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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什么?”杨熠坐到书案后头,手中的朱砂笔一挥,便在宣纸之上画了个大大的叉,“是他自己一头撞上来要与他妻子一同担了罪名,如此诚心诚意,朕自然要成全他们这对苦命鸳鸯。”
徐德贵心中惴惴,却不敢有反驳之言,只从地上爬起,卑躬屈膝道:“奴才知道怎么做了!”
徐德贵拾起落在地上的拂尘,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口中嗫嚅着,“听说常少夫人嫁人前是个大夫,还是人道上的圣手,真是可惜了”
杨熠猛一抬眸,他唤住徐德贵,“你说什么?你说常晟的妻子是什么?”
徐德贵说着说着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感受到杨熠凌厉的目光,他连忙扇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奴才失言了!”
徐德贵回过身来,道:“常将军当初回虎贲将军府时,陛下曾叫奴才打探他的事情,当时便探到了少夫人的身份,少夫人曾在百岁山下为人治疗人道上的病症,听说技艺甚佳。而常将军身为村民之时也曾不能人道,若非少夫人治好了常将军,她又岂肯嫁给一个不能”
徐德贵说着说着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感受到杨熠凌厉的目光,他连忙扇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奴才失言了!”
杨熠的话里带着丝丝缕缕的森然之气,叫徐德贵听来有些毛骨悚然,“你的差事当得是越发的好了,话这样多。”
徐德贵说着说着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感受到杨熠凌厉的目光,他连忙扇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奴才失言了!”
“奴才不敢!请陛下降罪!”
“行了。”杨熠并不预备治徐德贵的罪,徐德贵是打小跟在他身边服侍的,可谓是自己的左膀右臂,自然不会有人轻易便自断一臂的,“此事朕自有分寸,你不必前去暴室了,下去吧。”
“奴才遵命!”徐德贵偷偷舒了口气,暗暗抚着心口这才退出了含元殿。
暴室之中,常晟与无忧一同被羁押在牢内,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无忧心急如焚,在牢内一圈圈踱步,常晟看着烦,皱眉道:“别走了,来来回回晃得我头晕。”
徐德贵说着说着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感受到杨熠凌厉的目光,他连忙扇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奴才失言了!”
“你怎么这么傻?”无忧站在常晟面前,“哪里有人会主动揽责坐牢的?你该不会是又变回从前在百岁山时的心智了吧?”
常晟正襟危坐,平视着无忧,“我在你都急成这样,我若不在,你还不知会成什么样子。”
“你就为了来陪我么?”
“我是不想让你死。”
无忧有一瞬间的愕然,对上常晟坚毅的眼,心头油油生出绵绵暖意来,“可我怕你会和我一起死,皇后的孩子没了,常晟,这是一条人命。”
“没了的已经没了。与其去想这些既成定局的事情,倒不如想想,我们如何会走到了这个地步。”常晟掸去身上的污尘,“那盒子阿胶丸,怎么就沾上了砒霜?”
无忧还来不及说话,外头便杨琰得意的笑声,她握着栏杆笑得得意,“你们这两个鸠占鹊巢的东西,常府哪里是你们能待的地方,你们只配在暴室这种地方!”
暴室之中,常晟与无忧一同被羁押在牢内,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杨琰!”无忧大步上前,与杨琰之间只隔了高高的木栅栏,“我和常晟到底哪里惹了你?你为什么总要和我们过不去?”
杨琰忽然从袖中拔出一把匕首,电光火石间已然朝着无忧的上臂狠狠刺下,划开了一道三寸长的伤口,无忧失声惊呼,臂上鲜血顿时涌出,染红了无忧的整个衣袖。
常晟一把握住无忧的伤口,对着杨琰目眦尽裂,“你疯了!”
徐德贵说着说着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感受到杨熠凌厉的目光,他连忙扇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奴才失言了!”
