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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没有半点回应,四周寂静的可怕,静到让陈夫人忍不住惊恐起来,难不成遇见了劫匪?还是说夫君的这番安排被人察觉到了?
她越想越觉得害怕,更不敢擅自挑开车帘,生怕外头有什么牛鬼蛇神,在她一掀开门帘之际,便扑向她们母子。
静寂中,忽然响起女子银铃般的声音,虽只是淡淡笑了一声,可那清脆的声音却让陈夫人身上一抖,心中更加惶恐。
“陈夫人,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门帘直接被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指挑开,门帘后露出一张英气庄正的脸。
“你!”陈夫人不由得愣住,疑惑极了,“萧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来人正是萧清,她状似不在意的看了陈夫人一眼,眉眼弯弯,唇边凝着一抹含有深意的笑容:“我在等陈夫人呀。”
陈夫人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海上的盗贼个个惜命,用的箭矢都是纯钢砂打造出来的,箭的准头极好,能够射中目标之后紧紧咬住伤处,让人动一下都疼得慌,是以这一次秦伯侯便让海盗皆换上了这一批羽箭,势要将楚少渊射杀在此。
可惜他没算到楚少渊本身的骑射本领就很强,加之先前在西北曾与鞑子王子白朗一同去猎杀过不少野兽,更是对骑射上头了如指掌,所以他看一眼对方的姿势和眼神就能知道对方下一步要望哪个方向射击,在箭矢飞落下来的时候,他躲的并不吃力。
一行人从书房院子中一路后退,直到退到门口,那些箭矢再无法企及之处,汪励才觉得自己松了一口气。
他刚才被楚少渊一把拽住,不当心下被射中了左臂,此时心口悬着的一口气才松懈,就感觉到钻心的疼痛,他忍不住疼的倒吸冷气,心里对楚少渊是又怒又怨,可终究不敢说什么。
楚少渊没功夫去想汪励的心情,他只想知道秦伯侯还有什么后手,若是今天逃不过去,他又该如何。
眉心紧蹙着,身边的燕云卫即便是体力耗尽,也强撑着一口气,守卫在楚少渊身边。
山穷水尽之际,耳边乍然响起整齐的步伐,楚少渊抬头一看,眼睛里的怒火蹭蹭蹭的就窜了起来。
ps:小意觉得自己有点给自己挖坑的感觉o(口)o
536。 无耻()
……
……》
那是一排真正的死士,穿的是最好的铠甲,佩的是最锋利的佩刀,每一个人立在那里就是一座威风凛凛的小山,让人一眼看去遍体生寒,端的气势比寻常兵士更加骇人。
死士的人数众多,最起码有一二百人,他们像是凭空出现似得,不给楚少渊任何反应的时间,就将他们团团围住,不但切断了汪励带来的那群兵士的防卫,更是将他们围得密不透风,死士的脸上全都带着肃穆的神色,看向他们的眼神宛如在看死尸,不带一点儿活气。
楚少渊紧紧的握拳,秦伯侯当真是好计较,拿大燕的俸禄养了一群死士在总兵府里,还堂而皇之的让他们穿上了大燕兵士的武装,怪不得父王会这样愤怒,若换做是他,只怕早召了秦伯侯回云浮,一剑刺死他了。
秦伯侯此时已经慢慢从书房中走了出来,他一点儿都不在意总兵府外头围着的士兵,在他的安排之下,死士们会拼死杀掉安亲王,而安亲王这个时候就像是案板上待宰的鱼,看着还活蹦乱跳,实际上已经是穷途末路。
而自己,则要眼睁睁的看着安亲王死透了才能放心。
秦伯侯眼睛都没有抬一下,手中摸着身侧的宝剑,眉眼低垂着,像是抚摸着心爱之物,手指轻抬,那群死士动作整齐的将佩刀出鞘,静待秦伯侯下一步的指示。
汪励被这群死士惊到,什么时候秦伯侯竟然私下里豢养了这么多的死士,他竟然一点儿也不知道!
