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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奶奶,这洞房花烛夜可不能辜负了,虽说公子爷喝的有些多了,但您瞧他的这个样子,分明就是极爱重您的,您也甭羞羞答答的了,赶紧躺着歇息吧!”
奶嬷嬷一边儿说着话,一边儿将屋子里的丫鬟都叫走了,气得娴衣不停的咒骂起来,而下一刻就被简安杰低头的动作给吓得愣住了。
因为简安杰一低头便吻住了她的唇,吻的力气还颇有些大,且一边吻着一边利落的除去她身上厚重的嫁衣。
娴衣吓得一动都不敢动,她虽然之前听过教养嬷嬷说起的,夫妻敦伦大事,可到底是头一回,她没喊出声便已是极大的克制了。
但惊吓也只是一瞬间,在她听清楚简安杰的嘴里喃喃的话到底是什么时,她觉得整个人就像是被一桶冰水一般,从头浇到了脚,透着心的寒意森森的席卷住了她的身体。
简安杰目光迷离的盯着娴衣,喃喃道:“晚照,晚照……我终于娶到你了……”
……
婵衣醒过来之后,是没有看见楚少渊的,她只觉得自己睡了好长的一觉,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的沉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婵衣忍不住将锦屏招来,问着情况。
锦屏恭敬的道:“刚到酉时三刻,王妃可是饿了么?”
婵衣摇头,“怎么让我睡了这么久?王爷去哪儿了?母亲可曾过来过?”
“是王爷临走之前吩咐的,说王妃且先安心在娘家住几日,这几日他大约要出门办事,不能陪着王妃了,说王妃若是闷了,就跟夫人说说话,一同解解闷,等他回来自会来接王妃回家。”
锦屏的话,让婵衣不由得吃了一惊,忙问道:“王爷可曾说起他是去了哪里?是宫中差人将他接走的么?”
楚少渊回来之后,并没有主动提及宫中之事,婵衣又因为要一直忙着操心娘家这边办的婚事,故而打算今日过了之后再仔细问询的,没想到楚少渊竟然先离开了。
“王妃您别急,不是宫中的人,王爷说他有要事要出去一趟,虽然没有说是什么事情,但看上去应当是急事,否则也不会这样匆忙了,他说这几日云浮城里不安生,您就在家中不要出门就好了,嗯对了,他特意吩咐奴婢与您说,他已经安排好了,您若不想回府就留在娘家便是。”
婵衣实在是害怕宫里头一桩又一桩的连着出事,而皇上的身子时常抱疾,到底情况如何,她一概不知,让她如何能不焦急。
“王爷也真是,即便是走的急,也该叫醒我,如何不与我告别就这么里开好几天,这叫我如何安排是好?”唠叨了两句,婵衣心中忽的划过一丝奇异之感,若是寻常小事,楚少渊定然不会这样做,怕就怕是大事,他不好与她说的那种。
婵衣拧着眉毛,仔细想了想,似乎上一世文帝就是这个时候不断抱恙,然后才会有楚少渊大权掌握的,那么看来这一世应当也不会出太多问题才是,这么开解了自己几句,顿时觉得心宽不少。
“罢了,摆膳吧,既然让我留在娘家,我便留在娘家好了,左右这几日大嫂身子不太舒坦,我也能多照看着些。”
……
楚少渊从夏家出来,翻身上了马背便奔向北郊。
信笺上头的内容让他心惊,若不是这样的情况,他也不至于出此下策,分明这样的决定,这样的见面是略微有些低人一等的,但事到如今,他不得不这么做,否则就太过于被动了。
骑马走了有一个下午,他才到达云州的一个客栈当中,这个客栈看上去十分的破旧,可顺着门望进去,却站着一个看上去十分健壮的少年,他正扬起眉角,似笑非笑的看着楚少渊。
“比我想象当中,要慢了一日,怎么?可是被琐事牵绊住了手脚?”说话的青年,一口字正腔圆的京师官话,虽然在云州这样客商来来往往十分频繁的地方并不凸显什么,但仔细听的话,能听出来青年话里头有一些些的发音不准确。
“呵,你不就是在等着本王过来么?怎么?这是等的急了?”楚少渊一边儿翻身下马,一边儿打趣了一声,可话音里头却是冷冰冰的,没有一点点他乡遇故知的感动。
那青年忍不住哈哈一笑:“等到是不怕等,只不过安亲王爷似乎说错了一件事,这急的人可不是我,而是王爷你吧!那信笺上头的内容,竟连你这样万年冷面的人,都终于沉不住气的来找我了,这是不是该说可喜可贺?”
“挤兑人的话你倒是越发的溜了,”楚少渊一边儿将缰绳交给身边随行的侍卫,一边儿冷冷的抬眼看了青年人一眼,“不请我进去?莫不是你久不来大燕,竟然连待客的礼数都学不会了?陈文舒不会连这个都不曾教过你吧?”
分明是挤兑讽刺的话,可青年人却丝毫都不觉得冒犯,反倒是笑得更欢畅了些。
“既然过来是谈事情的,就不要讲究那么多的虚礼,到底是相识一场,你的话,我倒是愿意退让几步的,里面请吧,看这个天气,想必今晚上得下雨,少不得要请你住下了,不过你便是连夜赶回去,怕城门也关了吧?”
这话说的倒是真的,何况楚少渊也没有自信能够花一个时辰的功夫就将事情都谈好,他颔首跟着青年人一同进了客栈。
客栈外头的样子十分陈旧,可里头却看着五脏俱全,像是有人特意打扫了一番之后才住下的。
“你倒是沉得住气,原本早便应该到了云浮,可偏偏在路上吊儿郎当,在这个客栈,你住了有也有七八天了吧?”
