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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干什么快放开!”婵衣被他冒失的举动惊了一跳,也不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哪里容得他们这般乱来,若是被旁人瞧见了,楚少渊与她少不得要背一个有伤风化的名声。
楚少渊笑了,却搂的更紧。
婵衣忙去推他,忽的触到他裸露在外的手腕,只觉得一片冰冷,让她忍不住“嘶”了一声,忙握住他的手腕:“你这是连夜赶回来的?怎么身上这样冷?”
楚少渊在观星阁的小阁楼坐了**,阁楼上没有地龙也没有火盆,自然不会暖到哪里去,先前他只觉得心中这些事情再不与她说说,他怕就要疯癫了,现下听她喊冷,连忙松开环抱她的手臂。
婵衣不肯放开他的臂膀,一边替他搓动几下,一边道:“快进内殿暖和暖和。”
说着拉着他的手往殿中走。
太后不见人,庄妃又生着病,偏殿里只有他们二人。
婵衣将暖手炉炭盆汤婆子通通都搬到楚少渊眼前,不但给他塞得满满当当,一边塞一边还数落他:“虽说差事要紧,但身子更要爱护,你每每一外出便总是如此,让我怎么放心得下!”
楚少渊忍不住勾唇一笑,凑近她面颊,趁她不备,啄吻她脸颊一下,“晚晚说的是,往后我定不这般了。”
婵衣瞪他:“你自个儿说说这话你说了几回,哪一回不是一身的伤痛?”
似乎当真如此,楚少渊看着她的眼底溢出几分笑意,“那往后不论我去哪儿都带着你,好教你再不担心,可好?”
他说的认真,婵衣却听的有些糊涂,他若当真被皇上指派到什么地方,也不可能带着家眷,况且带上她,除非是楚少渊有了自己的封地,被皇上远远的放到了封地之中,不得召不许回京师。
可若是就藩的话,楚少渊应当不会这样平静才对,至少他在她面前不需要这般平静。
楚少渊冲她眨了眨眼睛,一脸的笑意:“会越来越好的,晚晚,只要你信我。”
婵衣的心放了回去,既然还能这样对她笑,就说明至少他心里是无恙的。
于是她也笑着点了点头。
等到将身子烤得暖和了,二人又一道去瞧了庄妃,显然庄妃今天的气色比之昨天要好太多了。
庄妃见到他们二人,忍不住打趣他们:“瞧瞧,晚晚才在宫里不过住了两天,意舒就紧巴巴的跟了过来,你们感情倒是真好,也不知回门时候的对月都是怎么住的。”
婵衣想起回门住对月的时候,正巧是楚少渊在福建被秦伯侯追得走投无路的时候,脸上一闪而过一丝寂然。
庄妃察觉到了,知道是她这番话说的不对了,连忙转了话题。
说了会话,前头早膳还未摆好,就听管事的太监陈公公急匆匆的进了内殿,神情有些凄怆。
“娘娘,皇后娘娘染了急热甍逝了!”
内殿中正谈天说地讲着笑话的三人顿时愣在那里,如同天上下了一道滚雷似得。
婵衣止不住的惊讶,原本皇后应当会在两年之后甍逝的,怎么提前到了今年?
楚少渊、看向陈公公:“父王在何处?这件事父王可有什么交代?”
陈公公道:“皇上说皇后甍逝属于国丧,说今儿不过是年初二,要宫中压着些,等过了初七再大兴安葬之事。”
而婵衣的心里却似是惊起了巨浪一般,不立即治丧,代表了皇上不愿皇后的葬礼太过隆重,而所谓逝者为大,百姓每年都会过的春节照理说是不应该让皇后这样已经殡天的人让日子,可偏偏皇上就这么吩咐了,难不成这里头有别的什么含义?
她忍不住去看楚少渊。
楚少渊脸上淡淡的,什么表情也没有,察觉到婵衣看他,指尖偷偷过去捏住她的指尖,示意她不急。
然后他问陈公公:“那父王他的精神可好?”
