶意,王妃何必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
狼燕刷的回头,眼中已满是浓浓的警觉!倒是端木琉璃沉住了气,回过头微笑开口:“公子在跟我说话?”
“嗯。”蓝月白点头,笑容中有一丝隐隐的苦涩,“在下此来之前,曾亲自前往琅王府邀王妃同行,足以说明在下绝没有独吞之心,王妃不必如此提防。”
端木琉璃暂时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与他对视。片刻之后,她淡然一挑唇角:“我的易容术,很烂?”
蓝月白的眼眸清澈而深邃,看似极为矛盾,但能让谎言无所遁形:“不,堪称完美。”
端木琉璃笑笑,恢复了本来的声音:“但你却认出了我。”
蓝月白微叹一声:“那是因为……”
脱口说了四个字,他却突然住口。端木琉璃目光一闪:“因为什么?”
“因为……”蓝月白笑得温和,“因为王妃有一双极为特别的眼睛,只要看过一眼,便再也不能忘记。”
狼燕目光一寒,登时变得杀气腾腾。蓝月白转头看她一眼,笑容中多了几丝无奈:“这位姑娘,在下这句话是纯粹的赞扬,绝无任何轻薄之意,你大可不必如此与在下不共戴天。”
横竖已经被识破,狼燕干脆冷笑:“不敢。蓝阁主惊才绝艳,身手不凡,我不过是个小小的侍婢,只知道听‘狼王’的命令行事,只要蓝阁主不为难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