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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两个下人嘴里还在谈论着让她心惊胆战的事情。
“这一下,三王爷便可以对天下人交代了,那皇上也终于能出殡了。”其中一人不无感叹的说。
“三王爷心底仁厚,到底是不想让天下人唾骂四王爷这种弑父的行径,只将凶手关起来,等过了堂之后秋后问斩便是。”说话的另一人倒是满满的遗憾。
“天家的事儿谁说的好?先前还当四王爷是个绵善的,没料到竟然有这样的黑心肠,若我说的话,我要是三王爷,定要让四王爷身败名裂不可!”
“所以你永远成不了大事!”
“你这话说的,难道换了你,你能放过这等狼心狗肺之人?”
“嘿嘿,所以我也这不也在这儿陪你一起看人么?”
两人说话声音渐低,却让女子心中警铃大作,她被抓起来的事情,想必四王爷还不知晓,若是四王爷知晓了的话,定然不会有往后的起义了,她不由得挣扎起来,不能让这件事成为四王爷的污点!
铁链子哗哗的发出响动声,当即便惊醒了还在闲聊当中的二人,二人急忙打开门进去,瞧女子醒了,不由得面露怒色。
“老实些!”其中一人没好气的飞起一脚踹了过去,直中女子腹部,让女子疼的直抖,“没将你凌迟处死已经是足够便宜你的了,还在这里做幺蛾子,当心爷爷不耐烦,让你好看!”
“诶,你脚劲儿大,万一将人踹死了,耽误王爷大事!”另一人忍不住拦下他,自个儿上去,抓住女子的断腕,“你瞧我的,保管这婆娘又受了皮肉之苦,又不会耽误大事!”
他说着便死死的压着女子断腕处的伤,直将女子疼得张嘴便叫了出来,声音尖锐到远远隔着院门都能听见。
“我的妈!这叫的也太难听了!不知道的还当你将人给糟蹋了!”
“呸!我就是去窑子睡窑姐儿也不会上她,你瞧瞧她这脸色活脱脱的跟鬼似的,只怕半夜起来要做噩梦的!”
“她瞪你了,妈呀,这眼神儿可真是,”那人忍不住又踹了女子一脚,“你再瞪爷爷试试!看爷爷不将你踢得五脏俱碎!”
“行了行了,这女人邪性的很,别真出了什么事儿!”
两人嬉笑打闹了一番,又各自检查了一遍铁链,威胁了女子几句,才又退了出去。
第1223章 动手()
云浮城的白天总是热闹且欢快的,婵衣命人将乾元殿的窗子打开,殿前开着的那几棵秋海棠,红红紫紫的一片映入眼中,越发显得热闹了几分。
“比家里的开的还热闹,”婵衣手中拿着团扇轻轻扇动几下,一边儿靠着窗子往外看,一边儿笑着跟身边的锦屏道,“也不知道家里一院子的菊花是不是都败落了,早知就应该将花摘下来些,无论是做熏香也好或是晒干之后泡茶喝都是极好的。”
锦屏笑着回道:“您要熏香或者喝茶,自有上好的菊花且都供着吃不完,哪儿还用得着自个儿亲自动手,您呀一刻也闲不得,这会子在宫中,您就好好调养几日,把前些日子的那些觉都补回来。”
“哪儿那么容易呀!”婵衣微微摇了摇头,团扇上垂着的穗子坠在手心里,软软绵绵的十分轻盈,她眼睛不抬,漫不经心的把玩着穗子,随口道,“宫里也不太平,看着如今像是风平浪静,可到底如何谁也不知,我这些日子担心的唯有王爷,若当真能将事情定下来反倒真能睡个好觉了。”
一天不继承大统,就有一天的危险,即便上一世的楚少渊,她也没能看见他完整的将大燕握在手里的那一天,虽然是她早早的身故才会没能见着,可先前还在世的时候,四皇子的手段可真不少,那会儿因为她不是跟楚少渊一条心,才会觉得楚少渊处处都比四皇子高出一截子,可现在再来看,还真不算什么。
“王妃还是多担心担心自个儿吧,奴婢可是瞧着王爷这几日吃的香睡得好,反倒是您,精神越发的不济了,今儿不到卯时便醒了,这放在寻常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儿!”锦屏十分不客气的点出婵衣这几日的反常,一脸的不赞同。
婵衣只好讪讪一笑,她自然知道自己睡的不好,只不过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她一手托着腮,一手望着窗外秋海棠身边的合欢树,虽然并没有来过几趟乾元殿,但这样打量乾元殿还是头一回,倒是没料到乾元殿里还栽种了合欢树,这种树木一般都是种在内院当中的,外院种几棵这样的树,实在罕见。
正奇怪着,宫人来报说:“沈大人求见王妃。”
婵衣愣了一下,对于宫人口中的这个沈大人颇有些好奇,“哪个沈大人?怎么没听说过我还认识姓沈的……”她说了一半儿,忽然想到沈朔风,不由有些奇怪的看着宫人,“你嘴里的沈大人,不会是沈朔风吧?”