“秦伯侯!”汪励惊声道,“你可知道诛杀皇族的后果是什么?”
秦伯侯淡淡笑了,在他眼里,汪励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即便是被皇上放到了福建巡抚的位置上,还不是一样要听从自己的吩咐,他让汪励往东,汪励绝不敢往西,这就是权势的重要,汪励自己也知道他在巡抚的位置上不过是个傀儡罢了,如今敢这样与自己叫板,不过是仗着安亲王的势而已。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秦伯侯眼底有些淡淡的怜悯,“我只知道,你若是不来,也不会死的这样快。”
他了解汪励的性情,存心要让汪励后悔跟在楚少渊身边,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激汪励。
果然,汪励瞬间面如铁色,只是他既然选择了跟在楚少渊身边,就反悔不得。
他不由得狠狠的瞪着秦伯侯,他知道他自己是色厉内荏,但还是忍不住骂道:“皇上委于你重任,你不但辜负了圣恩,更是养寇自重与海盗交好,你本是福建总兵,却贪墨成瘾,屡次将福建百姓置于水里火里,却将贪墨来的赃款在私下里豢养这样多的死士,秦伯侯,你这种贪官污吏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秦伯侯眼中浮动几分嘲讽,漂亮话谁不会说呢?即便他是乱臣贼子,也是无奈之下做的乱臣贼子,难道世人都以为他愿意这样做不成?诛杀泰王是他下了狠心的决定,这一点不错,可又有谁知道,诛杀泰王之前的那个夜里,文帝是如何一步步的引导他,才让他做下这样被后世诟病的行径?
都说帝王心术在于将人心玩弄于执掌之间,果然如此,天底下除了当今圣上,还有谁有这样的心机?
人们都被文帝的怀柔政策蒙蔽,以为他秦伯侯是那个心狠手辣之人,也该是他倒霉,一头撞了上去,才会落得如今下场,不过不要紧,他的儿子不会再走他的老路,他只要将路铺好了,往后儿子的路一片平坦了,他即便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他再不犹豫,眼睛里发出厉芒,下令道:“一个不留,全部杀掉!”
死士们整齐有素的行动之间,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攻向楚少渊的每一刀都在要害,刀刀致命。
楚少渊身前身后皆由燕云卫护卫着,片刻之间,就有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涌动了起来。
总兵府内乱成了一团,而总兵府外围着的那些兵士感觉到不对劲,急急忙忙的冲进来,却是一头撞进了死士堆中,不出一会儿工夫就被击杀的七零八落。
毕竟那些兵士不过是最寻常的巡卫士兵罢了,又怎么及得上训练有素的死士?
秦伯侯嘴角勾出一个笑容,他看的出那些燕云卫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过不了多久就会耗干体力,任人宰割了,他现在脑子里想着的是等一切了结,再将死去的这些兵士换上海盗的衣裳,任凭谁也不能说这些人不是海盗,安亲王死了也不过是白死。
一想到这里,就连这些天以来的阴郁都要散开些,他嘴角弧度越扬越大。
他眼睛不错一点的看着楚少渊身边的燕云卫体力不支的垂死挣扎,拿刀的手已经止不住的发抖,看着楚少渊一点一点被死士逼近,再下一步,利刃斜斜的朝着楚少渊劈砍过去,马上就要砍到楚少渊的身上,他的笑容越来越盛
忽然,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来。
“住手!”
