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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头被人簇拥着往新房走着的朱瑿,不知道什么时候将脸转了过来盯着她手里的红盖头,那张脸跃入眼底却是黑一片红一片的,仔细看,她发现朱瑿的脸上竟然只涂了薄薄的一层粉,所以此刻才会被汗水冲得特别花,脸上那红的胭脂,黑的螺子黛,都因为粉擦的薄了,没有了依托的东西,才会彻底的花开来。
朱瑿原本就不白,此刻露出了肤色,加上脸上花开的妆容,猛地一看,可不是像厉鬼么!
婵衣不由得皱了皱眉,到底是谁跟朱瑿有这么大的仇,连新娘子最隆重的妆容都不给尽心的画了,尤其是那一层厚厚的粉,有定妆的效用,即便是大热的天气,汗流的再多,也不至于就花成了这样。
她来不及多想,快步上前,准备将手上的盖头给朱瑿盖在头上,想要帮她遮掩一下。
可朱瑿却冷冷的看过来,她看着婵衣脸上的惊恐跟惊讶以及一闪而逝的怜惜之色,心中那点子怨恨越发的翻腾到胸口,让她恨不得将婵衣那张假面抓烂了。
看见自己出丑,明明这般的开心,却还假装出一副关心她的模样,甚至还在面容里带了几分急切之意来,就怕旁人不知道她安亲王妃心地善良。
怪不得自己屡次都输给了她,她这般的心机,自己又哪里是对手?
面对朱瑿的怨怒,婵衣并没有放在心上,若是自己遇见这样的事情,想必也不能够这样轻松的面对,一定也会觉得很丢脸,所以朱瑿会用这样冷漠的表情来看着她,她反倒不觉得奇怪了。
可惜的是朱瑿并不知道她的脸此刻已经成了这般难看的模样,还以为自个儿脸上的妆容虽比不上婵衣大婚时的惊艳,但到底也是得体的,所以在拿到盖头之后,并没有立刻就盖上,而是将头转了去,才缓缓的将盖头盖去。
坐到新房里,当盖头被四皇子用秤杆挑开的时候,四皇子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将秤杆扔了。
这黑面鬼到底是谁?怎么穿了一身的喜服坐在这里?
偏偏朱瑿还做出一副娇羞的样子,四皇子只觉得刚刚吃进去的点心跟酒水已经翻涌到了嗓子眼里,让他险些就当着朱瑿的面儿吐出来。
他一把扔了秤杆,说一句:“人有三急。”便扔下朱瑿匆匆去了净房。
喜娘还搞不清楚状况,刚要问朱瑿,一低头看见朱瑿的脸,整个人险些吓晕过去。
还是弱柳最先反应过来,连忙唤人打了一盆水进来。
朱瑿早就不想顶着先前看见的那副妆容了,所以立即就去清洗,可在看到水中倒影的时候,她尖叫一声,差点吓晕过去。
怪不得所有人在看到她这张脸的时候都吓得退避三舍,脸上成了这样,竟然没有一个人提醒过她!
她不由得转头去看弱柳,弱柳连忙上前,将湿好的巾子递给她:“小姐,您快清洗一下,让喜娘重新给您上妆!”
朱瑿面容发冷,拿巾子随意抹了几下,“你刚刚也看见了是不是?”
