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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心()
楚少渊握住她的手,笑着摇头:“先前不是说好了等我回来要告诉我一件事的么,是什么事?”
婵衣忽然觉得有些不好开口,眼前的少年是这样憔悴,少了往日的神采奕奕,脸上添了几分苍白,让人看着不忍。
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为难,楚少渊将她轻轻拢在怀里搂好,蹭了蹭她的耳垂,满足的眯起眼睛来,“若是没有想好,就等想好了再说,我不急的。”
婵衣发觉在他的事情上,她有些爱惜羽毛,她不愿他受到伤害,许是看到这一世的他总是一身伤,让她心疼不已,在这些事情上就尤为小心,她记得他曾经对她说过,颜姨娘在他心里一直都是个称职的姨母,若是让他知道了真相,他心里那个高大的身影一下子就坍塌了,这样的打击他未必承受得住。
婵衣揽了揽他的肩膀,半倚靠在他怀里,抬头看着他。
昳丽的面孔随着年岁增长而渐渐的有棱有角,隐隐显出了日后的风华,脸上的朱砂痣在心情愉悦的时候格外鲜艳,她忍不住捧起他的面颊,轻轻吻了吻他眼角下的朱砂痣。
“意舒,有件事我想我不能瞒着你,即使你可能无法接受,但我没有权利瞒着你,这件事你应该知道的。”
她说的有些语无伦次,但语气中的认真,让楚少渊微微一愣,心中微动,不知她这话的意思,下意识的弯唇笑道:“这样严肃,晚晚,你要与我说什么?”
她认真的看着他道:“是关于颜姨娘的事情。”
楚少渊这才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她甚少主动提及姨母,除非是有什么事。
“恩是不是姨母她又惹祸了?”他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一点能够说得通,为何晚照会在他面前主动提及姨母的缘由了。
婵衣摇了摇头,心中还是觉得有些难以开口,眉间一皱,忽的想到祖母给的那封信笺。
她连忙从楚少渊怀里钻出来,打开箱笼去找那只放置了信笺的匣子,在找了一通之后,她终于在箱笼最底下找到了那封信,连忙拿出来,看到信笺上头还有她当时一时情急握出来的印子。
轻轻抚平那些皱褶,她递给他:“你看了这个就明白了,只是你要有个心理准备,有些人或许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好,意舒,你该知道这个世界上,一个家里的庶女跟嫡女向来不会是一条心,即便走的再近,也依然如此。”
她在提醒楚少渊的同时,也在提醒自己,娴衣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她一直顾及夏家的名声,才没有对她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她已经受够了娴衣每次闯祸,都要她在后头帮着善后的日子,因为即使这样做,也没有让娴衣对她好一些,反而依旧怀恨在心,从来不觉得这是她待她好的缘故。
楚少渊接过信笺,心中有些七上八下,不知道她递过来的信笺里究竟写了什么,但总之不会是什么让人觉得愉快的东西。
他将信笺展开,一目十行的快速看完了内容,心中只觉得像是被人捅进去一把尖刀似得,血液都被冰冷的刀凝住,像是拔刀离开身体之前,一滴血都不会溅出来一样。
他没想到会是这样,姨母委身做妾的缘由竟然不是她自愿,而是被父王暗中下了旨意,希望她能够将他抚养起来,还是以夏家三爷的名义抚养起来。
他闭了闭眼睛,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
婵衣见他这般痛苦,忍不住上前搂了搂他,轻声安慰:“既然已经知道了事情真相,下一步该如何就端看你的意思了,颜姨娘是生也好是死也罢,总是要有个说法的。”
楚少渊紧了紧拥住她的手,头靠在她的肩窝处,一动不动。
婵衣连忙伸手去拍抚他的后背,“若是你不愿意,我替你做这些也无妨。”
楚少渊摇了摇头,他只是在这个瞬间想到了他的生母宸贵妃,想到了秦伯侯陈敬所说的那件事,想到了许多许多的细节,一些他曾经忽略的细节,他怎么能这样的自以为是呢?他很想笑,可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连一个笑都挤不出来,现下的样子一定丑极了。
婵衣知道他一时很难接受这件事,心里摇了摇头,“有些事还是早些了断为好。”
她开口劝着楚少渊,楚少渊心中自然也是明白这一点的。
这个时候锦心忽然隔着窗子禀告道:“沈朔风来找王爷了,王爷要不要见?”
