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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看向常氏的眼神里就有说不出的讥诮:“你莫要以为我不知道,我的那些妾室,但凡是我喜欢的,最后的下场都逃不过一个死字儿,我念着你是奕儿的母亲,忍了你多年,到了现在,你还敢来与我说这些,好,好的很。”
常氏眼皮一跳,就要争辩,却看到顾仲永垂下脸来,猛然伸出手指,狠狠的卡住她的脖颈,将她的声音彻底封死在喉咙里,轻声道:“皇上让我处置了自家的后院,才肯将职权交给我,我原本是想来找你商议,如今看来也不需要了”
他说着,手上用力,寸寸紧缩,常氏呼吸一窒,两只眼睛就开始翻着眼白,她张嘴嚎叫,却因脖颈被卡住,嚎不出来,两只手挣扎着掰扯卡着脖颈的手,感觉空气越来越稀薄,耳边是顾仲永轻柔的声音,她这辈子都没听过他用这样的声音对她说话。
“你放心的去吧,只要你死了,我们家的危机才能化解。”
她只觉得身上一点力气使不出来,喉咙里模模糊糊的吐出一句“奕儿”。
顾仲永微微侧头安抚,手上的劲道更大:“我会好好照顾奕儿的,你安心吧”
常氏不甘心就这样死去,猛烈的挣扎了几下,忽然间感觉心脏一紧,随后是说不出的舒服,整个身子一松,手便软软的垂了下来。
最近没啥灵感,内容也有点流水账,小意很不好意思,不过下面小意会努力推动剧情发展的,谢谢大家支持!
恶化()
顾仲永依然死死的掐着常氏的脖子,力道大到手背青筋暴起,整个人像是一只暴怒的狼,眼睛死死的盯着常氏上翻的眼白,直到常氏再无动静,他才慢慢松开钳制着常氏的手臂。
常氏脸上的神情十分狰狞,像一只厉鬼,眼角翻出的白无神的望着他,他刚松动的神情又紧蹙起来,伸手给了常氏一个耳光,嘴里狠戾的骂着:“你这个蠢货!自从我娶了你,家宅之中再无宁日,你们常家也是名门大户,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肥头大耳的蠢物,如今你死了也好,省得把我们顾家祸害的家破人亡!”
话虽这样说着,顾仲永的神色却委顿下来,对上常氏那张死不瞑目的脸,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却不小心撞到了花几,小腿被几脚绊了一下,跌到了常氏趴伏的暖榻旁边,常氏那双无神的眼像是直勾勾的盯着他,眼中带着股子死气,他身上的鸡皮疙瘩瞬间窜了上来。
他移开视线,顿了半晌,终是缓缓伸手将常氏的眼睛轻轻合上,就势坐在暖榻旁边铺着的厚厚毡毯上,手掌之下是常氏还有余温的皮肤,脑子里头翻涌上来的,却是第一次见到常氏的情景
二八年华的世家小姐,一垂眸一浅笑都那么的动人,那时候的她还是娇俏的模样,看他一眼,脸上便泛红,手中的帕子捏的死紧
她究竟是什么时候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顾仲永无力的靠在暖榻旁边,愣了许久,直到手掌下的皮肤越来越冷,他才回过神来。
他站起来理了理衣衫,低头看了看,常氏的眼睛已经被他合上,脸上的表情渐渐松懈下来,他将常氏的手放进暖榻之中,轻轻给她盖好了毯子,走到门口吩咐着丫鬟:“夫人睡着了,不要吵醒她,你去叫”
顾仲永忽然顿住,发现内宅之中,没了常氏,他连一个可以托付的女眷都没有,叹了口气,看到眼前的丫鬟正侧头等着他吩咐,他道:“你去叫眉娘来服侍夫人。”
眉娘是府里唯一没有子嗣的妾室,做事向来稳当。
丫鬟点头去了,不一会,眉娘到了正房。
他仔细的嘱咐了眉娘一些事情,便急匆匆的取了些东西,又入了宫。
月华如水,云浮城的小年里,家家户户亮起了烛灯,一家人围着吃麻糖聊天,这是一年之中最幸福的一段日子,结束了一年的辛勤劳动,只准备着迎接新的一年。
而云浮城最中央的皇城之中,却没有这样祥和的气氛。
东宫的正屋里,暖炕上躺着的顾奕,浑身发烫,尤其是胸口上的伤口,更是肿胀了起来,血肉外翻,红通通的样子看上去十分可怖,几个宫人正用烈酒帮顾奕擦拭身体,顾奕早已经烧的昏迷了过去,身子不安的扭动着。
这样擦身擦了有半个时辰,却没有一点好转,太子刚刚责骂了王院士一顿,正坐立不安的在屋子里头打转,若是顾奕就这样死了,父王一定会狠狠的责罚他,到时候该怎么办?
