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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悲声大哭的时候,门被人推开了。
进来的是傅时寒,他手里端着一个放了清粥小菜的托盘。
傅时寒看到我在哭,急忙放下手里的托盘,“沐菱,别哭了!”
“滚!”我猛力拍开傅时寒对我伸出的手。
“你别这样!”傅时寒无奈地叹气,还想抱住我。
“你滚开,不准碰我!”我悲愤大吼,随手抓起枕头往他身上砸。
傅时寒没有闪躲,目光柔和地看着我,“沐菱,我知道你恨我,可我真的没想过要害你外公,更舍不得伤你半分。”
“呸!别当了婊子还立牌坊,我不可能会相信你的鬼话!”
我从来没这么厌恨过一个人,哪怕当初面对舅舅的迫害。
“不管你信不信,总要爱惜自己的身体,把身体养好了。”傅时寒耐心道。
“养好身体?呵!你不杀了我,日后可别后悔!”我咬牙切齿道。
“放心,我不会后悔的。”傅时寒温和道。
他端起粥碗,往里面夹了些菜,准备喂我。
“你喂的,我嫌脏!”我别过头,不愿配合他喂食。
傅时寒没有生气,依旧坚持要喂我,面对我的不配合,他表现出极大的耐心。
不管他怎么哄劝,我都不肯吃他喂的粥。
最后,傅时寒把碗塞到我手里,语气极具深意说,“沐菱,你外公死了,厉行风也魂飞魄散了,日后我是你唯一的依靠。”
明知道他可能在使用激将法,触及到这话题,我仍受不了,“就算他们不在了,我也不可能依靠你!”
我抓起粥碗,就往傅时寒脸上泼,温热的粥水湿了他一脸,显得很狼狈。
他随手往脸上一抹,面不改色地看着我,“沐菱,我说过,你我有命定的情缘,除了我,你和任何人都没结果!”
“呵呵!随便你咋说,反正我现在看到你就觉得恶心!”我冷笑道,咬牙加重‘恶心’两个字。
看到傅时寒的脸色泛青,我莫名地感到快意。
他终于被我激怒了,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沐菱,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和我在一起!”
抛下这句话,傅时寒就要离开房间,我脱口问,“厉行风叫你项扬,那你认识沈滢吗?”
傅时寒身体一颤,猛地转过身,看我的眼神有些震惊,
我以为他会辩解,或说些啥的时候,他神色复杂地甩门离开。
傅时寒跨过门槛的时候,居然传出两声轻响。
我立即想到鬼上身,以前万老三被鬼上身时,外公就说过人被鬼上了身,脚尖朝下,后脚跨过门槛,由于抬得不够高,会在门槛上多磕了一下,因此,才会有两道声响。
傅时寒身上明明没有一点鬼气和阴气,我和他近距离接触时,也感觉到活人的气息。
他在这里待了很久,更没有被鬼上身,难道他体内一直住有一只鬼?
这只鬼擅于伪装,刚才他动怒了,一时忘了掩藏自己?
不对啊!傅时寒是玄门正派的弟子,哪只鬼能附在他身上?不但可以施展玄门术法,还瞒过玄宗派众多高人的眼?
看着傅时寒头也不回的身影,我更加看不透他。
傅时寒到底是人是鬼,这个问题,我咋都想不通。
打这天后,除了送来三餐,其余时间,傅时寒都没出现过。
一开始的时候,他还把房门锁了,后来可能觉得我双腿都废了,肯定跑不了,就没再管我。
我尝试过很多次,从床上滚下来,爬到门口,发现这屋子是建在一座山崖上的,四周是漫无边际的白雾。
就算我的双腿完好,也无法离开这里,难怪傅时寒不怕我逃了。
度日如年地困在这屋里,我感觉自己快疯了,真的很想到外面找外公和厉行风。
至今我都不相信厉行风魂飞魄散了,更不愿外公的尸体落在慕逍林手上。
慕逍林就是彻头彻尾的变态,我很怕他利用外公的尸体。
要不是想找到他们的信念支撑着,我恐怕也不想活下去了。
我不知道自己被困了多久,即便双腿不能行走了,我也要变强。
凭啥慕逍林、杨淮盛、还有傅时寒这些恶人活得好好的,我就得成为残废,而外公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
这世道不公,我不愿屈从,就算无法为外公报仇,也不能让他们好过!
在此之前,我一定要治好双腿,最好能找到变强的捷径。
无法逃脱的情况下,我只能努力回想外公的秘籍上的术法。
因为当时要去阴阳道救外公,除了带上法器符箓,我把行李和秘籍都寄存在青田旅馆了。
现在我只怪自己没有厉行风过目不忘的本事,秘籍上很多术法都想不起来了。
这天,我依旧凭着记忆修炼,外面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还有说话声。
有人来了,隔得太远,我听不到是谁的声音。
不过,傅时寒经常来,我早就认得他的脚步声了。
而现在来的人有些鬼鬼祟祟,肯定不是傅时寒。
之前我试探过傅时寒,知道这座山崖位于玄宗派地界。
傅时寒以前经常在这里修炼,这间屋子是专供他休息的,一般不会有人来。
选在傅时寒不在时来的人肯定意图不轨,这么想,我急忙撑着身体,小心地挪下床。
我的腿伤还没好,一挪动就疼得要命,一番下来,已经满头大汗了。
趁来人还没进来,我趴在门边,说不紧张是假的。
以我如今的状态,谁想杀我是易如反掌的事。
吱!门被推开了,率先跨进一只修长、穿着牛仔裤的脚。
这脚一看就知道是男人的,我没多想,瞅准时机,抓向对方的脚。
刚好这时,对方自语道:“咦!人呢?不是说师兄藏了个美女在这里吗?”
