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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琉璃恍然:她就说嘛!尽管是科学解释不了的,但也不可能玄妙到那种地步,如果他们两个一个在天南,一个在海北,就算她有危险,蓝醉怎么可能感应的到?
不过不等她说什么,楚凌云已经接着说道:“不过我倒是明白为何蓝醉突然又肯做靖安侯了。”
端木琉璃皱眉:“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楚凌云笑笑:“因为靖安侯府跟琅王府之间隔的并不远,在这个范围之内他是可以感应到的。所以他只需要住在靖安侯府,便可以随时感应到你是安好还是有危险。”
端木琉璃顿时有些好奇:“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今天他去找父皇了,”楚凌云笑了笑,“他跟父皇说虽然之前拒绝,但此刻又想通了,父皇已经答应了他。”
端木琉璃愣了好一会儿,禁不住埋怨了一句:“父皇也真是的,所谓君无戏言,怎能如此朝令夕改,又怎能任由蓝醉如此翻来覆去?”
楚凌云并不觉得意外:“蓝醉毕竟是蓝星的侄儿,父皇又一直对蓝星心存愧疚,之所以对他如此,想必也是为了弥补对蓝星造成的伤害,也好让自己的心里好过一点。”
端木琉璃沉默半晌,摇头说道:“我还是不相信将他的血注入我的体内,就可以跟我形成感应,再说即便感应到了,他又怎能来得及赶过来?”
“应该可以吧,”楚凌云对此倒是十分相信,“血族这种古老的法术由来已久,而且据说灵验得很,算的上是血族的不传之秘之一。但具体为什么会有效,我也不知道。”
端木琉璃皱眉:“那你刚才说如果把蓝醉的血放掉他就会死,是真的么?”
“是真的,”楚凌云点头,“虽然这样说你可能觉得难以置信,但我却不能让你去验证,因为一旦验证过了,蓝醉就死翘翘了。”
端木琉璃忍不住失笑:“我有危险他能感应到,那他若是有危险……”
“跟你没关系,”楚凌云抿了抿唇,“这种法术是单向的,他有什么危险、是死是活你都无法感应,但是,琉璃,你若不幸……死掉,他也不能活。”
端木琉璃彻底愣住,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虽然蓝醉做这一切只是因为她是血族人,但是依然被深深地震撼了:是不是对待每一个血族人,他都会做到这样的地步?
楚凌云察言观色,居然猜到了她的心思,眸中闪烁着微微的光芒:“琉璃,你是不是在想蓝醉会不会对每一个血族人都做到这样的地步?”
“你好厉害,”端木琉璃怔怔地看着他,“没错,我是在想这个,你能回答吗?”
楚凌云笑笑:“血族已经没有别人,这个答案恐怕我们都不会知道了。”
端木琉璃看着他,突然微微一笑:“凌云,我是你的妻子,却跟别的男子生死与共,你真的不在乎?”
楚凌云笑了笑,坦然地点头:“我不可能不在乎。可是琉璃,这个法术对你而言是有好处的,至少可以多一重保障。因为如今你我都处在漩涡的中心,尤其是你,更是所有人的眼中钉,多了这重保障,至少安全一些。”
尽管楚凌云的话合情合理,端木琉璃却依然敏锐的地觉察到了什么,不由仔细看着他,许久不说话。楚凌云原本还静静地与她对视,然而持续片刻之后,他的眼底深处便隐隐出现了一丝不安,终于不自觉地移开了视线:“琉璃,你看什么?”
“我觉得你没有说实话,”端木琉璃慢慢摇了摇头,“凌云,还记得当初天宁曾经说天蔻的那句话吗?我现在才发现如今的感觉跟他是一样的,我对你其实远不如我想象的或者说我认为的那么了解,而我了解到的都是你愿意让我了解的,其实你的背后还有着无数的秘密,都不曾与我分享。”
楚凌云皱了皱眉:“琉璃……”
“我不是要逼你把一切都说出来,”端木琉璃淡淡地打断了他,“因为我的背后也有很多秘密没有告诉你,而且只怕永远都无法告诉你。我也知道隐瞒或许比坦白对我更好,可是在这件事上,我仍然希望你能说实话。”
“琉璃,我说的都是实话,”楚凌云的目光很温暖,“我介意你跟别的男子生死与共,但我不能因为这种介意就让你害死蓝醉,所以我会尽快想办法,在保住他性命的前提下解掉这个法术。”
端木琉璃满意地点了点头:“嗯,这才是我想听到的,也是你该有的态度。不过你一向都是只凭自己的心意做事的,怎么这次这么在乎蓝醉的性命呢?”
楚凌云笑笑:“因为他对你毕竟没有恶意。”
这一句真的不是实话,但他不会告诉端木琉璃真正的原因,至少现在不会。
暂时看不出什么破绽,端木琉璃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你一定要快些想办法。不过如果耽搁的时间久了,蓝醉的血会不会跟我的血融合在一起,以至于令法术无法解掉了?”
“不会,”楚凌云摇头,“蓝醉的血在你体内自成一体,无论任何时候都可以放出来,只不过蓝醉也会死掉就是了。”
端木琉璃放心:“那就好,那你快去想办法吧。”
楚凌云点了点头:“我会的,不过今晚蓝醉闯入并且对你施了法术我才觉察到,这也给我提了个醒,足以说明琅王府的防卫还是不够森严,必须继续加强到可以拦住蓝醉这样的高手。你先睡吧,我去想办法。”
等他离开,端木琉璃才抬起手看着自己手心的伤口,越想越是眉头紧皱:要蓝醉为了守护她折损寿命,她做不到。但眼睁睁地看着蓝醉死,她更做不到。
出了房门,秦铮立刻迎了上来:“王爷,怎么样?”
