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婵衣却不以为然的看了她一眼,“颜姨娘说的话我听不懂,但是我却是在赵姨娘的那几盒脂粉里发现了加进了紫彧擦成的粉。”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颜姨娘冷冷的看着婵衣。
婵衣垂下了眼帘,真是欲加之罪么?或许真的是吧,反正颜姨娘没做成的事,她帮着做了,至于那脂粉里是不是真的有紫彧,又有谁会在意呢?
“老奴能作证!”沉默良久的陈妈妈忽然开口。
颜姨娘眉眼一弯,她就知道陈妈妈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陷在这样的境况之中。
就听陈妈妈将话说完,“老奴能作证,是侧夫人将紫彧加进了脂粉里,送给了赵姨娘,说等赵姨娘用的好了,就会接着赵姨娘的手送给夫人,二小姐跟老夫人”
颜姨娘瞬间像是被定在了原地,动也不能动一下,耳朵里嗡声一片。
陈妈妈是她的乳娘,是从颜家一直跟着她,这么多年风风雨雨过来的心腹,谁都会背叛她,谁都会趁着她陷下去来踩她,唯独陈妈妈不会!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陈妈妈现在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分明还没有拿到紫彧制成脂粉,只不过是送了赵姨娘几盒寻常的脂粉,好让她慢慢习惯罢了,怎么这个时候陈妈妈会倒戈?
颜姨娘双眼冒火,一个巴掌便扇过去,将陈妈妈那张不满老褶的脸扇得一片通红。
“你为什么要跟旁人一起污蔑我?”颜姨娘尖利的嗓音带着几分嘶哑,声嘶力竭的问她。
可陈妈妈只是将那张印了五指印的脸垂的更低,沉默,再沉默,好像之前那番话不是她说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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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出()
无论颜姨娘怎么推搡踢打陈妈妈,陈妈妈都只是垂着头,再不多言。
“够了!”夏老夫人勃然大怒,狠狠的拍着桌案,“事情都已经败露了你还敢在这里狡辩撒野,我看是我们夏家对你太宽容了!把你养的胆子越来越大!”
颜姨娘大笑起来,笑声嘶哑凄厉,听上去异常刺耳,她怒骂夏老夫人道:“你这个老虔婆,自打我入府你就看我不顺眼,如今竟然将我身边的人都买通了,做下这样的局来陷害我!”
到了这个时候,颜姨娘还想狡辩,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夏老夫人听颜姨娘这般辱骂她,脸色骤然一变,伸手就将桌案上头放置的那盏刚沏好的茶盏砸到颜姨娘身上,茶盏中热腾腾的茶水泼在颜姨娘的身上,烫的颜姨娘忍不住尖叫了一声,夏老夫人听得她的那声尖利的叫声,眉间泛起厉色。
“你这贱货还敢在这里倒打一耙,安嬷嬷,将这贱货拖出去给我狠狠的打,我看是你嘴硬还是我的板子硬!”
颜姨娘自从被灌了那碗毒药之后,身子就越发的差,若是再被拖下去打板子,只怕根本熬不住几板子就会一命呜呼。
夏世敬眉头紧紧皱着,心中想到她的那个秘密,不由的劝道:“母亲,您别动怒,这事儿说不准是误会,如玉她这些日子”
“你给我闭嘴!”夏老夫人听不得儿子为这么个贱货求情,恶狠狠的看着夏世敬,“你没听晚晚说么,这个贱货是要我们一家子的命啊!你还要维护她,你是要我们全家死绝了才甘心么?”
夏世敬被夏老夫人呵斥的不敢再说半句话,可看着颜姨娘的眼神中却透出一股子痛惜之色。
安嬷嬷看着夏老夫人一脸的决绝,上前就按住颜姨娘往出走。
婵衣开口阻止道:“等等!”
