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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杨琰淡淡笑了笑,“也好。蒋府终究不及常府。”
常彧与常晟之间的关系也因着杨怜而变得微妙。马车之中坐着五个人,常晟搂着云溪,常彧看着杨怜,杨琰则是望着窗外,似乎里头的人和事都和她没有半分关系。
直到下了马车,杨琰才忍不住踢了紧盯着杨怜看的常彧一脚:“看够了吗,驸马爷?”
“抱歉”常彧抓了抓脑袋,这才屈起了手臂容杨琰挽着。
李二狗见此,便是别过了头,一下下拽着缰绳,将马车赶到了一边去了。
进含元殿的最初只有三人,便是常晟、沈霈沨加上清泓。
杨熠诧异于沈霈沨的提前到来,这打乱了他的计划,但是又不好摆到台面上来说,也就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做出惊喜的模样来,“怎么提前了这么些日子?朕都未曾将一切准备好,怕是怠慢了北齐使臣。”
沈霈沨与清泓半鞠了个躬,沈霈沨道:“何谈怠慢?三年前大齐开国郡公府的许天漠未有国书私入北齐,致使常二少爷爱子夭折一事,都是大齐的过失。我此来,一则是为了给您贺寿,二则,也是为了许天漠之事,向南越致歉。”
“言重了。”杨熠端着一年也难得见几回的笑意,“此事都是许天漠擅自行动,朕不会归咎于北齐皇帝。”
沈霈沨少不得恭维了一句,“南越陛下心胸宽广,确有大国典范。”
二人又是你来我往地说了几句官场外交的话,不论内里各自都是怎么想的,反正表面功夫是做了个十足十,看上去也都是和和气气的样子。
单看眼前的情状,谁能想到十年前,北齐与南越还是战火交锋水火不容的呢?如今双方签订了协议,不再有战火,北齐与南越互市,提供布帛粮食,南越则为北齐安定边境小国。
说来北齐的实力要远大于南越,若非因着许天漠一事北齐实在是不占理,北齐皇帝断然不可能让沈霈沨作为使臣前来参加杨熠的万寿节。
常晟不喜欢冠冕堂皇的场面工夫,单听着杨熠与沈霈沨你来我往的官腔就觉得耳朵难受,直到后来实在是听不下去,忍不住给沈霈沨使了个颜色。
沈霈沨会意,便是笑看了清泓一眼。
清泓这才开口道:“南越陛下,我和霈沨来的路上,遇到一个人,若是不带来给南越陛下看一看,可能不合适。”
“哦?”杨熠倒是奇了,“是什么人?”
清泓便拍了拍手,很快便有两个人带着林嬷嬷走了上来,紧接着一同前来含元殿的常家人也一同进了来。
杨熠不认识林嬷嬷,尚且不明白是什么事情。可杨怜与云溪已经大惊失色了。
“这是什么人?”
常晟也故作惊讶,“回陛下,这是我母亲身边的嬷嬷林氏。”他又看向沈霈沨与清泓,装得还挺有那么回事儿的,“林嬷嬷失踪了许久了,怎么会和你们在一起?”
林嬷嬷便将自己昨日在常晟面前所言与杨熠都尽数说了一遍,其中细节一一提及,半分也没有隐瞒,听得云溪一阵阵身子发寒,再看常晟的面色,已经是铁青了。
“陛下!你救救我!”云溪扑通一声跪倒,求生的欲望让她忘记了一切杨熠的嘱咐,只希望杨熠能够使用自己一国之君的权力赶紧帮她解围。
徐德贵眼见云溪就要说出不该说的话了,立时上前朝着她的下巴打了一拳头,生生将云溪的下巴打脱臼了,云溪便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徐德贵咒骂着将云溪往外头拖,“黑心烂肺的小贱人!背主忘恩陷害主子,还敢求陛下救命!真是不自量力,咱家今天不给你点儿颜色看看!”
