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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虽没好气,但手下的动作却十分轻柔,细细的帮他将两条胳膊擦拭一遍,拿了香胰子给他抹在胳膊上,不一会儿胳膊上就满是滑溜溜的泡沫,楚少渊将胳膊抬起来,整个人拘束极了,这还是他头一次让她帮着擦洗身子,身前的她十分娇小,而她身上的香气直往他鼻子里钻,让他心里麻麻痒痒的,却因为她手中的动作而不敢妄自乱动,生怕将她衣裳弄脏,惹得她不喜。
婵衣双手捧了水将他两条胳膊细细的洗干净,又小心的避开他腹部的伤口,将身上其他的地方用巾子好好的擦拭了几遍,打了香胰子,用巾子再抹掉,这么一连擦洗了好多次之后,身上终于白白净净的了,她也不禁松了口气。
直到将他头发也洗干净,她才转回内室,在熏香炉里点了些安神的香料。
等到楚少渊躺进柔软的床褥中,他才觉得自己身上的热度褪去了些,拥着软软的锦被,他嘴角无声的浮起笑容。
婵衣从盥洗室洗漱出来,便看到他抱着被子一脸的笑意,忍不住道:“又在想什么坏主意了?笑成这样。”
楚少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晚晚,来,时辰不早了,早些安置吧。”
婵衣坐到床上,伸手将他抱着的锦被拿出来,“刚才黄院士的话你也听见了,伤口太深,你得仰着睡好好养一养,这样抱着锦被对伤口可不好。”说着话,她掀开被子钻进去,秋日的天气已经渐渐转凉,而因他一直抱着被子,所以被子上还留着他的体温,倒是感觉不到冷。
“晚晚,”楚少渊转过头来看她,琥珀一般的眸子里盛满了深情,手指轻触她的面颊,“福建卫所里的床又窄又硬,最难的那几日,还要时时悬着心,提防秦伯侯派人暗算我,真是累极了,我那时便想着,若是再回到家里,一定要抱着你好好的睡几天,将这段日子缺的觉都补回来。”
婵衣脸上被他弄的痒极了,一把握住他作乱的手,将他的手放进被子中,嘴里却没什么好气的说道:“既然如此,还不赶紧闭上眼睛睡觉!”
楚少渊不依不饶:“可你还没让我抱着,我怎么睡得着?”
婵衣面颊微烫,“你的伤这般严重,怎么好搂着我?”见他脸色微黯,她轻声安抚,“等你好了以后再抱,快睡吧。”
楚少渊神色委屈:“那晚晚再亲我一口,我才好睡。”
婵衣简直被他痴缠的受不了,一抬眼,就见他眸子里微微的委屈之意,心霎时便软了,撑起身子凑过去,轻吻了他的脸颊一口,像是哄孩子一般的抚上他的额头,“意舒乖,快睡吧!”
楚少渊哪里肯被她这样糊弄过去,伸手便将她下巴捏住,头微微一扬,便吻住那张近在咫尺的樱唇,微甜的气息从她身上弥漫过来,让他心头一颤,灵巧的舌紧紧的缠住了她柔软的丁香小舌。
因下巴被他捏着,婵衣无法闭合下颔,嘴里的涎液也尽数被他咽下,他吻的很用力,让她呼吸不畅,只能用鼻尖吸气,呼吸不过来,导致脑子渐渐发晕,让她险些倒在他身上,还是最后强撑着身子,才没有因为头晕而跌到他身上。
婵衣用力挣脱掉他的牵制,大口大口吸气,忍不住瞪他:“还不赶紧睡觉!”
楚少渊爱极了她此时的样子,眸子带着些迷蒙,脸颊红艳艳的,乌发散落在一边,长长睫毛卷卷翘翘,既温柔又多情,让他心醉。
他声音放的低沉,“晚晚,我险些以为自己回不来了,你不知道当时有多凶险”
婵衣却在很认真的苦恼一件事。
他受了这样多的苦,甚至险些就在福建被秦伯侯算计了性命,这么个关键的时候,到底该不该将颜姨娘的事告诉他?若是告诉了他,拿他受了这样重的伤,会不会将伤口恶化?