颜姨娘不能死在夏府,不然若是楚少渊回来,她没办法跟他交代,何况颜姨娘之前不知用了什么秘密来交换,才免除了一死,究竟是什么秘密她还不知道,这个时候让颜姨娘死了,往后说不准会有麻烦,况且,有时候人活着要比死了更痛苦。
“祖母,颜姨娘毕竟是四妹妹的生母,又是抬了贵妾的人,既然她不承认,我们也不好太强迫她,只不过晚晚有几句话想问问她。”
夏老夫人知道婵衣一向机敏,虽心中不喜,但还是摆了摆手,让安嬷嬷将人拽了回来。
“巧兰这个月出府一共七次,去的皆是宝香斋,每回去宝香斋,都要拿个锦盒回来,偏这次的锦盒无意丢了,”婵衣将紫彧拿在手里,慢吞吞的走到颜姨娘身边,语气中听不出喜怒,像只是在陈述一件事,或者只是问她一个寻常的问题:“颜姨娘,你说说看,若是巧兰不是得了你的吩咐去宝香斋,她一个下人,需要来来往往去一个香粉铺子那么多回么?”
颜姨娘缩在袖子里的手一抖,没想到巧兰这个月去了几次宝香斋都被婵衣记得一清二楚,什么时候这个女孩儿心眼这么多了?
颜姨娘眼睛一眯,嘴硬道:“那又如何?她不过是帮我采买些香粉回来,我被你们关在西枫苑,难道还不能让我做些香粉来打发时间?”
婵衣嘴角一弯,她承认就好。
婵衣问道:“我倒是很好奇,宝香斋离我们府不说十分远,但也是有些距离的,出了宝瓶巷子就有好几家香粉店,当中要说香粉品质最好的当数芳菲馆,若说价格最优的是胭脂浓,那个宝香斋却是两头都不搭,在云浮不显不露的,不知颜姨娘为何偏要走那么远去采买香粉?”
颜姨娘脸色一变,宝香斋里头的秘密,难不成婵衣知道了?
婵衣凑到颜姨娘耳边,压低声音说了一句:“原本我不想说出来的,可惜,颜姨娘你太不知轻重了。”
她说完这句,转过身来对夏世敬道:“父亲可知,宝香斋原是宁国公夫人常氏的嫁妆铺子么?如今宁国公夫人亡故,她的嫁妆铺子被顾大小姐接手打理,上一回在广安寺,女儿被刺客行刺,就是顾大小姐派的人手,这一回在大佛寺,顾大小姐也想要对女儿下手,只可惜女儿当时去了大殿上香,未曾留在厢房,反而是四妹妹着了他们的道,而这一切,颜姨娘了如指掌!”
婵衣的话一字一句的说完,颜姨娘再也支撑不住,扶着一旁的桌案,瞪着婵衣,悔不当初,若不是女儿不听自己的话,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个局面,可真的论起来,却实实在在是自己害了女儿!
她一心想要给女儿寻个天家贵胄,没料到女儿最后的结果要跟自己一样,去给旁人做妾,她心里就像是吞了几斤的黄连似得,从嘴里一直苦到了五脏六腑。
夏世敬震惊的看了婵衣一眼,又转过头去看颜姨娘,真相竟然会是这样!
他不敢置信的问颜姨娘道:“如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你不知宁国公府跟我们家是对头么?你这样做除了会让家宅不宁之外,又能得了什么好处?”
颜姨娘眼睛一抬,那双绝美的眼睛里充满了恨意,“我能得什么好处?我能让女儿嫁个好人家!我能看着你们一个个生不如死!”她声音中充满了绝望跟怨怼,“我好恨,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听信你的花言巧语,把自己陷入这样的绝境之中,若我当初留在宫里,现在最少也能当个妃位,可我跟了你,你给过我些什么?连个贵妾还是意哥儿给我讨来的!”
若说之前她对夏世敬的那些冷言冷语只是冰山一角的话,那现在她的这些话,就是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像是之前被捅的那刀终于被她拔了出来,瞬间鲜血四溅,缜密的疼痛感袭来,夏世敬只觉得心口像是破了一个大洞,怎么填补都填补不上,看着这张与那人八分相似的脸,他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更在意这张脸一些,还是更喜欢那张脸一些,唯独心痛的感觉越来越清晰。
眼睛顺着这张熟悉的脸,往上看,那双绝美的眼睛里充斥着尖锐的恨意,仿佛要将他撕裂。
夏世敬连连点头,笑道:“好,好,没想到我这么多年来对你的悉心爱护,竟然是这样的一个笑话!”
