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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第十一年,安礼公子得到消息说他生母病重,可他却进不得府去看望生母,我刚刚让大哥哥亲近那个简安杰,也是想帮他一个忙,算是还了他的这个人情。”
今天发的有点晚了,最近的剧情走势略快,可能会出现很多人,大家会眼花缭乱,小意努力把剧情压缩的稍微慢一些,另外谢谢大家支持(》
主意(三)()
夏明辰点点头,“交给我吧,颜姨娘那边,你小心一些不要被她发现了端倪。”
婵衣扬起一抹明亮的笑容,她上一世嫁给简安杰之后就接手府中事务,偌大的诚伯候府都不在话下,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夏府。
“哥哥放心吧,现在可不是颜姨娘管家的时候了。”
听婵衣信心十足的话,夏明辰嗤的一笑,“倒是忘了现在是妹妹管家了,看来以后还要多讨好讨好妹妹。”
婵衣也笑了,郑重其事道:“那是自然,惹恼了我,天天给你吃清水白菜!”
屋子里的凝重的气氛渐渐转向欢快。
天已经黑透了,浓厚的夜色遮掩了天幕,几颗零星的星子也不见,只有一轮孤月挂在天际,夜色深沉。
锦屏将屋子里的灯熄灭几盏,见婵衣还在拿着针线,轻声劝道:“小姐准备歇息吧,明日还要早起。”
婵衣将明日准备送出的香囊几针绣好,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我吩咐你的可都准备好了?”
锦屏恭声道:“都按照小姐的吩咐准备妥当了,邢二家的没有给她另外指派活计,近几日见风头不对,已经收了那副张狂的模样,托了张嫂子给奴婢带话,说西林园的梅子林她侍候了多年,今年冬天冷的早,怕把梅子树冻死,想回去继续照料林子。”
婵衣挑起一个轻蔑的笑容,到了现在想要全身而退,怎么做之前不想想后果。
“不必理会她,派人盯紧她,有什么异常你多上些心。”
锦屏应道:“小姐放心,还有颜姨娘那边,今日颜姨娘回去说胃口不好,您看是不是要放个稳妥些的人过去照料。”
颜姨娘应该不止是胃口不好,过些日子药性更显了,只怕会把她折腾的够呛,派人过去盯着也好,也让她尝尝提心吊胆的滋味。
婵衣点头,喊了锦瑟一声,锦瑟正在打水温香,熏暖床铺,忙应了一声,就听婵衣道:“你嫂子那个管茶水的营生先交给旁人,让她去西枫苑的小厨房搭把手,过段日子颜姨娘身子好了,再给她换回来。”
锦瑟心中大喜,看来小姐这是打算重用自己家人了,忙跪在地上谢恩,“奴婢谢小姐恩典。”
婵衣摆摆手,锦屏服侍她就寝,伸手摸了摸被窝的温度,凑身给她盖好被子,掖了掖被角,轻声道:“小姐快睡吧,明日奴婢一早就叫您起身。”
锦屏见婵衣点头,微笑着将帐子放了下来,转身将屋里的灯又熄灭了几盏,只留下床头的羊角宫灯,微弱的散发着光亮。
整个屋子瞬间黯下来,婵衣躺在温热的被窝中,看着头顶的曼青帐子,唇角一弯,好戏就要开场,颜姨娘,作为上一世争斗了十余年的对手,你千万别让我失望。
夜色更深了,偶有风过,把院子里干枯的树杈刮的枝桠乱颤,月光投影之下,生生显出几分诡异。
碧青色的幔帐中,婵衣正在熟睡,忽然间眉头轻蹙,额角发汗,嘴唇动了动。
梦魇()
婵衣觉得自己身子似乎是漂浮在半空之中的,一路从四处挂满了白幔的院子里,飘出门口,见到门口吊着两只惨白的灯笼,上面写着大大的“奠”字。
婵衣心中奇怪,这是谁家在办丧事?就听一处厢房传出呜呜咽咽的哭声,凄切的很。
婵衣飘进去,看到眼前的人,猛然瞪大了眼睛,夏娴衣!她怎么会在这里?