听他断断续续的说着当时的情况,他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拥在怀里。
婵衣怕压到他的伤口,连忙往后缩,将他往后推:“说话就好好说话,别乱动!”
楚少渊笑得很勾人,声音略微有些黯哑的勾着她道:“晚晚不让我抱,那我让晚晚抱好不好?”
原本想呸他一声,道一句不要脸的,可瞧见他眼神里的那点殷切,再想到先前他说的,险些以为回不来了,便忍不住想安抚他,露出个浅浅的笑容,将他的薄被一掀,鱼一般的滑进了他的被子里,手伸过去,避开他腰腹上头伤口,从他胸前穿过,轻柔的揽住他,头也靠在他的肩头上。
楚少渊眨眨眼,不敢置信,她竟然真的这样干脆爽快的就
婵衣原本有些昏昏欲睡,拥着他的时候就忍不住闭着眼睛打瞌睡,察觉到他的目光,嘴里含糊的念叨:“你打小就是这样,总要如了你的意才肯罢休,性子又偏执,总爱想东想西,偏偏又不肯说明白,只知道胡搅蛮缠,往后有什么话还是说开了好。”
声音渐渐弱了下去,不一会儿就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俨然是睡着了。
楚少渊爱怜的吻了吻她的发梢,轻声道:“若真的说想要你亲亲我抱抱我,只怕你又要生气,你总爱生我的气,不过这样也好,你只生我的气,也只对我笑,我们一辈子都在一起。”
他轻动手臂,将她拥在怀里,蹭了蹭她的发顶,嘴角含着一抹甜腻腻的笑容,只觉得有她在怀中,一切都如此完美,那些什么梦境全部都不重要,只要她在他身边,他就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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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意()
婵衣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卯时,她动了动胳膊,发现完全动不了,因为她整个人都被楚少渊拥住,他的胳膊从她脖颈下横过来,将她紧紧的扣在怀里,少年身量已经长得很高了,躺在床上的时候正好能将她整个人都抱得死死的。
婵衣顿时觉得无语,她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人受了这样重的伤,居然还敢做这么大的动作,难道他不觉得疼么?
她在他怀里的时候一动不敢动,生怕触碰到他的伤口,只能在他耳边唤道:“意舒,意舒,该起床了!”
楚少渊皱了皱眉,依旧睡的很熟,只是手下的力道更紧了几分,像是怕她离开似得,还用脸颊去磨蹭她的脸颊,在蹭到了她柔软的脸颊跟发丝时,脸上的紧张舒缓下来,像是终与心满意足般的展了眉宇。
婵衣叫了几次都是如此,心中忍不住想,先前他们才成亲的那段日子,他都是比她起的还要早的,每日她起来的时候,他都已经晨练到了一半,只等着她洗漱收拾好了,一起用早膳,可这次他回来,不单受了重伤,甚至一觉睡到了现在没有起身,可想而知先前在福建的日子有多难熬有多辛苦了。
她忍不住心疼起来,伸手拥住他的后背,便感觉到手下的身躯似也没有先前那般结实,摸着都能摸到突起的节骨,她心中发酸,十分轻柔的拍抚着他的后背,楚少渊无意识的又蹭了蹭她的脸颊。
这样的眷恋,让婵衣心中一时间也鼓动着满满的暖意。
直到过了早膳的时间,锦屏隔着帘子唤婵衣起床,楚少渊才幽幽转醒。
他哑着嗓子问道:“什么时辰了?”
