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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伯侯笑道:“一会儿让冯兼跟着你,务必将人处理的干净一些。”
王居士不由得皱眉,秦伯侯这是不信他,找了个人来看着他动手,他很快的松开眉头,应了一声。
既然你不顾主仆情谊,那我也只好对你不住了!
马车上,李斐将怀中的册子紧紧藏好,整理了一下衣衫,端起茶杯来一边吃茶一边问道:“这大半天的我们走到哪儿了?还有多远到云浮?”
一旁的随从上前道:“大人,咱们刚出了泉州,估摸着还有两天的时间才能出福建,等出了福建再走三天到了云州然后再走两天就能到云浮。”
李斐被他这两天三天两天的弄的头晕,忍不住抱怨道:“也太慢了些,咱们是要赶时间回去的,这么慢,只怕路上万一出个什么情况,岂不是要白瞎了这些天的功夫,有没有近路?”
随从道:“咱们坐马车总是要慢一些的,不然换成骑马回去,最少能省两天的时间呢。”
李斐不太会骑马,只知道骑马十分不舒坦,而且册子在怀里装着,骑马的话难保要掉出来,他可不敢冒这个险,只好作罢。
借马()
天边泛起一朵又一朵的红云,金乌渐斜,慢慢往山后头落。
李斐撩起窗帘往出望去,只觉得那一轮红日红的太过耀眼,虽是夕阳无限好,却陡然生出一种孤寂之感。
他正感叹,忽的发觉原本在疾驰的车减缓了速度,车外的随从声音传了进来:“大人,我们的马车被拦住了。”
李斐惊了一跳,下意识的将身上的册子紧了紧,沉声问道:“什么人胆敢阻拦朝廷命官的马车?让人撵了开去!”
随从似乎有些为难:“大人,好像是太医院的马车,轮子陷在泥坑里了,这才将路给拦住了。”
李斐皱起眉头,太医院的人不早就离开了么,怎么会才走到这里?
他撩起帘子来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马车有些倾斜,两边的马车轮子已经深深陷入污泥中,有一边陷的明显深一些,前头的人对陷在泥坑里的车一筹莫展的模样,李斐这才相信真的是太医院的车。
而不远处的路上有个长身玉立的少年站在那里,正低头与身边人说着些什么,似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往他的方向看过来,他不由得奇怪,这不是给夏明彻看病的那个简家八公子么?
他脑子里立即想起之前听说的一些事,据说他从小是在大佛寺长大的,半年前在演武场被诚伯侯认了回来之后,就跟着殷朝阳习武,前途很是光明,而且很被三王爷看重,也是三王爷举荐他到福建,他来福建之后果然就控制住了病疫,还将四皇子跟夏明彻救了,他这次回去云浮,皇上定然会好好奖赏他。 '
他还在想着简八公子的事情,就见他缓步过来,温文有礼的向他借马。
“这位大人,我们是太医院的御医,可否借几匹马一用?”
李斐看了眼自己拉车的马,不由得皱了下眉,他的马车只有三匹马,若是借出去,只怕他就来不及回云浮了。
简安礼知道他是怕自己有借无还,连忙道:“我检查过了,我们的车轮只是陷到泥坑中,并无损伤,但是车上放置的东西有些多,车辆太沉,只有两匹马是无论如何也拉不出来,所以这才跟大人借两匹马,等马车拉上来便归还。”
李斐愣了愣,既然是这样,他也不好不借了,遂点了点头:“那简公子请便。”
简安礼笑着谢过,让随从将马身上的索套解开,牵了过去套在他们的车头上,一群人忙乎半天,终于将马车从泥坑里拉了出来。
车夫低下头细细的检查车辆,而简安礼牵着马来还。
李斐已经下了车,见简安礼过来,连忙问:“如何?车辆可还好?”
简安礼笑着道:“不打紧的,还要多谢李大人的帮忙,否则我们只怕是这一天都要耗在这里了。”
李斐瞧他十分谦和有礼,不由得起了结交的心思,淡淡一笑道:“也是我们的缘分,不然怎么你在前头我在后头走着,却还是能遇见呢,只不过太医院的人不是已经去了别处么?怎么会在这里?”
福建的瘟疫大大小小多是从泉州染过去的,所以太医院的人忙忙碌碌的在泉州附近的几个地方一直在救人。
“疫病已经控制住了,接下来的防治没有我们也是可以的,”简安礼让人将马匹给重新套好,一边整理刚刚拉马车的时候衣服上压起的皱褶,一边淡笑道,“我们车上带的药材又差不多都空了,记录的医册累积了许多,便打算回云浮复命。”
原来如此。
李斐点点头,“就是说你们太医院的人也是要回云浮了?那我们正好同路。”
简安礼道:“确实是同路,不过说起来,怎么大人也这么快就回云浮了?”
因为李斐是御史,是皇帝亲派下来调查贪墨案子的钦差,若是他回帝都,那是不是说明案子已经要快处理好了?
李斐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心想这件事也瞒不住,便模棱两可的道:“案子有些进展了,我回云浮是要去工部取证,”说着他又笑了,看向简安礼,“这次太医院可是将整个福建的疫病都控制住了,想必简公子回去,皇上定会赏赐你。”
他眼中是满满的羡色,看得简安礼不由的想皱眉,可想到什么,又将心中的那点厌恶压了下去。
简安礼笑了笑,“如此便借李大人吉言了,天色不早,我们该早些赶路了,不然要在天黑之前赶不到驿站了。”
他说着拱了拱手,便往马车的方向走了过去。
李斐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简安礼的背影,转身也上了马车,吩咐随从道:“跟在太医院的马车后面,我们跟他们一起走。”
这样即便路上遇见什么事,也有太医院的人挡在前面,省了不少麻烦。
天色彻底的暗了下来。
婵衣坐在罗汉床上,手肘支着下巴,另一手无趣的拨动宫灯的灯芯,房中的那团暖光霎时间有些忽明忽灭。
锦屏进来便瞧见她这般百无聊赖的模样,不由得过去将宫灯拿开,无奈道:“王妃当心火星子溅出来伤了您。”
婵衣将姿势调整了一下,问道:“王爷还没回来么?”
