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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嫡妃-第4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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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在一旁出主意,只怕朕也坐不到现如今的这个位置上。”

    他看着看着,忽然低低的咳嗽了几声,感觉五脏都泛着痒意,很想咳个痛快,但他知道他这个病,越是咳就越不容易好,他只好忍着那股子痒意,胸口不断起伏,才将咳意压下去。

    腥甜的味道也顺着这股子痒意被压了下去。

    文帝闷闷的看着手中的这十来本折子,真想一把挥开,再也不管。

    他轻轻的道“不急,不急,再磋磨磋磨,还是太年轻,太年轻了,年轻便容易气盛”

    他所经历过的那些失败,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个儿的儿子再经历一遍,只好先由他这个做爹的将事情压下去,然后再手把手的教会他,这样他才能安心的闭上眼,去见她。

    文帝清幽冰冷的眸子里,乍现一抹柔光,而这抹柔光却没有停留太久,在眼中一闪而过。

    他高声的喊了一声“赵元德!”

    赵元德立即躬身进来“奴才在,皇上有什么吩咐?”

    文帝抿着嘴角,清冷中带着些不虞“去将三皇子给朕叫来!”

    赵元德立即应声,转身去吩咐了。

    楚少渊还在夏家跟夏明彻研究舆图上行走川贵的路线,就被这一道口谕给叫去了宫里。

    婵衣守在夏老夫人的身边,笑呵呵的拿了新做的蔷薇花头油,慢慢的给夏老夫人梳着头发。

    “祖母,您每日记得擦这头油,可活血化瘀,还能安神,也不需擦的太多,您看,只要手掌当中蘸取这么一小点,大约也就是鹌鹑蛋大小的这么一小点,慢慢的擦在头上,就能让头发又光又亮。”

    她念念叨叨的模样,叫夏老夫人想起了她小时候,还在自个儿身边养着的时候的光景了。

    夏老夫人不由得笑了,应道“嗳,祖母都记得了,晚晚手巧,每日里熏的香都是你给送来的安神香,只怕你这一走,安神香都要断顿了。”

    夏老夫人笑得很和蔼,只是笑容之中多少带了些落寞。

    想也是,看着婵衣从那么一小点的小人儿,慢慢的长得这么大了,一眨眼嫁了人,再眨眼,连及笄都不曾就要送她出帝都云浮了,再往后能不能再见着,就难说了。

    她这心里,就像是被人挖去了一大块心头肉似得。

第682章 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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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婵衣笑了:“您放心吧,我一会儿就把安神香的方子留给安嬷嬷,往后就叫安嬷嬷做了给您,保准一样的味儿她一边说,一边手下麻利的将夏老夫人的头发都挽了起来。

    水光锃亮的头发在婵衣的手上十分柔顺,慢慢拢在手心里盘起来,用发簪固定好,她又左右看了看,觉得妥当了,才将抹额给夏老夫人带好。

    婵衣退开几步,在远处看了一眼,遂点点头,又有些感叹:“祖母的头发保养的真好,等我老了,若是也有祖母这一把子好头发便知足了。”

    夏老夫人被她这副老气横秋的语气逗得直笑:“可真是个小猴儿,还好嫁出去祸害别人了,这要是还留在家里,每日都要被你逗得没个安宁了。”

    婵衣听夏老夫人又嫌弃她,不依的噘嘴,一脸娇憨:“祖母也不必发愁了,再过些日子我便要随王爷去川贵了,往后想再闹您,也闹不成了,您可别想我!”

    夏老夫人听不得她说这样的话,原本就舍不得她这么早出嫁,而她又嫁给了个王爷,往后什么时候能回来还是未知数,再听见她说这样的话,心中越发忍不住难过,瞪她一眼道:“就知道气我,你这一去川贵,路途遥远,往后再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着再见你”

    说着说着竟似要哭,婵衣心中大恸,都怪她,说什么不好,偏说这些混账话让祖母生气!

    她急急的安慰道:“祖母您别难过,这也是一时的,等到皇上气消了,总会叫王爷回来的,现在避出去不是坏事,您往后还要看着我过好日子呢,您可不兴这么想!”

    夏老夫人摇了摇头,话是这么说,但谈何容易!

    皇储之争向来是你死我活,就拿太子亡故来说,若不是因为太子跟皇后失势,哪里就这么容易的死了,还牵连到三王爷身上,若非如此,皇上又怎么会将三王爷跟四王爷都放到外头去,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不是说笑的,天子的怒气哪里又是说消就消的?

    怕就怕若是去了川贵,万一再有个什么闪失,只怕这一辈子再也见不着自己的这个孙孙了。

    夏老夫人越想越觉得心疼,抱住婵衣便哭了起来,嘴里嘟嘟囔囔的说她活了这么一辈子,什么苦都吃了,却不能替下婵衣受这些苦。

    将婵衣心里的难过也勾了起来,两个眼睛憋的红红的,一边儿拍抚夏老夫人的背,一边儿心中难过的跟什么似得。

    祖母向来是刀子嘴豆腐心,不论前世还是今生,祖母都对她十分的爱护,自从出嫁之后,也有许久没有听到祖母这样口是心非的话了,婵衣有些感叹,这一去川贵,天高皇帝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回云浮来,只怕今日一别,要很久很久之后才能看到祖母了。

    可自己再难过也不能让祖母跟着她一块儿伤心,原本祖母的身子就不好,再郁结于心,发了病就遭了。

    她低声安抚道:“祖母,您别难过了,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您放心吧,王爷不会让自个儿陷在这样艰难的处境之中的,您不看王爷这才一两天没有上朝,皇上就传了口谕,让王爷进宫么?皇上不会舍得王爷久久的在外头的,您放心吧。”

    虽说这样的话,连她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太可信,但却一定要这么劝慰祖母的。

    夏老夫人在心中叹气,孙孙这样的小,就要远离父母亲人,去那么远的地方了,她这一把年纪的人,却还要被孙孙安慰,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她收起眼泪,将人搂在怀里,目光慈爱的看着婵衣:“虽说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但晚晚你且记着,凡事但求尽力,若当真有需要舍弃的时候,紧着身边的人去舍,千万别自个儿一个人往上豁,知道了么?”