夏娴衣正悲切的拽着一个男人哭诉,“意哥哥让你休了那个毒妇,你为什么不肯?还要在府里给她办丧事,她的尸首都不在府里了,你还守着她,她就那么好?”
那个男人一直未曾出声,夏娴衣被激怒了,用手拍打他,“意哥哥三日之后就要登基了,你这般作态是不想要前程了?我辛辛苦苦的为了你,为了诚伯候府奔波钻营,你就这么对我?”
男人被她吵的终于忍不住开口,嗓音有些沙哑:“你哭够了就回去,我答应娶你,定然会娶你的。”
简安杰!婵衣终于认出了眼前的男人,竟然会是她的夫君。
夏娴衣被他淡漠的态度刺伤,指着他厉声道:“我要你休了她!不许给她办什么丧事,她就是个贱人,凭什么要占着你原配嫡妻的身份?”
简安杰拍案而起,将她还在拍打自己的手一把挥开,冷声道:“不过是个名分罢了,晚照她人都已经死了,再碍不到你什么,你为何连这个也容不下?”
――晚照,她的小字,她已经死了
婵衣腾的一下坐起身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惊魂未定之际心中疑惑,怎么会梦到他们?
守夜的锦屏听到动静,急忙撩开帘子,见到在床上坐起的婵衣还在喘着粗气,猜想她是被梦魇惊着了,伸手拍抚她的后背,轻声道:“没事儿了没事儿了,醒来了就好了。”
婵衣呆呆的点头,眼神转过一室的陈设,身后是锦屏安抚自己的手,一下一下,将提起的心拍了回去。
她没有死,而是重生到了十二岁,所以上一世的事情,这一世也不会再发生了,对不对?
婵衣躺回床榻中,闭着眼睛,有些猜不透为何会做这样的一个梦,难道是她对简安杰余情未了?所以梦中也要他为她守着发妻的身份?
这一世她打定主意,绝对不会再与他沾上什么干系了。
次日一大早,婵衣收拾妥当,去福寿堂给老太太请安,老太太正揉着手掌心,就着手边的茶,打算饮一口,婵衣忙上前阻止。
“祖母,您是忘记了安礼公子的嘱咐了?您的病需要温养,茶可不能在用药的时候喝。”
婵衣将茶碗撤下去,又让人上了早前吩咐煮好的秋梨甜汤,盛了一碗端上来,轻轻搅动着热气,“您还是喝些甜汤去去燥气,忍几日再喝茶。”
老太太看着孙女在自己身边忙忙碌碌的的样子,心口发热,转头跟张妈妈直笑:“瞧瞧,这才管家没几天,就开始有模有样的了,连我这个祖母都要被管制。”
张妈妈见老太太神采奕奕的,没有半点之前的郁郁,陪着笑道:“二小姐这是关心您的身子,下人们的劝您不听,还好有二小姐能管着您,不然这病不是越发的不好了。
夏明意(一)()
夏老太太故意虎着脸,“爱吃茶也成了我的不是。”
正在摆箸布碗的安嬷嬷抬起头,看着老太太出声笑道:“您可唬不着二小姐,二小姐是您的心头肉,二小姐一句话比我们十句都管用。”
老太太哈哈的笑起来,能有晚晚这样的孙女为她操心,是她的福气。
早膳摆在了东次间,夏府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只能听到碗筷轻轻碰撞的声音,婵衣用了一小碗红豆羹米粥,进了一些离的近的菜,见老太太放了筷子,也就势放下筷子。
然后说起今日的宴席,老太太听她说的头头是道,点头又交代了几句,“虽是冬天,我们府暖房里倒是种了一些小黄瓜水萝卜的蔬菜,择一些新鲜的上到桌子上看着也清爽”、“定国公夫人膝前还有一个女儿,送的香囊里装一些南珠最恰当不过”又问:“点心可都准备妥当了么?”
