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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多少还是不想让他看出来,便瓮声瓮气的说:“有什么好看,冷兮兮的,哼。”
楚少渊看她这副想去,但又不好意思说的样子觉得可爱极了,忍不住便想笑,凑过去轻蹭了蹭她的鬓角,姿态温柔语气缱绻:“就当陪我一道儿去逛逛,这还是头一回我们两个一道儿过二月二呢。”
婵衣被他闹得没办法,自己又有些想去,便点头道:“好吧,既然你这么想去,那我就陪你去吧。”
楚少渊笑着亲了亲她的面颊。
实际上自从皇后殡天以来,民间一直禁歌舞禁酒宴,直到二月二了才稍稍缓和一些,加之这几日朝中事务繁忙,好不容易有一天空闲,他也是不想让婵衣一个人闷着,便想着法子带她出来逛逛,也让她高兴高兴。
等到二月二的这一天,婵衣早早的便将一切行装打点好了,坐在车上的时候,她还能一边捧着茶盏喝茶,一边翻看杂书。
车厢内铺着厚实的虎皮,车壁上也都用夹棉裹了一层,脚底下铺着一层烧过还发着余温的炭灰,用垫子盖着,不让余烟跑出来,脚放在垫子上头十分的暖和。
楚少渊一手揽着她的肩膀,侧头窝在她的肩窝处,与她一道看杂书,他看书很快,时常他看完了一整页,她还只看了一半,他便等着她一同看完,再看下一页。
肩膀上有这么大的一个拖累,婵衣到也没觉得难受,大约是因为他时常与她这般亲昵,渐渐的也习惯了他的亲近,索性她也不去多管他,自顾自的看书,看了一会儿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困了?”楚少渊伸手抚上她的额头,帮她轻轻揉几下,“不然靠在我身上歇一会儿?”
婵衣又打了一个哈欠,问道:“都快半个时辰了,西郊这样远么?”
“咱们要去的西郊是在通州附近的西郊,离云浮大约有一个多时辰的路程吧,”楚少渊将她揽住,让她靠在他的身上,并自觉的将身子放软,好让她能舒服一些,“你困了就睡一会儿,到了我喊你便是。”
婵衣确实是有些困,今早上起的有些早了,又收拾东西又准备早膳的,早就累了,靠在他身上便打起盹来,一只手还紧紧抓住他的衣襟,十分依赖的样子。
楚少渊瞧见了,眸子里的光瞬时便温柔下来,小心翼翼的将车里备好的毯子盖在她身上,拥着她也闭上眼睛小憩片刻。
等婵衣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车已经稳稳的停在一旁,耳边忽远忽近的是小贩的吆喝声,似乎离得不远便是一片红火热闹的气息。
她抬头,便撞进楚少渊温柔似水的眸光之中,不禁一愣,耳根子有些发红。
“怎么不叫醒我?”她赧然极了。
楚少渊凑过来吻了她的唇瓣一下,“看你睡的香,怎么忍心叫你,何况集市会开到下午,晚一些时候逛也不打紧。”
那怎么一样?到了下午就没那么多热闹可看了!
婵衣心中明白他是见她睡得沉,才不舍得叫她,想要她多睡一会儿,脸上发烫,急慌慌的起身:“我们赶紧下车吧,别一会儿耽误了看舞龙!”
楚少渊笑着将她的手牵住:“慢着些,车里暖和,你这么下去要被风吹着受了寒气,先将斗篷披上,再拿个暖手炉。”
他说着便将一旁放着的猩红色斗篷抖开,牢牢的将她裹好,又给她手里塞了暖手炉跟暖手抄,才折过身来将另外一顶天青色的斗篷抖开,给自己披好,先她一步下了车,随后伸手去扶她下车。
婵衣下了车,抬眼一看,不远处热热闹闹的集市人山人海,小贩的吆喝声几乎要冲破天际似得,热腾腾的食物还冒着白烟腾升上来,食物特有的香气传进鼻腔,不知不觉的让她胃口大开。
“真是热闹极了,”婵衣看了看不远处一个卖春饼的小摊,眼睛一亮,牵着楚少渊的手便指了指那个摊子,“意舒,我们去吃春饼吧。”
“好好好,”楚少渊笑着应道,不忘叮嘱她,“慢着些,当心脚下,别被绊倒了!”
