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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在他们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的时候,那女子已经迅速将面纱戴在了脸上,那张脸在他们眼前出现的时间也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已。
“王爷,哪里有人?”女子惊慌失措地说着,“你会不会是听错了?”
楚凌飞点了点头:“有可能,希望是我听错了,不过趁着此处无人,我们快走吧,若是真的有人来可就糟了!”
女子点了点头,两人便手拉手迅速离开了:“我都说了这个地方不保险,你偏说此处人迹罕至,不会有人经过,结果……”
“快走吧,别说了!”楚凌飞阻止了她,终于渐渐地去远了。
直到此时,庄德妃等人才从草丛中走了出来,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各自惊讶不已。片刻之后,庄德妃突然冷笑一声问道:“看清楚那是谁了吗?”
几名宫女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人说道:“那是五皇子。”
“当然是五皇子,”庄德妃又冷笑了一声,“本宫是问那个女子是谁?”
几人又彼此对视,谁也不敢开口。许久之后,方才那宫女才大着胆子说道:“奴婢不敢确定,刚才只是匆匆看了一眼,那女子便将面纱戴在了脸上。不过,奴婢瞧着似乎与晴妃娘娘有几分相似。不过晴妃娘娘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人有相似,原也并不奇怪。”
庄德妃依然微微冷笑:并不奇怪?本宫倒不是这么认为的。其中若是没有什么蹊跷,他们何必怕被人看到,而且要仓皇逃离呢?
想到此,庄德妃心中一动,立刻挥了挥手:“都跟本宫过来。”
她带领众人从方才楚凌飞和那女子钻出来的地方钻了进去,一边仔细搜索一边说道:“给本宫仔细找找,看看有什么发现!”
几人答应一声,各自散了开去,仔细地寻找起来。功夫不负有心人,片刻之后,一个宫女突然惊叫起来:“娘娘,你看这是什么?”
庄德妃闻声抬头,只见那个宫女的手中拿着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不过那东西十分细小,仿佛一个金色的沙粒。她上前接过仔细一看,不由冷冷地笑了。
回到宫中,庄德妃早已提前叮嘱几名宫女务必守口如瓶,万万不可将此事传扬出去,否则杀无赦。几名宫女自然连连点头,谁也不愿多嘴多舌惹祸上身。
庄德妃满意地点头,这才命人去请楚凌昭入宫,说有十分重要的事与他商议。接到消息,楚凌昭立刻赶到了宫中:“见过母妃,不知母妃召儿臣前来有何吩咐?”
庄德妃挥手屏退左右,招手示意他上前落坐,压低声音问道:“昭儿,母妃方才去千佛寺拜佛,你猜母妃看到了什么?”
楚凌昭不由笑了笑:“母妃这不是难为儿臣吗?儿臣这可怎么猜?”
庄德妃诡异地笑了笑,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已经等同于耳语:“昭儿,母妃怀疑楚凌飞和晴妃暗中往来!”
“什么?”楚凌昭吃了一惊,“母妃您是怎么知道的?”
一听这话,庄德妃反倒吃了一惊:“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此事你早就知道了?”
“这不重要,”楚凌昭摇了摇头,“母妃,您先告诉儿臣您知道了什么,儿臣再向您禀报。”
庄德妃点了点头,把将刚才的事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随着她的讲述,楚凌昭不由兴奋得摩拳擦掌:太好了!如此看来,这件事更是八九不离十,五皇兄死定了。
“对了,”他突然开口,并且伸出了一只手,“母妃,你刚才说在那山林间找到了一样东西,是什么?快拿给儿臣看看!”
庄德妃点头,把东西拿出来放在了他的手心里:“喏,就是这个。昭儿,你方才说这件事你也知情,究竟是怎么回事,现在可以告诉母妃了吧?”
楚凌昭一边看着手心里得来不易的证据,一边得意地冷笑起来:“母妃,儿臣知道这件事可比您还要早呢!”
说着他也将那天晚上因为要找他的小狗,却意外发现楚凌飞跟一个女子在假山之后幽会,并且的意外捡到一条手绢的事说了出来。
庄德妃闻言也是兴奋异常:“如此说来,五皇子果然跟晴妃暗通款曲,咱们立刻去禀告皇上,他就永无翻身之日了!”
“母妃不要慌,”楚凌昭阴测测地笑着摇了摇头,“仅凭你我二人只怕是不够的,到时候万一五皇兄来个咬牙不认,咱们岂不是拿他毫无办法。”
庄德妃皱了皱眉:“照你这么说,此事就算了不成?这可是个大好的机会啊!”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儿臣也知道这是个大好的机会,”楚凌昭又冷笑一声,“只是此事必需做到万无一失,才能一举将五皇兄扳倒,否则若是给了他还手的机会,咱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庄德妃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
楚凌昭笑笑,压低声音说了很久。
又过了一日,蜻蜓便急匆匆地离开了皇宫,说是琅王妃给安紫晴开的药已经吃完了,再去请她开药方,好照方抓药。
她这一去耽误的时间倒不算很长,不多时便从琅王府走了出来,手中果然提着几个药包。奇怪的是,她一路走一路不停地东张西望,仿佛在注意着周围的动静。不仅如此,她还将那几包药紧紧地抱在怀里,生怕被人抢了去似的。
邢子涯已经跟着她走了很长的一段路,越看越觉得只怕事有蹊跷。眼看着已经快要走进宫门,他目光微微一闪,右手食指一弹,一颗小小的石子已经激射而出,瞬间打在了蜻蜓的脚踝上。
一阵剧痛袭来,蜻蜓不由哎呀一声大叫,整个人已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上,药包也远远地甩了出去。
不过,那药包包得十分结实,这一下居然并不曾摔坏,依然完整无缺。邢子涯皱了皱眉,第二颗石子紧跟着弹出,不偏不倚地打在了药包上,里面的药材顿时洒出来了少许,随风飘扬。
不好蜻蜓一声大叫,顾不得身上到处剧痛,赶紧爬起来扑了过去,手忙脚乱地收拾着破损的药包。
药包上的缺口虽然不算太大,却无法修补,无奈之下,她只得撕下了一块衣襟,将所有药包放在里面简单系了一下之后抓起来迅速地离开了。
邢子涯上前几步,将被风刮到半空的药材轻轻抓在手中,只看了一眼脸色便不自觉地一变,立刻转身急匆匆的地往琰王府而去。
敲门进入书房,他将那根红色的药材放在了楚凌欢面前:“王爷,有情况。”
正在看书的楚凌欢低头看了一眼:“这是什么?”
