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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少渊摇了摇头,“这不是信不信的关系,我们大燕的将领绝非只有一个安北候世子,肃清朝野,这话说来容易做起来却是难的。”
白朗看着他脸上依然是那副表情,连变化一下都没有,不由的说了一句:“你们大燕的皇帝真是识人善用呐。”
识人善用到,让这么一个随时随地都会将敌军引入的将领来守着要塞,还敢放权给他,也真是不容易。
楚少渊眉头一皱,这少年对他先是示好然后试探最后干脆挑衅,用意就是对他闲扯这么几句没用的话么?鞑子若是没有脑子,只怕早被父王剿灭了,又如何会让父王派了重兵守着雁门关,他可从来就不是那些王孙贵胄,只会一味的看书本。
“白公子若是还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我早前便说过了,我家在大燕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你既然救了我性命,若是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只要不违背组训,我都会帮你。”
既然大家都是聪明人,就干脆挑开天窗说亮话吧,何必这样遮遮掩掩的,让人猜来猜去的费心思。
陈文舒笑着点头道:“楚公子快人快语,倒是让我们有些不好意思了。”
楚少渊没有搭话,等待他们的下文。
陈文舒笑笑,“主子来大燕觐见你们皇帝,其实手里是有九王跟那个将领往来的书信的,这件事儿他们二人都不知,是主子派出的斥候无意间得来的”
所以他们是拿着证据来跟皇帝谈和的,皇帝若是知道了自己的将领跟敌国往来密切,必然会着手处理,而鞑子内乱已久,若是放任下去,一方迟早要打破平衡,想必大燕的皇帝也不会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发生,所以这也就是白朗来大燕的主要原因。
而白朗却没想到他的行踪却暴露了,所以才发生了这一连串的事情。
“可惜”陈文舒叹息道,“若是再往前走下去,不知道还会遇见什么样的事情,”这也是他们为什么一定要赶着出关的原因了,这条路走不通,只好选择另外一条路,而另外一条路,就只有通过大燕本身的官员来揭发制止了。
可他们又不认得大燕的官员,若是贸然将密信交出去,只怕反而会坏了事。
楚少渊点了点头,“我懂了。”
这也就是他们刚才为什么会这般,又是试探又是讥讽的了,若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选,只怕这封密信会永远的不见天日。
“那么,你们要我如何做?”
白朗眼睛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来,“很简单,你伤养好了,就带着这封信回去,告诉你们皇帝这一切,你们皇帝是个聪明人,应该懂得如何对待叛徒。”
总算赶上了
借钱()
婵衣回了兰馨院,屋里明亮的宫灯一照,衣裙上头有着斑斑血迹,将迎上来的筱兰吓了一大跳,指着婵衣的衣裳惊声道:“小姐,您是哪儿受了伤?”
婵衣眉头一皱,看着衣裳上头的血迹,这似乎是那人身上的,她捂了捂脖颈,轻声道:“方才锦屏不是拿了伤药么,是旧伤口不当心裂开了,你去打些水来。”
筱兰得了吩咐去准备热水。
婵衣将衣服换好,就有丫鬟过来叫她去东暖阁吃晚膳,她理了理衣服,将大氅裹好,起身去了东暖阁。
谢氏摆了一些清淡的小菜,这几日过年,都些煮出来的菜肴,吃的人嘴里没滋没味的。
夏明彻早来了,坐在谢氏身边跟谢氏说话。
谢氏见婵衣进来,问了句:“晚晚,你那边东西可都收拾妥当了?”