楚凌云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眸子更是从未有过的深沉:“盟魂血咒。”
“什么?太过分了!”秦铮吃了一惊,继而咬牙切齿,“王爷,你有没有帮王妃把这个法术解掉?”
楚凌云摇头:“没有。”
“为什么?”秦铮万分不解,“解掉这个法术并不只有那个唯一的法子,你明明知道,为什么不……”
“别再说了,”楚凌云突然打断了他,夜色下,他的眸中闪烁着深沉的光芒,“秦铮,你知道我只是想证明一些什么。”
秦铮了然,却是万分担心:“可是王爷,万一到了最后,出现了你最不希望看到的结果……”
“那也是我的宿命,”楚凌云淡淡地笑了笑,“秦铮,你明白我,我一直在等待的是,我最不希望的结果之所以没有出现,是因为它本来就不会出现,而不是因为我的阻止。何况,我信得过琉璃。”
“这我知道,”秦铮点头,微微叹了口气,“我是怕你信不过自己。”
楚凌云仰头看着深邃的夜空:“我只担心我并不是琉璃真正在等的那个人。”
秦铮毫不犹豫地点头:“你一定是,我相信。”
楚凌云笑笑,什么也没说。
对于解掉血咒一事,端木琉璃比任何人都着急,所以第二天一早吃饭的时候她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凌云,你想出办法来了吗?”
“没那么简单的,”楚凌云微笑着摇了摇头,“如果办法那么好想,怎会连蓝醉这个血族之王都不知道?”
端木琉璃无比失望,但也知道他说的是事实,眉眼瞬间垮了下去:“好吧,那你快点想,我不想让蓝醉出事。”
楚凌云笑笑,不置可否:“盟魂血咒对蓝醉的身体伤害极大,你不打算去看看他吗?”
端木琉璃略一迟疑:“有这个打算,怕你会介意。”
楚凌云依然微笑,语气却很认真:“我没那么小气。他失了那么多血,三两天之内怕是恢复不过来,何况在这个世界上,他只有你这一个亲人了。秦铮,去备些补品。”
靖安侯府离狼王府的确不算远,即便步行也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到。不过这座王府虽然大得有些吓人,但里里外外却一个人影都没有,安静得令人发毛。
既然无人通报,两人便直接入内。虽然府中的房间多得令人眼晕,但是凭借着端木琉璃对气息的格外敏感,两人还是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了蓝醉休息的地方。
到了门口,楚凌云把补品交到端木琉璃的手上:“我想他现在怕是不太愿意看到我,你自己进去,我在外面赏赏风景。”
你还真有兴致,端木琉璃看他一眼,也不勉强:“好,我马上就出来。”
楚凌云笑笑,一个人沿着长廊溜溜哒哒地向远处走去。端木琉璃看了他片刻,才抬起手轻轻敲了敲门:“蓝醉,我进来了。”
门内没有人应声,端木琉璃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在赌气,便干脆一推门走了进去:“蓝醉,我……”
“琅王妃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王妃恕罪,”一个冰冷的声音随即传来,“只不过寒舍既无好酒好菜,也不曾婢仆成群,慢待了王妃,实在过意不去。”
端木琉璃抿唇,抬头看时才发现蓝醉就斜倚在床头,身上盖着一床薄被,面色苍白如纸。幸亏虽然如今已是冬天,窗外却不曾飘起雪花,否则只怕连雪花都比不过他脸色的苍白。
看着那冰冷而孤傲的眼神,端木琉璃微微叹了口气:“我……”
“要叫王妃失望了,”蓝醉立刻打断了她,“虽然我已经绞尽脑汁,但暂时还没有想到解掉法术的办法,王妃若实在等不得,便不必顾虑我的死活。”
说完他扭头向里,居然不再理会端木琉璃,仿佛将她当作了空气。
端木琉璃也是高傲惯了的,不过这次她多少有些理亏,居然不曾掉头而去。走到床前落座,她浅浅一笑开口:“我不过就是说了一句‘你很过分’,至于气成这个样子?你不顾我的意愿强行给我施了法术,如今竟然还甩脸子给我看?你是不是觉得你是血族之王,就可以随意主宰我的一切,包括我的意愿和生命?”
“我没有这样想,”蓝醉刷的回头,“我说过血族就只剩下你我两人,说什么王不王?”
“种在骨子里的东西,怎么可能说改就改,”端木琉璃依然浅浅地笑着,她还是从前那个淡雅如荷、温婉如玉的女子,“虽然你口口声声说已经无所谓,但在潜意识中,你仍然把自己当作了高高在上的王,而我不过是你的臣民,你想如何处置我随你的高兴,我根本没有反对的权利,一旦反对,便是大逆不道、其罪当诛。”
见她一再曲解自己的心意,纵然蓝醉本性冰冷,从不轻易动怒,却依然气得双手握拳,原本苍白的脸上也浮现出两朵奇异的红晕:“琉璃,你是专程来气我的吗?还是你觉得把我气死比因为强行破解法术而死更仁慈?”
端木琉璃笑笑,并不因为他的怒气改变一贯的温润:“不,我只是想看看你究竟是高高在上的血族之王,还是冰冷无情的蝙蝠公子,又或者只是依然会关心我的朋友、大哥。”
蓝醉怔了怔,看着她唇角那绝美无双的笑容,攥紧的双拳终于慢慢的放开了:“在你面前,我从来不觉得我是高高在上的血族之王。难道你不觉得,你的态度比我还要高傲得多?”
端木琉璃微笑:“不生气了?”
蓝醉移开视线:“我没那么傻,被你气死太不划算。”
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