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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儿的下人忙忙碌碌,前脚才去瞭望,后脚就赶忙跑进来禀告。
“姑爷来了,姑爷来了!”
一屋子的人喜气洋洋,在路上服侍着的下人,虽然没有收多少打赏封红,却依然喜气洋洋。
拜别父母的时候,谢硠宁难得的没有多说几句,而是将叮嘱的话都放到朱璧的身上,周氏则侧头嘱咐着谢霜云,她不舍极了,眼中含着泪意,才将话说了一半儿,就泪如雨下。
“母亲,您别哭!”谢霜云在红盖头底下的眼泪珠子砸到了周氏握着她的手背上,让周氏心中更是一疼。
好不容易将叮嘱的话说完了,朱璧端着一脸的稳重,拉着红绸子,轻手轻脚的想搀扶谢霜云,而下头围观的人群当中,却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大家快瞧呐!新郎官都紧张的顺拐了!”人群当中不知是谁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其他围观的人定睛一瞧,可不是么,大家不约而同的纷纷哄笑起来。
越是被人笑,朱璧就越是紧张,这会儿他可以说是紧张极了,刚要挨到谢霜云,被一边儿的人劫了胡。
“诶诶诶!虽说今儿确实是堂姐出嫁,但堂姐夫也未免太着急了!这出门子可不兴姐夫背,都得兄弟背,纵然姐夫舍不得姐姐,也得按照规矩来,不能抢了我这个弟弟的差事啊!”
族里提前找好的兄弟前来背谢霜云出嫁,刚要背谢霜云,就看见朱璧伸手想要接过去,忙笑着调侃了一句,只这么一句,便让朱璧彻头彻脸的烧了起来,周围的人更是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笑得朱璧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原本谢霜云还沉浸在刚才悲伤的离别情绪当中,经过这么一闹,也扑哧笑了起来,挨着最近的朱璧听见了,心中一松,忙接了句嘴:“都怪我不太懂,往前也不爱凑这热闹,让你受委屈了。”
谢霜云心中一暖,她自从朱璧去了湖广之后,就再没有给朱璧写过半封信,倒是朱璧时不时的从湖广捎些小玩意给她,让她在面对朱璧的时候,没了先前的那些成见。
“没有……”她头上的首饰太重,没法儿摇头,只好轻轻的说了一句没有,也不管朱璧是听明白她说的没有是指没有受委屈还是指别的什么,顺着族里兄弟半蹲好的姿势,趴伏上去,任着族里兄弟将她背上花轿。
朱璧却嘴角翘得很高,他觉得虽然成亲的匆忙,但至少还是让人有所期待的。
迎亲的队伍随着朱璧接了谢霜云上了花轿之后便浩浩荡荡的从谢家出来,几乎是绕着大半个云浮城东市走了一遭,然后才入了朱家。
这会儿的朱家也是人满为患,到处都是人挤人的紧紧挤着挨着,且还不断的有人挤进来,一路上都能听见这边喧闹的人声,且不时的还夹杂着叫骂声,是有人被踩落了鞋子,又找不着之后忍不住发出的骂声,不过这样的声音极少,且一出现就被人架走了,所以倒是也没有出现什么不和谐的声音。
顺顺利利的拜了堂,虽然朱璧的双亲都远在清河县,但好在祖父祖母都能支应着,所以也没有什么失了礼数的说法,反倒还多了几分红火跟热闹。
就在拜堂之后,皇宫里头传下来的懿旨也到了,是皇帝跟太后两人赏赐给朱璧跟谢霜云的一些东西,都是内务府所造的一些锦缎跟丝绸,拿到市面儿上或许比不上那些最顶尖儿的东西,但御赐之物向来要的就是这么一份殊荣罢了,所以即便如此,围观众人还是发出了一阵感叹声。
谢霜云被喜娘跟丫鬟簇拥着进了新房,朱璧随后进去,挑了红盖头。
他其实有一肚子的话想说的,但看着谢霜云这会儿热的汗湿了额头碎发,有些不忍的叮嘱起来:“我在外头还要忙一阵,你先将这一身儿除下来松快松快,饿了就自个儿吃些东西,家里这几日正忙着,估计也没人过来打扰你,你就先歇着,等我回来。”
谢霜云心中暖意融融,一开始的紧张、不舍跟烦躁感,都被朱璧的这几句话给轻轻抚平了,她难得乖顺的点了点头。
朱璧转身出去之后,喜娘笑意盈盈的说了几句恭喜的话,随后感叹道:“这样好的新郎官儿,便是我做了这么多年的喜娘,也才就见过那么几个,谢小姐真是好福气!”