婵衣一边坐到谢氏身边,帮着摆箸,一边侧头去看谢氏的气色,发觉她并没有之前那般忧心忡忡的样子,笑着道:“收拾妥当了,不过可能祖母要推迟些日子才会回信阳呢。”
谢氏点点头,“我也觉得有些太赶了,这个时候回去天寒地冻的,信阳又离得远,要赶好几天的路才能回去,族里头也没捎信回去,匆匆忙忙的,难免会照顾不妥,还是过些日子等天气暖和了再动身也不迟。”
婵衣连声说是,伸手去盛汤,端给谢氏,一旁的苏妈妈忙接过去,“还是奴婢来侍候吧,小姐赶紧坐下吃饭,天冷饭菜凉的快,当心吃了冷食又闹胃疼。”
谢氏想到除夕那天夜里婵衣闹的胃疼,也忍不住唠叨道:“苏妈妈说的对,你这孩子从小胃口就不好,还净爱挑食,青青的菜多好吃,偏遇见你了,吃一口都像是要去了你的小命一样,大年下就闹胃疼的只你一家!”
婵衣撅了撅嘴,撒娇的喊了一声:“母亲!”
谢氏又怕把她说恼了,转着安慰了几句,“赶紧吃吧,大年下吃的腻,晚上就吃些清淡的养一养,等过些日子胃口养好了,母亲给你做你爱吃的芸豆卷。”
一副哄小孩子的口吻,让一旁的夏明彻听得直笑,冲婵衣咧咧嘴,“让你再贪吃,这下知道厉害了吧。”
婵衣似笑非笑的瞅着夏明彻,夹了一筷子芹菜炒香干放到他的碟子里头,温声道:“二哥哥也赶紧吃吧,咱们在家里头好歹还能吃上热乎的,可怜那些在外头赶路的人,风餐露宿的,啧啧”
她没点名谁在外头风餐露宿,但早前她让夏琪去给夏明彻带了信儿,说萧清要出门,此时再听得她这番话,耳朵尖冒红,面上却装的十分镇定淡然,将碟子里头的芹菜夹起来,边吃边道:“嗯,这个芹菜做的不错,母亲也尝一尝。”
婵衣笑的打跌,二哥前世娶的是谢家表姐谢霜云,两个人一直是相敬如宾,还从来没见到过他会有这样的神情,而这一世他居然也会脸红害臊。
她重生一世,许多事情都有了变数。
所以,这一世,她的至亲都会得到幸福的,对吧。
婵衣陪着谢氏跟夏明彻用过了晚膳,回了兰馨院,忽然想起在避雨房里的那个男子,她吩咐锦屏让小厨房做了一碗烫面,在屋里笑着跟锦屏道:“咱们去二哥哥那里找几本书来看,顺便给他带些宵夜,他这几日可算是下了苦功呢。”
这话是说给院子里头的其他下人听的,婵衣不打算让旁人知道那男子的事情,锦屏听了点点头,拎着食盒跟婵衣一同去了隐秋院,走到一半儿,见府里头的下人少了,听风廊旁边没有下人走动,婵衣让锦屏在门口守着,她推门进了避雨房。
此时的避雨房一片漆黑,没有亮着灯,婵衣进来,借着窗外月光的亮堂,将食盒放到桌上,看不清屋里头的人在什么地方,只轻声说了句,“你快吃,过会儿我来收食盒。”
说完就要往出走,忽然被人拉住手腕,吓得她浑身发颤,就听耳边传来一句轻微细小的道谢声:“多谢,还请小姐,再帮一个忙。”
男子的声音听起来比之前好了一些。
婵衣动了动手腕,男子连忙放开她,她微微皱眉,“什么忙?”
男子轻声道:“在下身无分文,可否”
婵衣惊异的看了隐藏在黑暗中的男子一眼,借着月光能看到男子脸上带上了一丝羞怯的神色,眼睛垂着不敢看她,心中顿时觉得这些人真奇怪,明明穷的叮当响了,却还敢跑到东市来。
婵衣感叹一声,问道:“你要多少?”
