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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子母亲凄然一笑,没有说话。
见她居然还没崩溃,鬼蜘蛛摸摸在旁已经泪流满面的芳子的头顶,这个高度让他的指间不由带了一丝温柔。“芳子与我一般粗俗,是你故意的吧。”她不敢让芳子有太多的才华,这样的芳子才不会受到强盗们更多的侮辱。有时候只当一个发泄欲/望的途径也是一种幸福。
芳子满脸泪痕,不解地看向鬼蜘蛛,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鬼蜘蛛正玩得起劲,甫一看到芳子的脸,顿时蹙起了眉心,下意识地收回手。
“你的眼睛里都是野心,你不甘居于人下。”芳子母亲看着鬼蜘蛛好一会儿,拭干脸上的泪,人也冷静了下来。“现在你需要我。”
鬼蜘蛛一震,随即坐直。他定定地打量着芳子母亲,狐疑地道:“为什么要帮我?”
芳子母亲转头看着自己的女儿,轻轻地伸手将弱不惊风,却满手粗茧的芳子抱入怀中,“你未曾凌侮芳子。鬼蜘蛛,这个理由够不够?”
鬼蜘蛛勾起嘴角,“这件事我不能保证多久!”芳子是众人泄/欲的工具。
芳子母亲不理他,只低头问女儿:“芳子,你想帮鬼蜘蛛吗?”
芳子的脸上泛起的喜悦是发自内心的,“母亲,请你助他。”
芳子母亲笑了,笑容沉静温柔。
“鬼蜘蛛,我叫静。以后,请多多指教。”她顿了顿,“对了,请你以后别劝我死,我才刚与你接触就寻死,健三不会放过你的。”
第9章 疑虑重重欲脱胎换骨()
静带来的消息每次都能让鬼蜘蛛惊讶,比方说,他们下一个目标;比方说,健三对谁起了疑心。鬼蜘蛛发现,有些消息是静自己观察出来的,因为他能确定健三并未直接说出口。
“真没料到,首领居然真的在乎你。”鬼蜘蛛把玩着手中的炭笔笑道。“居然对你毫无戒心。”
静一哂,却什么都没说。
鬼蜘蛛瞄了她一眼,也不再提。
静继续教今天的课业。鬼蜘蛛善于举一反三,他把仓库里当成自己的东西,偏偏让健三等人看到了稳定。
为此,虽然木不高兴,但也暂时找不到什么更好的借口压住鬼蜘蛛的风头。
想到这里,鬼蜘蛛不由古怪地看了静一眼,自己多少有点借她的光,虽然并不是心甘情愿。这个女人满身的秘密,他不想与她太将近接近。
每次强盗们一窝蜂地出去,带回来的战利品杂乱不堪,而那个放置东西的仓库也实在太过老旧。所以,鬼蜘蛛有很多方法把这些东西据为己有。本来就近乎无主之物,而且强盗们没几个会点数,就算有人感觉不大对,开始鬼蜘蛛又不会动得太明显,找不出什么岔子。看了地板一眼,鬼蜘蛛笑了笑,那里可以放很多东西,只要他愿意。
“芳子的气色似乎好了些。”他漫不经心地道。他吃的好了,自然也不会亏待这对母子。
“别粗心,”静轻声道。鬼蜘蛛收藏东西的事一旦被健三发觉,一定性命不保。
鬼蜘蛛冷笑,从小他就被人欺负惯了,收藏东西自然是一把好手。更何况这都是些什么东西?他略略转头扫视一眼,布料粗糙却是勉强完好的衣服,满地的糠谷,还有肉。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所以他也懒得收。若不是他从小苦惯了,对食物有种痴迷般的珍惜,也不会想要这个仓库。当然,获取静的帮助是意外。
他拎着一串放置了几天的肉,不耐烦地道:“要再不吃就臭了。”
芳子赶紧收好,“我晚上会做好的。”
鬼蜘蛛不置可否。
老实说,这个仓库里面很多东西连破铜烂铁都算不上,强盗们搜刮时会手抽地带回来一些破烂玩意,所以,鬼蜘蛛管这个仓库也不是太引人注目,毕竟是真的不值钱。
'好像很有趣!'跟着鬼蜘蛛,银子也学了不少东西。越到后来,她越对静的来历好奇。'这么美丽的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呢?'