    夏老夫人这是在教她驭人之术,婵衣忙点头。

    夏老夫人又道:“你在川贵也不要怕,云浮有你爹跟你哥哥,还有你舅舅们都在朝中,你不是孤零零的,王爷那边你也劝着,叫他不要着急心慌,人这一生本就没有一帆平顺的时候,总是要经历磨难坎坷,熬过去便会越来越好的。”

    婵衣明白祖母是怕楚少渊熬不过去,但她是知道楚少渊的,他的心志要比她坚定的多,否则也不会出事之后反倒先安慰她。

    而且,以楚少渊的性子,他是不会就这样坐以待毙的。

    楚少渊随着内侍进宫,到了乾元殿的时候,殿外站满了大臣。

    他们见到楚少渊,俱都有些惊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该与楚少渊说什么。

    有几个大臣的脸上一副热切的表情,想要上前来与楚少渊说话,却被楚少渊淡淡的无视了过去。

    一些人的脸上便出现了忧心忡忡的模样,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楚少渊不发一言的经过他们。

    到了内殿,赵元德躬身退了下去,并没有通传。

    楚少渊淡淡的想,大概是父王吩咐了赵元德,所以他才会这样一路平稳的走进来,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

    他抬起那双漂亮的眸子,看了看正在书桌前坐着垂着头批阅奏折的文帝。

    不过才两天没有见到父王,父王的脸上就这般的沧桑,也不知这两天父王都是什么时辰睡的。

    文帝批阅的很认真,像是没有察觉到楚少渊进来一般。

    而楚少渊此时看着文帝也忍不住走了神,从文帝的相貌一路走神到了他的相貌。

    其实若是细看的话,楚少渊长得并不十分的相似文帝,他反而更像宸贵妃多一些,尤其是那张昳丽的相貌,以及眼角下的朱砂痣,与宸贵妃简直如出一辙,而说到像文帝的地方,大约也就只有那双清亮的眸子,和他抿起的那张薄唇了。

    但奇异的是,不会有人觉得楚少渊跟文帝不是父子,相反,他们两人只要站在一起,人们便会忍不住感叹,这真是一对儿嫡嫡亲的父子,无论是神态还是身形,两人都十乘十的相似。

    “意舒”文帝头也没有抬,却忽然开口唤他。

    楚少渊“嗯”了一声,也回答的很随意。

    文帝淡淡的笑了:“你倒是一点儿也不害怕,分明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你还能稳如泰山的站在这里。”

    楚少渊知道自个儿父亲说的是太子亡故的那桩事,他也不避讳,直接回道:“二哥是如何死的,想必父王要比儿子更清楚,儿子也没什么好解释的,若是父王要怪罪儿子,儿子自然也不会反抗。”

    这样的性子,倒是跟如雪如出一辙了。

    文帝淡淡的想,也怪不得他要这样喜欢意舒这个儿子了,无论他遇见什么事情,总是这样不慌不张的,而且既能够想到宫中的厉害关系这一层,又能够做到这样豁然淡定的,十六岁的少年之中,除了意舒实在没有几个,至少自个儿其他几个不成才的儿子里头,就没有一个能够像他这样明明白白的回话。

    文帝温和的看着他:“既然你能想到这一层,那也能够想到朕将你放到川贵去,为的是什么。”

    楚少渊眉心微锁,实际上他心里虽然有些疑惑跟怀疑,但也隐隐像是有些能够触及父王的心思,虽然他并不能确定他所想的确实是父王所想的那般,但多少还是有迹可循的。

    直到这一刻,他听见文帝这样的一句话,才渐渐的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可即便是证实了他的猜测,他也实在是高兴不起来。

    片刻之后,他将锁起的眉心舒展开,挂上一抹淡笑,笑容里没有任何的实际意义,既不是动容的高兴也不是讥讽的冷意,就像是习惯性的弯起嘴角一般。

    他声音平淡的道:“儿子明白,儿子不会让父王失望的。”

    楚少渊想来想去,能够说的也不过是这一句,哪怕他知道文帝放他去川贵,是为了磨砺他的性子,为了磨砺他的手段跟能力,他也实在高兴不起来。

    从一开始的西北,到后来的福建,再到接手了工部,无论哪一件差事都是吃力不讨好的,身边的人跟着他也都是经历了千疮百孔的磨难,才留存下来,若说获得帝王全部的心,要经历九九十一难,那自个儿经历的这些也实在足够凶险了。

    只是不明白为什么父王还觉得不够,还要多增加些磋磨给他。

    文帝看着楚少渊脸上平静的姿态,心中那么多的话,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起了。

    明明想好了,等他进宫来,就将那些陈年往事提几件让他知道,好让他明白什么是为君者有所为有所不为,想让他知道他的那点优柔寡断实在是要害死他的,想让他知道,将他放到川贵去,是希望他能够好好的成长,等他在外头长成了,再回到云浮来,会有更大的天地等着他,留着给他。

    可现在,文帝却发觉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走到楚少渊的身边,伸手搭上他肩膀,手掌下的肩头纤薄瘦弱,实是出乎了文帝的所料。

    文帝的嗓音有些发沉:“你先前不是想知道你母妃的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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