婵衣轻声道:“刚入了辰时,你若是困便再睡一会儿。”
“嗯”楚少渊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似乎是一个姿势躺的太久了,手有些发麻,他轻轻转了一下身子,手中却依旧揽着她。
婵衣忍不住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她一向作息规律,刚才就已经饿了,只是因为他一直紧紧的拥着她,才没办法起身,现在看他醒了,与他商量道:“意舒,早膳你想吃什么?我昨晚让大厨房用天麻炖了只母鸡,我去看看炖好了没有。”
楚少渊闭着眼睛点头,却没有放开一直揽着她的手。
婵衣抓住他的手,想轻手轻脚的从床榻上翻身下来,就听他声音低沉中带着几分迷糊:“晚晚再陪我睡一会儿,好困”
她无奈,因不敢用力挣脱,只好趴伏在他怀里,问道:“你不饿么?还有今天不是还要进宫么,这么晚起来会不会耽搁了时辰?”
楚少渊强撑着困意,凑头过来亲了亲她的面颊,打了个哈欠,随意道:“不会,父王这个时候正在处理政事,秦伯侯的事自有人会料理,我连着赶了三天的路,一路上没怎么睡过,再陪我躺一会儿。”
说罢,便又陷入梦乡之中,让婵衣看得十分诧异。
无奈之下,只好隔着帘子吩咐锦屏,让她们都不用在外头守着了,等她叫她们的时候再进来。
文帝此时正在乾元殿批阅奏折,他从数张奏折当中轻易的就找到了福建巡抚汪励上的折子。
汪励这张折子意在弹劾福建总兵秦伯侯,言辞凿凿不但是历数了他的数十罪状,更是将他勾结高句丽豢养海盗之事写的详详细细,让文帝止不住心中的怒火。
而汪励最后写进去的关于秦伯侯意图对安亲王灭口的事,则是让文帝再也无法忍耐,一把将桌上的镇纸都摔到了地上。
“这个陈敬真是好大的胆子!连朕的儿子他也敢下如此的毒手,到底是朕太宽容他了,这么多年将他的胆子越养越大,胃口也是越来越壮,福建总兵都满足不了他的胃口,他还想干什么!”
所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文帝这一怒,虽说没有伏尸百万,但也是彻底的将福建官场清理了一番。
首当其冲的自然就是秦伯侯陈敬。
文帝看向赵元德:“老三呢?不是说已经从福建回来了么?怎么到了现在还没进宫?”
赵元德忙低头回道:“安亲王爷是昨夜连夜回来的,因宫门早早便落了锁,他就回府了,奴才听今早回来复命的燕云卫说安亲王爷连着赶路赶了三四天,加上身上有伤,昨夜听说又传了黄院士去诊治,只怕这会子应当是在家歇息吧,毕竟铁打的人也扛不住这么折腾,三王爷今年才十五”
说到这里,赵元德赶紧打住了,这般的妄议皇子实在不是他一个太监总管能说的话,即便他是文帝的心腹也没有这个体面。
文帝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太过于苛刻了,他肩膀蓦的垂下来,一阵冷风从半开的窗子吹进来,原本就没好的风寒,竟然又开始发作起来,文帝捂着嘴不停的咳嗽。
赵元德连忙去端热茶,来来回回的忙活了半天,文帝这才止了咳嗽,手指轻扫过奏折,叹了一声,道:“也罢,等老三什么时候进宫,什么时候再办这件事吧,传旨下去,让燕云卫这几日多注意宫中的安危,若是再出现刺客之事,冯胥昭也不必再在燕云卫都指挥使的位置上呆了!”
“奴才遵旨。”赵元德退下去传旨了。
文帝坐在龙椅上,用手臂支撑着下颔,目光游离出窗外,望向窗外那一片已经略显枯黄的树干。
不知何时,盈盈华盖般茂密的树木竟衰败成如此地步,如同他这个皇帝一般,这样一夜一夜的处理政务,漫长的时光就从指缝中匆匆流走了,他忍不住想笑,嘴里刚刚发出嗤笑声,就猛烈的咳嗽起来,咳喘的他心肺几乎都要咳出来一般。
他嘴角微动,若是赵元德在此,定然会知道文帝嘴边的那个名字,正是已经亡故十三年的宸贵妃的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