秦伯侯愣了愣,转头往声音来源处看过去,瞬间心胆俱裂。
不远处站着一个身着红色胡服的少女,头上不过随手绑着马尾,却在阳光下耀眼无比,英气的脸上带着三分得意的笑容,手中挟持着一位妇人,妇人面如死灰,眼中带泪的遥遥凝视着他。
“夫人!”秦伯侯哑然出声,手伸了伸,似是想要将人拉过来似得,奈何距离太远,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少女将手中匕首横在妇人脖颈上。
“秦伯侯,你还不让人住手,当心我刀下无眼,若伤了陈夫人可不怪我!”少女淡声提醒,脸上还凝着笑容,语气轻松的仿佛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这样的话。
秦伯侯内心纠结无比,他万万没料到自己算计好的一切,竟然会在妻子这里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眼瞧着死士们节节击溃安亲王身边的侍卫,马上就能得手,可却在临门一脚之际,突然叫他停手,他怎么可能愿意!他眼睛沉了沉,将视线移到死士身上,再不看妻子一眼。
楚少渊吃力的应对着死士的攻击,因之前的体力竭尽,他应对的就有些迟缓了,一个来不及,左腰处就被人扎了一刀,虽在最后一刻他将身子偏了偏,可惜还是伤到了,猩红的血一下子就染红了天青色的长直缀,他忍痛的闷哼一声,感觉身上越来越乏力,或许这次是真的挺不过去了。
不远处的萧清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当下刀子就扎进了陈夫人的肩头,陈夫人毕竟是女子,如何忍得住这样的皮肉之痛,当下便惨厉的哀嚎一声。
“秦伯侯,你再不停手,你夫人可要被我扎成马蜂窝了!”萧清眉眼中尽是凌厉,猛地将扎进陈夫人肩头的匕首狠狠拔出,似是打量着下一刀要扎在什么地方好。
陈夫人疼的整个人都快要缩成一团了,奈何萧清手劲儿大,她又被反手绑着,挣扎之下不过是将自己的伤口扯得更疼,却半点挣不脱萧清的掌控。
秦伯侯死死的盯着萧清,却不说半句话,半晌,他才冷笑一声,“萧清,你若是想小夏大人死的话,尽可以试试。”
萧清手下一顿,抬起眼来看他一眼,淡淡的神情让他觉得有些不太对,萧清那样爱重夏明彻,不应该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是这副表情,她应该慌张才对,怎么一点也感觉不出她的紧张?
“秦伯侯是在说下官么?”清越的男声在萧清身后响起。
秦伯侯定睛一看,就见到谢砇宁跟夏明彻从门口走了进来,二人手中皆抱着一个七八岁大的男童,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
夏明彻浅浅一笑,雅致如兰的面容上盛开的笑容更添几许俊美,“侯爷太大意了,做大事怎么能这样张扬呢?”
话里的意思竟然是在嘲讽他安排的不仔细,秦伯侯大怒,一抬手,一小波死士便朝着夏明彻的方向袭过来。
萧清连忙将陈夫人横在他们身前做挡箭牌,死士显然是知道陈夫人的身份的,不由得有些投鼠忌器。
夏明彻一把将抱着的男童双脚放到地上,轻轻拍了几下,男童模模糊糊的睁开眼睛,他看向秦伯侯,“我记得侯爷只有这两个儿子吧,既然侯爷有如此破釜沉舟的勇气,我想这两个儿子侯爷也是不在意的,倒不如陪着侯爷上路,也省的侯爷一个人闷的慌,如何?”
秦伯侯大恨,眼睁睁的看着儿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要对上这一地的死尸残骸,他怒道:“夏明彻你这个小人!亏你还是探花郎,竟然做出这样无耻之事!我儿今年不过才七岁,稚童小儿懂得些什么?你竟然灭绝人性到这个地步,你若有能耐便冲着我来!”
夏明彻脸上的笑容尽退,在男童刚要对上不远处咣当作响的打斗时,一把捂住他的眼睛,神色淡淡的看着秦伯侯:“对付侯爷这种无耻之人,瑾瑜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只好出此下策,若侯爷有爱子之心,就该知道怎么做才是真的对这两个孩子好。”
538。 暗色()
……
……》
果然,几个相熟的当家夫人跟奶奶们都笑着打趣婵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