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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嫡妃-第2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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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婵衣的心瞬间扑通扑通慌乱的跳了起来。

    他们二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只双手交叠着握在一起,就感觉一股子甜意从心里漫了出来。

    到了花厅,人言喧闹的气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婵衣见到盖头底下不远处有一双绣工精美的靴子,再往上,那个人身上穿了件明黄色的长直缀,她立即意识到眼前的人是皇帝,不由得暗暗心惊。

    所幸拜过了天地之后,喜娘搀扶着婵衣去了新房。

    婵衣气息不稳的坐到撒满了桂圆花生莲子跟红枣的床铺上,将将松了一口气,只觉得脖颈被脑袋上那顶沉重的花冠压得直也直不起来,身上里三层外三层的吉服,裹得她比粽子还严实,细细密密的出了一身的汗。

    忽然眼前豁然一亮,是楚少渊拿了秤杆挑起了她头上的盖头。

    她抬起头,跟楚少渊的目光顿时撞到了一起,那双琥珀一样美丽的眼睛里盛着很亮的光芒,看向她的时候,像是要满溢出来似得。

    喜娘端了合卺酒跟子孙饺上来,楚少渊跟婵衣一同喝了合卺酒,吃了子孙饺。

    “王爷,外头宾客都等急了,都说让您别赖在新房里不出去,他们还等着要敬您酒呢。”下人进来笑着道。

    楚少渊道:“你先坐着,我去去就回。”

    婵衣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楚少渊去了前面敬酒,婵衣端坐在床上,新娘子不能下床,要在床上坐着等夫君回来,这叫坐福。

    喜娘说了一长串儿的好话,得了封红退了下去。

    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婵衣头上沉的厉害,不由的用手扶了扶花冠。

    锦屏连忙上前侍候她将头上的花冠取了下来,道:“王爷昨日就吩咐过奴婢,说近几日天儿热,忙活了一天小姐肯定累个够呛,让奴婢先服侍您更衣,还说您若是饿了就让奴婢吩咐厨房的人摆膳,若是想看书,小书房就在隔间。”

    楚少渊想的很周到。

    婵衣卸了妆,换了轻软的桃红色中衣,这才觉得身上轻便了许多。

    ps:终于让女主角嫁人了,小意也是太难了。

玉蝉() 
“晚晚我今天真高兴”楚少渊目光软软的看过去,原本清亮的眼睛此刻像是蒙上了一层纱,醉意朦胧的望着她,声音十分的轻,像是喃喃细语,伸手捧住了她的脸,“往后终于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他那张昳丽的脸上少了往日的沉稳,多了恋慕之色,痴痴的模样,让婵衣的心瞬间软成一团春水,这是她第一次听见他说提心吊胆,她原本以为不安的人只是她一个人,没想到他也在不安。

    她不由的伸手按在他捧着自己脸的手上,轻声道:“真是笨蛋,我就在这里,哪里都不会去,你提心吊胆什么?”

    “是”楚少渊笑着笑着,翻身坐起来,捧着她的脸,喃喃细语尽数没入她的唇间,“晚晚会一直陪着我,直到我变成老头儿,直到我们都老的走不动”

    再往后的声音就并入了她的唇齿之间,夹带着淡淡的酒气跟茶香,动作温柔,神情缱绻,像是佛前最虔诚的信徒。

    帐子放了下来,内室里头渐渐没了声音,只有一对儿龙凤呈祥的大红烛摇曳生辉。

    锦心跟锦瑟两人趴伏在门外仔细听着动静。

    锦心耳朵尖,内室传出来平稳的呼吸声,像是安置了,她冲着锦瑟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放心。

    锦瑟这才吐出一口气儿,缓缓的退到耳房,悄声道:“孙嬷嬷来问了好几次,说怕王爷年轻气盛忍不住,让咱们都看着些,若我说的话,王爷这般风姿的人物哪里像孙嬷嬷说的那般,尤其是王爷这样看重小姐,定不舍得小姐身子亏了,你看被我说准了吧,孙嬷嬷就是爱操心。”

    锦屏在耳房中正收拾明天准备的东西,听见锦瑟这番话,忍不住沉了脸,“还小姐小姐的叫呢!小姐嫁了人,都该改口了,今儿就算了,改明儿起咱们一律改口叫王妃,还有,王爷看重咱们王妃,咱们做下人的心里有底就成,都跟你这么嚷嚷出来,王妃还怎么在王府立威?”