婵衣笑着一一答道:“祖母就放心吧,小黄瓜水萝卜都有,孙女还准备了新鲜的小芹菜,香囊昨日也都赶制好了,里面除了南珠还有今年新打的小梅花金裸子,点心都是府里的惯例,我们府的点心师傅刻的模子都精美的很,保管定国公夫人看了也会喜欢。”
老太太这才放下心来,孙女第一次办宴席,她要多上心才能确保不出什么篓子。
夏明辰与夏明意也到了,夏明辰因一早要去昭武堂,请了安便匆忙走了,留下夏明意在屋子里,老太太见他有些踌躇不定的样子,开口问道:“意哥儿这是有事?”
夏明意抬头,看了眼婵衣,见她目光关切,不由的红了脸,“祖母,我今日想陪二哥哥一同在书房里看书。”
提起夏明彻,老太太的脸色有些不好,夏明意又道:“二哥哥他是被陷害的,王夫子不辨是非,我也不想再去宗学”
婵衣心中一颤,他这是在表态么?他去不去宗学都一样吧,反正他之后的路子也不是文臣。
上一世他回了宫,皇帝并没有考校他的学问,也没有让他在宫中进学,而是将他放到了平西的军队中,随着殷朝阳出征西北边境的战乱,后来他生擒了鞑靼的九王,立下战功赫赫。
五年之后平乱回来,他手握兵权,被封了亲王的爵位,之后的一年,皇后薨逝,太子一党以卫氏一族的外戚被他连根拔除,他是最大的赢家,就连皇帝都要避他的风头,也就是那时候起,他的势力空前的高涨,夏府被他推到了富贵的顶峰,父亲入了内阁,二哥哥则在翰林院做了副院士。
只是,他私底下的生活十分不检,旁人送他美姬他从不拒绝,传闻他府中的姬妾近百,而多数都是手下人搜刮来的,他纵容手下中饱私囊、阴制谏官,他本人又好持强凌弱、骄横跋扈,朝中多是弹劾他的奏章。
二哥哥生性耿直,从不领他的情,弹劾他的奏章每每都是力透纸背,所以她死之前,才会有思琪污蔑她,说是她怂恿二哥哥弹劾夏明意。
想到往事,婵衣脸上没了笑容,冷然道:“意哥儿如此,是想二哥哥再被父亲打一顿么?”
夏明意顿住,见她冷下了脸,不知自己哪里惹恼了她,急的手心直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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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意(二)()
夏老太太开口道:“意哥儿还是去宗学吧,别耽误了。”
夏明意的眸子暗了下来,偷瞧一眼婵衣,见她侧开脸不看他,脸上满是冷漠疏离,不由的有些懊恼,他知道今日会有客来,想到她伤了胳膊的那一日,在东暖阁内室传出的那句‘嫁人’,心里乱的厉害。
夏明意默然片刻说道:“夫子说‘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可夫子自己都做不到以仁爱之心待学生,出了一点点小事便缩头缩尾,甚至趋吉逃凶,这样的夫子即使学问再好,我也不愿再跟随他进学了,还望祖母原谅。”
夏老太太惊异,看着他眼角下殷红的朱砂痣,不由的暗暗叹息,不愧是龙子,有这般的骨气,也难为他小小的年纪,就要流落在外,若是养在宫里,再有太傅教习,日后定然不可小觑。
婵衣心中更是大感惊讶,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他不是最懂趋吉避凶的么,不然前世怎么会在回宫之后过的那般顺风顺水。
夏老太太温声道:“既然如此,不去便不去吧,待你父亲回来再商议以后的事,你先回房,莫去扰你二哥哥,他如今被罚面壁思过,总不好太过轻慢。”
夏明意点头称是,又看了看婵衣松动的神色,心中已有思量,转身出了福寿堂。
老太太看着他的背影,微微摇头叹了声“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