常晟这才拱手道:“陛下,是臣的错,怕是误会了谢昭仪了。如今看来都是云溪这个恶奴所做的好事,与谢昭仪无关。这些日子,怕是委屈了谢昭仪了。”
杨怜身子轻轻发抖,生怕这事儿再追查下去,便要扯出来自己,毕竟当初就是她叫常彧扭了林嬷嬷的脖子扔到乱葬岗去的,忙顺着常晟的意思说下去:“是啊,这些日子谢昭仪含冤莫白,又被禁足在千秋殿,险些就要被处死,当真是要铸成天大的冤案了。皇兄快快澄清了事实真相,还谢昭仪一个公道,再要好生加以安慰才是啊!”
“这个自然”杨熠笑着,心里却是比吃了个苍蝇还觉得难受。功败垂成,看来用无忧毁掉杨蹊和常晟之间的关系是行不通了,事情竟然败露,这下怕是常晟对于无忧更加心感愧疚,往后更要纠缠不清。
杨琰便道:“当初二哥可是口口声声信誓旦旦说谢昭仪是凶手,亲自绑了人家来含元殿,皇兄这才下旨禁足处死的。此番,难道二哥不该亲自前往千秋殿,向谢昭仪请罪致歉么?”
常晟意外于杨琰的话,但很快就十分感激了。他因着杨熠眼线的缘故,已经好久没有去见无忧了,这个机会他不能不抓住,便道:“琰公主所言在理,臣自当为谢昭仪赔罪。”
沈霈沨也笑:“大丈夫敢作敢当,常二少爷不输乃兄。佩服。”
沈霈沨都这么说了,杨熠自然不好拒绝,只能应许下来,让常晟前去千秋殿向无忧赔罪,又叫杨怜与杨琰同行,自己则留沈霈沨与清泓在含元殿饮宴。
无忧在殿门口远远看见常晟过来的时候还不敢相信,几番揉了揉眼睛,才信了这不是幻觉,她跨出殿门,兴奋不已:“常晟?”
第111章 再来一次()
常晟想她想得快要疯了,见她守在门口,更是心疼不已,却还是不得不顾及身份有别,只是在她面前单膝跪下,拱手道:“是臣冤枉了昭仪娘娘,还望昭仪娘娘大人不记小人过,宽恕了臣。”
无忧听着常晟的言语,才发觉了此时不仅只有他们二人在场,后头杨琰与杨怜也过来了,便只好收起了自己的心,冷冷道:“当初不知是谁,这般言辞昭彰地指鹿为马,颠倒黑白。”
杨怜皱着眉头为常晟说话,“清白已然还你,他也亲自前来向你谢罪,谢昭仪还要得理不饶人么?”
无忧现下已经没有了后顾之忧,自然也就不必再压抑自己的秉性,倒是很有当初和常晟初相识的模样:“我有理你没理,我为什么要饶你啊?”
杨怜说不过无忧,只能看着常晟冷笑,“这就是你口口声声维护的女人?那个你口中对你的喜欢简单纯粹的女人?”
无忧拔下头上的碧玉钗,扔到千秋殿前的小池塘里,指着常晟道:“下去捡起来,否则本宫定然要追究你的责任。”
常晟读得懂无忧的意思,便做出了伏低做小的模样,“如果这样能让昭仪娘娘消气的话,臣自然愿意。”说着,常晟便挽起了袖管裤脚要走进池塘。
杨怜看不下去,抓住常晟对着无忧疾言厉色:“谢昭仪,你不要得寸进尺!虽然杀害大夫人的元凶是云溪,但云溪是你的人,如果不是皇兄没有彻查,怕是你也逃不得责任!”
无忧本来就不是任人打压不还手的,回击起来也是不顾情面:“你激动个什么劲儿?我是叫常晟下水捞,又没劳烦你这个宣和公主,跟我在这儿吆五喝六的,你一个宗室女封的冒牌公主,常府的继妻,有什么资格?”
“常晟!她是在侮辱你!你怎么就不明白?你有什么对不住她的,要受她这样的羞辱?”