    正妻向来不是拿来宠的,底下的人知道王爷看重王妃便成了,这种话由着王妃的贴身丫鬟嘴里说出来,还不得被人误会王妃轻浮,经不住事么?

    锦瑟扁了扁嘴,知道锦屏说的有理,没敢反驳。

    锦心却想,也不知道主子能不能吃的消,想她原先没进府的时候听市井中嘴碎的那些妇人说起过,男子精血旺盛,若是一直忍着,只怕对身子不太好,不过这些话,她可不会傻乎乎的跟锦瑟似得说出来,再如何也是主子自个儿的事儿,与她们这些当丫鬟的半点干系也没有。

    几个丫鬟洗漱妥当,都各自就寝了。

    婵衣却睡得有些不太舒坦。

    她半夜醒来,发现自己被楚少渊拥着躺在床上,楚少渊均匀的呼吸声吐在耳边,一只胳膊穿过她的脖颈搂着她的肩膀,另外一只胳膊揽着她的纤腰,长腿一跨,将她的腿收进腿中,她就像一个大的抱枕,被他牢牢的抱在怀里,动也不能动。

    前半夜还好些,毕竟累了一天,她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可到后半夜她想翻个身却怎么也翻不了的时候,她这才觉得有些难受,尤其她还是面向着他,整个人是直接贴在他身上的,他一身的腱子肉硬邦邦的像块石头,靠着他睡真的一点儿也不舒服。

    偏她又力气小,搬不动他雄壮有力的胳膊,而且每每她一动,他就下意识的搂得更紧,生怕放松之后她就一脚踹他下去似得,让她简直是有些哭笑不得,无奈的瞪着他,希望借此能让他有点知觉。

    奈何楚少渊睡得香,完全不知道她的窘况,就在婵衣觉得无奈,想要唤醒他的时候,楚少渊紧闭着眼睛的脸上忽然皱了皱眉,手中的力气又大了几分,将人箍得紧紧的,嘴里冒出一句:“我哪里不如简安杰,要被你如此嫌弃?”

    她瞬间如遭雷劈,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他怎么冒出一句这样的话来?

    难不成他对前一世也是有记忆的?才会在婚前那样的不安,甚至刚刚说终于不用提心吊胆这样的话

    婵衣屏气凝神的趴伏在他怀里,仔细的听着他的动静。

    不一会儿,他的语气咬牙切齿了起来,嘴里喃喃不清,说了一句:“明明你先认识的人是我,你四岁的时候就喜欢我了,不然怎么会把玉蝉给了我?我一直带在身上,不信你瞧”

    他闭着眼睛,手却慌乱的往身上摸去,婵衣趁着他放松的时候往身后的位置挪了挪,却被他一把按住。

    “不不许跑你总是离我远远的,我就那么可憎?”

    婵衣叹息一声,他这是做了哪一国的梦?怎么还带串的,前世他可没给她看过什么玉蝉

    等等,玉蝉?

    婵衣眼睛微微一动,小手从他的里衣当中伸了进去,摸上他的胸膛,啧啧,瞧这一身的腱子肉,没个几年功夫哪里能练得这样硬,都快赶上院子里的假山石了。

    再顺着胸膛一路往上,摸到他脖颈间的那条红绳,她愣了愣。

    他脖子上还真戴着什么东西。

    只不过,这手感,这形状是

    她将红绳提出来定睛一瞧,还真是一只小巧的玉蝉。

    瞧着玉蝉小小巧巧的样子她却忍不住思索起来,这是哪年的事?她怎么记不得给过他一个什么玉蝉的。

    谁都知道她名字里带着婵字,什么玉蝉的印纽,吊坠跟小物件儿她都喜欢,从来都是旁人得个什么好东西给她的,而她却未必会拿这么一件两件出去给人,尤其是带着玉蝉的,总觉得给了人就是把自个送了出去,感觉怪怪的。

    带着这个疑惑,婵衣睁着眼想到了天边翻了鱼肚白的时候,才合上眼睛小睡了一会儿。

    再醒过来,就发觉身边的位置空了,那个一身雄赳赳腱子肉的少年也不知什么时候起来的。

    她揉了揉眼睛,唤了锦屏进来,问道:“王爷呢?”