杨琰将匕首装进刀鞘,满不在乎的样子,“这就是她在月地云阶殿讽刺我的下场,谢无忧,再有下次,我划的就不是你的手臂,而是你的脖子!”
若非有牢门阻隔,常晟只怕此刻就要取了杨琰的性命。
杨琰很高兴瞧见常晟拿她无可奈何的模样,她冷笑着走出暴室,尚且不忘吩咐狱卒,“此二人罪大恶极,万死仍不足惜,不论如何,都不准请大夫。”
第032章 我在这里()
杨琰这一刀刺得又深又长,无忧疼得浑身发抖,眼泪止不住往下掉,“我有点怕”
常晟想要替无忧擦眼泪,抬手却发现自己两手都沾上了血,便翻转了过来,用手背替她抹了泪水,“还是头一回见你哭。”
暴室昏暗,牢中不分日夜地燃着灯火,呆的时间长了,连黑夜白昼都分不清楚。常年不见天日的地方,自然潮湿阴暗,时常有蛇虫鼠蚁出没。
“常晟,我很疼”无忧泪眼婆娑地倒进了常晟怀中,像个受伤的孩子一般抽噎着。
杨蹊步履沉沉,一声声稳稳踏地而来,看到无忧躺在席上的样子,忍不住道:“无忧怎么了?”
常晟两手背在身后撑在席子上,看着靠在自己胸口的女子有些不知所措。他的下巴抵在无忧的头顶,犹豫着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不会有事,我在这里。”
暴室昏暗,牢中不分日夜地燃着灯火,呆的时间长了,连黑夜白昼都分不清楚。常年不见天日的地方,自然潮湿阴暗,时常有蛇虫鼠蚁出没。
无忧哪里住过这般不堪的地方,肮脏污秽,叫她几欲作呕,她又受了伤,更是心神惊惧,如此便是长久的坐立难安,连闭上眼睛睡觉都成了奢望。
只是纵然是铁打的人,也是吃不消不眠不休睁着眼睛的,强撑了两日,身子到底是吃不消了,浑浑噩噩地发起烧,大热的天,口中却时常念叨着冷。
常晟叫狱卒去叫大夫,可狱卒软硬不吃,连金银也收买不得。他当真是有些悔了,不知那日缘何便头脑一热自请一同拘禁,否则如今他若在外头,总还好想一些法子救无忧出去。
自己素来镇定冷静,真不知当时是怎么了。
那边草席上躺着的无忧还在喊着冷,她的伤口没有什么好转的迹象,依旧一点点往外渗着血。
那边草席上躺着的无忧还在喊着冷,她的伤口没有什么好转的迹象,依旧一点点往外渗着血。
常晟解下身上外套盖在无忧身上,抚开她站在额头上的碎发,替她了调睡姿,叫她能够舒服些。
幸而狱卒还肯给水,常晟能够清洗无忧的伤处,也能将布条浸了水,放在她额上降温。
外头有脚步声渐渐接近,常晟有身为将领的警觉,立时戒备地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狱卒拿出钥匙打开牢门,退到了一侧做了个请的姿势:“诚王殿下请。”
杨蹊步履沉沉,一声声稳稳踏地而来,看到无忧躺在席上的样子,忍不住道:“无忧怎么了?”
“诚王殿下直呼末将夫人的闺名,怕是不合适。”常晟调了调坐姿,将无忧的面庞挡在自己身后,常晟许是怕扰到了无忧安睡,转过身手掌便按住了她的耳朵,这才道,“暴室污秽之地,诚王殿下金贵,怎么踏足这样的地方?”
杨蹊轻嗽一声,方是将自己方才在称呼上的不妥遮掩了过去,“皇上下旨到诚王府,叫本王彻查皇后中毒一事,现已查明。常将军,你与少夫人可以回将军府了。”
常晟微愕,“王爷查明了真相?”