弱柳一愣,意识到朱瑿是在说什么,连忙急声道:“小姐,我刚刚去追盖头了,并没有”
“行了!扣半年月俸,你下去吧!”朱瑿淡着声音道。
新房中的下人都吃了一惊,新婚之日刚到夫家,竟然开口就扣了身边大丫鬟的月钱,还将人撵了下去,只怕往后这个府里再也没有弱柳的立足之地了。
弱柳脸色刷白,想辩解,但看了看朱瑿一脸的厌恶,只好恭顺的垂着头退了下去。
等到重新将新娘妆涂在脸上,再将一切都弄好了,四皇子却迟迟没有进来。
朱瑿银牙咬得死紧,新房里头的礼节还没有完,误了吉时,只怕往后说道的人就更多了。
她只好沉下性子叫人去请四皇子。
四皇子的心情已经是低落到了谷底之中,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婚礼会是今天这样的糟糕,他曾想,即便娶的不是自个儿心仪的女子,只要能对自己往后的路子有帮助,娶谁不是一样的?可今天一看朱瑿那张花的跟鬼一般的脸,就让他从心底排斥,从心底抗拒。
可到底是将人娶过门了,总不能退去,再苦再厌也要将礼完成了。
他几乎是咬着牙根硬撑着一口气,才踏进了新房。
再见到那张已经重新妆好的脸,他已经没有任何新婚的喜悦了,敷衍着将礼完成之后,他便去前院待客了,直到月上三竿都没有新房。
而云浮城在四皇子的婚宴之后,也都知道了四皇子妃是个其貌不扬的女子。
有那些嘴碎的,在暗地里嚼舌根子说:“哪里是其貌不扬,根本就是貌若无盐,比恶鬼还要可怕。”
在外头远远的围观过的百姓立即附和:“可不是,都把安郡王世子的闺女吓得嚎啕大哭。”
而这些流言传进朱瑿的耳朵里时,已经是三日门的时候了。
ps:因为想把人物性格讲清楚,所以小意总是写一些除了男女主角之外的东西,有些时候也觉得是有点浪费笔墨,但正是每个人性格不一样,才会有前一世的爱恨情仇,不过虐配角还是一件挺让人觉得舒爽的事情,哈哈另外就是有些菇凉觉得剧情不是围绕复仇展开的,因为设定就是这个设定,女主角原本就是个善良的孩子,而且跟男主角的误会解开了,最大的仇人不存在了,也就变得温馨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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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7章 羞耻()
朱瑿简直火冒三丈,原本因为四皇子不亲近她,她就已经觉得够委屈的了,可没料到云浮城中竟然会有这样无稽的流言,这不是将她往火坑里推么?
到底是在谁害她?
想到这里,脑子里立即冒出的是婵衣那张清艳的脸,她眸子一沉,若说有谁最讨厌她,最不希望她这个四皇子妃好,那必然就是婵衣了。(。。)
同样是皇子妃,婵衣进门的时间就比自己要早一年,而且三皇子的婚礼还是那样的隆重,跟自己这种过家家胡闹般仓促的婚礼完全不能相提并论,偏偏自个儿在婚礼上却尽失仪态,还被婵衣看得一清二楚,朱瑿心里狠狠一纠,到底是心气不平。
转头看着陪她一同门的四皇子,朱瑿那双细长的丹凤眼,便有了几分委屈之色。
四皇子淡淡的看过来:“怎么了?”
朱瑿偏头,拿帕子掩着嘴,似是在遮掩自个儿的难受,却还嘴硬:“没,没有什么,只是觉得这传言有些无稽,怕会伤了殿下的颜面,我虽不美,但也没有到形同恶鬼的程度,也不知到底是谁散播的这些流言,当真可恶至极!”
