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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话怎的如此耳熟,是谁说过来着?楚凌飞忍不住苦笑了一声,摇头说道:“儿臣倒不这么认为。父皇,儿臣已经是成年人了,明白自己到底想要谁。如果父皇强行逼迫,儿臣是拒绝不得,但即便将来有哪个女子嫁入了王府,儿臣也不会碰她一根指头,父皇忍心让她的大好年华就此埋葬吗?”
他这几句话显然说的太大胆了些,楚天奇顿时目光一寒,冷声说道:“大胆!居然敢威胁朕?”
“儿臣不敢,只是实话实说。”楚凌飞立刻单膝跪地,神情间却并无惧色,“儿臣也知道父皇是为了儿臣好,可是除了出身,彤儿任何地方都配得上儿臣,儿臣也只喜欢她一人,还请父皇成全。”
楚天奇沉默片刻,再开口时语气已经变得平淡:“朕知道你是真心喜欢彤儿,所以才允许她留在你的身边,朕说过这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如果你再不知好歹……”
后面的话他并不曾说出口,楚凌飞却完全听懂了:如果再不知好歹,说不定他就会直接让彤儿离开。
脸色不由一变,他急声开口:“父皇……”
“行了,不必再多说!”楚天奇一挥手打断了他,“总之,如今先试试能不能把司徒笑颜找回来,当然无论能不能找回来,朕都会在合适的时机另外为你选择合适的妃子,你先退下吧!”
知道再说下去也不会有任何收获,楚凌飞抿了抿唇,转身退了下去。
楚天奇揉了揉眉心,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一个一个都不让他省心,他上辈子是欠了他们的吗?
离开御书房的楚凌飞别无选择,自然地来到了琅王府。不过不等他开口,楚凌云已经挑了挑眉:“父皇知道司徒笑颜逃婚,所以将此事告诉你了?看你这垂头丧气的样子,他是不是顺便告诉你要另外为你选妃?”
楚凌飞对着他竖了竖大拇指,苦笑一声说道:“你既然这么聪明,怎么就是想不出一个好办法让父皇打消这个念头?”
“这你不能怪我。”楚凌云笑了笑,“彤儿的出身已经定了,父皇最接受不了的是这一点,除非这一点能够改变,否则他只怕很难改变主意。”
端木琉璃原本正在喝茶,一听这话不由放下了茶杯:“照你这么说,应该怪我了,彤儿的身份是我为她编造出来的。”
楚凌云立刻讨好地笑笑:“我不是这个意思,要想让这个计划天衣无缝,彤儿必须是这样的身份。”
“是的。”楚凌飞也跟着摇头,“若不是三皇嫂想出这个计划,我根本不能跟紫晴在一起,无论将来事情变成什么样子,我对三皇嫂都只有感激。”
端木琉璃笑笑:“不怪我就好,感激什么的就免了。”
楚凌飞沉默片刻,突然叹了口气:“其实我是怕害了一个无辜的女子,就像我方才说的,父皇若是强行将一个女子塞到我的府中,大不了我就将她扔在一旁,倒是不会对我和紫晴的生活造成任何阻碍,但如此一来,岂不是坑苦她了吗?”
楚凌云看他一眼笑笑:“你的胆子倒是见长了,敢当面跟父皇说出这样的话。”
“这叫近朱者赤。”楚凌飞苦笑了一声,“三皇兄从来是胆大包天的人,跟你接触的时间长了,胆子不知不觉的就大了。不过话又说回来,真的没有办法吗?”
“未必。”楚凌云笑笑,“之前父皇为你和司徒笑颜赐婚的时候,咱们不是也以为没有办法吗?结果怎么样?司徒笑颜逃婚,你们俩的事黄了。”
楚凌飞愣了一下:“可是这样根本治标不治本啊,你敢保证下一个也会逃婚吗?”
“我不敢。”楚凌云又笑了笑,“但你敢保证不会出现其他的意外吗?”
楚凌飞沉吟片刻:“你的意思是说让我依靠这些意外?”
楚凌云点头:“暂时来说,只能如此,不过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们便会想到标本兼治的方法了,耐心点。”
楚凌飞叹了口气,只得点了点头。
等他离开,端木琉璃不由苦笑了一声:“觉得挺对不起他的,他一次一次前来求助,却一次一次失望而归,这可怎么办?”
“你已经帮了他一个最大的忙了。”楚凌云摇了摇头,“有些事情并不是头脑聪明就可以办成的,如果是上天注定的东西,一般都不可改变。”
端木琉璃看着他,忍不住笑了笑:“你不是经常喜欢说我命由我不由天?怎么这会儿又相信上天注定了?”
楚凌云满脸无辜:“是啊,我命由我不由天,可他的命由他不由我啊!”
端木琉璃愣了一下,接着笑出了声:“狡辩。不过话又说回来,父皇为何非要为五弟选个别的王妃不可?他就那么难以接受彤儿的身份吗?”
楚凌云点头:“他也是怕传出去会被朝野上下耻笑,堂堂皇子居然立一个杀手为正妃,是有些说不过去。不过这也并非绝对的,就像你说的事缓则圆,说不定再等等,局面就会有所改观。”
端木琉璃点头:“希望如此吧!”