他正头疼,就看到楚少渊进了屋子。
“你来干什么?”太子看到他就没好气,若不是他,事情怎么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楚少渊没理会太子的问话,径自走到顾奕身边,用手摸了摸他的皮肤,手指下的皮肤烫的不成样子,他眉头微锁,再这样下去,恐怕顾奕连今天晚上都熬不过去。
他开口问道:“顾世子这个样子有多久了?”
王院士轻声道:“大约半个时辰左右。”
“可有法子降温?”
王院士摇了摇头,高热不退,导致顾世子已经出现了抽搐的迹象,可能用的法子都用过了,依然退不了烧,他学医多年,总会遇见这样无可奈何的事情,即便是王孙贵胄,也无法避免。
楚少渊心中觉得不妥,盯着顾奕看了半晌,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人来,他转身去了乾元殿。
乾元殿中,皇帝正批阅奏折,已经是年底了,六部的折子纷纷如同雪片一般呈了上来,一年之中的大小事务让皇帝看的有些头疼。
赵元德进来禀告,说三皇子来了,皇帝点了点头。
楚少渊进来,行过礼恭声道:“父王,顾世子病情危急,儿臣想请一个人进宫给他诊治。”
皇帝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头,问道:“是哪个御医还是哪家的大夫?”
楚少渊轻声道:“是诚伯候府八爷,简安礼。”
皇帝的动作顿了顿,有些疑惑,楚少渊便简单的说了一下简安礼的情况,“儿臣也不知他能不能治好顾世子,但多一个人总是多一份把握。”
皇帝沉吟道:“也好。”
他吩咐赵元德准备了手谕,去诚伯候府召简安礼入宫。
此时的简安礼正在沐浴,屋子外头只守着一个丫鬟,院子里头侍候的下人也有些松懈。
诚伯候接到手谕,愣了愣,忙叫人去喊简安礼。
简安礼洗到了一半就被叫了出来,头发还湿漉漉的垂在脑后。
小内侍看到简安礼笑道:“还请简八公子拿上医箱。”
简安礼听了小内侍的话,虽然疑惑,却还是将医箱整理了出来,随小内侍去了宫里。
剩下诚伯候简峰扬皱着眉头在身后仔细的琢磨这手谕的意思。
越想,心中越觉得不安,急忙去找了诚伯候夫人苏氏,让她明天递牌子入宫,她点头应了。
而简安礼一路上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这么晚了还要宣他进宫,尤其是这是他头一次入宫,心中不免忐忑。
直到他入了宫看到楚少渊,这颗心才算落了一半下来。
楚少渊简单跟简安礼说了顾奕的状况,带他去了东宫,进了正屋,他一眼瞧见躺在暖炕上头裸着身子被宫人不停用烈酒擦身的顾奕,胸口上的伤势已经肿胀的比原先还要严重好几倍,缝合的线此时歪七扭八的像是一只蜈蚣爬在顾奕的胸口上。
简安礼眉头皱了起来,看着顾奕身上缝合的线,问了一句:“谁帮他缝合的?这简直是要人的命!这么差的医术也敢做这样的事?”