男子低声道:“十两便好,以后在下定然加倍奉还。”
十两银子,她的两个月的月例,这个男子居然这么缺钱。
她忍不住摇头,“加倍奉还什么的不需要。”
反正她收留他也不是为了要他还什么给自己,开始是受了威胁,后来大概是因为他没有真的伤害自己吧,毕竟若是以他的功夫,想要对府里人不利,应当是轻而易举的。
她摸了摸身上的暗袋,前几日舅母过来给她的封红应该还在暗袋里头,她摸了两个封红出来,几个舅母赏的封红一个就有十两,她递给他:“都是我的压岁钱,你拿去吧,没上册的,也不需要你还,以后别再冒冒失失的闯进我们家了。”
她这一世只愿家宅平安,不想再生出什么事端来。
男子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顺着窗外撒进来的月光,看了她一眼,多年的习惯让他的眼睛在黑暗中也能看的很清楚,眼前的女孩儿长得十分娇美,肤色比窗外的月光还要洁白,嘴角微微抿着,一副倔强的样子,大大的眼睛很澄澈,让人对上她的眼睛时,忍不住有些自惭形秽。
她若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只怕会吓一跳,后悔救了他吧。
他想了想,将身上的一块玉牌拿出来放到她手里,“这玉牌小姐收着,在下答应小姐一件事。”
婵衣愣了愣,就听锦屏在外头轻声道:“小姐”
这是有人过来了,她急忙将玉牌收好,出了避雨房,跟锦屏去了隐秋院。
最近小意家这边修什么暖气管道还是什么的,整天停电,又有点卡文,更新比较少,大家见谅,明天开始补更,谢谢大家支持!
动作()
夜色更加的浓厚了,野外只能听到呼呼的风声不断刮过,篝火燃过的地方很暖和,楚少渊身上带着伤,白朗便让随从将篝火堆移开,将火烤过的热乎地面铺了毯子让楚少渊歇息。
楚少渊闭着眼睛脑子里转过白朗的话,身上的伤口疼的厉害,身下的毯子传来暖暖的温度,扯了扯身上的被子,将全身裹好,耳边呼呼的风声也显得不那么凄冷了,今日是初五,想必他的事情应该传进云浮了,不知道云浮那边是什么情况,之前说雁门关外的鞑子已经开始攻城,想来也是借口吧。
那封信函,白朗没有拿给他,看样子还是要他跟他们一同出关才肯给他,可是若是出关的话就等于将大燕的一切都切断了
怎样才能不出关又能拿到信函?他左思右想,就是想不出办法来,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风声静寂。
白朗躺在楚少渊身边,看了楚少渊一眼,睡着之后的少年眉间还轻轻蹙着,这样的长相这样的身手,想必在大燕也是个十分抢眼的人物,可陈文舒竟然说不出他的身份来。
他坐起来,小心的走到陈文舒身边,用塔塔尔语小声的跟陈文舒说着话。
叽里咕噜的声音响动在寂寂无声的野外,被风一吹,立刻就四散开来,模糊的让人听不清。
安北候府,昏黄的灯光将卫捷的影子拉长,卫捷手中拿着一封密函,细细的看着,看到最后,眼睛微微眯起嘴角浮上一个冷然的笑意,将宫灯罩子掀起,将密函仔细的烧了个干净。
“侯爷,您看咱们是不是该”幕僚轻声的询问卫捷的决定。
卫捷摆了摆手,“这个时候不方便动手,等他们出关了自然会有人磨他们的。”
“可是,三皇子不除早晚会成为咱们的心腹大患,侯爷这个时候可不能掉以轻心啊!”
卫捷眼睛沉下来,瞥了幕僚一眼,十分不以为然道:“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子,放他到关外几年就能把他磨死,等局面定下来,和昶自会动手料理他,现在梁行庸那头的事情更要紧,还有那个鸣燕楼的杀手,有没有找到?”
说到这个,幕僚脸色就有些难看,“也不知他逃到什么地方了,我们派出去的人竟然找都找不到。”
“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卫捷冷声道,那人活着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威胁。
幕僚自然也明白这点,可那毕竟是个杀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