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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九权外，没有人能做到。
“禀督主，这些就是取得了十连胜战绩之人，元武境三十七位，灵武境二十九位。”三档头开口道。
“嗯，你辛苦了。”曹谨淳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荡开来，虽然没有动用任何的元力，却让众人感到心颤，仿佛有一座大山压落在他们身上，让他们几欲窒息。
“你说的君是哪一位？”曹谨淳淡淡问道。
“他。”三档头一指，刹那间，不仅是曹谨淳，就连其他天才的目光也停在了秦铭身上，此子真的很幸运，才刚刚进入东厂而已，就被督主看重，他将来的成就无可限量。
“在下君，见过督主。”秦铭对着曹谨淳拱手，他也有些诧异，没想到这么快就入了曹谨淳的视线中。
“名字不错，看来你志向不小。”曹谨淳淡淡笑道，带着一丝阴冷的味道。
“惟愿为督主效力。”秦铭表示了自己的忠心。
“真的吗？”曹谨淳追问道。
“自然。”秦铭不加思索。
“这么说来，你愿意为本督主上刀山下火海了？”曹谨淳仿佛来了兴致，想听秦铭的回答。
“我等愿意为督主赴汤蹈火，早所不辞！”就在此时，有两人对视了一眼，当场跪了下来，向着曹谨淳表忠心，不想将这个机会留给秦铭一人。
这两人皆是灵武境的武师强者，而且身处在灵武境的中阶，战力强盛。
一般来说，灵武境高阶的强者已经足以在一方势力中任职了，譬如四档头韩茂，不仅跨入灵武境高阶，而且战斗力很强，八重之时可以和九重的武师一战，这才被曹谨淳提拔为四档头，谁知道近年来韩茂的修为丝毫没有长进，又遭到排挤，渐渐遭到冷落。
所以，似这两位灵武境中阶的武师，已经是这次灵武境层次能招到的最强武修了，地位极高，可以俯瞰所有的天才。
也正因此，他们才感到不满，他们乃是中阶武师，曹谨淳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他们，而是将重心放在一个君身上，这让他们感到不爽。
“没有眼力见。”秦铭内心暗暗叹了一句，对这两人表示同情。
一些东厂之人同样面露怜恤之色，他们之道，这两人完了。
果不其然，当曹谨淳抬起头之时，他的目光变得很寒、很冷。
“中阶武师而已，就有在本督主面前骄傲的资本了吗？”曹谨淳冷声道。
这两人似乎察觉到了不对，感受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意降临在他们身上，他们顿时慌乱起来，向曹谨淳认罪。
“禀督主，我等并没有这个意思，之时想为督主尽忠。”
“尽忠？”曹谨淳陡然间笑了起来，“本督主最喜欢尽忠的人。有一句话说得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样吧，你们就尽忠到死吧。”
“唰”地一声，两名中阶武师的神色变得惨白，他们修行到这一步不容易，本以为在东厂内可以混一个出人头地，没想到初见曹谨淳而已，就要死？
“我等不服！”两名中阶武师听到曹谨淳的话，索性也不再俯首称臣，想要反抗一把，搏一个出路。
“那就送你们上路！”曹谨淳淡漠说道，刹那间，他一掌横压天地而出，虽然败给过章九权，但曹谨淳本身的实力却毋庸置疑，可怕到了极致，那一半干枯一半青春的手掌探了出来，两尊中阶武师想要逃走，但这一掌却仿佛笼罩了一方天地，震落在这两人身上。
“啊！”
两人惨叫，但这一掌无情的拍落，像是两方大山，当场将这两人压得形神俱灭！
众人颤然，终于意识到这两人有多愚蠢，哪怕他们是中阶武师，但在曹谨淳面前，却弱小的像是蝼蚁一般。
东厂之所以屹立在皇城之巅，并非是因为招揽的人很出色，而是因为曹谨淳这尊绝巅高手，他一人，足以平了整座东厂，根本不容质疑和反抗。
“现在耳根子清静了。”曹谨淳脸上又恢复了笑意，随即看向了秦铭，只是这笑意让秦铭脊背都发凉。
“君愿为督主全力以赴。”秦铭恭声说道，这老太监看似笑眯眯，杀人却在一瞬间，稍不如他意就是灭顶之灾。
“那本督主就放心了。那你一定非常听本督主的话了？”曹谨淳继续问道。
“那本督主让你死，你会怎么做？”曹谨淳又问。
“君愿自尽。”秦铭的心头一紧，不知道这老太监究竟在耍什么花样，他的心里产生不好的预感，难不成真的要他死吗？
“很好。”曹谨淳点头微笑，“那动手吧。”
“什么情况？”众人有些懵了，他们原以为曹谨淳是看重君，没想到曹谨淳的目的，是让君自尽？
不仅是众人稀里糊涂，就是招揽众人进入东厂的三档头，都不明所以，有些不明所以，督主的心思，真的很难猜啊。
如果君真的死了，那他也没有必要招揽此子了。
“难道是他以前曾得罪过督主？”殷正心中暗暗问道，如果是这样，君可就真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但他也想不通，君很年轻，天赋虽强，也不过是元武境武徒，怎么会引起督主的注意，这其中，是否有误会？
“你，不愿吗？”见到秦铭一直没有动手，曹谨淳又继续说道。
“君，愿为督主自尽。”事到如今，秦铭也只能咬咬牙了，看看有没有假死的办法，瞒过这曹老狗，谁能想到他性情如此乖张，面对送上门的天才，竟然要对方自尽，也是很奇葩。
一些先前讽刺过秦铭的人，现在又活跃起来了，暗暗冷笑，树大招风，这君天赋虽强，但却短命！