凶险()
楚少渊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当时顾世子情况危急,我也是迫于无奈”
简安礼愣住,看向他,“你缝的?”
楚少渊点点头,简安礼在后头补了一句,“笨死了!你见过谁这么缝伤口的?”
楚少渊被他的话噎的不知该说什么好,解释了一句:“我小时候曾经看过一个大夫这么缝过。”
“庸医!”简安礼一锤定音,结束了这个话题,“去找些干净的罐子来,再拿桑白皮做成的线过来,还有干净的巾子也要一些。”
又净了手打开医药箱将里头的剪子镊子缝针都取出来,吩咐人去烧水,让宫人们停止了用烈酒擦身,拿出一副手套戴上,翻了翻顾奕的眼皮,看了看伤口,俯身听了听心跳。
顾仲永在一旁守着,早已经是惊慌失措,他虽然不认识简安礼,但见到简安礼这副沉稳的模样,忍不住急声问道:“这位大夫,我儿他为何一直高烧不退?”
简安礼温声安抚了一句:“正常的,他伤的这么重,不烧才是不正常。”
他想了想道:“屋子里的人先出去,留下几个手脚利落的宫人,我要给世子重新缝合伤口。”
伤口明明已经缝合好了,他说重新缝合,难道还要将伤口再一次打开?
太子一想到之前顾奕那样凶险,忍不住就皱了眉头,看着简安礼眼中满是审视之意:“你究竟是什么人?能保证治好他么?”
简安礼铺巾子的动作一滞,奇怪的看了太子一眼,“顾世子伤势太重了,我没办法做这样的保证,只能试试看。”
太子听他说试试看,当下便炸开了,骂道:“顾世子身份尊贵,岂容你一句试试看就想将伤口再切开?”
简安礼有些无奈,停下了动作,看了眼楚少渊,又看了眼太子,轻声道:“恕我直言,顾世子的伤势过重,若是再这么下去,恐怕性命垂危,现如今唯一的法子,就只有查看伤口,若您觉得可行,我便试一试,若不行,那就作罢。”
说着将铺好的巾子收回来,一副准备要回府的样子。
顾仲永看着暖炕上头已经是没有知觉的儿子,心头慌乱的直跳,连忙拉住简安礼,急声道:“试试,既然有法子当然要试一试!”
简安礼看向太子,太子顿时觉得那个目光有些扎眼,这个人是老三叫来的,若当真能治好,对他而言也是好事,可若是治不好太子心中一亮,治不好的话,就是老三请来的人误诊,将顾奕治死了,最后老三也逃不脱父王的责罚,这样好的事情,他怎么早没想到!
太子轻笑一声,“既然宁国公都这样说了,你就试一试,若是治不好,本宫砍了你的脑袋!”
简安礼眉毛皱起来,就听楚少渊说:“二哥唬你的,你尽管放手去治,顾世子伤势原本就十分严重,若我没有给他止血,他此刻早失血过多而亡了,哪里还撑到现在。”
一句话指明了太子将顾奕的伤得有多重,让宁国公猛然想起了顾奕所受的伤,原本就是太子所为,他看向太子的眼神之中,多少带了些怨怼,也彻底将太子的话封在了嘴里,让太子有口难言。
太子恨恨的看了楚少渊一眼,转身出了正屋。
顾仲永热切的看着简安礼,语气中满是焦急:“我就留下来吧,奕儿这个样子,我总是要看着他才妥当。”
简安礼皱起眉毛,声音清越:“我治病的法子特殊,怕您看了会惊慌,您还是出去吧,若是有什么问题会让人叫您的。”
顾仲永大惊,什么叫治病的法子特殊?他实在无法理解,原本还要坚持的,却看着眼前少年人一脸的不耐,再回头看了一眼自家儿子,心中一跳,儿子看上去就像个死人一样,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连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