宫人不知道沈朔风的全名,只知道这几日沈朔风一直出入乾元殿的书房,与楚少渊相谈甚密,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作答。
“罢了,让他进来吧,我倒是看看这个沈大人究竟是谁。”
婵衣摆了摆手让宫人下去传话,没一会儿便看见一身劲装的男子大步走了进来,虽然中间隔着屏风,男子瞧不见婵衣,但婵衣却还是将男子看了个明白,不由得抿嘴笑了起来。
“我还纳闷这个‘沈大人’究竟是谁,没料到是你,这是升官儿了?”婵衣笑吟吟的看着沈朔风,嘴里的调笑声没有遮掩的让沈朔风顿时脸上一热,便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属下……属下只是替王爷办事,”沈朔风解释着,“有些事儿需要个正经身份,便……便得入燕云卫之中,做了个百户。”
婵衣笑着点头,“也是个正经差事,往后定会越来越好,你且上些心,等俸银攒多了之后,好歹能说个媳妇儿,成个家,往后就不必这样孤零零的来去无牵挂了。”
每回见到沈朔风,婵衣总忍不住提点他几句,生像是怕他一个人孤独终老似得,让沈朔风心中一暖,将头垂得更低了些。
“今次是来与王妃辞行,属下要去西北边疆一趟。”
婵衣点头,虽然对他的行为颇有些奇怪,但还是叮嘱道:“出门在外不比在家里,一切要当心,若是差事实在难办,至少得保住性命,你且去吧,我这里你不必操心了。”
沈朔风并不是每一回都会来跟婵衣辞行的,以前那么多次差事都不曾,唯独这一次来与婵衣辞行,实际上沈朔风心里是有些话想要说的,可殿中服侍左右的至少有十来个宫人,他的话也不好这么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只好在心中拐了好几道弯儿,这才点头。
“属下出去的这段时间当中,王妃定要当心,这段时日,王妃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无论是谁,哪怕是最亲近的人,都不能全然信任,要给自己留一条退路,王妃记得属下的话,要谨慎!”
沈朔风反复了好几次这样的提醒,说完便起身毫不犹豫的走了。
婵衣却奇怪起来,沈朔风竟然对她说,亲近的人都不能全然信任,她最亲近的人是谁?锦屏、锦瑟还有锦心,难不成她们三个都不能信任么?
她不由得看了眼身边服侍的三个丫鬟,恰好她们也正疑惑,婵衣接触到三人的视线,心中猛地摇头,不,不可能的,丫鬟都是与自己一同长大的,怎么会不值得信任?那除了丫鬟还能有谁?