“方才晴妃身边的侍女蜻蜓急匆匆地出宫,说是要去找琅王妃为她开药方,”邢子涯简单地解释了几句,“可是她出来的时候手里却已经提着几包药,而且遮遮掩掩,形迹可疑,属下便跟在她后面找机会偷偷查看了一下,这才发现药包里的药材居然是这个。”
“这个?”楚凌欢皱了皱眉拿起那根红通通的东西看了看,“这个是什么?有什么可疑的?”
邢子涯笑了笑:“王爷有所不知,属下虽然只懂用毒,不懂医术,但却认识一些药材,所以知道这个是藏红花。”
楚凌欢虽然也不懂医术,对于大多数药材都不甚了解,但对于这种耳熟能详的药物还是不陌生的,一听此言,他不由腾的站了起来,满脸掩饰不住的兴奋:“堕胎药?”
“是,”邢子涯点了点头,“不过属下还不知道这药究竟是不是给晴妃用的。”
“自然是,这还用说吗?”楚凌欢兴奋地来回转圈,脸都涨得通红,“你也说了,那侍女遮遮掩掩,形迹可疑,自然是怕别人知道她的秘密!很好,这下子他们总算是无法抵赖了!”
邢子涯倒是平静得多,沉吟着说道:“王爷打算揭穿他们吗?”
楚凌欢点了点头:“揭穿自然是要揭穿的,只不过什么时候揭穿、该怎样揭穿,咱们必须从长计议,决不能轻举妄动。何况,此事咱们虽然已经掌握了一些证据,却必须有更具有说服力的人站出来揭穿这一切,才更容易取信于人。到时候咱们再从旁加以证实,五皇兄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邢子涯皱了皱眉:“更具有说服力的人?王爷指的是……”
楚凌欢笑笑:“那个去给安紫晴拿堕胎药的人是谁?”
邢子涯恍然,慢慢点了点头,楚凌欢已经接着说道:“子涯,找机会悄悄将蜻蜓带来,让她与我们合作。不过千万记住,不能让她知道你的身份,一切必须在暗中进行。”
邢子涯闻言不由皱了皱眉:“那她要是不肯呢?”
楚凌欢冷笑一声:“不肯?由得她吗?你忘了你最擅长什么了?”
用毒。邢子涯了然地点头,眉头反而皱得更紧,眼中更是闪过一丝淡淡的犹豫。这一幕偏偏落入了楚凌欢的眼中,目光一闪,他的语气听起来十分平静:“邢子涯,怎么了?你是不是觉得不忍心?皇位之争向来都是如此不择手段,不能妇人之仁,你若跟了别人,也是如此。”
邢子涯抿了抿唇:“是,属下明白。”
“你明白就好,”楚凌欢点了点头,十分温和地笑了笑,“要知道在这皇宫之中,如果你不想办法打倒别人,就会被别人打倒。说到底,皇位之争就是八个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邢子涯又点了点头:“是,多谢王爷教诲,那我去了。”
“邢子涯靠不住。”楚凌欢看着他的背影一声冷笑,“而且居然如此妇人之仁!早知如此,当初本王何必费心设局把他弄过来?没用的东西!”
回到自己的房中,邢子涯慢慢在桌旁落座,许久之后才拿出怀中那只珍藏的玉镯轻轻摩挲着。片刻之后,他不由微微叹了口气:“你说,我做的这一切是否正确?是,我答应过你会尽心尽力辅佐王爷,可是当我看到王爷如此不择手段地想要登上皇位,我又觉得异常不舒服,我不适合做大事对不对?说真的,我实在厌倦了这种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日子,我真的想走了!但我答应过你不能离开,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玉镯自然不会回答,沉默了许久,他突然自嘲地笑了笑。
夜色渐渐深沉,邢子涯早已换好了夜行衣,悄无声息地离开王府潜入了宫中。来到安紫晴的寝宫,他躲在房梁上盯着房中的动静。只见安紫晴坐在桌旁一手托腮,望着烛火怔怔地出神,嘴角不时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
不多时,蜻蜓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娘娘,该吃药了。”
安紫晴回神,收回目光看着她,顿时显得有些不安:“这、这药吃下去会如何?”
蜻蜓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面上却故意叹了口气:“还能如何?什么药解决什么问题是注定的,娘娘既然惹了这些麻烦,有什么后果都得自己承受,奴婢也替不了您。”
安紫晴愣了一下,片刻后也叹了口气:“说得对,拿来吧。本宫已经时日无多,有什么结果都认了。”
蜻蜓答应一声把碗端了过来:“娘娘,琅王妃说您的身子太虚,这藏红花的药性有些猛烈,您服了之后会有些难受,这是正常现象,请不要惊慌,熬过去之后就好了。”
安紫晴似乎瑟缩了一下,但还是答应一声,一仰头把碗中的药汁全部喝了下去。蜻蜓接过碗,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