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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徐亦晗一边给他宽衣，一边说道。
“你，可否怨恨过我？”在凌王府里，这些女人当中，她是最温柔的一个，于靖蕊太过于安静，看上去有些冷，可徐亦晗不同，她比较柔，尤其是那双眼睛，总是柔情似水的，令人久久不能忘记那眼神。
许久后，钟泽凌转身，将她那鬓角的秀发别过耳后，道，“还没回答我，你可否怨恨过我。”
“妾身若是说怨恨过，王爷是否会很失望？”话落，徐亦晗转身，再次开口，又轻声说道，“妾身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钟泽凌环腰抱住她，那充满了磁性的声音，又在她的耳畔响起，“对不起。”
她在他的怀里，虽说是后背对着他，可她却感觉到了他身子的炙热，已然蠢蠢欲动了。
她从未想过，真的会有这么一天，自以血引的身份踏入凌王府后，与他欢爱，就成了一个永远都无法实现的奢望。
修长的指甲，嵌入皮肉内，那痛楚更加的明显和强烈了，徐亦晗再次确认到，这真的不是梦，不是幻觉，是真的，铁铮铮的事实。
此时此刻，钟泽凌似乎忘记了受伤的右腿。
“呃？”她从未被他触碰过，这是第一次，在这之前，第一次她都不敢想，直到真的确定了这不是梦，她才相信，她的确是这欢爱之中的女主角，虽然是临时的，也要比没有的强。
毕竟她嫁给他，是以“夫人”的身份嫁给他的，不管她的真是身份是什么，都注定要孤独一辈子。
去争去夺，已然是不可能的了，看到在这之前，无辜的，耍心机的，都多多少少被害了，她就不寒而栗。
手心上的痛楚，不禁使她的身子抖了一下。
一向心思缜密的钟泽凌问道，“怎么了？莫非是本王弄疼了你？”
“不是，是手痛。”徐亦晗轻声答道。
“手痛？怎么会手痛？”一边说着，一边掰开她的手，见手心中已然被鲜血染红，这血的颜色，还很新鲜，他不禁皱了皱眉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妾身以为，这是在做梦，所以。”
钟泽凌没有接话茬，轻吹着她的手心，用丝帕轻拭去，她手心上的血，道，“傻瓜，这怎么会是做梦呢。”一边说着，一边为她的手心擦了药，“注意别沾水。”
徐亦晗点了点头，沉默了两秒后，问道，“若是，今夜侍寝的人是小乔，你会对她也是如此吗？”虽说她未曾亲眼看到，不过她知道，他对叶小乔，很是冷漠。
“怎么会突然提到她？”一听到她的名字，他的心头，不由得一震。
“没什么，只是觉得，她的命比较苦罢了，若是王爷不想听到她的名字，妾身不提就是了，只是，妾身还想再问一个问题。”徐亦晗轻声说道。
钟泽凌点点头，道，“问吧。”
她问道，“王爷可否爱过她？或是，爱上了她？”
“爱她，可能只有一点点吧，不提她了，好吗？”
“好。”
钟泽凌和她之间的谈话，从来都是这么简单，从来都是无法释放出自己的冰冷，和以往的语气来。
单手挑起她的下巴，她依然是温柔似水，他的性格，似乎被她所熏染，那王者之气，早已经烟消云散了。
她总是那么温柔，温柔到，使钟泽凌有些眷恋，伸出长舌，占据了她的唇内世界，肆无忌惮的搅拌。
那只手，在她的身上四处游走，到处点火。
似乎要把徐亦晗点燃一般，单指在她的后背上划过，那炙热的温度，似乎在燃烧着这空气。
“想要吗？”这魅惑的声音在徐亦晗的耳畔响起。
她的身子，已然瘫软的如同一团乱泥一般，还有什么多余的心思，去回答钟泽凌的问题？
见她不语，钟泽凌离开了她的唇，佯装穿衣服，见徐亦晗的那双眸子，闪过了失望，问道，“你，不想要？”
徐亦晗看了看钟泽凌，道，“这不是妾身想要就能得到的，还要王爷愿意才行。”
“哦？”她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如此，他给予她，她愿意，他不给与她，她也没有怨言。
放下手中的衣服，他缓步走到她的身边，横腰抱起她，抛在床上，“看你能安静到什么时候。”
她出奇的安静，令他很是不满。
“唔嗯。”徐亦晗轻声低吟，第一次，自从嫁给他之后，第一次被他所触碰，在这之前，她想都不敢想，或许是鲁思琳的身子不适，叶小乔又不在府里，他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才选中了她吧。
双手紧紧攥成拳头状，第一次这美好的感觉，她一辈子都无法忘记，可这辈子，真的就仅有一次吗？
“妾身，想。”她似乎不相信，她会说出如此下贱的词汇来。
钟泽凌听言，嘴角泛起弧度，微微一笑，翻身平躺在床上。
“嗯，这感觉很好。”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徐亦晗拉了上来，单手捏住她的腮，又道，“你知道吗，若是有合适的人选，本王定是不会碰你。”
她轻推开他的手，道，“妾身知道。”徐亦晗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她又不是傻子。
凌王府里的女人，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包括她。
见徐亦晗的双眸，再次闪过了失望，钟泽凌又道，“本王是否伤了你的心？”
徐亦晗勉强的笑了笑，摇了摇头，道，“没有。”
“没有就好，那继续吧。”或许实话实说，总比欺骗她的好，若是真的给了她希望，到最后，却无法实现，最终受伤的人是她。