这句感叹带着唏嘘显得极为真心,连谢霜云都忍不住怔愣了一下,片刻才回过神来,让丫鬟打赏了喜娘,喜娘千恩万谢的出去了。
屋子里头平静下来之后,谢霜云这才将一身儿的累赘都除下来,仔细回味着这一天的光景,生像是在做一场华美的,怪异的梦境,除了那个人不是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之外,倒真跟自己所想的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眼睛一点点的顺着房中摆设落下来,谢霜云沉思了起来。
第1161章 家丑()
朱瑿许久不出门,这会儿虽是在朱家帮着招待客人,但她脸上没有完全养好的气色,却让所有来参加婚宴的女眷在心里都忍不住对她报以同情,虽然这些人没有在明面儿上表露出来,但暗地里的那些打量跟目光投过来,也叫朱瑿有些坐立难安。
不过这样的情况也就维持到了凤仪公主到来之前,直到凤仪公主来了之后,那些人的目光便全部都投向了凤仪公主的身上。
其实凤仪公主作为朱家长媳,理应当提前便到朱家张罗着帮忙的,可她的性子却不是那种贤淑良善的,她能答应过来就委实让人意外了,只不过朱家人见到凤仪公主,到底是没什么好脸色的,因为她的身边跟着一个面容极似王珏的面首,自从凤仪公主进来,就跟这个面首状似亲密,连在场的女眷都替凤仪公主害臊了起来,偏偏凤仪公主自个儿毫无所觉。
朱老夫人气得几乎将手中的茶盏都摔了出去,她半刻也见不得凤仪公主,便是凤仪公主一到朱家,就被朱老夫人安排人领去了一旁,眼不见为净,可即便如此,她一想到凤仪公主那么个放浪形骸的样子,忍不住跟身边的人骂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璗哥儿怎么会娶了她这么个不要脸的贱妇!”
这样的话也只好在自个儿人面前抱怨抱怨,若是传扬出去,只怕纵然再不被文帝所喜,凤仪公主也始终是天家公主,始终要维护皇室颜面,否则这么些年,凤仪公主也不会这样放荡不羁,却鲜少被约束了。
不过凤仪公主自个儿并不在意这些事儿,她过来参加朱璧的婚宴,原也不是为了给朱家脸上贴金的,她不快活,她不痛快,别人也休想痛快,休想快活!
坐在软榻上,凤仪公主一边儿挑着面首脸上垂落的一丝秀发,一边儿垂眸闻了闻味儿,觉得这么个青草松枝的味儿怎么都不对,眼中闪过一丝厌烦。
“你,出去看看这会儿拜了堂没有!”凤仪公主随手指派着身边的人,眼神穿透了窗子望出去,心中不由得想,也不知西北这会儿热不热。
下人得令,不一会儿便翻转回来,低声应道:“新人已经行了礼,这会子二爷正给满堂宾客敬酒呢。”
“安亲王来了么?”凤仪公主让人去问了好几回,都没有听见有人说看见安亲王,她忍不住有些奇怪。
下人摇头:“听人说三王爷是作为谢家的外甥女婿的身份去的谢家随的份子,好像是还没接到新人的时候就有什么急事,匆匆走了,这会儿谢家也四处打发人找三王爷呢。”
“他们找老三干什么?”凤仪一下来了兴趣,她过来参加婚宴,无非就是两条,第一条她不愿被人看了笑话,虽然她从心里就看不上朱家,但到底是她的婚事,旁人笑话起来,只会将她跟朱家放到一块儿说道,所以她走这一趟,虽然还是我行我素的,但到底是堵住了许多人的嘴,第二条便是因为楚少渊,她想见楚少渊一面,确切的说,她是想跟楚少渊说件事,一件能够让楚少渊心神大乱的事。
这会儿看不见人,她心情能好到哪儿去?
