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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恼了?”婵衣走到他身旁,手指碰触到他的脸颊,脸上有几分凉意,带着沐浴过后的一丝清香,顺着脸颊往上,轻轻的按了按他的额头,“不怕头疼么?发这么大的火,还吃得下饭么?总跟自己身子过不去。”
楚少渊侧身将她抱在怀里,紧紧的抱着,低声道:“晚晚,我总怕一转身就看不见你了,日夜防着,可心里总是觉得不妥。”
婵衣静静地看着他,这副脆弱又郁结的模样,在她记忆深处似曾相识,细细想来,大约是前一世,他跟她闹得最凶的那阵子吧他总有借口能见到她,每一次相见,他总爱紧紧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生像是错过了这一眼便再也见不到了一般。
手指慢慢穿过他垂下来的头发,缓缓轻抚,将他那头半干的长发用手指梳顺,她笑道:“又发什么颠,我不是好好的在这儿么?况且,你不是说要吃香酥鸡么?怎么,这会子香酥鸡也勾不起你的胃口了?还是想吃些别的?今天大厨房买了些黄鱼,养在了水缸里,倒是新鲜的很,不然我煮鱼汤给你吃,可好?”
楚少渊心疼她,不肯再让她下厨,忙制止道:“大晚上的,做那么多吃食哪里吃的完?你若是想吃,明日且吩咐了大厨房做与你吃,今晚上就凑合凑合吧。”
楚少渊的性子在外人眼里说不上多好,但对她却总是万里挑一、小心忍耐,她虽柔韧,却始终不及他坚定,每每想来总多有愧色,有些事他不说,她也不必多问,到最后他总会告诉她。
“这几日渐渐冷了,总不能与夏天比较,饭食凉了就不好吃了。”
摆了著,将晚膳布好,婵衣瞧着楚少渊吃的香,忽的想到前一世她跟简安杰饭量都小,摆一桌子菜肴,大多是吃几口便撤下了,哪像是与楚少渊吃饭这般的生动,无论做了什么吃食给他,他都吃的开心,极少挑剔,连带着她都不知不觉多吃了几口。
楚少渊大口扒饭,因思索着先前马未岚的事情,有些心不在焉,直到发觉她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才心中一跳,问道:“晚晚看着我,是哪里不妥么?”
婵衣摇头:“总觉得这样看着你,好像自己也有胃口了,难怪母亲以前总说,能有个陪着吃饭的人是真的好。”
“母亲什么时候说的?”楚少渊在夏家长大,虽然不时常去谢氏跟前请安,但只要有婵衣的地方,他则一定会想方设法的与她在一起。
婵衣笑容莫测,那是前一世母亲病危前的那段时间里,与她说过的一些话,只是那个时候,她以为母亲是在怨恨父亲不常陪母亲吃饭,到后来知道了母亲亡故的原因后,她才知道母亲这句话里的意思。
“想来母亲感慨的是不常有人陪着她一同吃饭吧”心不在焉的说着话,婵衣再想到前世,已经不再是满心满眼的恼恨跟怨怼,或许烦心的人不在眼前,一切便都瞧着顺眼了几分吧。
用罢晚膳,婵衣将楚少渊按在杌凳上,拿了篦子给他梳头,却是边梳,边忍不住数落他:
“这样漂亮的头发,生生被你养成了一头的杂草,以前还知道拿我做的香胰子洗头,现在反倒是什么桑白皮木槿叶做的膏子都往头上抹,也不知爱护,现在年轻不知所谓,看你老了以后变成定安侯那般,连冠都梳不起的糟老头子了,到时候可别跟我哭诉!好了,你瞧现在是不是顺多了!若是按照你那般,只怕还不到而立之年,头发就要稀疏了。”
定安侯是云浮城中活得比较久的老侯爷,如今已经有七十岁高龄了,他倒是一身的仙风道骨,就是头发有些稀少,金冠也好羽冠也罢,都是戴不了的,只能成日戴着道冠,倒活像一个道士,所以又有人私底下称定安候为“谢侯爷”,意为谢顶之意。
楚少渊听她嚷着自己,心中满满的柔情,两个人就像是携手过了半辈子的夫妻,平淡又浓情。
凑过去,闻着婵衣身上淡淡的梅子酒味道,他忽的觉得有些失策,到底是没耐着性子将人多劝几杯,现在她眼里一片清明,连脸颊都没有半分晕红,即便他心里有再多的念头主意,在她那双澄澈的眸子看过来时,也早都偃旗息鼓了。
嘴里嘟囔出一句:“晚晚身上的味儿真好闻”却也知道自己这样,有些失仪。
果然,婵衣好笑的点他额头:“怎么跟个小狗儿似得了,都是些寻常香料,放箱笼里防虫的,回头也给你衣衫上熏一熏。”
楚少渊扁了扁嘴,这人怎么能压根儿察觉不到自己心思呢?