她牵着他的手,笑吟吟的到了摊子跟前,虽是街边的小摊,却难得的干净,桌椅板凳都擦的很亮堂,人来人往的,虽然食客众多,但大都很自制,看上去虽乱,但乱中透着股子有秩。
摊子的商贩瞧见眼前两个年轻的少男少女衣着华贵,一看就是显贵人家的公子小姐,连忙堆起笑容迎上前来:“二位客官里边请,咱们二月二这一天最好吃的就数俺卖的春饼啦!”
跟着的张德福连忙上前来将摊子最里头一个颇为清静的桌子清理好,让二人坐下,楚少渊这才抬头看了眼商贩:“将各式春饼都上一份。”
“得咧!”商贩连忙转身去,将卤肉片,黄瓜条儿,葱丝儿,煎鸡蛋跟甜面酱端了上来,最后才上了一份烙得薄薄的面饼。
接过张全顺用热水烫过的巾子擦了擦手,婵衣将一张面饼拿起来,不由得感叹:“真薄,比咱们府里张师傅做的还要薄呢!”
楚少渊笑着道:“以前我还在广安寺胡同住的时候,二月二时常来通州赶集,这里的春饼是云浮城里都比不上的。”
婵衣听他说起从前,不由得有些心疼,他一个皇子竟然过了好多年东躲西藏的日子,后来到了家里也没有因为日子好一些而舒心,也是顶着个庶子的名头在族里求学,即便是父亲看重他,可名声到底是不好听。
她将手中的春饼用各式食材包好,递给他:“那你快吃吃看,可还是原先的味道。”
楚少渊笑着看她,“你也尝尝,应当是附近最好吃的春饼了。”
他们正吃这春饼,就听不远处有几人在吵吵嚷嚷。
“就是你!你这个偷儿,偷了我的簪子!还不赶紧还回来!当心我报官,叫官差将你抓起来!”
“看着年纪轻轻,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还说是黄大人的女儿”
“哎,真是对不住,这,不是我们家小姐故意,我们家小姐只是一时忘了,我马上给您簪子钱!”
婵衣听着忍不住抬头往前头看去,不由得愣住。
就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穿着一件粉色妆花袄子,搭着一条明红色百褶裙,外头套着一件淡紫色的褙子,正怒气冲冲的看着身边的人。
“那不是”婵衣转头看了看楚少渊,“玉秋风怎么在这儿?”
647。第645章 打斗()
楚少渊亦抬头看了眼玉秋风,皱了皱眉,没回答婵衣的话,而是将一碗乳酪放到她的面前:“这里的乳酪也十分好吃,你尝尝看nbsp;”
婵衣抿了抿嘴,察觉到楚少渊此时似乎有些不悦,虽然不知是为了什么,但与玉秋风定然脱不了关系,她扭头注意着玉秋风那边的动静。
便听到玉秋风声音压抑中含着怒气,“黄娇许了你什么好处,你要这样陷害我?你究竟是谁的丫鬟!”
而刚才一直在替玉秋风赔礼道歉的丫鬟一反先前的谦卑,不耐的看了她一眼,哼声道:“玉小姐说笑了,奴婢是黄府的丫鬟,自然要为了黄府的声誉打算,您既然已经认了我们老爷做父亲,就要本分一些,总不能被放到了通州的庄子上头,还这般无状,连累得奴婢要替您向这些商贩们赔礼。”
玉秋风脸色大变,伸手便给了那丫鬟两个耳光,力气大到连她所在的小摊上都能听见。
“狗眼看人低的奴才!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将你的舌头割下来泡酒?”玉秋风凤眼含煞,声音当中更是带着一股子浓浓的戾气。
婵衣听着忍不住皱了眉,她记忆里,玉秋风一向是个喜怒不动声色的人,怎么这才短短几个月未见,就变成现在这般,七情六欲全上脸,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忍不得了。
且玉秋风不是一向在鸣燕楼么?怎么会成了什么黄大人的女儿?