锦屏点头道:“王爷先前打发人过来说外头还有些事要处置,要晚一些才能回来。”
婵衣皱了下眉,心中等的有些心焦,抱怨的说了句:“早上还让我留了晚膳,结果这都快过了晚膳的点儿了,也不见人影。”
锦屏知道婵衣这是心中有事烦躁不安,才会这般说,她轻声安抚道:“王爷毕竟刚去工部,事情多也是难免的,您就耐心多等等,若是饿了,奴婢端些点心来吃可好?”
婵衣看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飘香院里的人是颜姨娘的?还帮他掖着藏着,好似我是那母老虎,知道了能将她吃了似得。”
锦屏知道她是为早上的事情不痛快,连忙跪在地上,抬头看向婵衣:“王妃恕罪,奴婢不是有意要帮王爷瞒着您,王爷对奴婢说等他今天回来会说与您知道,奴婢心想毕竟王爷是一家之主,他没有与您明说此事,许是因为不知如何开这个口,奴婢也怕您冲动之下做出后悔的事来,便想着左右不过是一天的时间,才会”
说来说去锦屏也是为了她好,才会瞒着她,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叹息一声,让锦屏起来。
“起来吧,我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我从小一同长大,我又如何不知你,”婵衣一边伸手拉她,一边叹息一声,“我是没想到颜姨娘会在这个时候以这样的方式出现。”
锦屏站起来刚要开导她几句,就听见院子外头有脚步声。
少年清越的声音响起:“晚晚,我好饿,给我留晚膳了么?”
ps:写的越长,剧情越多分支越多,有点理不顺,第一次写这么长的文,小意有时候会生出一种有力不从心的感觉,不过会努力将剧情捋顺了写出来的,让大家久等了。
计较()
婵衣连忙迎了出去,帘子撩开,昳丽的面孔跃入眼底。。 平板电子书
一向神采奕奕的脸上,此时却略带了些疲惫,她不由得问道:“今天衙门的事很多么,怎么这样憔悴?”
楚少渊楞了一下,今天下衙的时候顺便去附近看了看有没有合适的院子,几乎是走遍了城东才找到一户能看过去的院子,交代给张德福将院子买下来,匆匆回来就不早了,没想到她会从他脸上看出他的疲惫来。
他连忙笑道:“许是看的账册多了,眼睛疼的慌,原本说好了要早些回来与你一同吃晚膳的,没想到会拖到现在。”
婵衣心中虽介意他的隐瞒,但见他这般疲惫,多少有些心疼,连声吩咐锦屏让人将晚膳摆到偏厅。
楚少渊看到丫鬟摆了两副碗筷,不由得问道:“你还没吃么?”
婵衣夹起一筷子鲜笋放到他面前的小碟子里,淡淡道:“你今早不是说让我等你一同晚膳么?”
楚少渊心疼极了,忙将她爱吃的菜色都放到她面前,有些生气:“我若一直不回来你还一直等着不成?往后若再有这样的事,你不必等我,自己先吃饱再说,”他一边说一边不停的往她碗里夹菜,直到碗里的菜都堆成了一个小尖儿才停了手,保证一般的道,“往后我会早些回来。”
婵衣无奈的看他一眼,默默地吃着碗里的菜,不像往常那般与他闲聊一些别的。
楚少渊以为她是饿得狠了,便也没有在意,低头认真的吃着饭,不时的抬头看她一眼,心中有些打鼓,不知她有没有发现姨母在飘香院的事,该怎么跟她开这个口呢?他心中苦恼极了,发觉即便是当初身陷在关外都没有如今这般苦恼。
吃过晚膳,月亮已经升到天空中最高处,窗子一推开就能看到皎洁的月亮像个大圆盘似得挂在空中。
婵衣趁着楚少渊去盥洗室洗漱的空档,倚在窗边低头看着窗外的夜色,不知道他到底要拖到什么时候跟她说颜姨娘的事情,若今天他不主动说,那她该不该问?想到祖母今天让张妈妈来说的那番话,她心中有些犹豫,祖母是真的有办法,还是不想让她为难呢?
她心里乱极了,低头看到碧湖在月亮的投影下波光粼粼的景色,心中更加烦闷,随手拿起身边插瓶的木棉就扔了出去。
木棉花轻飘飘的从空中落下,并没有像她想的那般落进碧湖之中,她不由得气恼,将一整瓶的木棉都扔到了窗外。
看着脆弱的花朵凌乱的散落在空中,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楚少渊刚洗漱完毕,就看到她将花枝都扔到了外头,他轻唤了声:“晚晚。”
婵衣扭过头,就见到他换了月白的中衣,头发披散在肩头,昳丽的脸上有一颗殷红的朱砂痣,在昏黄灯光映衬之下似乎隐隐发着光,乍然一看,让人忍不住屏息,这般炫目华美,简直就是个妖精。
楚少渊见她对着自己发愣,笑着伸手过去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木棉花不是今早才插好的么?还没全开怎么就扔了?”说着紧了紧拥着她的手臂,轻声问道,“晚晚心情不好么?”
萦绕鼻端的是玉兰花的香气,是她跟锦屏锦瑟一同用玉兰花和皂荚跟豆粉一起做的皂豆,放在盥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