我认出是云畅的声音,但已经握住他的脚腕了,下意识用力一扯。
这一连串动作做得很迅速,连云畅都意想不到。
“妈呀!”他惊叫了一声,整个人狼狈地往前扑去。
门外有人吓到了,急冲了进来,“云畅师兄!”
云畅摔了个狗啃泥,恼得直嚷嚷,“哎哟!哪个王八犊子竟敢偷袭小爷?”
一个穿着青色宽袍、十五六岁的少年急忙去扶云畅,“师兄,你怎么不好好走路?”
“去你的,你才不好好走路!”云畅甩开少年的手。
他往我这边走来,冷声道:“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偷袭我!”
“云畅,是我!”我推开门扇,露出趴在地上的身影。
云畅看到我,震惊得瞪大眼睛,“小菱,怎么是你?”
“师兄,她应该就是大师兄藏在这里的美女,长得是很好看,可干嘛趴在地上?”少年不解道。
经少年一说,云畅才发现我的双腿被厚厚的纱布包裹着。
他难以置信地惊问,“小菱,你的腿怎么了?”
“废了!”我故作平静道,但眼眶里的泪忍不住打滚。
云畅头一次看到我这般狼狈悲痛的样子,顿时慌了。
他把我从地上抱了起来,双手一直在发颤,“小菱,告诉我,到底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我杀了他!”
云畅是咬着牙说出这话的,他浑身充满了杀气,和之前吊儿郎当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而且,我能感受到他对我的心疼,除了外公,再也没人这么对我了。
我再忍不住,趴在云畅怀里嚎啕大哭,“云畅,我外公死了,厉行风也不知咋样了。”
“什么?小、小菱,你外公他——”云畅不敢说出‘死’字,小心翼翼地抱着我。
这时,那个少年惊呼道:“你就是慕老前辈的外孙女?”
云畅抬头瞪视少年,“孟朗,你知道什么?”
这名叫孟朗的少年可能很少见过云畅发怒的样子。
他吓白了脸,嗫嚅道:“师、师兄,师父交代过不能告诉你。”
“你们到底隐瞒了我什么,快给我说!”云畅暴喝道。
“师兄,我说、我说,不过,你可不能告诉师父是我说的。”孟朗急道。
他说当日发生在阴阳道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玄界。
由黑符引发的爆炸,几乎炸毁了整座皂阳山,一直苦心隐藏的阴阳道的修炼道场算是毁了。
刚好有其他门派的弟子在附近历练,第一时间查探到事情的原委。
外公原来是隐姓埋名的慕逍遥,这已经够让人震惊了,他还惨死在阴阳道。
很多人都在猜测杨淮盛捉外公,是为了印信。
杨淮盛顶着代宗主的身份几十年,可以说是玄界的笑柄。
整个玄界没人不知道他做梦都想得到印信。
也有人说不简单,众说纷纭之下,不知谁透露出印信里藏有很重要的东西。
至于傅时寒,他可能从中作梗,令他和杨淮盛合作的事没有传出来。
倒是我,因此出名了,谁都知道我是外公的外孙女,被杨淮盛亲自打断了双腿。
没人知道我被傅时寒带走了,有些好事的人还在打听我的下落。
很多人都知道这件轰动玄界的事,唯独云畅被蒙在鼓里。
云畅在衡川市被方琉月纠缠住,方琉月以为他不喜欢她,是因为我。
她打听到我的身份,想收拾我,可我却离开衡川市了。
方琉月咽不下这口气,就让她爸把这事告诉云畅的父亲、也就是玄宗派的掌门云傲天。
方容川一直都很想和玄宗派联姻,故意把我说得十分不堪,让云傲天以为是我勾引云畅的。
云傲天气得把云畅招回玄宗派,本来罚一顿就算了,偏偏方琉月还跑来闹。
结果,云畅被罚到静室思过了,静室完全隔绝了外面的消息,以致于他对阴阳道那件事一无所知。
云傲天知道我牵扯在其中,下令所有人都不能告诉云畅,违者重罚。
傅时寒带回一个女子的事,在玄宗派不是秘密,都打趣他学会藏娇了。
他平时很会做人,没人怀疑啥,更没人把他带回来的女子和我联想在一起。
我的生活起居都由傅时寒自己经手,今日他临时接了个任务,怕饿到我,就让孟朗给我送饭。
孟朗不知道我的身份,也答应过傅时寒不会多嘴,可他来这里途中遇到云畅。
云畅这人好奇心非常重,硬要很来,才有了眼下这一幕。
“师兄,我知道的都说了。”孟朗是根据传言说的,真假惨半。
我听到最后,脸色一片冷寒,云畅却自责不已。
“小菱,对不起,我居然现在才知道,早知道我应该赖在你身边保护你的。”
云畅的手轻抚过我的双腿,我难得没推开他。
“不怪你!”我深吸了口气,反问云畅,“你不是想知道谁把我害成这样的吗?”
云畅似想到啥,错愕地问,“难道和我大师兄有关?”
我还没开口,孟朗作为傅时寒最忠实的拥护者不满了。
他辩驳道:“不可能,大师兄宅心仁厚,不可能害人的,肯定是他好心救了她!”
“呵呵!好心?”我勾唇讽笑,说出事情的完整经过。
“小菱,你是不是误会我大师兄了?”云畅也