“不要再说这些了。”常晟走下池塘,便在池中捞了起来。
摸索了许久,他终于将无忧投下的碧玉簪拿了起来,走上前双手奉给无忧,杨怜和杨琰站在常晟身后,看不见他真心含笑的表情,“拿来了,您过目。”
见他满头大汗的样子,无忧很想拿手绢替他擦一擦,然而碍于人前,不得不忍下来。她把碧玉簪扔进常晟怀里,不屑一顾:“脏了,我不要了,送给常将军吧。”
常晟收下,无忧便转身进了千秋殿。常晟说要出宫回家去,杨琰便叫他们先走,说是自己还有话要对皇帝讲。
马车之中,杨怜厌弃极了常晟手里的东西,皱眉道:“她这么欺侮你,你还不扔掉这个东西?”
常晟便将簪子扔给了杨怜,“你喜欢?那给你好了。”
杨怜随手丢出了马车,车轮碾过,簪子碎了一地。但常晟却什么都不在意,只是靠在车子里假寐。
一直等回到了青蘅院,他才摊开手,拿出了那张小小的字条,上面只有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小心杨熠。
聪明如她,也想到了这些可能都是杨熠的算计。常晟将小小的纸条合在自己胸口,像是抱着她一样。
直到傍晚,杨琰才从宫里出来,站在门口便叉着腰大喊:“谢昭仪来了,快叫二少爷亲自出来迎接!”
常晟听到消息的时候,手里还捏着那张纸,却是高兴得像是土拨鼠一样了,手里的纸不能留下,可他却脑子短路,忘记放在烛火上烧这一法子,直接揉了揉吞进了肚子里。
他从青蘅院奔到常府大门口,险些克制不住自己就要将无忧一把抱进怀里,“谢昭仪怎么来了?”
杨琰道:“本来就是陪着我来的,如果不是出了杀人的那档子事儿,她又不会回宫。我和皇兄说了,没有她在我不习惯,所以又让她来了。”
常晟便道:“西院的屋子许久未曾打扫了,来得突然,便请谢昭仪先住了十一皇子与清泓姑娘的小院儿吧。”
“也好。”无忧大摇大摆走进去,又回头,“我的丫头没了,这会儿没人伺候很不习惯。”
常晟笑道:“我让兰心来伺候昭仪,必定不会叫昭仪不舒适的。”
无忧夜里躺在床上,简直是逍遥自在,翻来覆去,怎么睡都舒服。风轮送着凉风过来,无忧便昏昏欲睡了。
便是在此时,床边的衣柜里突然传出了敲门声。
无忧吓了一大跳,爬起来像是一只小猴子一样乱跳,小心翼翼走到衣柜边上,壮壮声势道:“什么鬼东西在里头?敢不敢出来见我?”
里头没有人回答她的话,只是继续瞧着门,咚咚咚,咚咚咚。
无忧两手环抱,“你要是不说话呢,我就拿把锁过来,把你憋死在里面!”
衣柜的门终于还是被一把推开了,一个健硕的人影从里面冲出来,话也没有多说一句,只是曳住了无忧的身子,猛地吻了上来,唇舌纠缠间,熟悉的气息涌来,无忧气喘吁吁,“常晟你”
“不要说话。”常晟的声音迷蒙,气息暧昧,无忧喘息的模样更加勾起了他心里的火,无忧自己的身子也渐渐滚热起来,意乱情迷之间,便不由自主回吻住他。
这下可当真是天雷勾地火了,谁也管不得什么后顾之忧,且顾眼下吧,就这样疯一回。
终于安静下来的时候,二人具已是精疲力竭地躺倒在了床上,无忧险些受不住常晟的劲头,不知道他这样虎狼一样凶猛的人当初在百岁山怎么会被人当作了不能人道的傻子。
无忧这会儿几乎是双腿都合不拢,要是这样的人都是不能人道,那这世上就没有能人道的人了。常晟简直就是泰迪转世,日天日地日空气。
见无忧神色恹恹,常晟又是翻身而上:“还要来一次?”
无忧推翻他,“神经病,你也不怕精尽人亡。”
常晟乐不可支:“我什么都怕,就是不怕这个。且不说我身子够好,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