陈公公却是摇了摇头:“奴才只是在殿外听见赵总管与皇上说话,并未见到皇上,不过听皇上的声音有些沙哑,想来定然是心中郁结难解所致。”
楚少渊已经问到了想问的,他又随意问几句话,便打发了陈公公。
他伸手拉住婵衣细致白皙的手,眼眸深深,嘴角含笑:“晚晚,我们回家。”
婵衣满头的雾水,被他牵着往前走了几步,又急忙停住:“皇后娘娘刚刚甍逝,我们这个时候总要去吊唁皇后娘娘才是。”
楚少渊笑着拉过她的手,吻了吻:“不必操心了,你没听说皇后娘娘是得了急热去的么?这种病药石罔效,且这个时候过去极容易被染上相同的病症。”
这种话婵衣清楚不过是骗骗小孩子的,皇后的死关系到太子昨夜的宫变,也就是说皇后是为太子而死的。
只是不知道太子这个时候又是怎样的情形?
婵衣虽没听说,但多少也能预料到,自然想到了楚少渊说的那句,我们回家。
这个时候留在宫中确实是有害而无利。
婵衣见楚少渊坚持,也不再多说什么,与庄妃告了辞,又被庄妃叮嘱了一番,然后才跟楚少渊出了宫。
回府的路上,楚少渊像个孩子似得,时不时的凑过来翻翻她的手指,戳戳她的脸颊,一副开心极了的模样。
婵衣忍不住频频侧目,可偏楚少渊这般高兴了,还能守着一个字不答,这让她越发的好奇。
好不容易回了府中,婵衣才进了轻幽居,就被楚少渊一下子腾空抱了起来。
吓得她连忙搂紧他的脖颈,一干丫鬟也都臊得退了出去。
婵衣惊吓之余,声音连带着也拔高起来:“楚意舒你这是要干什么!又在发什么颠?”
ps:皇后终于领盒饭了,不容易。
629。主意()
=〃('〃 =》
“晚晚”楚少渊轻唤一声,抱着她原地转了个圈儿。 。。
“小心你的身体!”婵衣惊呼一声,紧抱着他不敢松手,却还不忘提醒他注意身子。
楚少渊欢喜的心情忍了一路,好不容易回到家中便再也抑制不住,抱着婵衣转了几个圈儿,她软软的声音就在耳边,低头看到她紧张的抱着他的脖颈,眼神十分担忧,他开心极了,吻了吻她的娇艳的唇,将她安稳的放到临窗的大炕上。
婵衣神色狐疑:“这是遇见什么好事了?从刚才就一直笑。”
楚少渊抿着嘴笑吟吟的,整个人像是披上了一层霞光,昳丽的眉眼显得越发的好看。
他微微弯下腰来,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蹭她几下:“父王要废了太子的储君之位”
婵衣眨了眨眼,这本就应该呀,太子早该废了,皇上一直拖延着,也不过是想要将太子身后的党派都清理干净,才会这样处心积虑。
然后她便又听楚少渊说:
“我觉得,父王他有意传位与我”
婵衣瞬间愣住。
皇上有意传位与楚少渊?
这真的假的?
前一世楚少渊可是发动宫变才得来的皇位,而且前一世的太子也是被射杀在楚少渊手里的,怎么这一世事情全都颠倒了?
楚少渊没察觉到婵衣的怔愣,犹自说道:“昨夜我一直在观星阁的阁楼上,翻看了历代帝王的手札,看了先帝的手札之后,我有一种感觉,先帝他应该不是瞧不上父王,这里头或者也是因为有太后母家的关系,”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先前的几卷手札中,父王即便被先帝提及,也只有贬意没有一句赞扬,且在这份贬意之前总会有几句涉及朱阁老的迂腐,所以我猜父王他应当是被朱阁老连累了。”
婵衣从怔愣之中回过神来,便听见了这么一句话,她连忙将楚少渊还在轻蹭着她额头的脑袋捧住,拉开距离,认真的问道:“所以后来朱家才会避世退隐?”
