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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咱们这些人,总该为他们多谋划谋划的,否则日子还如何过的去?”
朱太后在宫中前几年确实是不顺的时候居多的,朱老夫人对此也不便多言,只点了点头,两人坐着说了几句话,朱老夫人才从宫中出来。
四皇子自从知道朱老太爷亡故之后,整个人便像是活过来一般,按照父王对朱家的恩情来看,父王定然不会真的将朱家放之不顾的,即便是朱家如今与自己绑到了一起,但父王多年的习惯来看,定然是会给朱璗一个恩典,到时候朱璗在云浮城里头,与他里应外合,岂不是妙哉!
忙将手下的幕僚全都叫到书房来,四皇子脸上隐隐的带着一种兴奋之色:“朱老太爷亡故了,作为晚辈,本王需得走这一趟,奈何本王这会儿身子不爽利,这个差事就交给你们了!”
四皇子倒不是拿乔作势,而是身子实在难受,不想在临行之前再出了什么岔子。
幕僚们有些有心思的,已经对四皇子彻底失望了,这会儿正算计着如何能从四皇子这里安稳脱身为好,对四皇子的话自然不太上心,嘴里应付了几声,便各自散了。
等到几人一同去到朱家奔丧的时候,已经是过了一两日,朱家门庭若市,四处都能看见鼎沸的人声,到不愧是鸿儒世家,只不过这样的鼎沸人声,也不过这短短几日的热闹罢了,等到朱家跟着四皇子一同离开云浮城,又会有多少人知道这么个人家?
幕僚们各自打着不同的主意,前往灵堂上香,在报出怡郡王府名号时,幕僚们都能察觉到四面八方投射过来的目光,打量的,轻蔑的,不屑的,甚至是嘲讽的鄙视的都有,几个幕僚浸淫多年,自然知道这些人的目光里头含着的这些意思到底为何。
不过他们虱子多了也就不痒了,站得直直的,任由别人打量着,上完了香去茶房坐了坐,然后将带来的礼送去礼房,又喝了一碗茶这才离开。
朱璗得知之后,气的牙齿紧咬,四皇子也欺人太甚了,自个儿小妹被他磋磨成了那般模样,连祖父亡故,都只派几个幕僚过来奔丧,他觉得小妹真是太亏了,如何就嫁给了这么一个不是东西的东西。
“去将……”他原本是想说去将二爷请过来的,可话才开口,便顿住了,“罢了,若是四王爷再派人过来,不必这样尽心竭力的服侍,就当做普通人来对待便是。”
向来四皇子派人过来,朱家都会当做上宾招待的,可这一次四皇子做的这些事情让朱璗感觉到受了屈辱,他心思一冷,便再不耐烦对四皇子伏低做小侍奉他了。
下人们忙点头退了下去。
朱璗是替父亲朱瑜守着灵前的,无论是谁过来,他都要磕头谢恩的,所以他是不能离开灵堂的,而朱璧这会儿忙的团团转,家中的中馈也都交给了谢霜云打理,夫妻两个明明是刚成婚,这连回门都顾不上了,一直过了新婚三日之后,凤仪公主才不情不愿的被人送来朱家。
凤仪公主走进来的时候,朱家的下人都惊了一跳,先前朱老太爷就是被凤仪公主气死的,这会儿凤仪公主还这样张扬,大摇大摆的进来,岂不是又要有人遭殃了?
消息传到朱璗耳边,朱璗头疼不已,他这会儿若说最厌恶最不愿看见的人,必然就是凤仪公主了,可皇上的圣旨又偏偏下了这么一道,要凤仪公主做朱家的宗妇,这一条上头,朱璗就觉得自个儿这个皇帝叔叔也不知是安了什么心思。
下人不敢做主,又不愿让凤仪公主就那么在府里头耀武扬威,只好朱璗出面。
“公主既然来了,就好好的上一炷香吧,旁的不必搭手了,有弟妹在,家里一切都忙的过来。”朱璗若不是不想惹麻烦,这会儿是连话也不愿意跟凤仪公主说的。
凤仪公主却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瞪着眼睛看着朱璗,半晌才挑起一抹冷笑:“你觉得是本宫乐意来你这儿的?你觉得是本宫乐意接手朱家中馈的?别做梦了!若不是父王下了旨意,本宫连踏进来一步都嫌恶心!”