杨蹊解释道:“是皇后身边的宫女阿容,因着先前犯错被皇后罚处而怀恨在心,这才下了砒霜毒害,又将计就计嫁祸给少夫人。”
谢芜谢无忧
这事峰回路转,常晟倒是不甚相信了,“这就是诚王殿下彻查之下,所求得的真相?”
“本王探得的事实即是如此,并无半分虚妄。”杨蹊语气疏离,“少夫人的面色不好,暴室环境实在污秽,常将军还准备在此地逗留多久?”
“自然是一刻都不想留。”常晟抱起无忧往外走,跨出牢门之际,还是回过了头来,朝着杨蹊致意,“多谢你,诚王殿下。”
“言重。”杨蹊这几日总是悬心着,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竟是有几分当初谢家满门出事时的心神不定,直到此时,无忧被常晟带出了暴室,他的心才算是逐渐平静下来。
常晟将无忧抱得紧了些,目光在常姨娘身上荡了一圈,“姨娘是在担心我与无忧么?”
他自己都想不清楚,为何这般关心谢无忧。
谢芜谢无忧
杨蹊轻缓摇头,许是她们名字相像,能够救下谢无忧,便像是能够救下谢芜了。
常晟抱着无忧回到将军府时,宋姨娘与常懿正坐在东院凉亭之中下棋对弈,二人听见动静循声望去,竟是都有些瞠目结舌,宋姨娘手中的一颗棋子欲落未落,便就那般悬在了半空中。
常懿上前来,难掩面上的关怀之意道:“二哥,二嫂这是怎么了?我们都听说了”
宋姨娘匆匆起身迎过去,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常晟?你和无忧回来了?如今是怎么个情形?是是一切都没事了么?”
常晟将无忧抱得紧了些,目光在常姨娘身上荡了一圈,“姨娘是在担心我与无忧么?”
第033章 昏迷不醒()
“劳姨娘费心了,我们没事,不过虚惊一场。”常晟看向常懿,“我要沐浴更衣,我娘那里,劳妹妹过去说一声,以免她老人家日夜担忧。”
“我知道了,二哥。”常懿甜甜一笑,立刻往寒香院的方向去了。
常晟回到青蘅院,便叫了兰心为无忧擦洗身子,又叫竹茹清洗了无忧手臂上的伤口上药包扎,这才去向大夫人请安,说明了这几日的状况,如此一来,此事方是暂且平息。
只是听闻皇后中毒颇深,加之小产耗尽了精血,身子每况愈下,竟便这么一命归天了。
自此又过了三日,无忧才算是醒了过来,她靠坐在床上,手中捧着一碗红豆红枣汤,问陪在一旁的兰心,“将军呢?”
身为罪魁祸首的阿容,被杨熠处了凌迟之刑,在菜市口行刑。常晟并未到场,只是重楼说,这个阿容行刑前咬破了舌头,用血在地上写了个大大的冤字。
常晟嘴角扬起一丝弧度,“我身边缺个丫头伺候,看上你了,怎么?不愿意?”
常晟当时未曾多言,阿容是死是活他不在乎,他甚至没有心思管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因为回到常府三日了,无忧却依然没有任何要苏醒的迹象,反倒是脸色一日比一日的苍白了下去,竟是连气息也渐渐减弱了。
常晟隐隐有些不安,从外头叫了大夫来诊治,大夫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生怕常晟大发雷霆,赶紧便提着药箱跑了。
常晟正愁眉不展的时候,重楼便进来禀告,说是宋姨娘的潇湘院里传出了好消息——昏迷数月的四少爷常函清醒了过来。
常晟疑惑道:“常函醒了?这昏迷不醒的病治好了?”
“正是,应当是宋姨娘为四少爷找的这个大夫妙手回春,四少爷这才醒了过来。”重楼问,“将军,咱们要不要去看看四少爷?”
“有什么好看的?我也不是没见过常函。”常晟不为所动,“你随便替我带句话过去就是。”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