她说着,就忍不住咬唇,将心底不满全发泄了出来。
四皇子看见她的神色,眼中快速划过一抹暗光,随后笑着宽慰她:“不过是一些流言罢了,不去理会它自然就散了,好了,别哭丧着脸,今儿是你门儿的日子,总该笑一笑让父母亲高兴的。”
四皇子虽然不耐烦哄女人,但这个女人到底是太后娘娘母家的女子,往后太后娘娘的扶持也是十分重要的,既然老三已经得罪了太后,那他就要将这个漏子捡起来。
朱瑿似是被他的话安抚了,恭顺的点了点头,跟在四皇子身侧,进了朱家。
而让朱瑿想不到的是,她貌似恶鬼的流言虽然说确实是过了今日再无人提起了,但另外一条流言却来势汹汹,将她吓得立即就去找了四皇子解释。
“妾身的祖母绝没有将妾身嫁给三皇子的念头,那个百花宴不过是去凑个份子罢了,这门婚事是皇上赐的,殿下难道还要怀疑皇上么?”她泪眼汪汪的看着四皇子,指天抢地的表决心:“更何况,我哥哥被三皇子妃害得多惨,殿下不是不知道,我们家怎么会跟三皇子有任何的关联?再者说殿下如今被三王爷害到这步,落得个如此境地,我们家更是不可能对三皇子有任何的指望,殿下您想想,你我刚成婚,便有了这样的传言,可想这散播流言的人的心肠有多歹毒。”
朱瑿絮絮叨叨,不过就是想要澄清云浮城之中那些流传着的,关于朱家先前看好了三皇子,却被三皇子拒绝,反而被赐婚给四皇子的事情么?天家即便是出了这样的事情也绝不能说出来,否则脸面上撕破了皮,也未免有些难看。
而另外一则流言则是关于三皇子暗中迫害太子,却连累到四皇子头上的事情,所以朱瑿才会有后头的那句,殿下也是被三王爷连累了的话。
四皇子淡淡一笑,没有做声。
他当然知道这些流言的真实性,前一条即便是朱家否认,也是真实存在的,而后一条,既然老三已经出了云浮,他怎么能不给老三添些堵呢?
婵衣跟楚少渊此时已经走出云浮城,进入云州地界。
跟着送行的人在进入云州地界的时候,都打马往走了,只有萧清舍不得婵衣,硬是跟婵衣挤着睡了**之后,大力的抱了抱婵衣,嘱咐她一定要时常写信来,不然她可要想念婵衣。
然后才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去川贵需要注意的事项,原本她是想护送婵衣跟楚少渊去川贵的,可她的婚期就在眼前了,这次也是求了阿爹许久才获得同意,让她出门来送婵衣,而且听婵衣说她跟楚少渊要在路上游历一番,这样一拖两拖也不知要多久才会到川贵,所以萧清只好闷闷不乐的放开婵衣。
楚少渊在一旁看的吃味极了,萧清向来就喜欢在他们中间横插一脚,如今这般搂着婵衣不舍她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一辈子都不来了,这叫他心中越发看萧清不顺眼,恨不得立即撵走她才好。
婵衣与楚少渊相处甚久,只要抬眸看他一眼,就知道他的情绪,瞧见他又是一副拈酸吃醋的模样,实在是有些忍俊不禁,她连忙忍住笑意,点头应和着萧清,安抚过萧清与她告别之后,才又启程。
车厢内,楚少渊还冷着一张脸,一副不高兴的样子,那双琥珀般漂亮的眸子显得也有些暗沉。
婵衣去握他的手,“这是怎么了?又不开心?”
楚少渊小心眼的看她一眼:“原本还以为出了云浮,就能跟你说会儿话了,哪里知道萧清竟然一直跟着咱们,一点儿也不省心,我这几句话一直憋到现在,你说我怎么开心?”
他的这几句话的语气更像是一个孩子被人抢去了心爱的小玩意儿,转头跟大人告状一般的委屈模样,叫婵衣忍不住便笑了起来。
“怎么忽然就像个孩子了?清姐姐也是担心我们才会这般,你总爱吃这些飞醋!”
“哼,”楚少渊轻哼一声,老大的不高兴,“你倒是一口一个清姐姐叫的亲热,却从来没有唤过我一声弟弟。”说着将头一撇,索性不去理会她,反而专心的看起了沿途的风景。
可四处都是树木跟野草,哪里有什么景色可看的。
婵衣将他的下巴轻轻勾过来,冲他勾唇一笑:“好了,弟弟乖,别生气了,嗯?”
她的口气婉转悠长,尤其是后头那一声“嗯”更是婉转,将楚少渊听得耳中像是炸开一道惊雷似得,心脏噗通噗通的乱跳不止,耳根子上也迅速的窜起了绯红。
哪里有人像她这样撒娇的!
楚少渊脸上带着薄媚,抬眼看进她的眼底,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是一种既害羞又充满了攻击性的神情,叫婵衣一时愣了。
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