“你!”朱璗纵然是再脾气温吞,也受不得这般的挑衅,当即便冷了眼,阴鸷的目光盯紧了凤仪公主,“既然凤仪公主这般不屑我朱家,倒不如直接去皇上面前将我们朱家告一桩,也好彻底的摆脱了我们朱家!”
凤仪公主这几天在公主府待着,一边儿叫人去打听朱家的事儿,一边儿心里头暗暗的担惊受怕,说实话一个朱老太爷死不死的,与她没多大的关系,她最担心的就是她落胎的事儿被朱家张扬的到处都是,这样父王也不会维护她,到时候她才真的是下场凄惨。
而这会儿她会这么虚张声势,也完全是因为心里没底,所以才会色厉内荏,而朱璗的这番回应,让凤仪公主的心却是缓缓的落了下来,她就知道朱家都是假道学,装的像是个正人君子的样子,实际上还不是一团破烂棉絮。
“哼,若是能够,本宫早便去求了父王了,哪里还有如今这种事儿?”凤仪公主冷笑起来,一边儿往灵堂走,一边儿去取香,“既然父王的旨意是这般,本宫又是个孝顺儿孙,自然不会违背父王的意思,倒是驸马这里,若是有诸多不满的话,倒是可以去父王面前哭诉,看看父王会不会心软。”
凤仪有恃无恐的样子,让朱璗心中燃起了熊熊大火,他很想将眼前的凤仪公主狠狠的掐死,让她再也不能说出来这些侮辱人的话。
手指紧紧的捏着拳头,朱璗这会儿就像是被激怒的豹子,眯着眼睛琢磨从哪儿下手会比较让凤仪痛苦。
底下服侍的下人连忙从中调和,朱璗身边儿的几个小厮也凑在朱璗耳边出主意。
“爷,您甭跟这个刁妇一般见识,一切且都等着老太爷的葬礼之后,咱们再跟她算总账也不迟,这会儿闹腾起来,不好看的是咱们朱家!”
另外几个人则是拦在凤仪公主前面,不太是味儿的与凤仪公主沟通:“您是公主之尊,爷这会儿刚没了祖父,自是心绪不稳的,想必皇上下了这样的旨意也是希望公主跟爷两人和和美美的过日子,这样一见面就针尖对麦芒的,可如何是好?”
许是下人的劝解起了作用,朱璗没跟之前那样那般的烦躁,冷下连来,抬手示意给凤仪公主。
“既然是皇上让公主来主持家中中馈,那便有劳公主了!”朱璗将朱璧跟谢霜云都叫到跟前来,一边儿说着这些事儿,一边儿语带歉意,“原本弟妹新婚,我这个做兄长的就应当将中馈的事儿接手下来,可却劳弟妹辛苦了这么些日子,连回门儿都误了,既然公主奉旨而来,这等苦差事便交给公主来料理吧,二弟跟弟妹歇一歇,这几日忙前忙后的辛苦了!”
朱璗说这些话说的真心,但谢霜云却有些犹豫的看了眼凤仪公主,这个刁蛮公主她未曾出阁的时候就有所耳闻,如今跟她做了妯娌,谢霜云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好像是被吊起来了,看见凤仪公主这个人杵在这里就觉得不耐烦。
她忍不住看了眼朱璧,就见朱璧轻轻点了点头,她自然也不好有什么意见,将府里的对牌都交了出去。
“这些天来的客人我都让下人登记好了,礼也都在礼房里收着,往后就劳烦公主操心了。”
谢霜云这几句话说的很客气,没有什么失礼的地方,可凤仪公主却心眼儿十分的小,她这会儿忍不住冷笑了一声,没有答话。
第1166章 回来()
谢霜云对这些宫中贵人的脾气还算了解,以前跟着母亲周氏一同进宫时,也曾听闻许多皇室秘辛,这会儿她又刚进门,纵然再有脾气,也不能当面这么顶撞过去,伸出的手只好那么尴尬的停在空中,脸上皆是尴尬的笑意。
朱璧不忍让自个儿妻子这样受辱,忍不住就瞪过去。
“凤仪公主这般岂是一个女子的为妻之道?纵然皇上对公主再纵容,也不会真的将这些事情睁一眼闭一眼不闻不问,且这还是皇上的旨意,若凤仪公主不愿意,我这便上折子请皇上收回成命,也省的凤仪公主在我们家里头受委屈!”
