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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嫡妃-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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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夏府嫡女夏婵衣一直以为自己的生活很美好,直到被庶妹害死才发现,一切都是虚伪的。重生后,她整治刁蛮庶妹,囚禁恶毒姨娘,整治渣男,而他们却总要问一句为什么?她淡淡一笑:“因为我不想有眼无珠。”谁知这前世的妖孽仇敌竟装纯靠近,他说,“这一世,你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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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一)() 
婵衣觉得自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浑身湿漉漉透着心的冷,北风一吹,浸湿的衣裳立即凝成一层薄冰,更是冻得她瑟瑟发抖。

    耳边传来大丫鬟思琪的声音,“七奶奶,您别怨恨奴婢,也别倔着性子,还是说了吧,早些说了早些去地府投个好胎,您两位兄长会陪着您,黄泉路上也省的您寂寞。”

    卖主求荣的贱婢!婵衣忍不住怒骂挣扎,怎奈被两双有力的大手按着头载在湖中,一开口便涌进一大口湖水,胸腔之中的空气被挤压出去,胸口闷痛似乎要炸开。

    就在她即将撑不住下一刻便会窒息而死的时候,整个人被拉出了湖面,她不由的大口大口呼吸着,压制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让她呼吸的时间却一次比一次短。

    “七奶奶这又是何苦呢,”思琪看她这副狼狈的样子,脸上露出怜悯的神色,“您早说了便不必受这罪,奴婢也好过跟着您在一旁挨冻。”

    婵衣冷冷一笑,将口中含着的水喷到她脸上,“你个贱婢,枉我平日里对你那么宽容,竟然勾结娴衣那个贱人来害我,你不得好死,你们全都不得好死!”

    思琪见她冷笑便往后退了一步,可惜仍旧没能躲过去,被那口水喷了满满一身,脸色顿时冷下来。

    “七奶奶可怨不着奴婢,奴婢一早便跟七奶奶说过要识时务,可是七奶奶你做的那些事情,桩桩件件都是把自个儿往绝路上逼的,你当初若是不破坏四姑奶奶的婚事,不鼓动二爷弹劾三王爷,也不会逼的四姑奶奶与三王爷联手来对付你们兄妹,你也不会有今天这个下场。”

    婵衣睁大眼睛,好一张巧舌如簧的嘴,诚伯候府的婚事是母亲还在世的时候为了自己订下的,娴衣想取她代之,却不看看她庶出的身份,侯府怎么可能会要一个庶女做媳妇。

    二哥弹劾三王爷那是因为三王爷自从封王之后便到处惹是生非,二哥不过是尽了御史言官的本份罢了,怎会是她怂恿,当真可笑。

    婵衣心中明白这些不过是个由头,倘若不是三王爷夺嫡逼宫,而恰好只有她一人知晓能够调动半个皇城燕云骑的燕云令的下落,只怕这些由头都不需要她便会被灭口。

    她懒得与卖主求荣的贱婢争辩,嘲讽的看了思琪一眼,再不说话。

    思琪恨得牙痒,直想抽她几个耳光,让她赶快将那令牌的下落说出来,见她这般作态忍不住扬手,她又被按进碧湖之中。

    此时的碧湖四处结着冰,为了折磨她好逼她说出燕云令的下落,几个婆子硬是将冻得厚厚的冰层凿开,她就被按入凿开的冰层之下冷的彻骨的湖水中。

    耳边传来匆忙的脚步声,眼睛看不到听觉便灵敏了起来,婵衣感觉到周围的下人似乎在对刚到的那人行礼。

    婵衣努力想抬起头,想看清眼前的人,却被死死的按着,动不能动,她用尽力气想摆脱身上的四只手,只可惜娇养惯了的身子又怎么敌得过天天做苦力的粗使婆子那一身的力气。

生死(二)() 
“姐姐,你还是不肯说么?”低低厚沉的男音,带着几分懒散,“你不说不要紧,如今宫里宫外都是我的人,你大哥已经被困在东华宫,你二哥也被圈在翰林院,这个天下马上就是我的了。”

    这是――三王爷楚少渊!