敏锐地感觉到银子的情绪,鬼蜘蛛眨了眨眼睛,突地凑到静的面前,“你是公主吗?”
被鬼蜘蛛这般接近,两人的距离只隔一指,静下意识地往后微退,随即恢复平静。
鬼蜘蛛微笑,笑容带上了一抹真诚与俊朗,“不然我实在想不出一个普通的女人能有你这样的气势。”虽然她表面看上去只像个普通妇人,但有时候一转身,一眨眼,那抹贵气便泄了出来。难怪健三如此待她。
静缓缓伸手,放在鬼蜘蛛的脸上,笑容沉静。“你想说什么?”
鬼蜘蛛偏着头看向她。
“芳子比你大上几岁,”她轻声道,“鬼蜘蛛,在我眼里,你还是个孩子。”
这句话像是戳进了鬼蜘蛛的心中,他方才还带着笑意的脸逐渐退去血色。
“我们之间只是利益关系,鬼蜘蛛,我并非没有其他的选择。”静依旧平静。
'被识破了。'银子哈哈大笑,'鬼蜘蛛,你也不瞧瞧自己多大的年纪,居然想试着勾/引她。'这女人不敢说掠尽千帆,但鬼蜘蛛对她而言并无太大的吸引力。对于任何女人来说,现在的鬼蜘蛛都很生嫩。
鬼蜘蛛恼怒地瞪了银子的方向一眼,心下却大赧,不知道自己抽了什么风,居然会想这一招。冷笑:“听首领说,你以前并不是在这里生活?”这简直是废话,这里又有哪个女人一开始就出生在强盗窝的。
静仍是微笑,“你现在激怒我是不智的,我对你还有用。你无法用武力震慑我,更无过人才智令我心服,现在我们之间,是我做主导。”
鬼蜘蛛涨红了脸,恼恨地瞪着静,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摸着鬼蜘蛛脸的手转而摸向他的头,“记住,要当领袖先要强壮自身,然后不要给属下反抗的机会,你必须让他们知道反抗者即死!”
鬼蜘蛛的表情一凝,陷入了沉思。
“想想看,健三是怎么统领下属的,再想想看那些强盗们是如何臣服的。”静淡淡地说:“鬼蜘蛛,一味地讨好献媚是无法让自己变强的,你除了变强壮外,更要懂得如何掌控人心。”
“掌控人心?”鬼蜘蛛喃喃地道。
“你需要知道别人究竟需要什么。只有你满足了他们的欲望,才能将他们玩弄于掌心。”
鬼蜘蛛看静,“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自己不做?”这个女人懂得的东西太多了。
静摇头,泄出一丝苦意。
“为什么不去控制健三?”鬼蜘蛛已经开始不叫首领了。
“健三曾是我的马夫,他一直觊觎我。一朝得到了我,他只希望我做他的禁胬。”静平静又悲哀地道,“你会听一个物品的话吗?虽然这是你很喜欢的东西。”
“这样说来,你除了我之外,别无选择。”鬼蜘蛛冷笑,“所以,你要想脱身,必须依靠我。”
静带着疲惫的眼睛看向鬼蜘蛛,本来漠无情绪的眼眸带上了一丝笑意。
'既然健三知道静的能力,他为什么会让静接近你?'银子突感不对。
鬼蜘蛛同时反应过来,他嗖地站起来。“健三是什么意思?”
静微笑。
“他在试探我?”鬼蜘蛛开始坐立不安。“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还是说,他不打算留我了?”
看着静依旧平淡的表情,银子垂了垂眸,'他怀疑的人或许是静?'
鬼蜘蛛一把伸手,扣住静的脖子,怒斥:“说!原因!”