楚少渊眼睛微动,回道:“让他进来!”
锦心应是,便去了请沈朔风了,而婵衣心中淡淡腹诽,年少的梦想与困境总是这样如影随形,刚刚觉得日子稍微好了些,便又有新的事情在等着。
她默默地叹了口气,躲到屏风后面。就见沈朔风大步走了进来。屏风上只蒙着一层薄纱挡着她,从透亮撒进来,她能从最薄的地方将外头看得一清二楚。
实际上沈朔风过来恰好是为了先前的那件事,因为楚少渊回云浮以来,一次也没有见过他们,让他们心中越发的不安稳起来。
“说吧,有什么事?”
楚少渊略微有些沙哑的嗓音,在寂静的室中显得尤为响亮。
沈朔风原本还将视线放在婵衣身上的,听见他这句话,一个激灵醒悟了过来,连忙将之前的那些恩怨情仇都诉说了一遍。
楚少渊却是越听,脸越黑,听到作假的时候,整个人张脸都沉了下来,然后他腾的一下就从罗汉床上坐了起来,“说起来我很久没有见过姨母了,今天想去看看她。”
婵衣最怕的就是他不顾及身体,硬扛着见颜姨娘,甚至逼问颜姨娘一些问题,证实这个留言跟是非。
她连忙阻拦:“你伤势这样重,怎么好移动?等我递个帖子给祖母,让她将颜姨娘请到府上来便是。”
因为她摸不透现在的楚少渊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婵衣在屏风后让沈朔风回去待命了,她一个人走到楚少渊身边。一抬头就看到逆着光线站着的楚少渊。
楚少渊一脸执拗:“不亲自问问她,我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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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
婵衣安抚道:“你身上还有伤,即便是要问她,也不必亲自过去,况且你若是回去,难道还能绕过祖母跟母亲么?倒不如派人将她接来府中,在家里问她也方便些。。 平板电子书(。 )”
楚少渊心中一暖,他知道婵衣一向不喜欢姨母,若不是因为他的缘故,想必是连见都不愿见姨母的,更惶说将姨母接到家中来,他点头:“还是你想的周到,我这就派人去接她。”
婵衣拦住他,“你还伤着,这样的小事让我来安排就好,”她一边说一边将他扶到罗汉床上,拿了几个厚垫子放在他身后,“这些天就不要总来回走动了,在床上好好养一养。”
楚少渊握住她的手,“晚晚”
婵衣低头,看见他的眼眸一片潋滟的光华,伸手搂了搂他的肩膀,“没事的,我会在这里一直陪着你。”
明明是轻柔的话语,却让楚少渊觉得心中的空荡瞬间被填满了。
婵衣唤了锦屏来,吩咐道:“前些日子庄子上送来了些果子,你包些送去给祖母跟母亲,顺道将颜姨娘请来,就说王爷刚回来,想跟她说说话。”
锦屏点头应了,转身去了夏府。
夏老夫人正跟谢氏商议十来天后夏明辰的婚宴细节,见锦屏来了,将手里的册子放下。
锦屏恭敬的行礼问安,道:“王妃让我给您跟夫人送了些果子,是前几日从庄子上送来的,看着新鲜极了,让您跟夫人尝尝鲜。”
夏老夫人笑道:“这个孩子,有什么东西都往家里送,她自己呢?”