    锦屏一边拧了巾子给她擦脸,一边回道:“王爷在湖边操练呢,让奴婢们动作轻着些,别吵到您了。”

    婵衣坐起来,由着锦屏服侍洗漱穿衣。

    一切弄好之后坐到桌案旁边正喝了几口茶,就见楚少渊大步走了进来,身上热气腾腾的样子。

记忆() 
婵衣连忙走上前去,递给他帕子让他擦汗。

    楚少渊笑着从她手中接过帕子,随便擦了擦,温声问道:“怎么起这么早,昨天累了一天,不多睡一会儿。”

    “还说我,你起的不是更早么?”婵衣瞧见他脸上的汗一直往出冒,转头吩咐锦屏,“去准备热水,王爷要沐浴。”

    楚少渊摆了摆手:“不用了,我随便擦一擦就好了,你饿不饿?昨儿吩咐厨房炖了只乌鸡,一会儿多喝几口汤,你的身子一向不强健,别三日回门的时候瘦了,到时候母亲又要心疼。”

    婵衣向来喜欢干净,尤其是出了汗之后定是要沐浴的,此刻瞧他一身的臭汗,不由分说的将他推到净房,念叨他:“不行,随便擦一擦等一会儿吃了早膳又要落一身,再换了礼服进了宫,顶着大太阳拜长辈祭太庙先祖,到时候还不得给捂得浑身都是馊味儿?到时候身上难受不说,万一皇上让你上前说话,一闻你浑身的馊味儿,难保不会觉得你这亲白成了。”

    说的头头是道的,让楚少渊忍不住笑了,伸手一把将她拥在怀里,“这才不到一天,你就嫌弃我浑身馊味儿了,往后这日子还怎么过?”

    婵衣连忙手脚并用的推开他,轻呸了他一声,“昨儿被你抱了一晚上,到现在胳膊还酸疼呢,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就不知道你浑身硬邦邦的隔得人难受么?偏还抱得那么紧,让人喘口气儿都难。”

    她一边说一边去解他的腰带,将他一身的短打悉数脱下来,用巾子帮他擦汗。

    “怎么我一点儿也没发觉?”楚少渊一边脱着衣裳一边奇怪的问,短打一脱,露出精壮的腰身,让婵衣脸上一红,忍不住道:“你倒是睡的香,哪里知道这些。”

    她尽量不去看他的身体,将巾子沾湿一点一点的擦拭着他的汗,眼睛一抬,看到他脖子上头挂着的玉蝉,不由得捏在手里,看了他一眼。

    楚少渊低下头就瞧见自己脖颈上头戴着的玉蝉被她发现了,他伸手想从她手里取出来。

    婵衣手一转,将玉蝉摘了下来,“这么大个人了,还带女孩儿才喜欢的东西,你丢不丢人?”

    楚少渊笑了起来,将她的手包在掌心里,眉眼温柔的像是四月里的风一般,“这还是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给我的,纵使有些秀气,我也舍不得摘,”他注视着她的眼睛轻轻转动,像是宝石一般流转出耀眼的光华,“可惜你却不记得了。”

    婵衣奇道:“你怎么知道我不记得了?”

    楚少渊嘴角神秘的翘了翘,看着她的眼睛满是深意:“你若是记得,就不会在我刚来夏家的时候那样不喜欢我了,我可记得清清楚楚,你当时的神情倨傲极了,不止认不出我来,还骂我是小叫花子,说我去谁家不好非要来你家。”

    婵衣一把捂住他的嘴,眼睛瞪了瞪:“你怎么这么记仇?你当时长得又瘦又小,可不是跟街门前的小叫花子似得,再说后来母亲不是因为你狠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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