逃婚之事既然已经不是秘密,司徒默也终于可以大大方方地派人到处去寻找司徒笑颜了,再加上楚天奇派出去的人手,一时之间倒也热热闹闹。
可惜不知道是因为耽误的时间太长,还是司徒笑颜所去的地方实在太出人意料,他们的寻找仍然没有任何结果。司徒默夫妇除了每日焦急地等待着好消息,便只能唉声叹气,再也无计可施。
当初赐婚之时,楚天奇特意给了他拒绝的机会,可惜他们却把这当成了天大的好事,在明知司徒笑颜不愿意的情况下还要强行逼迫,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也算得上是自作自受。
不知不觉,夜幕又已降临。
天色每暗一分,楚凌欢心中的恐惧就增加一分,随着夜色的加深,距离剧毒发作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了,不知道那会是怎样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其实直到此刻,楚凌欢心中还有一股隐隐的期盼,希望一切都是楚凌云的诡计,是他为了骗自己放出邢子涯而故意编造的谎言。
没错,他知道自己的确是中了毒,但这种剧毒究竟是不是只有邢子涯的血才能解,他一直心存疑虑。最可恨的是,纵然他有怀疑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证实,谁让他不是用毒高手呢?
就在他满地转圈的时候,突然感到心口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扎了一下。那剧痛是那么强烈,令他不由自主地一把抓住了心口的衣服,险些叫出声来!
可是这声尖叫还未冲出口,那股剧痛便以令他猝不及防的速度从心口向四周扩散开来,仅仅是眨眼的功夫,浑身上下所有的地方都开始剧痛不堪,仿佛被扔到了滚烫的油锅里煎炸!
很快,他便支撑不住地倒在床上,一边来回翻滚一边不停地嚎叫:“好痛!痛死了!快来人,救命啊!”
这一尖叫出口,的确把人叫了过来,不过来人却是楚凌云。将手中的茶具放在桌子上,他淡淡地说道:“上好的骨质瓷茶具,帮你带过来了,看看还满意吗?”
剧痛加上恐惧,楚凌欢哪里还有心思理会这些,看到他,他立刻从床上蹦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嘶声喊道:“解药呢?快给我!”
楚凌云笑笑,抬手指了指那套茶具:“在其中的一个杯子里,与茶水混合,喝下去就行了。”
楚凌欢闻言,立刻手忙脚乱地将盒子打开,果然发现其中的一个杯子底部有一滴鲜红的血,显然是刚刚从邢子涯的体内取出来的。顾不得其他,他立刻抓起茶壶倒满茶水,然后一仰脖子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
这解药果然神奇无比,不过刚刚过了片刻的功夫,全身的剧痛就开始明显减轻,终于渐渐消失了。而他也觉得全身的力气都已经耗尽,浑身上下冷汗涔涔,不由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急促地喘息着。
整个过程楚凌云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等他缓过这口气才开口说道:“怎么样?现在可相信我的话了?以后每个月都必须服用一次解药,否则你就会这样全身剧痛,直到全身爆裂而死。”
楚凌欢喘息着转过头,目光阴狠地看着他:“就算我必须用邢子涯的血来解毒,那又怎么样?他行刺皇子,罪在不赦!我可以不杀他,但可以将他一辈子关在天牢,这是他应得的惩罚。”
见他如此死不悔改,楚凌云的眼中掠过一抹冷意,面上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七弟,我给你台阶,你不下是不是?你是不是觉得天牢的守卫真的那么森严,凭我的本事完全没可能把邢子涯从里面弄出来?”
此言一出,楚凌欢不由脸色一变:“你说什么?你敢?劫天牢那可是死罪!”
“我不敢?你可以试试。”楚凌云的笑容瞬间傲气逼人,“我把他弄出来,让他远走高飞,无凭无据,就算你去向父皇告状,我就来个死不承认,你又能奈我何?”
楚凌欢刚刚平静些的喘息再度变得急促,却偏偏无言以对,他何尝不知以楚凌云的本事,莫说是闯天牢,就算是闯天堂,闯地狱,他都有本事逛一圈再回来!
到那时候,虽然所有人都会猜到是他把邢子涯救走了,但他完全有本事不留下任何证据,空口无凭,就算想把他治罪也做不到!
最重要的是,如果邢子涯真的远走高飞,他不就死定了吗?上哪儿去弄那一个月一滴救命的血?
难道这一次真的必须让邢子涯无罪释放?那他不就白忙活一场了吗?还白白挨了好几刀,受了那么多罪?
“这个台阶你到底下不下?”见他还在沉默,楚凌云追问了一句,“我说过真相如何你我都心知肚明,别摆出这一副受了天大委屈、吃了天大亏的样子,你这顶多也就是个不赔不赚。”
“不赔不赚?你说得倒轻巧!”楚凌欢狠狠地瞪着他,“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失去邢子涯,这还叫不赔不赚?”
“如果不是我,邢子涯早就已经因为脑疾而死,你一样什么都得不到,唯一的区别就是我也得不到罢了。”楚凌云淡淡地说着,“总之局面已经是如今这个样子,台阶我也给你搭好了,你可以选择的只有下或者不下。”
楚凌欢万分不甘,但他根本没得选择,这个台阶他如果不下,就只能一命呜呼,而邢子涯则可以在楚凌云的帮助下远走高飞,换句话说,他根本连拉着邢子涯一起下地狱的机会都没有!
咬了咬牙,他拼尽全力才从牙缝中挤出了两个字:“我下。”
楚凌云毫无意外地点头:“那就好,那么接下来你就知道应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了。虽然短时间之内你必须依靠邢子涯的血才能活命,但天下的用毒高手并不只有他一个人,以后说不定你会碰到比他更高明的,居然能够研制出解药,那你就可以解脱了。”
到那时,老子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第二个才轮到邢子涯!楚凌欢狠狠地攥了攥拳,将这句话刻在了骨子里!
“好了,事情已经愉快地解决了,我也该走了。”楚凌云站了起来,脸上虽有笑容,语气中却有一丝冷意,“七弟,我已经不是望月关一役之前的狼王,所以我跟你或许并不是同一种人,但在某一点上我们是相通的,那就是为了达到目的,我们都会不择手段,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