    婵衣恨得直咬牙,不停的挣扎。

    楚少渊十三岁之前可不叫楚少渊,而是叫夏明意,她庶出的弟弟,跟夏娴衣一起在她七岁那年,是父亲接回府的外室所出。

    自从他们回来,府中上下都被他们所笼络,那个外室确实好手段,在母亲亡故之前一直伏低做小,而母亲一去,府中的大小事务都经由她料理,自己更是被严苛管教,一口水一口饭都不许多吃,儿时的生活简直可以用水深火热来形容。

    眼前这个人,更是以欺辱她为乐,平日里时常带精致的糕点来说看望她,谁不知他们是庶出她是嫡出,难道她这个嫡出还要沦落到被他们施舍,这样打她的脸,还希望她能给他们好脸色看。

    而她将那些东西扔给他们之后,便会被父亲一顿责罚,可她每回都忍不住,总是会掉进他们下的套里。

    看婵衣挣扎扑腾,三王爷伸手轻抚着她如缎子般黑亮的头发,似乎觉得她此刻的样子十分有趣,冷冷的看了一会,才继续道:“要不要你两位兄长的性命就看你了,反正如今燕云令与我来说已经不紧要了。”

    她被呛了好几口水,整个人冻得浑身麻木,一想到大哥二哥,心里忍不住发疼,她的胞兄,最疼她也最宠她,此刻竟然是全部陷在三王爷的手里了么?心口猛地一痛,忽然动也不动的栽在水里。

    三王爷眼明手快一把将她拉出来,看到那张精致的小脸被冻得有些发紫,急忙揉搓她的脸颊。

    “你还是早些说了吧,至少能少受些罪。”

    她一口气缓了过来,睁眼便是最厌恶的人,眉头一皱挣扎着起身,正对上刚走过来的一男一女。

    男子一身长袍儒衫极为清爽,外面披了件黑色的大氅显出几分华贵,而他手中牵着的那名女子,身着喜鹊登梅连枝褙子和嫣红色遍地金的马面裙,外罩天青色斗篷,斗篷边上衮着雪白兔毛,他们二人站在一起锦衣华裳很是登对。

    婵衣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二人,一个是她夫君,一个是她庶妹,却手牵着手站在她面前。

    “夫君,你你们为什么?”

    简安杰脸上没有出现半分的愧疚之色,只是冷冷蹙着眉头,眼神中带着几分怜悯,“夫人,你还是乖乖的将燕云令交出来,否则吃亏的是你。”

    眼前的男人,一派的倜傥清秋,一派的高冷孤绝,无论从说话的表情还是蹙眉的动作,都是她喜欢的模样,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自成亲以来一直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三王爷逼宫,他在当中又充当什么角色?他与哥哥可都是四王爷党!

    她忍不住提醒道:“你莫忘了你也是四王党,若夏明意坐了皇位,你会有什么好下场?”

生死(三)() 
简安杰漠然的看着她,眼中带着浓浓的厌弃,“若不是你这毒妇欺瞒我,我又如何会拥护四王爷?若不是娴儿良善将真相告诉我,怕我在你的蒙骗之下会做出更荒唐的决断。还好三王爷心胸宽广不计较这些流言,否则我们整个诚伯候府都要被你这个毒妇拖累!”

    听着他一口一个毒妇的称呼她,却把娴衣称之为‘娴儿’,婵衣心中的恨意犹如泼天大火,“简安杰,我夏家可曾亏待过你半分?我二位兄长可曾怠慢过你半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简安杰却不回答她,甚至连一个眼神上的愧疚都没给她,看着她此刻浑身紫青的样子,有些厌恶的皱着眉。

    “因为你有眼无珠,”三王爷伸手过来捏着她的下巴,仔细的端详她脸上那抹痛楚之色,满意的冷笑道,“瞧瞧你现在的样子有多蠢,你的夫君心里从来没有你,他心里的那个人一直是夏娴衣,可笑你竟什么都不知道。”

