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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前她就翻了身,睡梦中没再抱他。
陆鲲捉住她手腕,慢慢将他拉了个转身,把她的手往自个人腰上放,动作特别的小心翼翼。
只是这动作好不容易坚持了十分钟,徐白又翻了身。
她的睡相简直横行霸道,满床游走,好几次挨着床边差点掉下去,都是他恰时给捞回原位。
最后陆鲲干脆坐起来,开了灯,目光没来由的守了她一夜。
他根本弄不清自己在干什么蠢事。
不仅十分懊恼,也十分害怕。
他甚至把这些行为理解成,一个曾经的丑屌丝在看见美女时正常的犯贱心理。
隔天清早八点整。
陆鲲一掀被子,寒声喊她起床。
她睡得昏天暗地,腿一抬高,像蚌壳似的夹紧他的腰,一时间撬都撬不开。
他伸手拍打几下徐白的脸。
一双大眼睛艰难地撑开一条缝,望着他。
陆鲲说:“我要去所里。”
徐白收回大腿,翻身应道:“哦。”
陆鲲问:“你真赖这住了?”
“嗯。”
又是一声迷迷糊糊的音儿。
陆鲲叹气,下床从衣柜整了个行李箱,拿几件顺眼的衣服后,把所有的钥匙和备用钥匙都放在了床头柜,然后关门离开。
这一晚,陆鲲没回来。
徐白知道他什么意思。
把所有钥匙都拿给他的意思很明白,就是房子留给她,他自个儿走。
这样的结果还是消磨了不少徐白的意志。
房子不在乎大小,也不在乎装修是否豪华。
一个人住,再好的房子又有什么意义?
所以又过了一天,徐白在陆鲲的工作时间打车去了考古所。
陆鲲留下的所有钥匙都被徐白放在了桌上。
陆鲲问:“终于肯放弃抵抗了?”
徐白没说话。
心想谁放弃了。
陆鲲靠在椅背上:“我可以给你另外买一套房子。户型,地段,都由你来挑,作为我们离婚的补偿。”
徐白气得对他‘切’了一声。
什么话也不说,转身就离开了陆鲲的办公室。
下楼道的时候梁栋瞧她,喊住她,把人拎到自己办公室,贼头贼脑地关上门。
徐白很疑惑地问:“梁哥,你干什么?”
梁栋说:“小徐,你是不是和陆鲲在闹别扭?”
她说:“是有点。”
梁栋如同醍醐灌顶般一砸拳头:“我就说,他怎么好端端的要让孟今卉离所。”
徐白楞了:“啊?”
梁栋给徐白泡杯茶说:“就昨儿个吧,陆鲲向导师提议要求孟今卉离开考古所。如果她不调走,那陆鲲就不待这了。你也知道,许多别的地方考古所可都想要陆鲲,所以导师最后就批了,找了个由头,让孟今卉去博物馆上班。今早你来之前,孟今卉刚收拾东西走。”
徐白惊呆了:“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说他们师徒关系特别好吗?”
梁栋喝口茶:“以前确实好。所以问题就出这儿了。别的同事都猜测,说是你嫉妒病犯了,才逼陆鲲把孟今卉弄走。现在图书资料室突然缺个人手,真会找麻烦。”
徐白一听,真是哑巴吃了黄连似的。
“胡说八道。”徐白说。
梁栋放下茶杯:“我也觉得是胡说八道,特地打电话给小孟,你猜小孟怎么讲?”
徐白问:“怎么讲?”
梁栋叹息:“那丫头也说,是你吃醋所里关于他们的传言,让陆鲲想办法给她调走。她还说”
梁栋欲言又止。
徐白急了:“还说什么?”
梁栋挠挠脑袋:“小孟说你外表柔弱,内心恶毒,算她白认识你一场,还说以后要在路上见到你就狠狠扇你一巴掌,让你挑拨离间。”
徐白听完这些,嘴巴都合不上了。
这都哪跟哪啊?
梁栋说:“小徐你也别往心里去,梁哥拉住你就想八卦下这是不是真事。见你这反应,我就知道一定是陆鲲自己干的。”
他向徐白诉说了那天在考古所大院看见的一切。
并很疑惑地说:“说真的,同事们都觉得陆鲲这次回来变化大了。简直人畜不近,相当的反常。”
徐白皱起眉,突然觉得陆鲲也许不是对她一个人冷漠。
原因呢?
他在害怕什么?
现如今了解陆鲲那么多事的孟今卉也被突然支开,这其中必有隐情。
徐白不急着去陆鲲办公室杀个回马枪,捧起茶杯淡淡地问:“梁哥,你前几天说考古所外招是几号?”
“应该就这几天,我看看啊。”梁栋翻起桌上台历,随后又短又粗的手指往一个格子上一指道:“八号。你到底哪个朋友想进?和梁哥说说。”
徐白没答,只问:“需要什么材料文件吗?”
梁栋掰着手指:“身份证,学历表,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表格会在面试前填。要是文件资料不过关,面试就没机会了。”
徐白站起身,只说知道了。
走到门口时她问:“梁哥,这次新人招聘的面试官是谁?”
第86章 这话你都说得出口()
梁栋说完答案后,徐白弯起嘴角说句:“多谢。”随即离开。
梁栋处在原地,呆愣愣地抬起手,指着早没人影的门口,不禁打个寒颤:“做了夫妻,小徐的语气和表情都和陆鲲越来越像,啧啧。”
徐白路过陆鲲办公室,门开着,但陆鲲已经不在办公室待着。
徐白抿下嘴唇,下二楼。
转角处,原本孟今卉待的那间资料室发出淅沥梭罗的声。
徐白循声走到门边,歪头一望,百叶窗紧闭。
梁栋说孟今卉已经离开了,资料室白天突然缺个人,那这会儿在里头的会是谁?