抬起一双漂亮眼瞳,他揽过婵衣,“谁要衣裳香喷喷的?又不是女人!晚晚,你瞧天色也不早了,快去沐浴就寝吧。”
婵衣被他推搡到净房,刚想说昨日才沐浴过,今日就不用了,拒绝之意还没出口,他就伸手褪她衣裳。
“你等等,”婵衣将衣裳拢住,狐疑的挑眉看他,“意舒,你该不会”
楚少渊手上的动作在对上她那双怀疑的眸子时,面上止不住发烫,又有些破罐破摔的心理,索性直言道:“我在外头奔波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将事情都办好,难道晚晚不该给些奖励么?”
第878章 委屈()
(女生文学 )
楚少渊这样毫不羞耻的直白,让婵衣惊了一下,之前她小日子来了,楚少渊紧张成那般,叫她隐隐觉得,楚少渊对于他们的孩子也十分的期待,只是觉善禅师先前诊脉留下的话,叫她不得不重视起来。
婵衣抿着嘴角,脸上神情说不上愿意或者是不愿意,口吻极淡:“觉善禅师诊脉的时候,说我体虚不易过早有孕,王爷可还记得?”
楚少渊一脸郁色,多少不乐意,想了想,扭捏道:“我自有法子,总之不会伤到晚晚。”
婵衣犹豫的看着他。
他久等不到一句应诺,脸色冷下来,像是遭受了天大的委屈似得不满道:“晚晚不疼惜我了,方才马未岚过来要非礼我,晚晚都不知道拦一拦,亏得我懂些武,还知道喊人来制服她,否则岂不是着了她的道?晚晚不在乎我,凭谁都敢过来院子里与我说那些有的没的,我就知道”
竟越说越委屈了,身子一扭,出了净房。
婵衣无奈,她虽诧异楚少渊方才嘴里说的‘马未岚过来要非礼我’这件事,但想也知道楚少渊一个堂堂王爷,又是一餐饭能吃三大碗的少年郎,如何就能被一个弱女子非礼?更何况当时她还在大厨房做香酥鸡给他吃,又怎么阻拦?
但瞧他这样死缠烂打的模样,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也实在不好随他去。
婵衣笑着摇头,就势沐浴起来。
沐浴过后,婵衣带着一身淡淡的蔷薇香,随意裹了件水色绢丝里衣便进了内室,因时候太晚,便没有洗头发,不过前日才洗过,倒也没有十分油腻,散开之后如同缎子一般散在身后,叫人忍不住便想抚摸。
楚少渊却蒙住了被子鼾声大作,像是熟睡许久的模样,婵衣却心知,他若睡着了,根本不会有这样大的动静,他不过是在装睡罢了。
看起来还是在生气。
婵衣也不着急,端坐在杌凳上,拿了方才给他梳头的篦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头发,眼睛往床上瞧过去,发觉床榻上躺着的人,鼾声更大了些,忍不住就有些笑意漫上来。
楚少渊心里委屈极了,晚晚明明知道他的心思,还不肯与他多亲近,以前不知道两个人能亲近至此,每每到了关键之处便撒开了手,如今好不容易能搂着她夫妻敦伦,可又要因为种种关系,将两人生生推开,他从小便心悦她,自是守得住心的,可若是她再瞧上哪个俊秀的郎君,觉得自己不好了,不愿与他过下去了,他总不能拘着她到最后定然是她先抛弃他,这不是,现下就隐约有这个先兆了!