秦铭也无奈，刹那间，他的身上爆发出一股惊人的气势，指尖上吞吐锐芒，朝着自己的头颅击杀而去！
第28章 君的选择（）
君，天赋出众，战力惊人，受到众人的羡慕和嫉妒，然而，因为曹谨淳的一句话，众人的心理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对他唯有同情。
因为，曹谨淳，要他自尽。
谁也没有想到，曹谨淳会这般要求一个天赋最出众的人，没有人猜透他的心思，纵然是四大档头觉得不妥，但也没有说出来，只能任由君去死。
秦铭无奈，但也只能一指击杀向了自己的头颅，想要运转真武帝典，使自己进入假死状态，他别无选择，只能照做。
指芒破空，瞬间便要击落到秦铭的额头上，但就在此时，曹谨淳的手掌快速地颤动了一下，元力澎湃，仿佛有一座金钟罩落在秦铭的身上，指芒被金钟阻隔，无法伤到秦铭。
“督主救命之恩，君，没齿难忘。”秦铭当即单膝跪地，向着曹谨淳表示忠心，他在一瞬间明白了曹谨淳的用心，这是在考验他。
一旦这个考验通过，他将真正获得曹谨淳的重视，因为他愿意为曹谨淳去死。
放眼整座大殿，那四位档头，还有曹谨淳的心腹，谁能忠心到这一步，哪怕曹谨淳让他自尽，他也照做。
但秦铭做到了。
当金钟出现的一刹那，众人也明白了曹谨淳的用心，他们都误会了曹谨淳，他并非不惜才，而是只惜对他忠心的天才。
显然，秦铭通过了考验。
果不其然，曹谨淳看向秦铭的目光多了几分深意，带着赞许，也带着期盼。
“本督主听殷正提起过你，元武境七重之时便可以镇杀九重的天才，这等战斗力就是本督主年轻时也自愧不如。因此，本督主想要试探你一下，以防是世家豪门派入我东厂的奸细。身处乱世，本督主也不得不谨慎一些。我想你不会介意吧。”曹谨淳笑着说道。
“不介意你个头！”秦铭在心里暗骂，这东厂里也太玩儿心跳了，都说伴君如伴虎，没想到一个老太监也这么难伺候。
不过心里虽然暗骂不止，但秦铭表面上依旧对曹谨淳无比的恭敬，立即发下誓言，“在下君，愿在此立誓，如果是世家豪门派入东厂的奸细，叫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这个誓言对秦铭而言一点意义都没有，他当然不是豪门世家派来的，这种誓言许上一百个也不会对他有害，但却使得曹谨淳更加信任秦铭了，这世上去哪里找这么忠心的人？
“好，难得有对本督主如此忠心之人，堪称众人的楷模，殷正，你这次可找了个好苗子，本督主非常满意。”曹谨淳还顺便夸赞了一下三档头，使得殷正满脸笑意的看向了秦铭，果然，他的眼光很好。
但秦铭对于殷正的厌恶可是到了极致。
先前，曹谨淳想要他死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他说话，秦铭不怪其他人，因为他们之间没有交情，但殷正不同，他想要招揽自己，却在自己出事的时候漠不关心，这让他的内心都感到寒冷。
原本秦铭还为自己要坑殷正而感到有些不安，但现在他倒是坦然了，心中蠢蠢欲动，准备将殷正置于死地。
殷正浑然未觉，见到秦铭的笑意，仿佛更加开心了。
“恭喜督主又得了一名天才！”大档头笑着说道。
“不错，我东厂必将蒸蒸日上，纵横整座皇城，俯瞰天下！”二档头紧跟其后。
大档头和二档头内心都有些不悦，因为他们得到情报的时间太晚了，直到他们进入东殿的前一刻，殷正才将所有的情况报告给曹谨淳，这导致了另外几位档头没有办法向这些天才抛出橄榄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三档头将这些人才纳入怀中。
他们表面上看着和蔼，但内心却已经生起了杀意，如果君不能为他们所用，而成为了三档头的精兵，他们可不会留着秦铭成为他们的对手。
“从今以后，将是我们东厂主掌一切的时代。”三档头最为得意，傲视其余两人。
四档头韩茂虽然对招纳天才无感，但也不得不开声恭贺。
然而韩茂始一开口，便被殷正打断，“督主，接下去，该让这些天才选择跟随之人了。”
韩茂苦笑了一下，却没有说什么，反正他在四人中处于弱势，也不指望会有天才愿意加入他的麾下。如果不是督主之命，他今日都未必会到场。
“嗯，让他们跟着你们几人历练，本督主也放心，只是你们可不要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也不要藏私，明白了吗？”曹谨淳沉声说道，即便他是个奸臣，他也知道培养后辈的重要性，他需要让东厂代代有天才来辅佐张喜。
“我等明白。”四位档头齐声遵命。
“那就从君开始吧。”曹谨淳淡淡说道，但就在此时，秦铭的耳边却传来了曹谨淳的传音，使得他微微有些发愣。
“大档头万冥，修为最强，但为人心狠手辣。二档头雷动，刚猛而霸道。三档头殷正修为稍弱，但心计很深，很会办事。至于老四韩茂，注定难有成就。”
这一番话，落在秦铭的耳中，顿时让秦铭感到万分震惊，这是曹谨淳在提点他，告诉他各位档头的情况，让他做出选择。秦铭非常庆幸先前做出了正确的决定，博取了曹谨淳的信任，接下去的事情，便会好办的多。
但显然，曹谨淳最不看好的，便是韩茂，直言他难有成就，不堪大用。
而且听曹谨淳的语气，若是他秦铭将来有一天成长起来了，即便取代韩茂也无妨。
“启禀督主，在选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