锦屏回道:“老夫人忘了,王妃向来不爱吃这些有些发酸的果子,只留了一些送人,余下的便都给您送来了。”
谢氏也笑了,对夏老夫人道:“母亲就不要操心晚晚了,她虽然嫁了人,但府里正经的主子只有她跟王爷两人,她还能亏待了自己不成?”
夏老夫人想想也是这个理,笑着让人将东西收了,又让人做了些栗子糕跟莲子酥,让锦屏拿着回去给婵衣吃。
锦屏又道:“王爷回来了,想跟颜姨娘说说话,王妃让奴婢顺便请颜姨娘到府里。”
夏老夫人想到之前给婵衣送去的那封信,她原先还想或者这件事能够让楚少渊厌恶了颜姨娘,没想到这么多天都没动静,现在听见楚少渊要见颜姨娘,自不会阻拦。(
她笑着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去西枫苑将人接过去吧。”
锦屏点头退了下去。
谢氏皱了皱眉,看着夏老夫人:“母亲,颜姨娘这些日子虽然安生了许多,但去王府见了意舒,说不准会在意舒跟前给咱们上眼药,而晚晚那个孩子脾气又向来犟的很,别到时候两个人再闹什么不愉快,媳妇想亲自过去看看,也顺便开解开解晚晚。”
夏老夫人摇了摇手:“既然是晚晚派了锦屏过来,那说明这件事是晚晚赞同的,一会儿我让张妈妈跟着过去就行了,你还要忙辰哥儿的婚宴,哪里抽得出功夫来?况且这一回若是我没猜错,王爷他应当是有事要问颜姨娘,到时候颜姨娘会说什么话出来,你我都不知道,还是不必这样贸贸然的去了,讨人不喜欢的好。”
谢氏向来柔顺,见夏老夫人不同意,略想了一想,也就明白了。
颜姨娘在房里正跟娴衣说话,听见丫鬟禀告说楚少渊请她去王府一叙,她眼睛立即亮了起来。
“姨娘,意哥哥是不是要将您接出去住了?”娴衣的眼睛也发亮,一副憧憬的模样。
颜姨娘笑了笑,“说不准,意哥儿向来是一心向着我的,若是知道了我在府里这样被打压,必然会为我出头的。”
娴衣急忙道:“那姨娘见了意哥哥一定要好好说说,这府里的下人一个个的眼高于顶,对姨娘这样怠慢,还有那个赵姨娘更是个贱人,竟然利用小产来陷害姨娘,让姨娘背负上一个心狠恶毒的罪名,最好是让意哥哥将赵姨娘处死,好让他们知道惹了姨娘的后果!”
因这些天颜姨娘跟赵姨娘的那些阴私事,让夏世敬越发不喜颜姨娘,便是下人们也是对颜姨娘越发的轻慢,今日的饭菜还是热的,明日就敢端隔夜的饭菜上来,好在颜姨娘自己有小厨房,才没有被这些下人们的慢待着。
但即便如此,颜姨娘也不打算放过这些人,她向来是个心胸狭窄之人,加上幼年被嫡母打压,养成了她有仇必报的狭隘性子,当下便收拾了一番,穿得也不体面,带的首饰也小家子气,完全没有那会儿回来夏家时候的风光。
娴衣看着颜姨娘这般打扮,心中越发的恨极了婵衣,若不是她嫁给了意哥哥,意哥哥又如何会这般的罔顾她们从小一同长大的情谊,放任姨娘不管不顾。
她当下便央求颜姨娘:“姨娘,我也想去看看意哥哥,自从二姐姐成婚之后,我还一次都没有去过王府呢,您这次去王府也带上我吧,我好久没有见到意哥哥了。”
颜姨娘略想了想,也觉得有女儿在多少能够帮着她说些她不能说的话,便点头应了。
锦屏在门外等候颜姨娘,见到颜姨娘穿了一身这样的打扮,一旁的娴衣也嚷着要去,心中忍不住腹诽,这对母女俩真是有些不长脑子,颜姨娘自以为穿的这样穷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