他苦笑了一声,再也无法忍受颜姨娘那副怨恨的样子,抬脚走了出去,将颜姨娘的生杀大权都交给了夏老夫人来处理,既然他对她的好她不屑一顾,那他再留下就当真是笑话了。
婵衣在一旁看着夏世敬离去前那张充满深情,又痛苦万分的脸,心中真是好不痛快!
母亲那样好的妻子,父亲却一直视而不见,反而是对着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毒妇掏心掏肺,也不知父亲此刻的心情是哀莫大于心死呢,还是无怨无悔的一往情深呢?
只可惜她一点儿也不想知道!
婵衣看了看吃惊无比的夏老夫人,想来祖母也没能消化这样的事情吧,一个被折了羽翼的人,竟然还能做成这样的事。
“你这贱货!”夏老夫人拍案而起,走到颜姨娘面前直接给了她一个耳光。
颜姨娘猝不及防的跌倒在地,眼中含着的怨恨冲出,骂了一句:“老虔婆!这次是我大意,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可你别得意的太早了,我再如何也是三皇子的姨母,等他回来,我必要你们一个个都生不如死!娴儿,你记住,就是这些人将娘害死的,你往后即便是做了妾,也不打紧,只要意哥儿是三皇子,他们就不敢将你如何!”
娴衣却别开了目光,心中对颜姨娘失望透顶,她说出这些话来根本就没想过自己这个女儿,她对父亲对祖母这般不敬,往后她的婚事她的前程都要被颜姨娘拖累了!她好不容易才想到这个法子,能够嫁给简安杰,往后作为嫡妻出入自然都是极为风光的,可颜姨娘倒好,不说帮她,反倒是拖她的后腿!
颜姨娘的这句话也提醒了夏老夫人,三皇子虽说现在还下落不明,但看他那般,不像是个薄命的,颜姨娘嘴里的那个秘密又是那般
她在心中叹了口气,皱了眉头,不知该如何处置颜姨娘才妥当。
婵衣听颜姨娘对夏老夫人出口不逊,忍不住呵斥出声:“颜姨娘,虽说你是父亲的妾室,不该我来教训你,但你这般辱骂祖母,却是我不能不管的,安嬷嬷,你替我掌她的嘴,既然她管不住自己的嘴,那我便帮她管管!”
安嬷嬷早就不耐烦颜姨娘这般张狂的模样,拿了掌嘴用的木板就打了上去,直到颜姨娘两颊出了血,婵衣才喊停。
她跟夏老夫人道:“既然这事儿已经真相大白了,按照晚晚的意思来说,眼见着天儿渐渐的暖和了,我们家里的家庵也该修缮修缮了,不如让颜姨娘去家庵住段日子吧,省的咱们给四妹妹议亲的时候,旁人说起四妹妹的生母,咱们没个说法。”
颜姨娘敏锐的捉到婵衣话里的议亲二字,她忍不住看着婵衣,又看了娴衣一眼,这才发觉女儿面上虽然有委屈之色,却没有怨毒,她心头大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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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庵()
“议亲?你们要将娴儿嫁给谁?”颜姨娘瞪大眼睛看着婵衣,忽然想到以前自己待嫁闺中的时候,嫡母用几个庶子庶女的婚事给嫡子嫡女铺路的事情,心口大跳,眼中盛满刻毒的恨意,“莫非你们是要将我的娴儿随便许给什么不堪的人,好给几个嫡子嫡女”
“颜姨娘,你当我们夏家是什么人家?”婵衣眉头一挑,冷冷的打断她的话:“你来府中也有几年了,难道在你心里,祖母父亲跟母亲都是那些不仁不义之辈么?若非祖母心软,你又如何会在府中嚣张跋扈多年,将祖母气得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