楚少渊也伸出手去捧着她的脸颊,含着笑轻点几下头:“应当是这个原因。”
“那可不是有传闻说,皇上先前被封为睿王的时候,是因为朱家退让,才会”说到这里,婵衣忽然打住了话。
仔细想想,这个传闻真的是可笑极了。
若是皇子的王储之位能够被一个臣子左右,那这个皇帝该有多糊涂!
而显然,武宗皇帝并不糊涂,相反他很开明,他能够不拘泥出身的选用臣子,又怎么会因为一个世家一个阁老的隐退,而要安抚这个人,才将自个儿的皇子册封成亲王的?
所以说皇上之所以能够继位,也是因为没有了朱家,然后才会被武宗皇帝重新选为皇储?
楚少渊见她瞬间领悟般的愣住,笑道:“晚晚也猜到了吧,我猜事情真相应该是这样,不然父王不会在他继位后的十几年中都没有让朱家人入仕,反而是到了这一辈人,才点头让朱家人出仕。”
婵衣心中讶异极了,她看了看楚少渊,微微皱眉:“那皇上被朱家连累的事,皇上自己心里清楚么?”
楚少渊抚摸着她蹙起的眉宇,偏着的脑袋轻摇了几摇:“我不知道父王他知不知道,不过我觉得父王心里应该是清楚的,不然朱老太爷的长子就应该入仕,不会一直等到现在,而且你发现了没有,即便是入仕,父王也没有像是安排其他人一般的,直接安排他们去六部观政,而是都留在了翰林院,直到凤仪的事儿一出,父王没办法,只好安抚朱家似的,将朱璗放到了西北,只不过管的却是钱粮,这差事无论给谁看都委实有些太敷衍了。”
婵衣惊讶的掩着嘴,灿若繁星的眸子眨了几下,想到什么似得,眼睛弯弯的低声道:“那太后娘娘应该觉得很失望吧。”
楚少渊见她一副小女孩儿的模样,笑了开来,亲了亲她掩住唇的手掌,“说不准皇祖母她心里还在盘算着怎么为朱家两个公子得一个好前程呢。”
婵衣听他话里带着股子促狭的意思,也忍不住莞尔一笑,“那可不容易,意舒你可知道,前天夜里我发现不对的时候,曾经去慈安宫求见太后娘娘,只可惜”
婵衣后头的话没有说,但楚少渊已经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于是他顺着她的话,接口道:“只可惜太后娘娘却并没有见你?”
婵衣点头,脸上的笑容更盛,话里带了几分惋惜:“不止没有见我,便连庄妃姨母的求见,太后娘娘都没有往心里去,偏是能让一个已经失**了的皇后娘娘给岔开了话题,而且昨天一上午都在给朱老太太跟朱小姐拉拢云浮城中的权贵家里的夫人,忙碌的很,连皇上没有来问安的事儿都放到了一边儿去。”
虽然她的话里有几分惋惜的意思,但语气却微微带着几分可笑。
楚少渊想到先前朱家曾有意要为朱璧求娶婵衣,却反而被朱璧嫌恶的事情,心中对朱家厌恶极了,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被朱璧这样怠慢,这口气他若不出,实在对不起朱璧那般清高的做派,如今见她也不喜欢朱家,自然心情大好。
他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口气**溺:“你这个促狭鬼。”
婵衣将他的手拍下去,她倒不是真的不喜欢朱家发迹,只是朱家给她的感觉跟前世太有些不同了,她一直以为朱家真是清流之家,可哪里知道朱家在朝政上头竟然这样钻研,这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
她琉璃般透彻的眼珠子转了转,说道:“我记得武宗皇帝的生母,是孝念皇后,孝念皇后的母家是武家,如今武家是什么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