婵衣想不出来,更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随它去了。
……
楚少渊忙的几乎喘不过气,手中的事情终于都处理好了之后,他揉了揉眉心。
“去让赵元德发丧吧,”他略有些疲惫,手指轻轻抚摸在镇纸上,顺着那温润的玉石纹理一路往下滑动,沉声道,“纵然过些日子老四要开始有所动作,这些事情还是得做,况且白朗过几日来云浮城,若是没有新帝,只怕鞑子九王都不好交给他。”
这边是说楚少渊决定将文帝的死公布于众,然后皇帝的继承大典也会随之提上日程,到时候大燕会不会出现什么动乱,谁都说不好,只能说希望楚少渊这么做不会有问题。
谢硠宁一边儿拟着诏书,一边儿担忧的看了眼楚少渊,“有些事儿还是得王爷来决定,比方说登基之后,王爷是要如何执政。”
仁慈的君主固然好,但若是没有一点儿铁血手腕,也是支撑不起来整个大燕的。
“本王登基之后,必然会先大赦天下,至于其他人,就要看是不是跟本王齐心了,老四最好安安分分的,否则本王登基之后第一个便会拿他开刀!”
楚少渊向来不会对四皇子手下留情,四皇子即便是再跳的欢悦一些,也只是多费点事儿跟少费点事儿的区别。
谢硠宁见楚少渊这样自信,不再说什么,将折子都批阅好,交给楚少渊道:“还有大行皇帝殡天的事儿,皇陵早早便修葺好了,从云浮城一路过去,大约得走七八日,若是大行皇帝的车驾过去的话,估计怎么也得走十来天将近半个月,咱们大燕历朝历代都有陪葬的规矩,墓葬当中也有许多大行皇帝生前用惯的物件儿,这些都要王爷考虑看看要如何安排。”
毕竟大行皇帝若是丧礼没弄好,新皇帝的脸上也无光。
这一点楚少渊自然明白,他想了想,道:“陪葬的妃嫔就罢了,已经有一个淑妃殉了身,父王也不见得都喜欢见她们,还是让她们好好的活着吧,父王想见的那个人本王知道,等父王的车驾动身的时候,一并将人拉了去陪父王便是了,至于爱用的东西,这乾元殿当中,除了玉玺之外,都让父王带着走吧,到底都是用惯了的,怕父王去了那边儿没个趁手的,什么都不便。”
楚少渊这番话也提醒了谢硠宁,他连忙道:“既然不要殉葬,那这些妃嫔便要移居了,等王爷登基之后,便要广纳秀女填充后宫。”
楚少渊脸色不好的看了眼谢硠宁:“这些事儿,舅舅就不用操心了,您若是没事儿显得发慌,还是多回去看看外祖父,尽尽孝道吧!”
这样的话,直说的谢硠宁脸色一怔,广纳秀女这件事儿,难不成他说错了么?这样的话,别人都说不得,除了他之外,还能有谁说?虽然他是婵衣的娘家人,可伴君如伴虎,本已经成为中宫之主了,若是再霸占着皇帝,岂不是要遭天下人的唾弃?
可惜谢硠宁的这些想法,一点儿也没传达到楚少渊的脑子里,他现在满心满心的都是朝政上的事情,根本没有功夫理会谢硠宁说的这些小事。
好在谢硠宁也不纠缠于此,提点了一两句,看楚少渊没有这个意思,也就说起别的事情。
在政事都说完之后,又将日子跟安排都定了下来,文帝发丧的事情便浩浩荡荡的准备了起来。
……
文帝殡天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云浮城,乃至云浮城之外的云州也都传遍了,一时间人人哀恸欲绝,都像是自己的亲爹死了一般的难过,而全国上下的嫁娶都停了,各种娱乐场所全部停止营业,人人戴孝来缅怀文帝。
四皇子收到消息的时候,他刚集结起来人马,听见王行之禀告着云浮城的事情,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直响。
“老三终于忍不住,公开了父王的死因,他有没有说他将本王的母妃逼死的事情?父王跟母妃都尽数死在了他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