“派人去仔细看看,若是看见人了,立即来报!”凤仪公主眸子一沉,叮嘱着下人。
下人苦哈哈的应了一声,只不过这一次却是隔了许久都不曾回来。
凤仪公主等的不耐烦,起身去了宴席,宴席才刚刚开始,一些世家夫人们正高高兴兴的聚在一块儿说着俏皮话,转头就看见凤仪公主缓步而来,纵然再是察言观色的好手,一时间也难免会有些愣住,气氛冷了那么一瞬,才又重新热闹起来。
那些世家夫人们起身让座的让座,亲切招呼凤仪公主不在话下,就仿佛凤仪公主并不是朱家的长媳,而是来参加朱家婚宴的客人似得,这一番推让之间,连凤仪公主自个儿都生出了些恍惚之意。
她自嘲的轻笑一声:“行了,大家都不必拘谨,既然是二叔成亲,就断然没有短了本宫吃食的,你们该吃吃该喝喝,本宫还要去看看新人。”
她说着,扫了一眼另外一边本应该有人的位置,轻声一笑,折身走了。
世家夫人们都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天知道她们有多不情愿跟这么一个混世魔王待在一个饭厅里头用膳,到底还是她自个儿有点眼色,自己先走了。
就在婚宴刚开始的时候,朱瑿抬脚从宴席上离开,行色匆匆的样子,引起了不少人的侧目。
朱瑿却毫无所觉,她怀揣着的小心思,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个人现在不知变成了什么样子,不知还会不会记得她,不知道还有没有与她这般,一直挂念着……她一边想一边觉得沮丧了起来,定然不会,即便她再闭目塞听,也知道他跟妻子关系融洽极了,这么些年,他一直护着她,一直一直的护着,心里眼里只有那么一个人,就跟她似得。
心中沮丧的同时,又觉得有些不满,既然如此,又为何要传了话来,说要见她?既然是跟妻子关系那样的融洽,又为何偏在她不在云浮城的时候,与自己见面?
朱瑿反复不停的想着这些事情,心中惴惴不安极了,既怕自己当真猜中了,又怕自己会失望,一路上纠结的神态落到了路人的眼中,就成了心事重重,就成了备受欺辱之后的失意伤心。
就在到达庭院深处时,那个清瘦的背影乍然出现,让朱瑿的心重重的跳快了好几拍,她轻移莲步,走到那个清瘦的背影身旁,轻轻的叹了一声。
“你…这些年……”
她的话还没完全说出口,那个清瘦的身影却仿佛吓了一跳,腾的一下转过身来,目光诧异的看着朱瑿的脸,一脸的讶异跟惊愕。
朱瑿看见这人的面容,也吓了一跳,惊的往后退了好几步:“你是谁?”
“这话,应当小生问娘子,”这个清瘦的人,长着一张极为清俊的面容,眉眼当中的神采像极了一人,只是朱瑿不认识,故而看不出,这会儿他正满脸异色的看着朱瑿,“约小生来此的,不应当是朱……”
“诶哟喂,这是谁呀?瞧一瞧,这是谁在这儿啊?”
从一旁乍然出现的声音,惊动了在庭院深处大眼瞪小眼的两人,朱瑿忙转身便走,那清俊的男子也一脸的凝重。
“我说四弟妹,你这是要去哪儿啊?”凤仪公主虽然才刚到这里,但一瞧见自个儿的面首这会儿居然跟朱瑿厮混在一处,气儿就不打一处来,“我这面首滋味不错吧?”
凤仪公主越是生气,就越要凑上前来仔仔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