连朱璧都开始说反话,凤仪公主有些诧异,她原以为朱璧这么个人应当是一根肠子直来直往的,可这才过了几年,就连朱璧都开始对她有这么多的怨尤了,凤仪公主觉得她有些冷,明明是大热的天气,可站在灵堂跟前,浑身忍不住颤抖一下。
“不过是看你们府里头的对牌太过陈旧,不知多少人拿过,本宫嫌脏罢了!”凤仪公主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看了眼跟着的徐姑姑,“你跟在本宫身边眼睛是瞎的么?不知道替本宫接过来?”
凤仪公主将这些事情全都推到了徐姑姑的脑袋上,徐姑姑也算是习惯成自然了,忙伸手小心翼翼的接过对牌来。
谢霜云这才松了一口气,她这几天在朱家确实是累坏了,她跟朱璧到了现在都还没有圆房,而且她每天都是沾枕便睡,哪儿还有心思想其他的,就连娘家那边儿,她都不知道要如何应对了,母亲倒是派了几个人来帮她,让她心里头妥帖极了,可她到底也才新婚,没有哪个新嫁娘会喜欢自个儿新婚期就管这管那的,像个管家婆。
交接完了府里中馈,谢霜云跟着朱璧去了花厅,朱璧在外头迎男客,谢霜云在里头迎女客,纵然是有凤仪公主在,她也不敢有半点的懈怠,谁知道凤仪公主是不是真心管事的,若是管不好的话,岂不是丢脸?朱家丢脸不要紧,要紧的是她现在也是朱家妇,到时候说起来,这丢脸里头也有她的一份,这样一想,让人心中十分的不痛快。
谢霜云一边儿待客一边儿琢磨起来,如今朱璗是世子,凤仪公主既然是奉命来府里头做宗妇,那朱家只要有朱璗跟凤仪公主在,就没有她跟朱璧两人出头的日子,这会儿朱老太爷没了,朱老夫人又看上去十分憔悴,若是能说动朱老夫人,将这个家分开,往后她就不用再受凤仪公主的气了。
这个念头在朱瑿脑子里越来越盛,她只觉得自己像是要掉进这个念头拔不出来了,在接到下人禀告的:“安亲王妃前来给老太爷奔丧”这条消息时,还犹自沉浸在自个儿思绪里头,直到安亲王妃夏婵衣真正的站到了谢霜云面前,谢霜云才反应过来。
“你!你你你!”谢霜云惊讶的险些尖叫出来,指着婵衣指尖都发颤起来,“你怎么回来了!”
婵衣忍不住扑哧一笑,“我我我?我怎么就不能回来了?霜云表姐,几年不见,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儿都没变!”
其实婵衣才回来云浮城没半天,连夏家跟谢家都没去,就径直过来奔丧了,倒不是因为她有多重视朱家,实在是她一路上听闻了朱家发生的那些事情,对朱家现在的情况有着浓浓的好奇心,这种好奇压不住的要让她来跑一趟,所以她在回到毓秀园之后收拾了一下,便来了朱家。
谢霜云看着婵衣,久久不能言语,她记得婵衣从云浮城跟着楚少渊去往川贵的时候,连及笄都不曾,可她这么一回来,竟然会变得这样俏丽,一眼看上去就是个清丽娇艳的少女,白皙的鹅蛋脸上没有半点瑕疵,还能隐隐的从里头透出红晕来,那样的红晕是这世上任何昂贵的胭脂都没办法抹就的。
更不要说她那双灵动的眼睛了,就像是眨眼之间,夏婵衣就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