她无意识地抬手,触上门把,扭开的一瞬间,她瞧见陆鲲站在放资料的大柜前,桌上已被翻出许多蓝色文件夹,且摆放得很是凌乱,似乎再找什么东西。
看见徐白后,陆鲲把一大叠文件塞回柜子,背对着她冷漠地说:“出去。”
徐白没理会,淡淡道:“你在找什么,需不需要我帮忙。”
“这里是考古所,不是你想进就进的地方。我再说一次,出去!”陆鲲眼神锐利地盯着她,甚至还夹杂着一丝烦躁。
徐白反驳:“考古所也没有规定说家属不能进。”
陆鲲胡撸把脑袋,紧绷的咬肌迸了迸:“你这副牛皮糖的架势真让人心寒。”
他快步走向他,将徐白推出门外,自己也紧随其后反手扭住门把,关上了资料室的门。
“滚蛋,这不是你该待的地方。”陆鲲冷冰冰说完,高大的身躯擦过她身边。
徐白杵在原地,在抑制不住难过的时候突然强行让自己弯起嘴角,然后对自个儿说:“没事,真没事。他都等了我几年,现在受这么点委屈算得了什么?”
调整好情绪后,徐白离开考古所。
她直奔书店,买了许多考古学的教科书。
其实她很清楚,由于专业不同,这会儿临时抱佛脚肯定是行不通的。
但买的书越多,她仿佛得到的安全感越多。
抱着一堆又厚又重的教科书往收银台上一放。
徐白像个打不死的小强似的,冲收银小姐笑道:“结账。”
打车回到卢阅平给她租的房区,她若有所思地走上四楼,开门进去时忽然愣了愣。
那天夜里,泡面和空掉的零食袋堆了一茶几,洗手间和客厅的垃圾袋照理说这会儿也该发臭了。
还有卧室的床,走时被子没折的。
而徐白所见之处,竟全都一尘不染。
毫无疑问,卢阅平那痞子进来过。
正想着这些,阳台的窗帘被刷一下拉开,徐白下意识地一个颤栗,紧跟着卢阅平的脸就在她面前越放越大。
卢阅平用手勒了下一侧的背心,站她面前说:“这么惊讶做什么?早让你换门锁,你自己嫌麻烦没换。”
徐白定下神来,把装有许多书的塑料袋往床上一放,淡淡道:“之前联系过锁匠师傅,但好几次时间对不上,所以才没换成。”
卢阅平笑笑,没吭声,头一扭,目光定往床上的袋子。
徐白问:“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没看见你车停下面啊。”
卢阅平转过头:“这不是忙着挖地道吗?离这不太远,今天就顺便过来瞧瞧,看你一人在这住,能把自己养饿死不。哦,刚路口人多,我车停马路边儿了。”
徐白冷哼一声:“你这个有妇之夫倒挺把我当自己人的,什么都敢在我面前说。真不担心我举报你?”
“有什么好担心?”卢阅平往徐白的床边一坐,大手扒拉几下袋子,粗鲁的翻几页书。
徐白拎走袋子,塞柜子里说:“干嘛帮我收拾屋子?”
卢阅平一听就来气,眼一斜,凶巴巴地说:“垃圾桶都他妈长蛆了,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收拾?哥就是闲的。”
徐白脸一红,竟被他鄙视的眼神瞧得极难为情。
但从他的反应来看,应该不晓得这几天她去过陆鲲那住。
这时候卢阅平问:“买这么多书做什么?你看得懂吗?”
徐白说:“我又不是不识字。”
卢阅平一翘下巴,笑着自黑道:“也对,你是名牌大学毕业。和我这种没学历的垃圾不一样。你想学什么,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徐白觉得卢阅平的笑意有些讽刺。
大概他的潜台词是,哥没读过书照样把墓盗得贼溜。
“好好加油,三哥祝你成功。”他起身,拍拍徐白的肩,走出卧室。
徐白冲他背影喊:“你祝我什么成功?”
卢阅平身材魁梧,走得吊儿郎当道:“你想进考古所。”
“你怎么知道?”
卢阅平走到大门口时,双脚定住。
他从兜里掏出烟盒,抽出根叼嘴上说:“八号考古所招聘,你这会儿买书,不是想进考古所还能干什么?”
当徐白回过神时,卢阅平已经下了楼。
她锁好门,走到厨房时发现,除了收拾屋子,卢阅平还给她买了许多水果,甚至还炒了几个菜,虽然凉了,但一热就能吃。
徐白皱皱眉头,很难定义这个打小就有过交集的男人到底是个好人,还是个坏人。
又或者,关于一个人品质的区分,从来不是只有两种选项。
徐白热了菜,洗了个苹果躺在床上,她一边看书,一边啃水果。
到了晚上,所有看过的内容其实压根没记住多少。
但她不愿意让自己闲下来,因为只要一闲下来,满脑子都会是陆鲲的脸。
所以她拼了命的看,白天一刻不离的捧着书,晚上睡觉时抱着书,每天都把自己的双眼累得精疲力尽才罢休。
日夜更替间,八号就这么悄无声息的降临。
徐白一早就来到考古所。
可更多的应聘着比她来的还要早。
梁栋说,面试官有三人,一个是考古所年纪最大的导师,也就是陆鲲的师傅。一个是陆鲲,还有一个则是五十多岁的中年学者。
上午的表格及基本信息填完,他们会从中删选出一批相对优秀的人,进入到下午的面试程序。
徐白特地挑了一套相对成熟些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