    原来是这样,她居然一点都没察觉到。

    她死也要死个明白,冷冷问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简安杰脸上闪过一丝不耐,默不作声,到是旁边的娴衣忍不住笑了,笑声银铃般甜美,“安杰哥哥一开始喜欢的就是我,怎奈何早早的与你订了亲事,原本我是与你好好商议的,哪知道你却将我斥责一顿,说什么我想抢你的婚事,分明是你抢我的婚事,而我与你说完此事,你回头就让父亲将婚约提前,姐姐,你即便是怕没人要,也不能抢妹妹的心上人呀。”

    好一张颠倒是非的巧嘴,好一对郎情妾意的贱人。

    婵衣细致的眉眼中含着浓浓嘲讽,真是可笑,她竟然将他当做良人,将诚伯候府当做自己的家,里里外外的操持着,生怕哪里做的不好,想到这里她便无法抑制自己的愤怒。

    “贱人,我跟你拼了!”

    她挣脱掉钳着下巴的手,将袖中藏了很久的簪子攥在手里,扑过去揪住娴衣的领子,抬起手用力的将簪子朝着她划下去。

    娴衣冷不及防的被她扑到在地,脸上挨了一下,顿时感觉|火|辣|辣|的疼,用力推婵衣,发觉她力道惊人,一时间推不开,便拼命揪扯她的头发,好迫使她能放开她。

    “娴儿!”简安杰看娴衣脸上被划开一道口子,一脚将婵衣踹开,力道十分大,婵衣一下跌出去几米远,脖子重重的磕到了凿开的冰棱上。

    婵衣早已在湖水的折磨中冻得麻木,皮肤更加是冻的比纸还薄,挨了这么重的一下,脖颈上的血一下便涌了出来,温热的血飞溅,四周一片艳红。

    婵衣更是昏昏沉沉,只觉得身体里的热度越来越少,耳边是娴衣阴狠的声音,“本想留你到哥哥登基再告诉你,可是我怕你等不到了,这个月初十,我娘就正式被抬为平妻了,我与安杰哥哥的婚事定在明年二月。”

    婵衣心里不甘,想用力挣扎,可浑身却没有一丝的力气。

    “这一切得感谢你那个早死的娘,若不是她毫无防备,只怕我们得多费很多心思,而你,就下去陪陪她吧,顺道问问她从里到外一点一点烂掉的滋味好不好受。”

    早故的母亲,婵衣睁大眼睛倒在地上看着眼前的人,深深的恨意占据了她的心,“我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说完,再没了意识。

重生(一)() 
大燕朝隆兴十九年初冬,刚进十一月,帝都云浮城的天气变的异常诡异。

    前两日还是秋高气爽,艳阳高照,今日却被片片阴云笼罩,不多时,天空开始零散的落着雪花,往年十二月才会飘的雪,今年竟在十一月的头一天就开始洋洋洒洒,让人心情也变得压抑。

    屋子里很暖和,金熏炉中散发阵阵暖香,闻起来格外安神舒服。

    清早的天空阴沉的厉害,丫鬟轻手轻脚掀开绵密厚实的门帘入内,将床幔旁边的羊角宫灯点亮,明亮的宫灯透着朦朦胧胧的亮光,打破了一室的静谧暗沉。

    在丫鬟进来的时候,婵衣就已经醒了。

    摸着自己那双藏在锦被之下细嫩的小手,再往上是母亲给她压岁的细金镯,金镯上面还缀着两个小巧的铃铛,嘴角扬起微笑。

    是否是上天怜悯她的遭遇,所以给了她这次重来的机会,她回到了十二岁,还有时间可以将失去的东西一一挽回。

    “小姐,该起床给老太太、太太问安了。”丫鬟故作低沉的声音却不失少女的清脆。

    婵衣睁开眼睛,将床幔拨开一角,床边站立的人映在灯光中,身上笼了一层暖暖光晕。

    “锦屏”婵衣认出了眼前这个眉清目秀十分恭顺的丫鬟,心里一阵发酸,眼中涌上的泪水被更大的喜悦压了回去。

    再一次见到锦屏,她才发现自己有多舍不得,她身边最得用最信任的丫鬟,下场却是最凄惨,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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