早一点把要说的话都说清楚了，对她，对他都是有好处的。
徐亦晗后背对着他，双眼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簌簌而落。
虽然在这之前，她就已经知道，为何今夜钟泽凌会临幸她，可当他亲口告知时，她还是忍不住，哭了。
感觉到炙热的周围，有些凉，他知道那不是她的唇内气息，那是泪。
他也知道，她哭了，可是，他真的不能给予她太多。
单手轻揉捏着她的后背，道，“亦晗，真的很抱歉，我也不是有意的。”
第77章 替身的资格都没有（）
徐亦晗微微抬起头，轻声说道，“既然如此，这一次又何必勉强。”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就连这一次，都不是妾身索要的，我完全可以拒绝。”话落，慢慢的穿起了衣服，看了看钟泽凌，又道，“天不早了，王爷早些歇着吧，妾身告退。”话落，下了床，缓缓迈开步子，向门外走去。
钟泽凌惊讶的瞪大了双眸，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能有所反应。
是啊，若是仅有一次，又何必这么勉强，他似乎不应该对她说那些，虽说她否认了他伤到了她，可伤害，已然成了铁铮铮的事实。
扯回了思绪，钟泽凌也穿好了衣服下了床，向门口走去，推门走出了房间，直奔着她的房间而去。
可是，她的房间里，一片漆黑，就连油灯都没有点亮，难道她没有回到房间不成？
钟泽凌眉头紧锁，刚想转身离去，见浴房的门是半开着的。
他便缓步向浴房走去，刚走到门口，见徐亦晗泡在浴桶里，双眸微闭，两行泪水，缓缓而落。
钟泽凌没有发出任何的响动，向浴桶走去。
绕到她的身后，捋了捋她那湿漉漉的秀发，“为何突然就离开了？”
“王爷为何会追来？莫非是要看妾身的笑话？”她的语气，明显有些冷，更多的是委屈，更多的是不满。
将她的头，埋在自己的腰间，微微闭起了双眸，长叹一口气，又道，“五个女人，我能如何对待？总不能五个都要爱吧。”
徐亦晗站起身，转身，和他四目相对，又道，“王爷可否写一纸休书，休了我。”
“好，不过，叶小乔回府之时，就是你离开之日。”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她的要求，或许放手，她的生活才会好过一些。
“那我是谁的替身？是叶小乔的，还是鲁思琳的？”此时此刻，她开始较真了，就算是临时的主角，也要搞清楚被代替的对象是谁吧。
“是，是叶小乔。”没错，徐亦晗的身上，有某种气质，和叶小乔比较像。
具体是什么气质，他也说不出来。
许久后，徐亦晗再次开口说道，“可我，不想做一个替身，这种感觉，王爷是无法体会的。”
说到替身，他钟泽凌何尝不是钟泽翔的替身？
似乎，连替身这个机会，替身这个身份，他都没有资格。
或许是叶小乔从未给他这个机会，他连替身都不是。
见钟泽凌默立在原地不语，徐亦晗擦干了身上的水珠，穿好了衣服，向浴房外走去。
她的房间，依旧是漆黑一片，或许只有这黑夜，才能掩盖一切吧。
掩藏了她眼底的忧伤，和那晶莹的泪滴。
身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还未等她转头，他已经从身后，抱住了她。
钟泽凌哑声说道，“亦晗，不要这样，好吗？”一边说着，一边扳着她的肩膀，使她转过身来，和她四目相对，又道，“不要再哭了，好吗？”
“这替身的角色，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倘若叶小乔这辈子都不会回凌王府了，那她要做她一辈子的替身吗？
占据了她的香唇，钟泽凌那凌乱的呼吸和心扉，使他控制不住，声音有些低沉。
渐渐的，徐亦晗似乎忘记了替身这个角色，他湿热的气息，使她沉醉其中。
钟泽凌看了看徐亦晗，道，“亦晗，早些歇着吧，我先回去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穿好了衣服，临走时，还不忘瞄了她一眼，转身，缓缓迈开步子，向外走去。
徐亦晗蜷缩在床上，将锦被盖在身上，冷漠，无情，没有丝毫温度的第一次，就这样结束了。
双眸无神的瞥了瞥那床上的几朵鲜红色的小花。
泪水再一次无声的滑落，徐亦晗甚至不敢想象，日后的生活，真的要继续如此吗？
继续做叶小乔的替身，临时的女主角？
华茹连续在溪边找了几天，都没有找到华杰，郎旭轩见她如此的着急，道，“不如我想想办法。”
华茹侧着头，看了看郎旭轩，道，“想什么办法？”
“寻人启事，张贴皇榜，不管是什么办法，总比你一个人就这么找下去好得多。”他一边说着，一边摘下她头上的柳絮。
华茹点了点头，道，“好，那就麻烦你去安排了。”
“还有一件事，我要征求你的意见。”他和华茹相视而立，再次开口，轻声说道。
“什么事？”她突然神秘起来，似乎和平时的郎旭轩有所不同。
“我怕你之前的仇家，继续寻你，所以，我请了一个易容师。”对于改头换面，这是任何人都不愿意做的事情，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愿意出此下策。
“好，找到哥哥之后，就易容。”她生怕在找到华杰之前就易容，华杰不再认识她了。
再一次相视而笑，他拉起她的手，走在那通往皇宫的路上。
途中华茹见画像中的女子，迎面走来，她停住了脚步，静静的看着她。
郎旭轩见状，忙介绍道，“华茹，这是武琪儿，是大石国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