“鲁莽,冲动,”静的脸开始涨红,虽然呼吸困难,但她依旧一个字一个字地道:“在我脖子上留下指印,只会引起健三的怀疑。”
银子扑上去,碰触着鬼蜘蛛,'别激动!鬼蜘蛛,你需要听她的。'
暴躁的情绪被银子带来的冰凉触感平息,鬼蜘蛛深深地吸一口气,闭了闭眼,松开静的脖子,努力恢复着平静。
“很好!鬼蜘蛛,这是我教给你的第一件事,冷静!”静本能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只这么一会儿,她的唇色已经发紫。在场的三个人都知道,鬼蜘蛛确实有杀她的意图。显然,静根本不在乎。“你懂得隐忍,这很好。但是你性格中有莽撞的一面,本来我有点担心,现在看来,你比我想象中控制得还好。”
银子紧紧地贴着鬼蜘蛛,'听她的,鬼蜘蛛,你必须听她的。'
感受到银子的担忧,鬼蜘蛛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仓库的事情健三有没有怀疑?”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理由了。
“没有。”静的声音有些沙哑,“鬼蜘蛛,你别把自己看得太重了。这是我要教你的第二件事。健三根本不在乎这个仓库,否则也不会是你来看管了。”
鬼蜘蛛冷冷地盯了她一眼,没再开口。
静用自己冰凉的手捂着被鬼蜘蛛掐红的脖子,意欲让皮肤恢复自然。
“我需要立功,”鬼蜘蛛抬头看着天花板,“我依旧需要让健三知道我的存在价值。”否则他不是被木吃掉,就是被舍弃掉。“但是我要让他看到我的弱点。”鬼蜘蛛喃喃地道,“要让他知道,我堪可一用,但不足为惧。”
静侧头,睨了鬼蜘蛛一眼,带出的那抹风情风华绝代。
鬼蜘蛛愣了愣,随即皱着眉头撇开。
“很好。”静终于笑了,有如春花绽放般。“做决定的人是你自己。鬼蜘蛛,记住了,这是我教你的第三件事。不要依赖别人。”
鬼蜘蛛重新拿起炭笔画了起来,“我从来没有人可以依靠。”
静转头,看着刚刚走进来的芳子。她又带了食物过来。“把东西放下吧。”
芳子依言。
静抓着女儿的手,“多吃些。”她慈爱地道。
芳子的眼神仍是懵懂,但她性格温顺,从来不知道反抗,母亲让她吃,她便听话地吃了几口。
鬼蜘蛛冷嗤一声。
夜了,鬼蜘蛛辗转反侧。
'睡不着?'银子看着他在床铺里翻来覆去,忍不住笑了。'练剑还没累?'有了芳子做掩护,鬼蜘蛛再也不需要像以前那样小心翼翼。
感觉到银子的笑意,鬼蜘蛛索性坐了起来。“银子,这种感觉真不好。”
'嗯?'银子奇怪地看向他。
“静这个女人太可怕了。”鬼蜘蛛烦躁地道,“以前,我从来不知道还会有这么高深莫测的人。这种感觉真差”
'因为你的情绪都被她预测到了?'银子飘到鬼蜘蛛面前,与他的手交叠着。
鬼蜘蛛眯了眯眼睛,逸出杀气。“我想杀她。只要一想到她那种表情,我就想杀了她。”
'她似乎是诚心教你。'银子摇头,'你别孩子气。'
“她的弱点看似是芳子,但我并不觉得如此。”鬼蜘蛛不屑地道。虽然静看起来像个慈母。
银子侧首想了想,有些明白静的用意。'或许就像她说的那样,她什么都不教芳子,只是希望芳子不那么痛苦。'
“说谎!”鬼蜘蛛沉声道,“真要那么厉害,她为什么不去刺杀健三?”
'如果真的成功刺杀掉健三,她就一定逃得出去吗?'银子不同意,'如果落入了其他强盗的手中,或许会更糟糕!'
“我不信任她!”鬼蜘蛛抬头,平日冰冷的眼神在看着眼前空无一物的空气时带上柔意。“银子,除了你,我谁都不信任。”
银子浅笑。
“但是我现在似乎除了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