她看了看楚少渊,犹疑道:“你又指派给她什么差事了?”
楚少渊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看,他知道婵衣问他这句话代表着她十分关心玉秋风,因为玉秋风曾经帮她遮掩过行踪,所以在她心里,玉秋风一向都是个好姑娘,虽说她也明白玉秋风既然在鸣燕楼,手上一定不会太干净,但只要是待婵衣好过的人,她总会回报以善意。
这是她最可爱的地方,但也是她最让他头疼的地方。
他不愿让她接触到这些人性的肮脏之处,但她这么问了,他又不好不说。
想了想,他才轻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等回去我好好的跟你解释,乖,先将乳酪吃了。”
婵衣倒是也没有多心什么,点了点头,听话的拿起木勺子挖了一勺乳酪送进嘴里。
“唔,这个乳酪比府里的好吃!”她吃了一口,便惊奇的看着楚少渊,一脸的幸福。
楚少渊忍不住笑了:“那一会儿带一些回去,可以送去让母亲也尝尝。”
婵衣连连点头,吃的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
而另外一头,玉秋风身边的丫鬟被她两个耳光打的怒气横生,当街便与她争执起来:“你还不知是从哪个娼馆冒出来的下作东西,硬巴上了我们老爷,要做老爷的女儿,如今倒是摆起了正经主子的谱儿,谁不知道我们老爷只有一个嫡女,你这样的身份也配得上我们黄家的大门,如今被主母撵到了庄子上头,还不安分,你这便等着我告诉乔妈妈,让她好好整治你这个贱人,让你知道知道厉害!”
玉秋风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手指紧紧握成拳头,额头上青筋直暴,伸出手去便要教训这个丫鬟。
不料,她刚伸出去的手还没有碰到丫鬟,就被旁边一个壮汉制住。
“你!”玉秋风大怒,“连你也敢阻拦我!你别忘了你是我爹派来保护我的!”
那壮汉眼睛一眯,脸上没有笑容,可眼睛里的光却是轻慢带着几分蔑视的:“老爷只是吩咐我好好的看着小姐,让小姐不要总是闹事,惹得四处鸡飞狗跳带坏了老爷的名声。”
玉秋风眯着眼睛看着壮汉,眼底一片死寂。
半晌,方冷笑道:“好,好,好,竟然都在骗我”
她千思万想始终没有想明白,明明亲生父母已经认了她这个女儿,却不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却对外宣称她是义女,还纵然家中下人欺辱她,就连一母同胞的妹妹都看不起她,时常在府中践踏她,几个弟弟更是看她不顺眼,而唯一一个与她亲近的二弟,却对她有那种肮脏的念头。
她会被送到庄子上,也全都拜这个二弟所赐。
送她走的那一天,生父黄义正言之凿凿的说过,等这件事风声平息了,便接她回去,还派了护卫保护她的安危,可她却没有想到,这些全都是骗人的,全部全部都是假的,什么护卫她的安危,竟然只是看着她不让她再生事端罢了。
玉秋风心中彻底凉了下来,她一把甩开壮汉的钳制,凤眼冷冷扫过去,凌厉的掌风也随着她的眼风扫向壮汉。
壮汉似乎早料到了她的动作,迎上她的手掌,两人当街打斗起来,惹得旁边的行人纷纷驻足围观。
玉秋风到底是鸣燕楼出身的杀手,她的招式向来狠毒,也向来不顾及其他,尤其是在她真正动怒的时候,壮汉即便身手再高超,到底是敌不过她招招狠毒的,一个闪退慢了,便被玉秋风手中的匕首划破衣衫,大片的血迹也顺着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