楚少渊话里带着淡淡的讥讽之意,即便是跟着青年人进来,他还是与青年人针尖对麦芒的互相较量着,一点儿也不肯退让。
青年也不计较,好脾气的朗声一笑:“这还不是给你时间过来找我么?当初在西北一别,我可是曾有恩与你的,你别说你忘了!”
楚少渊盯着青年人看了许久,再转头看了眼一旁站立着的儒生打扮的中年人,良久之后才笑着道了一句:“忘是不曾忘,只不过我怕有些人早就不记得当初与我说过的那些话了,也罢,既然你来大燕并不是为了你王叔,那咱们就索性开门见山的谈吧!”
“本该如此,”青年人虽点头,话锋却一转,“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要讲清楚的!”
他看了一眼身边站立的人高马大的侍卫,那侍卫立即明白其意,伸手将桌旁的一个木箱子拎起来,“咔咔”几声沉闷的响声之后,箱子被打开,里头金灿灿的光芒立即照得满屋子都睁不开眼。
“白朗,你这是何意?”楚少渊挑着眉毛,看着眼前一箱子的黄金,对于眼前这个青年人的想法越发的不解了起来。
“这是四王爷给的见面礼,”白朗笑容里头多了一些不怀好意,“想来令弟都能出手阔绰,你我相识的比他可早,你的条件自然也不会低于他才是。”
楚少渊脸色一下子便沉了下来,他是想到了四皇子先前与白朗接头的事儿,可没想到四皇子竟然一出手就这样大的手笔,这么一箱子黄金,还只是一个见面礼,老四他到底答应了白朗些什么?
看着白朗的眼神也一下子就凌厉了起来,让白朗忍不住笑出声。
“你瞧瞧,你瞧瞧,这一下就跟狼似得,我便说他哪里会受这样的威胁!”他一边儿笑着跟陈文舒说,一边儿跟楚少渊道,“这一箱子东西就让你看看,过会儿便退给四皇子,只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儿。”
“你说!”
“呵呵,也没有什么难的,”白朗眼神里的嬉笑收了起来,“王叔在你们大燕好吃好喝的养了好几年,我这回接人回去,自然不太希望看到他能全须全尾的回了部落当中,否则我的面子往哪里放?不过若是这么直接下手也是不太好的,所以……”
楚少渊冷声道:“这有何难?大燕路上不太平已久,一点点小事或者小病便能要一个人的性命,你不会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而要来与我说道吧?”
“自然不会!你也不是没有去过关外,你明白我的难处,你知道我要什么!”
白朗盯着楚少渊,眼神里头满是你分明知道,却还要来问我,到底是安的什么居心?
楚少渊眯着眼睛,沉默了一会儿,道:“我答应可以给你部落里一年的粮草跟棉花布匹,再多便……这些也很多了,你知道我的日子不太好过。”
“太少了!”白朗冷冷的看着楚少渊,“你这可不是合作的意思,据我所知,你们的皇帝身子可不太好,这些日子眼瞧着就要不行了,你身旁可还有你弟弟的眼线跟你弟弟的那些人,若是你们皇帝不愿意将位置给你的话,你到时候的处境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白朗的话提醒了楚少渊,他忍不住沉声道:“你到底要什么?一次性说清楚,省得我猜!”
这样的疑问,让白朗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要的也简单,不过是我出兵给你用,助你登上大位,然后……”
楚少渊不说话,看着白朗,就听白朗一字一句的道:
“我要大燕对我塔塔尔人俯首称臣!”
第1215章 惊恐()
楚少渊瞠目结舌,对他提出来的要求委实用“震惊”二字都不足以形容了,他上下打量了白朗一眼,眼神中满满皆是“你一定疯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蠢话”的含义。
白朗挑眉,“等你们的皇帝一死,你就会明白我如今与你说的这些话,到底是谁占便宜了。”
被提出这样无礼的要求,还洋洋得意的摆出施恩者的姿态,楚少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胸腔当中满满的戾气压了下去。
“这是老四与你谈的条件?你当真以为他对于帝位便那样万无一失?”楚少渊轻轻哼了一声,笑得不置可否。
“便是没有那么万无一失才需我伸手相帮,否则又如何以这样的利诱呢?说起来,令弟比意舒你可要爽快许多,直接将西北雁门关以北的那三个州都划给了我,相比之下,你可显得婆婆妈妈许多,若非你我相识的早,我又如何会在这里一拖再拖?”
白朗的言下之意,楚少渊听了个分明,他已经不想再对老四这种愚蠢的行径说些什么了,转过头看着白朗,楚少渊笑了:“有些话也只是听听便罢,老四他如今一穷二白,你跟他要什么他都能允,可我不同,宫中的事情想必你应有所耳闻,连监国这样的大事都落不到老四的头上,你当真觉得这一趟下来,不会蚀了本?”
这自然也是白朗所担心的,但有些事情可以担心,到底是说不得的,脸上的神情丝毫未动,白朗笑眯眯的看着楚少渊。
“也不怕他不守承诺,想来即便我助他成事,你也不会丝毫不反抗,到时候他内外受敌,依仗我的地方要比我依仗他的地方多许多,反倒是你的处境堪忧,连我都替你感到前途茫然。”
白朗云淡风轻的话,听在耳朵里刺耳极了,楚少渊面上原本就没有带笑,此刻越发的冷冽。
“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那便不叨扰了,告辞!”楚少渊站起来便往出走,连一丝犹豫都不曾,仿佛之前匆匆赶来的人不是他似得。
白朗冷静的坐着,稳如泰山,丝毫不将楚少渊这样来去匆匆的行为放在心里。
直到楚少渊牵着马走了,陈文舒才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