越想越气,连装睡的鼾声都弱了下去。
婵衣梳好头发,发觉他的鼾声渐弱,微微有些纳闷,明明刚才还越发响呢,怎么一下子就弱了下去?是困了?
移步到床榻边上,婵衣抬手轻抚他的面颊:“意舒,意舒”
他不说话,也不理会她,犹自生着气。
可怜婵衣哪里知道他转瞬便想了这么多,还当真以为他是困了,笑着摸了摸他的额头,俯着身子亲了亲他的脸颊,跨上床榻,打算从他身上迈过去,睡到床内。
灼热的手掌一下将她的腰肢托住,然后一把扣在身上。
婵衣毫不意外,心中只觉得好气又好笑,他都多大的人了,还这样气鼓鼓的,像个受气的小包子,分明最在意她身子的人是他,可偏偏他又是最想在她身上胡来的人。
四下安静,婵衣只觉得贴在自己腰上的手掌隔着一层薄薄的绢丝里衣,越发的烫。
“意舒?”她不由得轻唤一声,可身下的人却依旧不动声色的装睡,半分松开她的念头都没有。
这样闹脾气还是头一回,婵衣暗自轻笑一声,将自己里衣稍稍拉下一些,执起他另一只手,细细摸索着,柔美的唇沿着他的下巴慢慢往上,擒住他装睡装的正酣畅的唇。
楚少渊浑身一僵,那只小手带着他略有些茧子的大手探进了绢丝里衣当中,上好的绢丝又薄又滑,却依旧比不上她那一身冰肌玉骨,触手所及一片软绵光滑,盈盈握在手中,暖暖的沉沉的,叫他一双紧紧闭合的眼睛也忍不住睁开。
婵衣对上他略微深沉的眼神,挑唇一笑,腰肢轻摆,跨在他身上,也不管他煎熬,笑着蹭了蹭他的鼻尖,唇轻轻刷过他的唇瓣,舌尖俏皮的挑开他紧闭的嘴角,探了进去,深深浅浅的纠缠着他的舌尖,在他身上撩起阵阵欲海。
“我好不好?”婵衣低声在他耳边笑问道,“弟弟,我好不好?”
几乎瞬间,他将人翻转压在身下,眼神幽深幽深的盯着她。
婵衣眨眨眼睛,像是他一举一动都已被她看的透彻,嘴角边的笑容漫不经心,就这么三分慵懒七分娇艳的看着他。
他低“哼”一声,声音有些恨恨的,四肢缠上她温软绵密的身子,俯下头在她脖颈处轻轻啃,慢慢的移过耳垂,呼吸声吐在她耳边痒痒的,叫她忍不住缩着脖子,笑意在胸腔里涌动。
“不许笑!”粗声粗气的装出凶狠样子来,却在看见从绢丝里衣中显露出来纤细白皙像美玉般无暇的肩膀时,又忍不住温柔下来,唇覆上去细细的啃着。
“好,我不笑”虽然这么说,但抖动的肩膀到底是出卖了主人的心思。
楚少渊却再也没有与她斗嘴的心思,他一心一意的将人圈在自己身上,掐着她的腰肢,动作又急又狠,像是要将她从中折成两段一般。
婵衣被他几乎揉成一团,死死捏着拳头,到后头索性伸手搂住他的脖颈,抵死纠缠。
他眸内脉脉柔情的盯着她,低声道:“晚晚,你别气我,我心里难受”
楚少渊这个时候还不忘与她倾诉自己的委屈。
婵衣陷在床榻上,发丝散乱,脸颊浮起娇艳的红晕,耳边听见他的话,媚眼如丝的朝他勾唇一笑,他只觉得脑子一炸,便再顾不得什么委屈,掐住她的下巴,狠狠的吻着她。
第879章 做梦()
(女生文学 )
两个人不是头一回亲近,但楚少渊这一回却像是要将一身的力气都使在她身上似得,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